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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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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们仨让让,我挤出去,无奈人太多,还有人闹事,我连雷恩影子都找不着。于是我越过人群直接上台子。
我想问雷恩在哪,等到台子上看到金玫瑰就变成:“那朵玫瑰花收到了吗?我很想念你。”
金玫瑰眨眨眼睛,我不及她开口,看见正要出门的雷恩,转头和金玫瑰道一声:“再见。”
金玫瑰想说什么,我没有时间了,越出台子,一路追到一条街以外,这边很偏僻,雷恩肯定是故意的。
我看差不多了,停下在后面喊:“雷恩,别遛我了,就这吧。”
她转身看着我,亮出她的爪子。
爪子一出来我就被他吸引了,这的确是那个人的手甲,我小时候想用吃的换他的手甲他没有换,我疑惑了很长时间是不是我的食物不够好吃。
爪子忽然抬起,雷恩把我挠翻在地,我看得太入神,只躲开一半,旋转着喷了半圈血,像个彩色音乐喷泉。
“等等,我有话说。”我从地上窜起来后退好几步,拿刀护在身前,怕她一言不合再来一爪子。
她似笑非笑:“嗯?”
“那个谁,那个谁,完了我忘了那个人名字。”我再后退几步:“那个很能吃的,是不是你师父?”
“我师父是挺能吃的。”她思索一下点点头,等我继续说。
“长特别年轻?”我问:“是不是叫邱天歌?”
她朝我走过来:“你认识?”
我连连后退:“那个手甲我见过。”
“哦,然后呢?”她抬起手。
我被血呛到,边咳边继续后退:“没啥,我认出来了就过来问一声。你要干啥?你别过来。”
雷恩温柔一笑:“你个憨批,砸老子超市两次,老子打你怎么了?老子打死你。”
卧槽这还是我认识的雷恩吗?
“救命啊。”我边跑边报警。
报警电话刚接通,我就被雷恩抓回去。
我拼命挣扎:“你让我再打个120行不行?”
雷恩不给我机会,对着我一通暴揍,我知道她手下是留了情的,没想打死我,但是我遭不住啊,我看到旁边有一个垃圾堆,整个人扎进去。
“我错了。”我露出头看着她,希望她放我一马。
她很明显的在嫌弃我,这垃圾堆太脏了,这可真是再揍我会脏了她的手。我看暂时安全,从垃圾堆里爬出来,把垃圾从身上抖掉。
“放我一马呗,小姐姐。”我捡回被打飞的手机:“你看我活还可以吧?以后有活可以叫我,我给你打五折。找我还安全,我绝对不泄露你信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报警电话根本没接通,我直接挂了。
“武功太差。”雷恩隔着一条单行马路看着我,收了爪子。
我掏出一根烟,知道他嫌我脏就没给她递:“我这不是心虚吗?”
“那正经来一场。”她说着要拿爪子。
“不了不了。”我赶紧拒绝:“我看过你师父饿急了抓兔子,我那会就想我不是想死就绝对不和你家这一窝打架。”
“那是师父啊,我又不一定很厉害。”她要往这边走。
“虎师父无犬徒弟,”我窜回垃圾堆:“再说我打不过你不能就说我业务不好,我不需要和你打来证明什么。”
她抬爪子一道内力朝我这削过来,我脚下踩滑从垃圾堆滚到马路中间,路过一辆电动车拐进来从我旁边绕过去,回头注视我,没看路撞上电线杆。
我往马路边挪挪:“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看着特别没有可信度?”
“你说呢?”雷恩这会彻底收了爪子:“和个瓜批似的。”
“没关系,我有一种直觉,我们总有一天还会见面的。”我擦擦嘴角的血,绕过撞电线杆的电动车,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活该。”
那人骂骂咧咧骑上电动车走了。
雷恩突然从后面叫住我:“月楼要军火吗?”
“你查我?”我跑回去:“查的好!回头来月楼下单啊,我给你祁红幕电话。”
我翻出祁红幕手机号,她说:“我有。”
“那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事?”我收了手机。
“我知道你和祁红幕关系不一般,我们两个长辈也有些渊源,想让你帮我牵个线。”她递给我一张名片:“事成有你的好处,合作愉快。”
我不敢接也只能接下,接完匆匆走了,和祁红幕说好去旅馆找他,现在军火这么难搞,而且她应该是真有军火,哪怕她价格高一点祁红幕也不会不要,根本不需要牵线。
他在门口等我,见我身上有血,把我拽进屋。
“你最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不然可能有一天我不知情做出什么事翻车。”我进洗手间,把血洗洗。
他靠在门边:“我又没瞒着你。”
“我今天看到雷恩的手甲眼熟,我追过去看确认是邱天歌的,她应该是邱天歌徒弟。”我拿凉水洗洗脸:“雷恩跟我说想和月楼谈军火,让我牵线。”
“我和她可不是军火的事。”祁红幕皱着眉:“邱天歌,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强的一个。”
“他很可能是整个武林的上限,”我戳在洗手台上:“他表面上控制很强,但是我觉得可能不是,之前觉得哪里不对,想在想来根据我妈的描述,他更像一个杀手。”
“我见过他饿急了杀牛。”祁红幕打了个寒战:“童年阴影。”
人间疑惑,邱天歌为什么这么饿?
