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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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听说卡卡西作为第十班的临时班长加入了追捕“晓”的任务，要替阿斯玛先生报仇。
雾之峰礼听到这个消息，并不觉得意外，该来的总会来。
一眨眼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她最近只要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想卡卡西的事情，满脑子都是他。
雾之峰礼陷入了恋爱，不是学生时代那种青涩美好的校园恋爱，而是时刻担心自己的心上人有危险，担心到夜不能寐的那种——苦涩甜蜜的恋爱。
这让她感觉到辛苦，尤其是听说在忍者世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忍者最好不要和普通人结婚，因为你的仇家会轻而易举地杀死你的家人。”
忍者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而弱点太明显，就容易成为被攻击的靶子。怪不得，木叶村的忍者几乎全部是和忍者结婚，而一些名门忍族，更是直接选择内部通婚。
一方面是为了确保查克拉的延续，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忍者这个群体。
雾之峰礼叹了口气，忍者怎么就活得这么累呢！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
算了算了，明明都没有告白，双方甚至都还没确认过心意，她就自己搁那想入非非，结婚什么的……说起来，卡卡西比她大了13岁，他会不会嫌她不成熟，跟不上他的步伐啊？
是不是应该多看看亲热系列学习一下呢？卡卡西好像对书里那些套路很信服来着——不对！万一他根本不喜欢她，对她只是长辈的疼爱呢？
雾之峰礼花容失色。
“店长SAMA？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羽鸟千秋在旁边观察好一会儿了，自家店长今天心事重重的，一会皱眉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沮丧一会儿高兴的，情绪波动如此变化无常，委实令人担忧。
“不，没什么，”雾之峰礼尴尬地避开眼神，脸颊发热，“我先回去了，你们记得锁好门，今天晚上就不营业了。”
“好的~”羽鸟千鸟笑眯眯地摆手，“辛苦啦~店长SAMA~”
“辛苦了~”
待到雾之峰礼走远，宫城忍抹着桌子，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啊，忘记告诉店长，听说卡卡西桑带领的第十班成功击杀了‘晓’的叛忍，替阿斯玛桑报仇了，他们今天应该就会回来的。”
“……是吗？”羽鸟千秋一怔，低声道：“那真是，太好了。”
02
回家的路上，雾之峰礼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那名男性身材魁梧，奇怪地是却被雾之峰礼撞倒在地，明明是擦肩而过的力度，他却好像受了重伤似的，居然没有立刻站起来。
莫不是碰瓷的吧？
她犹豫地伸出手，“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那男子低着头，脑后扎着的辫子松散凌乱，头发挡着脸，看不清面孔。他胸口起伏，喘着粗气，狠狠打开雾之峰礼的手，牙关里挤出来个字，“滚！”
“你是不是不舒服？”雾之峰礼察觉到他的状态不正常，立刻道：“你等下，我去叫医生。”
“不行！”
许是对医生有阴影，那人排斥的态度相当坚决，不待雾之峰礼说话，迅速扶着墙站起来跑走了。
“貌似还挺有精神的。”雾之峰礼捂着火辣辣的手背，也没过多在意这个小插曲，转身往家走去。
她最近打算给咖啡店拓展点新业务，比如增添外卖服务什么的，要考虑的事情也很多，从时间、效率、到人力成本，都需要好好斟酌一番，从现在开始她要勤俭节约，多多赚钱，等她攒够钱以后，就可以——
咳咳咳！
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了十分不尊敬长辈的画面，雾之峰礼红着脸打消掉那些念想，匆匆抱着浴巾，奔向浴室洗涤心灵去了。
不知道卡卡西他们任务进行的怎么样了，听说“晓”组织里都是各国的S级叛忍，实力超强，无恶不作。这样看来，卡卡西现在是精英上忍，鹿丸他们还是中忍——对方明显带有等级压制啊！
这还怎么打？不，冷静，我方人多力量大，听说鸣人他们也赶去支援了，肯定没问题的！
雾之峰礼穿上浴袍，神色恍惚地擦着头发。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找她？
雾之峰礼疑惑地走到玄关，握住门把手前迟疑了一下，从猫眼处向外看，没有人。
【奇怪……】
下一刻，毫无防备地，一只猩红的眼睛扑了上来，占据了视野所尽之处。
尖叫脱出口之前，雾之峰礼条件反射地捂住嘴，惊慌失措地退了两步，手脚冰凉。
是谁？怎么回事？
