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傲慢与偏见（法米英）》鸾景词

3、Chapter .3

　　那天过后，弗朗西斯并没有罢休，事实上这也不会符合他的性格。
　　即使亚瑟想尽办法阻止弗朗西斯接近阿尔，但很神奇的是这个法.兰.西混蛋总是能想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方法混进来。比如挖地洞进来、趁夜色坐风筝跳下来、化妆成送菜老伯混进来、从烟囱里爬出来……
　　最可恨的是这个混蛋不但会讨女人的喜欢，而且还一如既往地会讨小孩子喜欢。害得亚瑟最近总因为太紧张而怀疑自己是否得了神经衰弱。

　　所以就有那么一天，亚瑟的容忍力到了极限，这俩就像往常一样开打了。
　　“混蛋弗朗西斯，阿尔是我弟弟！”推倒，挥拳，揪领子。
　　“小亚瑟这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阿尔是我弟弟才对！我靠！别打脸啊你这臭小子！”扑倒，按倒，掐脖子。
　　“红酒混蛋我要拔了你这碍眼的胡子！”
　　“你个粗眉毛还有资格说我？”
　　“啊……亚瑟哥哥！！你们要去哪里？？”
　　两人就这么一路翻滚着打到了神.圣.罗.马家门口，阿尔跟着后面一路追。

　　正巧这一天神.圣.罗.马的副官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正在门口巡视，基尔伯特见有人打上门了那还得了？赶紧先制止住再说，他定睛一瞧，其中那个满脸胡茬笑容猥琐的不正是自己年少无知时误交的损友白痴弗朗西斯么。
　　基尔伯特叹了口气，转动手腕挽了个剑花，将他的长剑收回鞘内。
　　“哟~这不是我的小土豆么？”弗朗西斯欢乐地打着招呼。
　　基尔伯特向亚瑟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就握着剑鞘戳了戳弗朗西斯的肚子，笑得同样欢乐：“哟~这不是小混蛋弗朗么，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本大爷了？说起来前阵子你溜哪儿果奔去了，害我们连根毛都没找到。”
　　“啊哈哈哈~哥哥我只不过是在新.大.陆找到了新玩具，所以就多逗留了几天。”

　　亚瑟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打量着基尔伯特。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基尔伯特是在第三次十.字.军.东.征的后期，那时候这个嚣张的小子还只是个在阿.卡照顾伤患的小医护。虽然技术真的非常不错……但如果能再温柔点就更好了……
　　亚瑟有些小感慨，这才过了几年啊，小屁孩就长这么大了，居然也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国.家了。

　　就在亚瑟沉思的时候，阿尔终于追了上来，他刚想开口就被基尔伯特一把拎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阿尔挣扎着。
　　基尔伯特把阿尔提到半空，晃了晃小东西，若有所思般问道：“这小狗哪儿来的？这脸长得真眼熟啊。”
　　亚瑟一个箭步夺过阿尔，吼道：“喂！你想干什么？！”
　　基尔伯特瞧了一眼亚瑟，又看着弗朗西斯，笑道：“本大爷明白了……弗朗，这是你和那家伙果奔出来的？”说着，又露出一副大家心知肚明兄弟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不过封口费还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的笑容。
　　弗朗西斯对这样的回答得意万分，他丝毫没想到“那家伙”有着语言上的歧义，会让我们可爱的原本就有些失控的小亚瑟……感到更加火大。他摊开双手耸肩道：“不愧是哥哥我的小土豆啊，这眼睛没白长，不像某些人……靠我都说了别打脸啊！”

　　不打你打谁啊？

　　“请你们别在别人家里胡闹！！！”说话的是神罗的管家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他正推开大门走出来，“我家主人有请两……三位入内坐坐，他想知道为什么两位会在这里……闹不愉快。基尔伯特，主人有事找你……请与三位一起进来吧。”
　　“好了弗朗，还有柯克兰先生，请进吧。”

