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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花草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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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快了吧?”蓝薄草支支吾吾,他可不是随便的王。
花橙强调:“时间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并握紧了蓝薄草双手。
蓝薄草是王,怎可随意答应另一位植物王的求婚,他解释道:“你要结婚,自有无数花灵供你选择。”
就算我被困这里,就算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我也没有要跟你结婚的理由。
蓝薄草给出结论:“何必选我呢。”
花灵的眼神能柔情,花王更甚亦会鼓惑人,花橙说:“我非你不娶。”
蓝薄草险些招架不住,心里暗暗反驳:过分了,我才刚认识你。
蓝薄草赶紧运灵以清明目:“娶?我还不想嫁呢。”
花橙抓住蓝薄草在意的软肋:“草儿,纵然你有永生顽强之力,但耗尽一生于此,你的子民何安?”
意思就是,没有我你出不了青苔院,只能一生待在这里,更保护不了草属子民。
花橙将条件摆出:“跟我结婚,你就能摆脱树王了。”
蓝薄草被人胁迫,郁闷不少:“这话说的不小。”
树王岂是你我可左右的。
花橙说清厉害:“树,无花便无果。花虽依附于草树,非独立之身,但却因此令草树受花属限制。只需我传唤,万花虽易谢,却有千千万四季繁华能牵制树王。”
蓝薄草提出质疑:“无果虽能影响万树繁衍,却反壮树冠之形。”花橙以为我会忽略此点?
他挥手间现出万千蜜蜂与粉蝶,花橙眼神具有无穷的蛊惑力,他道:“我愿用万花之蜜,供蝴蝶化形,将全族繁衍于树,将其蚕食而尽。”
这是真的狠。
树木无叶可将树属灵气白白耗去六成,但是对于花属来说亦是同归于尽的做法。
两败俱伤,损害植物生态乃至影响到整个生物界。
蓝薄草并不需要花橙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我跟树王虽有仇也不至于此。”
毕竟蓝薄草也不能说,这些恩恩怨怨都只是树王针对他个人的。
与蚕食来说,这小打小闹似乎算不得什么了。
可偏偏是花橙的决心和勇气令蓝薄草有所动摇。
这是何等具有执行力的王,竟甘愿为他奉上全属灵气。
蓝薄草心想:我可是王,咳,植物界第三的王,好吧排名最后的王,或许可以和花王谈谈利益。
自蓝薄草成王以来,草属确实纷纷受到各类昆虫动物的恶意伤害。
或许动物与植物之间的生态早有破坏,需要借助能影响最多动物的花属来修正各界生况,以达到新的平衡。
蓝薄草不再那么强硬,说:“结婚可以,但我有条件。”
花橙先道出早已想好的款项,凝练为八个字:“花草合一,以你为尊。”
蓝薄草原是无波无澜的眼神都蒙起不易察觉的情绪:
花橙说的条件诱人。
既然以我为尊,不就结个婚吗,那时我将坐拥双王之力,即使是树王也无法动弹一分,这口从小至今忍下的气也能有机会撒一撒了。
或许真百利无一害。
蓝薄草伸出手:“成交。”
花橙却是抱紧蓝薄草,说道:“草儿,我们就定后日黎明,于南国之园办成婚大礼。”
会不会太快?
蓝薄草忽然觉得有坑:“不...不急吧?”
花橙为娇弱之身的花属灵王,怎会力气这么大?
蓝薄草被抱紧而无法挣脱,他听见花橙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边:“我很急,沉迷于草儿难以自持。”
呵呵,你算哪根花,我给你掰断。
蓝薄草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行吧,反正草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婚礼现场
俩王缔结婚约不是小事,论全植物界,没有比这更大的喜事了。
联姻必然引来花花草草一阵热议。
铃兰:花王草王竟然要结婚了,这是植物界几千万年来都不敢有的遐想呀。
夕颜:两位植物界的王竟然能看对眼,多少气质动人的花属妖与草属妖之间都难以产生的情爱,跨属间的灵情竟然在花王草王这成了。
素馨:好想听听他们之间感花动草的爱情故事呀。
小雏菊:要我说,花王真厉害,是历届花王中年龄最小的,还能娶到不问世事低调隐匿的草王。
知风草:娶?明明是花王嫁给我们草王。
小雏菊:谁娶谁嫁那不都一样,我们计较那么多干嘛。
知风草:反正花王听草王的。
小雏菊:那可不一定哦,认识花王的都知道,我们花王厉害着呢~
狗尾草:你们说,会不会是花王使用灵力把咱草王迷惑了?
芒草:那咱草王是不是被要挟了?
一众草民自知草属没有力量反抗:哭唧唧。
蓝薄草早有心理准备,加冕为王,需以万草为本,固其根以促繁荣。
联姻不过手段,几代花王均为花花公子,流连于花丛,见一个爱一个,个个爱得深沉。
所以蓝薄草认为自己婚后肯定也会是自由的。
站在植物界的立场来说:也只有全界同心,才能涨我植物之风采,立千年之繁华。
婚礼现场,花如云,草点缀。
两王以妖形王态,承高贵之德,气质非凡。
花王袭金黄长袍,束鬓间长发,嵌万花于冠。草王以一袭乳白青衣,散及腰长发,挂万草为佩饰。
俩王同享万民之尊。
连理花开,奉为婚礼司仪:
吾界有王,唯草王统万草,聚自然之力,花王领万花,展自然之彩。现两王缔结万年之好,扬我界繁华万世。
于此由万物为证,请两王呈王之本态,运灵混交,各持半品,化为新貌。
花橙与蓝薄草将自身灵气凝为一体,各持一半,将灵气运入彼方体内,在交织中便可融合两王的能力,随即服饰花纹出现花草缠绵之印。
礼成,万民同贺。
*婚房内
蓝薄草坐于床沿,将饰品全数化去,只留一身宽松浅色内衬,如此质朴自然,更显美形,一顾倾城。
花橙同样褪去佩饰,着淡黄内衬,坐于蓝薄草身旁,双手捧着蓝薄草的脸,双眸满是欲望,说道:“草儿甚美。”
花橙欲吻上蓝薄草冰凉的唇,却被对方手指封住。
蓝薄草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哪怕褪去了繁华装饰的花妖之王,还是觉得娇艳不已。
蓝薄草向来不爱过于争艳之物,花橙太花了。
若非他们灵气中已混有彼此的气息,并因此将两方本体强化更甚,使之不再畏惧暴露本体。
除此之外,蓝薄草对这场婚姻是没什么实感的。
他冷淡地说:“我只答应与你成婚,别的一概都是你允诺于我的,怎么这下还想要其他?”
蓝薄草自觉已给了花橙面子,起码在他这个伴侣面前,自己未摆过架子自称为吾。
先前当然是因为实力有差距,但是此刻两人灵力相融,皆为相通,自然平等。
他们结婚的条件又是以蓝薄草为尊。
花橙眼里的柔情未退,却蒙上若有似无的寒意,他轻握蓝薄草的手,抚摸着:“我会等的。”
蓝薄草从来不信花橙对他的真心有几分,他们本是独立的王,从未有过交集。
花橙许诺了条件以求同他结婚,也许有隐藏的秘密。
蓝薄草觉得或许自己才是被利用的一方:“你我二人既已成婚,还望你能做到不带任何花灵花妖入我居地,在外的事我不会管。”
言下之意,你可以在外面乱搞,但在我们家里不行。
花橙牵着蓝薄草的手从未放开,静静地等蓝薄草说完他才开口:“都听你的。”
本是意料中的话,蓝薄草却觉心绪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