雾之峰礼吓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电灯突然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就熄灭了，夜晚寂静如死。
停电的时间太凑巧了，这一切实在异乎寻常。
不详地感觉笼罩着她，雾之峰礼小心翼翼地往卧室退去，不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把梳妆柜上的剪刀攥在手里，才稍微有了一点安全感。
刚刚那是什么？是人么？还是野兽？
出门查看是万万不敢的，雾之峰礼胆子没有那么大，她心里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打气，也许刚刚是她看错了，应该是最近太累了吧……
“嗬——嗬——”
那是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雾之峰礼极度缓慢地，一寸寸抬头看去。
几近黑暗中，一个形似人类的身影倒趴在天花板上，双目猩红，面容狰狞。
是白天撞到的那个人！
雾之峰礼惊恐地睁大双眼。
已然成为怪物的人类扭了扭头，嘴角向两边咧开，他不是在笑，而是因为他的獠牙又尖又长，简直像生生将唇脸撕开一般。
就像是吸血鬼……
雾之峰礼不寒而栗。
[‘嗜血病’患者通过血液交叉感染传播……被感染者后期丧失理性，攻击性强，极度嗜血……一经感染，发病率百分之百，现阶段无法治愈。]
“开玩笑的吧……”
她尚有一点求生意识，尽管恐惧使得手脚冰冷僵硬，大脑仍然在疯狂思考着逃生方法。
那怪物感官十分敏锐，雾之峰礼脚下微微一动，他喉间就发出一串威胁地嘶吼，快速在天花板上爬动。
雾之峰礼同样有种直觉，他要准备攻击了！她飞快转身冲向窗口，然而半步还没跑开，头顶就落下一片阴影，肩膀传来剧痛的瞬间，她同时将剪刀狠狠插进了怪物的眼睛。
那怪物愤怒地尖啸了一声，一把将雾之峰礼甩开了。她头部重重磕在墙上，眼冒金星，恶心欲吐，只凭着本能爬起来，抓起梳妆柜上花瓶，用尽全力丢出了窗外。
夜深人静之际，玻璃瓶摔裂的声音如同鞭炮炸响一般，惊醒了睡梦中的村民。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找揍吗？”
“有病啊！”
“怎么了？又是鸣人那小子在恶作剧吗？”
村民们似乎对这样的异常习以为常。
“救命……”
雾之峰礼的声音细若悬丝，没有人听见。她害怕极了，可是已经没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恐怖的怪物扑过来。
然后她听见了牙齿刺入皮肤的声音。
03
卡卡西一行人回到木叶村的时候，已是深夜。
村子里静悄悄地。
他一身风尘疲惫，本想直接回家去的，但也不知怎地，腿脚自发地朝东条街的方向走去。
夜凉如水，晚风轻拂。
他脚步安稳。
那天之后，已经半个月没有见面了，每当脑海中浮现出礼的面容，卡卡西都刻意忽略了，他其实已经隐约明白自己的心情。
那孩子，有点让他在意。
不是鸣人和小樱那种，而是……
“啪啦——”
远远地，他看见一个花瓶从那熟悉的窗口坠落，摔地稀巴烂。
卡卡西心脏剧烈一跳，飞速朝雾之峰礼家奔去。
不好的预感总是会变成现实，他似乎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来迟。
人的颈动脉被刺穿，是什么样子的呢？
鲜血会喷涌而出的，出血量非常大，能射出两米多高，会溅到地面上、墙壁上、天花板上、窗户上、还有卡卡西的脸上、手上、头发上、和白色的披风上。
他有一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回过神来，那个袭击礼的怪物已经被他扭断了脖子，像垃圾一样被丢在房间的角落。
雾之峰礼的浴袍散开，她赤倮的上半身几乎全被鲜血染红了，卡卡西扯下披风将她整个包裹起来，莹绿色的查克拉在手心亮起，覆在她颈上。
少女安静地像睡着了一般。
“礼……礼……坚持一下……拜托……醒过来……”
又要失去了吗？
卡卡西如坠冰窖，声音颤抖。
难道他失去的还不够多吗？
“睁开眼睛……礼！”
这一次，上天听见了他的祷告，雾之峰礼倏地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如同被鲜血浸染的眼眸，不复往日清澈透明，充斥着混乱狂暴。
卡卡西瞳孔猛地一缩，心脏朝无尽的深海坠落。
[‘嗜血病’，病人一经感染，会成为丧失理智，极度嗜血的怪物，发病率百分之百，现阶段无法治愈。]
——最好就地格杀。
她一把揪住卡卡西的领子将他拉近，尖牙微长，朝他脖颈咬去。
卡卡西手如刀刃，瞬间绷紧。
雾之峰礼却在触碰他皮肤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全身颤抖着，死死揪着他的衣服。
卡卡西一呆，“礼？你清醒——”
她没有回答，替代那尖锐刺感的，是她柔软而冰冷的唇，轻轻贴在他颈上。
那是一个无比珍惜，充满克制的吻。
雾之峰礼短暂地清醒后，陷入深深地昏迷。
卡卡西一言不发地将她抱起，舔去唇角的血迹，飞速奔向木叶医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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