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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听爷爷讲那过去的事情（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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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暖黄色的灯光照燿在我们一家四口的脸上，虽在一个城市生活，平日里人能聚的全也不容易。
张茉是因为去年刚上大学，平时除了周末都在住校。
我呢，硕士在读，无趣的考古硕士，不是在化验室，就是在去化验室的路上。
湾姐今年坐上了副院长的职位，但凡遇到重要的手术，不操刀也要在一旁亲自督导，可谓是医生行当的一弯清流了，当之无愧的尽职又尽责。
老张帅哥平日里看着悠闲，忙起来的时候十天半月的不见人影，所以大家能聚在一起还真不容易。
这不是，今日我们一家人不单聚在了一处，而且气氛甚好，又烘托到了备受期许的老张讲故事时间了。
今日，老张被湾姐和茉茉劝着饮了些红酒，此时面色红润，威严较往日少了三分，本就年轻的面上似乎又多了两分我不曾熟识的俏皮来。
“张日山，我想听七星鲁王宫。”湾姐喝醉的时候一贯这样“没大没小”，她眯缝着眼睛，手拄着下巴微笑道。
湾姐的酒量那可算是酒杯里养金鱼，金鱼不倒我先倒了，毋庸置疑，不喝正好，一点儿就尽兴。
“反对。”
我与张茉异口同声的反驳，这种时候十有八九都是湾姐点梗，且她点的这七星鲁王宫都讲了两遍了，再刺激的循环听，也不刺激了啊。
“哦？”
老张侥有兴致的看着我和张茉，
“那说说想听什么？”
“我想听老九门，想听二月红的故事。”张茉难得被允许饮些酒，面上些许的红润，在昏黄的光影下，面上盛着少女些许的娇羞。
虽然我跟这丫头，平日里不太对付，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还是站同一阵营的，我们俩都对老九门的故事情有独钟。
我想应该是对那个神秘年代的好奇吧，正式因为没有经历过，便觉得一切都莫测又向往。
战火硝烟的年代，盗墓九大家族鼎盛王朝，那该是多么的辉煌又令人振奋的时代啊。
“你呢小子？”老张今天高兴，难得征求了我的意见。
“我也想听老九门的事儿，佛爷的事儿，八爷的事儿，狗五爷的事儿，1933年长沙的事儿。”我赶紧趁热打铁的补充道，
老张顺手将身后搭着的毛衣外套拎过来，披到湾姐背上，低下头柔声道，
“困了就先去睡。”
“我不困，我也要听故事。”湾姐强撑着睡眼，努力的坐直身子，
“故事很长，要讲很久。”
“我要听。。我清醒着呢。”
人家老两口，就这么一来一回的秀了几轮的恩爱，老张方才接过张茉递来的清茶押了押口，深沉的声音缓缓而来，放佛汇入岁月长河那波澜不惊的溪水，虽轻缓却蕴含着击穿岩石的力量。
“那一年，长沙下了好大的雪。”
是的，
1933年，长沙下了好大的雪，这雪对于北方人来说是做糖葫芦的天然冰箱，是滋养万物的力量，也是孩子们无趣冬日的百变游乐场。
但对于三十年代无招架之力的长沙城来说，便是灭顶之灾，许多茅屋农舍一夜间垮塌，庄稼被冰雪覆盖，连许多人因没有厚棉衣裹体，也在寒夜冻死在街头。
气候骤降，繁华的长沙城一夜之间放佛一切生意都搁置惨淡，唯有二月红的戏园子勤打锣鼓慢开张，门前依旧车水马龙，热闹不凡。
财阀家的阔太太们，裹着上好的貂皮大衣，身侧的丫头捧着暖炉果盒小心的伺候着，有条不紊的等着七鼓敲过，进场一睹二月红的风采。
二月红是个十分守时之人，可今日，他迟到了。
刚才还优雅的太太，小姐们这会子可有些沉不住气了，吵吵嚷嚷声震了半条街道，
门前传话的伙计，挨了两个嘴巴子，却也耐心的陪着笑解释道，“请诸位再等等，二爷不入场戏不开锣，这是梨园的规矩，已然去催了，再等等，等等。”
远处，车水马龙的街口转过一辆崭新的进口轿车，那个年代汽车不常见，人们躲之不及，就使得原本就嘈杂的街道更显慌乱。
汽车缓慢穿过人群，一路鸣笛而来，在第三个巴掌挨到小伙计脸上之前，一个身材笔挺，神色严肃的小军官硬生生的拦在二人之间。
“二爷的园子，谁敢造次？”张日山拧着眉毛，干练的面庞虽严肃，但依旧难掩饰年轻的岁月带来的稚气。
那货不知来者不善，便梗着脖子还往张副官面上怼去，却一把被身后刚刚气焰最为嚣张的胖太太拉了个趔趄，
“你是莫子卵囖。不要命噻？佛爷的车也不认得？绊哒脑壳你是杂畜生罢。”
小伙计感激的冲着张副官作揖，低声解释着二月红迟来的原因。
张日山绕到张大佛爷一侧的车窗前，遂，附身说了些什么。
车内半晌无声，后车内之人剪短吩咐几句，副官应声，“是”。
只见那小副官一只手勾着车顶，另一只手别在身后，人就那么站在车门旁，汽车缓缓启动，穿过喧嚣的街道，向远处驶去。
太太小姐们目送着汽车离开，人群中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军姿挺拔的小副官，生的皮囊如此粉嫩，若是随着二爷唱戏，那指定能成了轰动长沙城的名角。
二月红？
这小副官若是眼神会勾人，怕是月月都要红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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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脑小剧场，很短悍。
日山：“不用客气，请叫我月月红。”
湾仔：“张日山，你别因为长的帅就臭美好么？大姨妈的别名也叫月月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