“你们怎么回事?你直接讲,你要是再啥都不说等我自己查,我估计下辈子才愿意去查。”我从洗手间出来,想去窗口吹风,但是他一如既往地拉着窗帘。
“没什么,”他拉出凳子,坐在对面床上:“是一个□□,她想收购。”
我坐下:“你还做起了□□的生意?”
“当然不是普通的□□。”祁红幕先发出一条语音:“我房间附近不要有人。”
他又打字发出一条消息,放下手机。
“这个不重要,”他看着我:“现在雷恩的意思大概是她已经了解我的信息,让我立马决断。”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我翘起二郎腿:“不过只是信息,那不是早晚会被人知道的事吗?再说,我不信你手里没有她的信息。”
“但是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邱天歌的徒弟,”他叹口气:“这件事,也很麻烦。”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我抛出多年疑惑:“邱天歌会不会吃人啊?你惹了他徒弟,他会不会吃掉你?”
祁红幕的电话震了一下,他接起来,没往耳边放。
手机里传出如开了免提一般的咆哮:“祁红幕你吃错药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处处找老子麻烦?你到底有没有事?你没事老子走了。”
祁红幕挂掉电话,发出一条语音:“放他进来。”
祁红幕去开门,把手按下去,门就被秦晓余踹开。秦晓余看房间里有我,坐在我对面:“祁红幕你有事快说。”
祁红幕关上门:“□□的事要办了。”
秦晓余听了,不顾得有火气,问:“怎么说?”
“夏夏的枪在□□里。”祁红幕坐秦晓余旁边。
秦晓余往旁边坐坐,离他远点:“你怎么知道的,而且这关你什么事?”
“夏夏过来,我自然该了解一些情况,也应该帮他解决一些麻烦,”祁红幕瞟一眼他:“不然万一哪天他再被人控制,回到他原来的地方去,我们岂不是要有麻烦?”
“不愧是你。”秦晓余鼓掌。
我也跟着鼓掌:“不愧是你。”
真是能对症下药。
“这件事就还是你们四个去做,”祁红幕眼神迷离:“月楼还有些更重要的事。”
“月楼又出事了咩?”秦晓余毫不关心地随口问问。
“我想起个事,”祁红幕眼神一收:“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彼此身份?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彼此重新认识一下吧。”
我听祁红幕的语气是一定没安好心,刚想拒绝,秦晓余开口。
“好啊,”他眼神一转:“那我先要问一个问题,张珑你知道沧海桑田吗?要是不知道这个事没法说,我们跳过。”
“她知道。”祁红幕抢先一步。
“是个成语,”我见他们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接着说:“是一个网络杀手组织,二十年前魔教覆灭以后,沧海桑田的老大假扮魔教教主,说服魔教的人,一起平衡江湖局势。”
“诶呦老妹,你知道的真不少,”秦晓余说:“我是沧海桑田的。”
祁红幕瞟一眼他:“秦晓余是原来老魔教的,沧海桑田后来出了点事,他为了救一个小姑娘和她换了身份。”
我的心咯噔一下,没过脑子就问出来:“姑娘是谁啊?”
“不清楚,”祁红幕转头拿了个苹果塞秦晓余嘴里:“张珑她妈是我母亲徒弟,我拿她当亲妹妹。”
秦晓余拿掉苹果:“亲妹妹你把人家扔浙江?果然亲的,真实。”
祁红幕无言以对,对我说:“晓余一直在暗中帮我,而且他在重庆比较多,所以你没见过。”
我寻思着不对:“所以现在讲这些,你是在搞我还是月楼真的要出事?”
祁红幕在看手机,不理我。
“祁红幕夺月楼权之后,这个事没完,还有很多前朝余孽你懂吧,”秦晓余显然对这件事有一定了解:“那些前朝余孽就打算搞事情。我猜祁红幕是要说这个。”
“那些前朝余孽已本来很好清理,但是盟主府有计划要抢风云花。”祁红幕接着说:“所以我让秦晓余下单赵三宛,让你去把江湖搅乱。”
盟主府的来头不好说,但是这么多年一直算是江湖上的老大,各家江湖势力都要卖它面子,它想要抢风云花确实麻烦。
“祁红幕,你妹妹是真的很能活,生命力顽强。”秦晓余想起这事还是感叹:“最佳工具人。”
“看出来了,不用你说。”祁红幕阴阳怪气来一句。
秦晓余莫名其妙:“你他妈今天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对,可能是火锅锅底都进去了。老子招你惹你了?是不是我又变帅了你他妈嫉妒我?”
祁红幕不理他,还是说事:“之后大漠的公主突然找到我,和我谈一笔交易,所以其实现在风云花并不在我手上。”
“盟主府能信?”我问。
“无所谓信不信,”祁红幕两手一摊:“反正真的不在我这。”
“月楼内鬼是不是盟主府的?是的话那就让他传个话呗。”秦晓余拿出手机,打开游戏。
“不是,月楼没有内鬼。”祁红幕整整衣服。
“没有内鬼我IP怎么被人查了?没有内鬼我们怎么被人抓了?”秦晓余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操作:“大哥大哥大哥,放我一马,我错了,救命!”
这一说我也想起来:“我们被抓的时候,抓我那个好像怕被我认出。而且关我们的地下室有月楼同款的东西。”
“都是我干的,”祁红幕站起来:“假戏真做。”
“我信?”秦晓余可能是在等复活,放下手机。
我也不信。
祁红幕给我们一人拿了瓶水:“信吧。”
没人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