　　神.圣.罗.马.帝.国的真名叫什么已经无从考究了，人们只知道这位稍嫌瘦弱却意志坚强的少年因意欲继承罗.马.帝.国而取了这个名字。在经历了那场无聊的三十年战争后，神.圣.罗.马曾一度趋向灭亡，但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后却奇迹般得到了挽救，帝国内的各联邦也减了气焰。所以那时出现在神.圣.罗.马身边、扬着跟神.圣.罗.马形似的黑白雄鹰旗、并且神速升为副官的普鲁士少年基尔伯特很引人注意和联想。
　　至于那位贵族管家，那个痴爱音乐、一度强势却多灾多难的可怜人——罗德里赫，在这里就不多作介绍了。
　　说起神.圣.罗.马的话，在前一次的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是曾经与英.格.兰.荷.兰一起组成过反法联盟的，之前也曾经合作过几次，关系算是还不错。

　　亚瑟见是半个自己人，却也不敢大意，只是很简单地说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我在路上捡到一个小孩，弗朗西斯这混蛋就厚着脸皮跑来跟我抢了。”
　　弗朗西斯嗤笑一声，可怜的小亚瑟难道昏头了不成？我法兰西大爷什么时候正视过那什么神什么罗了，跟他说有什么用，难道还要他来评判这件事么？弗朗西斯不语，一脸蔑视。
　　可是弗朗西斯你为什么要跟着进去呢……心底里有个声音在提问。

　　神.圣.罗.马最近忙于战后的恢复，原本就没有意思要管这等闲事，可是威严风度之类的东西似乎还是需要些的……总之他见了弗朗西斯的样子后不怒反笑，微微抬起下巴说道：“我还当发生什么了，这种小事何必闹得这么厉害？让那孩子自己选择想跟谁不就行了。”说完后，便示意罗德里赫送客。

　　被送出门后，弗朗西斯开始叉腰捋头发以示自己的不满：“自己找没趣了小亚瑟，那家伙的话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再这么下去的确会没完没了，今天就把这件事给结了吧。”
　　亚瑟也是一脸阴沉出了门，他点头表示同意。
　　弗朗西斯以光速做完一盘造型精美别致、浓厚醇香的红酒烩牛肉，为了能让阿尔能瞧见这道诱人的佳肴，他就地蹲下向阿尔招了招手，笑得一脸无害：“来哥哥我这里吧~每天都有绝赞的法式料理等着你哦~~”
　　阿尔有些禁不住诱惑，慢慢地一点一点向弗朗西斯挪去。可恶的混蛋弗朗西斯居然连这一手都使出来，亚瑟连忙转身问侍从：“我说你们，难道没有比他更好的东西可以拿出来吗？”
　　侍从们面面相觑，亚瑟猛地想起自己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没有厉害的音乐舞蹈，也没有闻名的美食绘画……亚瑟被突如其来的现实问题给打击到了……
　　“好吧……我知道了……”亚瑟阴郁地扯动了一下嘴角，抱住膝盖开始抽泣，心想只有赌这小东西的良心有多少了。

　　事实证明阿尔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他当即扔下仍在闪闪发亮的弗朗西斯，朝亚瑟走去。阿尔伸出小手在亚瑟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亚瑟曾经用这样的动作来安慰过他，所以就记住了。阿尔的声音里有些慌张：“要紧吗？是不是肚子疼？我来帮你揉揉吧。”
　　所以当亚瑟抬起头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明显在担忧的脸庞。亚瑟有些欣慰，总算没有白疼这小子，他第一次觉得这双灰蓝色的眼睛原来也可以如此清澈。
　　“嗯，我没事。只是以为阿尔要离开我了。所以感到很难过。”说着，将阿尔一把抱住。语调中带着伤感，脸上却对弗朗西斯又似得意又似示威般阴笑着。
　　“不要难过，我不会走的。”阿尔搂住亚瑟的脖子，往他怀里蹭了蹭，“哥哥，亚瑟哥哥，阿尔会永远跟着你的。”
　　小家伙温温软软的，头发上还留有自己最喜欢的玫瑰香，亚瑟觉得脸上有些热，手上也不敢抱得太紧。
　　生命真是一种奇特而有趣的东西，他想着。

