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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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要不要，加入晓？】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雾之峰礼有一瞬间产生了自我怀疑，这个时代的反派BOSS，都这么不要脸吗？
前一秒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下一秒邀请你携手共创未来？
我加你个大头鬼！
“不如我先捅你个对穿，再问问你要不要加入木叶村好了，神经病。”雾之峰礼扯了扯嘴唇，假笑。
“你以为，你还能留在木叶吗？”佩恩并没有生气，他理智而冷静地说道：“杀死大名，以身代之，这些话，等同造反，木叶不会容你，你会死无全尸。”
“今天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卡卡西将雾之峰礼拉到身后，漆黑的苦无在掌心灵活地打了个转，他紧紧盯着佩恩，“其他的，不劳你费心。”
“哼，卡卡西，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佩恩话音未落，两个人就跟约好了似的，重新交手打斗了起来。
雾之峰礼心下焦急，但是她方才的变化就跟昙花一现似的，想帮忙也帮不上，身体已经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她试图回忆之前那种感觉，可是连一丝火花都擦不出来。
明明当时感觉像焚烧起来一样……话说，她刚刚，应该算是，死了？
那自己是死而复生了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卡卡西的分/身一个公主抱将雾之峰礼打横抱起，迅速脱离战斗中心。
“赶快去避难所，这里很危险。”
分/身卡卡西将她安置在一处残壁下，神情严肃道：“礼，你刚刚说的那些，和大名有关的话——”
“我不会再说了,对不起，”雾之峰礼立刻小声说，眉目失落，“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添麻烦的问题，这些话，不仅会给你带来生命危险，也会给木叶带来危险。”卡卡西抬手擦去她脸上的血渍，目光温和，却也坚定，“但凡牵扯到政治，事情都会变得复杂起来，也许你现在还没办法理解我真正的意思，不过你要记住一点。”
“什么？”
“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论发生什么事。”
雾之峰礼呆呆望着卡卡西离去的背影，她将他说的话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又一遍，在这个杀人不犯法的时代，在这个以大名为尊的时代，她的一时冲动，也许要付出的，是血的代价。
雾之峰礼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卡卡西却说，他一定会保护她。
02
“不觉得她说的有一定道理吗？卡卡西。”
黑色钢针悬浮在空中，佩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讨人厌的样子。
“挺新鲜的，让人忍不住想尝试一下。”
卡卡西却没有被动摇，他坚定地站在那里，语气也毫不犹疑，“别废话了，佩恩，你对木叶的所作所为，你犯下的种种杀戮罪行，都是无法赦免的事实，我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哼，真会找借口啊，卡卡西。”佩恩露出了一个冷笑，“真亏你说得出这么大义凛然的话，莫非你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埋怨过木叶吗？当你爱的人一个个死去，而惨剧仍然在身边不断发生，人们却口口声声说着正义、理想、守护，难道不虚伪可笑吗？你真的看清楚现实了吗？一个旗木朔茂没能让你清醒，也许再搭上她——”
背对着礼，卡卡西眼中弥漫着浓稠的黑暗与杀气，他紧攥着苦无的手背青筋暴露，指节用力到泛白。
“看不清楚现实的是你，”卡卡西面若冰霜，沉声道：“你所谓的和平，不过是你自以为的和平罢了，已经放弃自来也老师教导的你，没能守护住自己重要的人，现在却要通过伤害他人所珍视的一切来找寻和平，我简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笑起了。”
佩恩目露讥讽。
风起的瞬间，两人同时出手，速度快地仿佛连残影都停留在原地。
雾之峰礼没能走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大量出血的缘故，她手脚冰凉，头晕眼花，身体十分虚弱，摇摇晃晃又走了几步，扶着墙缓缓坐在地上。
【就休息一下下吧】
她在那里，会给卡卡西带来负担的，必须得离战场远一点才行。
昏迷之前，她似乎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飞速向这里赶来，那圆乎乎地身形和胸前盔甲上大大的食字……秋道丁次？
【太好了】
卡卡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吧？
03
雾之峰礼做了个很糟糕的梦，梦里面的场景很混乱，到处都是人们慌乱的叫喊声和匆忙奔跑的背影，她应该是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一直在拥挤的人群里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旁边还一直有人哭哭啼啼地，她又焦急又烦躁，像热锅上的蚂蚁，很想抓住那个人暴打一顿。
“呜呜呜——爸爸——卡卡西老师——醒过来啊——”
“爸爸——”
雾之峰礼蓦地睁开眼睛，愤怒地瞪向那个吵闹的声音。
“丁次？”
她呆了一下，接着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而眼前地面崩裂，碎石嶙峋，房屋倒塌，尘土漫天飞扬，丁次的父亲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礼酱……”泪水从丁次脸上不断滚落，他死死咬着嘴唇，眼中一片凄惶。
