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余章》破晓之音

19、第十九章

　　我们在这边留几天等比赛结束。擂台赛是没有悬念的，雷恩穿一串糖葫芦，最后把这串糖葫芦交在金玫瑰手上，金玫瑰夺得最后胜利；另一边的个人赛金玫瑰可是有点惨，拿了个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韩屹然，我丝毫不感到意外。
　　团队赛我们守住大旗，奖品是一箱生发水，祁红幕给我们一人发了一瓶。据说这个生发水特别好用，很多年前为了这个生发水各位江湖人士打得头破血流，后来找到秘方，现在已经小范围生产。这个东西我没什么用，干脆直接寄回家，我都好久没有给家里报信了，说不定我妈已经又给我埋好了衣冠冢。
　　这两天我再没见过秦晓余，祁红幕跟我说他有点事先回。
　　我坐在回月楼的车上，听着男频小说，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去欺负欺负菜鸡爽一把，应该挺快乐的。
　　祁红幕换座过来，摘掉我耳机：“那天秦晓余和我问是不是我在搞他。”
　　“什么？”我把小说关掉。
　　“你告白啊，”祁红幕憋着笑：“他问我是不是我指使的，有什么阴谋。”
　　“因为你阴谋太多了。”我意味深长看着他。
　　“哪有？”他还不承认，把我耳机塞他耳朵里：“你在听什么？”
　　“关掉了，要不给你打开？”我说着解锁手机。
　　祁红幕扔掉耳机：“懒得听。”
　　我收掉耳机，已经快到家啦。
　　“一会下车跟我去把后院树栽上。”祁红幕收拾东西。
　　我只想当个咸鱼：“啥树等你亲自种啊？叫人不香吗？”
　　“你种，我看着。”他收拾好，往身上一背。
　　我想了想：“老板，冯茉心说过，你还是要锻炼一下身体。”
　　他眼皮跳了一下，车刚好停下，他头也不回下车。我拎着东西磨磨蹭蹭下去，没想到他在车门处等我，这么粘着我肯定是有事。
　　后院一直很少有人过来，他也根本没有要种树的意思，拿着两个树枝，带我找个地方坐下。
　　“□□你明天就去，”他在地上画一个简图，用树枝指着大门口：“你换身漂亮衣服从正门口混进去，你懂我意思。秦晓余那边我们已经说好，他和凌力翻墙进，夏夏在远处一制高点，我给他准备了狙击枪备用。”
　　我听这个可不是小打小闹，狙击枪都出来了，而我现在还对它没有个心理预估，于是还是问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理会我的话：“你的任务是杀一个人，夏夏的东西交给他们去拿。你进去后想办法进目标房间，就是主楼十三楼西边第一间。”
　　“我到了□□总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你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我抓住他的树枝：“你要保护谁？”
　　他僵在那：“不太清晰比较好。”
　　我也不想逼他，缩回手：“这个问题你不要再坑我，凭你判断，危险程度怎样？”
　　“非常危险，”他抬起头：“你可以选择退出。”
　　“退出你个旺财。”我把他头拍下去：“我知道了。”
　　他在简图上圈出一个地方：“我猜夏夏的东西在这里，秦晓余和凌力拿了东西可能会惊动周围的人，你完成任务不要跑过去。”
　　我点点头。
　　“如果出不来，服个软，我把你捞回来。”祁红幕扔掉树枝：“地图你好好看看。”
　　我看这个结构并不复杂，看看也就差不多：“我今天去□□逛一圈踩个点。”
　　他撸起袖子，挖个小坑，把树枝插住：“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你打扮打扮。”
　　“明白。”我并不想帮忙，走了。
　　韩屹然就在后院门口等我出来，开口就是：“那一对兄妹作伪证，说你替我做假单。珑哥，怎么办？”
　　韩屹然并不知道□□的事，我还是要演演：“什么？他们怎么会做假证？我们会不会被盟主府抓走？”
　　“珑哥，”韩屹然面无表情看着我：“你有点过于夸张了。”
　　怪我咯？
　　我收回廉价演技：“你咬定你没有做假单就可以了，积极配合调查。”
　　“我怎么觉得你在敷衍我？”韩屹然垂头丧气。
　　我拍拍他：“你在怕啥？有啥好怕的？就算做了假单过段时间也就过去了，现在谁在乎这个啊？再说我们又没做假单。”
　　他还是很不开心。
　　“祁红幕比你着急。”我打发走韩屹然：“别慌。”
　　祁红幕没有和我说这个事就是怕我分心，那两个兄妹一直被关在这里，突然做假证，肯定是和月楼内鬼接触上了，这个祁红幕会去查，不用我操心。那个举报我们的人估计也是月楼内鬼，单说这个事最大的影响不会过于损害月楼名声，他肯定不是这么点目的，倒更可能是针对我。我没什么仇人，必然是他知道我出来后在为祁红幕做事。
　　我能想到的事祁红幕不会想不到，他在护着那人，我知道那人是谁反倒尴尬。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再思考这件事，按祁红幕指示去做。
　　天色还早，我一直等到半夜，换好衣服，画上个浓妆，整的自己都认不出自己，像个出去卖的。我打个车到□□，从正门进去。这里有很多浓妆艳抹，姿色妖娆的姑娘，我的装扮在里面显得有些清纯，看来回去得找个人帮我打扮打扮。
　　我开了个KTV包间，点上一堆酒，今天不做什么，只是过来看看。
　　这里叫□□听着很高大上的样子，其实并不是很大，就这一栋楼，上面是餐饮旅馆，下面是歌舞厅KTV乱七八糟的。说实话我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朋友太少。
　　喝一会酒，我假装找洗手间迷路，在里面绕了一大圈，实际走过和画图是不一样的。我绕着绕着看到也在绕圈的秦晓余。这是个好机会，我想把他骗过来一起。