　　“啊……哥哥我被拒绝了么……”弗朗西斯不死心地切下一小块牛肉，用叉子叉起送了过来，“小兔子乖些，吃一口吧，只要吃一口你就能明白法.兰.西的伟大了……来，张嘴……”
　　迎接他的当然是亚瑟的拳头……
　　“弗朗西斯，别做这种输不起的事，太难看了。你从以前、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失败者，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亚瑟抱着阿尔起身准备回家，“这是实力和手段的差距。”
　　弗朗西斯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盘子，耳边传来渐渐远去的对话声。
　　“……亚瑟哥哥，打人是不对的，他是你的同类呀。”
　　“谁跟他是什么同类啊？！他是魔物，是坏人，是要远离隔离的那种！”
　　“啊，原来是坏人啊。嗯~~明白了，亚瑟哥哥说的话一定不会错的。呐呐~亚瑟哥哥~”
　　“什么事？”
　　“我最喜欢你了~”
　　“……笨、笨蛋。”
　　……
　　弗朗西斯把盘子扔进了莱茵河里。

　　小亚瑟，好像让你稍微得意了一下，就不知道自己那些雕虫小技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了？

　　深夜，微风吹动，月光穿透幔帷重帘，斑驳照在弗朗西斯的脸上，似会隐隐显出光晕。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弗朗西斯一个人，他侧缩着身体，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冷汗正从额际划下。手指紧紧攥着丝被，床铺则因为多次辗转反侧而有些凌乱。

　　“弗朗斯哥哥，这道菜真好吃啊~”
　　“真是伤脑筋啊，小亚瑟我应该已经说过这道菜你不能动吧？这些牛肉是加了红酒一起煮的，就你那破酒量一定会醉的……”
　　“可是味道真的好棒啊，啊咧……为什么哥哥你有六只眼睛啊……”
　　“喂喂！你别脱衣服啊笨蛋！”

　　1337年，英.格.兰向法.兰.西宣战。
　　1340年，多.佛海.峡失守。
　　1346年，加.莱港失守。
　　1356年，基.思和加斯.科涅失守。
　　1360年，布勒.丁尼和.约。割让卢瓦.尔河以南至比利牛.斯山脉的全部领土。
　　1420年，特鲁.瓦和.约。割.让卢瓦.尔河以北全部领土，并承认英.王亨利五世为法.兰.西王位继承人和摄政王。
　　1429年，因为贞德的出现，英军对法.兰.西最后一个战略要地奥.尔.良的包围土崩瓦解。
　　1431年，圣女贞德被俘虏后，以女巫罪被判处死。

　　“混蛋弗朗西斯，认输吧，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乖乖跟我回家去，这样的话，你以后就能有幸天天见到我了。”

　　“我是在为了你而战斗啊，所以拜托了，请你醒过来吧，请你重新站起来吧！”
　　“神对英.格.兰人是爱是恶，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除了死者之外，所有的英.格.兰人将会被赶出法.兰.西。”

　　“我不服！把诺.曼.底和安.茹还给我！还给我！！”
　　“我还会回来的！你给我等着，你这个笨蛋弗朗西斯！”

　　1437年，法军大反攻，光.复巴.黎。
　　1558年，英.格.兰失去在欧洲大陆的最后一个城市，百.年.战.争结束。

　　弗朗西斯从恶梦中惊醒，确认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后，又躺了下去。他把手盖在眼睛上，感觉手心好像也在出汗。
　　仿佛自嘲般扯动嘴角，半天才憋出一句：“哥哥我啊……真是讨厌这种感觉。”

　　1718年，法.兰.西在北美洲南部、濒临墨西.哥湾的地方建起城镇，取名为新奥.尔良。
　　弗朗西斯说，这是以当时法.兰.西的摄政王，奥尔.良公爵菲利浦二世的名字命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