“怎么、回事？”雾之峰礼如坠冰窖，一股可怕的森寒从脚底板直刺向头顶，她一字一句地问道：“卡卡西呢？”
丁次低下头，咬牙忍泪，“对不起，礼酱、卡卡西、卡卡西老师他……”
雾之峰礼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仓皇地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埋在石块中的熟悉身影，他几乎整个身体都埋在石头里，白色发丝沾染了鲜血，只露出半个胸口和低垂的头颅，孤零零地，一动不动地。
雾之峰礼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抬了起来，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唇，她整个身体都在尖叫，尽管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却好像连血液、细胞、灵魂都在歇斯底里地尖叫。
她根本不敢去确认。
“要哭……等会儿再哭，丁次……”
漫长无声的绝望中，那虚弱微小的声音如同破开黑暗的一道光，重新照亮雾之峰礼的世界。
“还能动的话，快去、向纲手大人报告佩恩的能力，”卡卡西咽了口气，他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露出万花筒写轮眼的花纹，“等会儿再管这些吧，现在快去，跑起来！别让丁座白白牺牲了！”
“卡卡西老师……”
“还有礼，”卡卡西眯起眼睛微微笑了一下，他轻声说道：“没关系的，你……”
“咔嚓——”
金属碰撞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像一片阴霾顷刻笼罩在几人心头。
雾之峰礼茫然地抬眼望去，就见那个明明被她踩得面目全非的敌人家伙，竟拖着残废的身体爬了过来，满脸厌烦地说道：“旗木卡卡西，没想到你还剩下一口气，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他一边说着，后背的皮肤如同有自己的生命一般拧了起来，像一条肉色的蚯蚓，从口中吐出了一颗燃烧的导弹，对准了丁次所在的方向。
“可恶，”卡卡西深深吸了口气，哑声喊道：“快跑！丁次！”
“可是——”丁次瞠大双目，声音堵死在喉咙里，他猛地别开眼，拼尽全力地朝前方跑了起来。
雾之峰礼擦去脸上的泪水，她捡起掉落在附近的铁棍，一步步朝尚未绝命的敌人走去。
“礼！不要去！他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
卡卡西嘴唇颤抖，声音嘶哑，他拼命扭动着身体，却不能挣扎出半分。
“回来！”
雾之峰礼的脚步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卡卡西焦灼的呼喊，而是因为，敌人先一步断了气，他最后看了一眼卡卡西，居然还在讽刺，“呵，蠢货……”
“你才是蠢货。”
雾之峰礼扔掉铁棍，平静地回道。
卡卡西终于松了口气。
为了帮助丁次躲过敌人的攻击，他刚刚已经用尽了身体里仅存的查克拉，连体力也消耗殆尽，恐怕很快就会……
“卡卡西。”
雾之峰礼转身朝他走来，阳光在她身后，她就像是光。
卡卡西情不自禁地睁大双眼，此时此刻，那些担忧、复杂的心绪，统统悄然远去，他只想好好看看她，将这最后一幕，深深地留在眼里，记在心里。
雾之峰礼还记得初次见面那个时候，那一天天气很差，狂风暴雨，在激烈的厮杀战斗中，卡卡西的眼神坚定冷静，刀光剑影映射在他眼中，散发着金属一般冷酷的光泽，而后来，在月光下，在阳光里，在他凝视着她的眼眸中，总有温暖从容的光，宁静的落在她心里。
现在却为什么动摇了呢？这双眼睛……为什么会如此令她心痛呢？
如果他不在了，这个世界，想想就觉得冰冷无趣，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卡卡西心想，他应该让她赶紧离开，快到安全的地方去，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可是话却说不出来，他一直做着正确的事情，他的心却只想做他想做的事情。
“抱歉，每次都让你看到我超逊的样子……”卡卡西嘴唇动了动，苦笑，气息微弱。
“我也是，”雾之峰礼低声说，双膝跪在地上，她离他很近，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她用手指拨开他额前血染的发，轻轻地，“不过，卡卡西，你一点都不逊，在我心里，你简直帅极了。”
卡卡西怔住。
“我一直在想，能够第一个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是你让我，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想成为温暖的人，”她眼眶微湿，声音低哑，“卡卡西，你是我的英雄，你是我的荣光，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起。”
【……又不加敬语】
卡卡西有点想笑，怎么这个时候了竟然在想这种事，忍者的情绪决不能外露，可是，他现在应该已经完全彻底暴露了吧
【应该说些什么呢？啊……内心温暖的好像快要融化了……】
“礼……我大概……没办法陪你……”
“没关系，”雾之峰礼的额头轻轻抵着他的，温柔呢喃，“不能同生，共死也很浪漫啊，我准备好了。”
“不要，我不喜欢。”卡卡西皱眉，他眼前渐渐模糊，无尽的黑暗侵噬了她的身影。
【拜托了，能不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呢？】
“那你喜欢什么？”
他好像听到她轻声问。
“我喜欢你……像你说的那样……自我中心……随心所欲地……”
卡卡西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
雾之峰礼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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