　　“小哥哥，”我没敢叫他名字。
　　他本来就在看着我，我这一叫他就停下了。
　　“小哥哥，一个人吗？”我是想问夏夏凌力在不在。
　　他没认出我，就要走：“我去找我朋友。”
　　“带我一起嘛。”我抱住他胳膊，凑在他耳边说：“我在为月楼明天任务踩点，我们一起可以去楼上开房看看。”
　　他甩掉我的手，又把我搂住，望着别处：“好啊。”
　　我被他带进一个包间，凌力在里面。
　　“哥哥，我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带我一起玩？”我怕这里还有监控和录音。
　　秦晓余给凌力打个手势，凌力回个眼神。
　　然后凌力走到我身边，冲着我一抹邪笑：“和我们去楼上玩吧。”
　　“哦，”我差点被吓成呆呆兽：“好呀。”
　　我们三个去楼上开一间房，很幸运，正好是十三楼。
　　秦晓余刷卡进房间，进门打开电视机，三个人看起了抗日神剧。
　　虽然我很喜欢看抗日神剧，但是我觉得这样哪里不对：“小哥哥，我们只看这个吗？”
　　“那你还想要做什么？”秦晓余语气冰冷。
　　说完他进去洗手间。
　　“我们要不要玩真心话大冒险？”我提议：“你们要是输了，大冒险我就要让你们去别的房间唱歌，刺不刺激？”
　　灯和电视突然都灭了。
　　“不是不行。”秦晓余走出来：“但是突然断电了。”
　　“我去前台问问。”凌力站起来就走，秦晓余没拦住。
　　他也不好追，把门关上去远处椅子上坐着。
　　“小哥哥，天黑了，”我过去把他拽到床上：“我有悄悄话要和你说。”
　　我掀起被子把我们蒙在里面：“我是......”
　　话没有说完，秦晓余手机震了一下。他把我推开，起来接电话。他只“嗯”了一声，回头拉着我就走。我倒是也转悠个差不多，和他走也可以。
　　他拉着我从正门出去，带上在楼道鬼鬼祟祟的凌力，用轻功带我飞到一处安全位置，轻轻把我放下。
　　“妹妹，你先回去，我们这边出了点事儿。”秦晓余说完要走。
　　凌力替我拉住他。
　　“我是张珑。”我把刀拿出来：“出什么事了？”
　　“卧槽？”秦晓余转身，差点摔了：“我日，原来是你，我说呢怎么有人一上来跟我说是月楼任务踩点的。”
　　“刚才正要告诉你，你就拉我跑出来了。”我把头发都甩后边去。
　　秦晓余挣脱凌力的手，对着凌力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是她还能是谁？”凌力拔出匕首：“人要来了。”
　　“走。”秦晓余先行一步。
　　我追上：“你再带带我呗。”
　　“你再后面吸引一下火力，靠你了丫头。”秦晓余窜没影了。
　　我就这么工具人吗？刚才他没认出我的时候怎么就轻拿轻放的？我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人，默默拔刀。
　　......
　　我一边怀疑人生，一边走进月楼。
　　秦晓余在门口等我：“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回去捞你了。”
　　“那倒不至于。”我坐在台阶上。
　　“刚才祁红幕打电话给我说我们的消息又被泄露了，让我们赶紧撤回来。”秦晓余坐我旁边：“刚才那一队人不是□□的，是月楼内鬼的。”
　　“明天怎么说？”我不关心别的。
　　“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来。”秦晓余看着我：“我发现你怎么对这些事都不怎么关心。”
　　“我现在只关心你到底让不让我做你头号备胎。”我对上他目光：“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他头转向别处：“那你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你很强，抗大旗的时候你说抗就抗，你能根据当时的情况马上做出判断。还有你看人很准，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工具人。”我其实也没想好，就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且你让我灵光一闪，我好像终于又活过来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丫头，你没有搞懂，你这不是喜欢我，你这可能是一种崇拜，慕强。”他试图给我分析。
　　“可能有很多我都没来得及思考，说得不够准，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我会因为你可能有喜欢的人，”我指着心脏：“这儿疼。”
　　“是游戏不好玩吗？”他说：“我哪有什么喜欢的人？”
　　我一听彻底放心：“你是我誓死追随的将军，我认定了。”
　　“你这话说得好中二啊。”他吐槽。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拿出一根烟，在手里玩。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讨厌我吗？”
　　“我讨厌你做什么？你整体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儿，”他弹一下我脑壳：“这么晚了，小孩子，快睡觉去。”
　　“那我还有机会，”我笑的有点傻：“你又没有比我大很多，我才不是小孩子。”
　　“快去睡觉，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他把我赶走。
　　我超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