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模拟人生:Round Two》天空之诗

7、第七章

　　布鲁斯挂断了电话，捏了捏眉心。
　　杨黎回来了——虽然一副在哪里受了欺负的样子。
　　他时常能从杨黎的眼里看到茫然无措，和上一次不同，这次失忆可能真的忘掉了太多吧。
　　目前为止，知道杨黎回来的人有韦德，娜塔和巴恩斯，他应该想办法通知一下纽特，至于洛基那边……交给杨黎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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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塔回到屋子里，看见杨黎正在用充电线的接头戳手机。
　　“是不是型号不匹配？”
　　娜塔凑过去看了一眼，杨黎手上的手机带按键，看起来好像很旧，但是款型都很特殊，没在市面上见到过。
　　她眯了眯眼，不确定的问，“你确定安卓的充电线可以吗？”
　　杨黎把手机倒过来看了两眼，又看看安卓充电线的接头。
　　好吧，这里需要一个小小的奇迹。
　　他抬头看了看娜塔莎，握住接头，指缝里漏出几缕白光，他松手的时候，接头的部分变成了蓝色，形状和电线分布也有细微的改变。
　　至少能够给他的手机充上电了。
　　“我一直觉得这个变形魔法蛮没用。”他嘀嘀咕咕，“只能改变我能握住的东西。”
　　“至少你能用它给充电线改个插头——嘿，是不是过热了？”
　　充电线和手机接触的地方冒出黑烟来。
　　杨黎叹了口气。
　　他打了个响指，把一切恢复原状。
　　“今天诸事不顺。”
　　娜塔莎笑了笑，看着杨黎收好充电线，盯着手机愣神。
　　“也许你可以把它恢复到满电量的状态？”
　　“好主意。”杨黎点头，又打了个响指，手机恢复到了满电量的状态，“这样就不需要充电了——”
　　“我还是建议你买条配套的充电线。”
　　杨黎眨了眨眼。
　　“每次都回溯时间的话，还要重新下app。”
　　“啊，没错。”
　　杨黎犹豫地看着手机，换了只手，再次打了个响指。
　　手机电量变回5%。
　　“那试试这样？”他用奇怪的语言念了两声，一脸严肃地把指尖戳向充电口，手机的电量马上跳动起来。
　　娜塔莎憋着笑，“小心过载哦。”
　　这个画面还是蛮有趣的。
　　看着魔法侧的人费尽心思地给手机充电。
　　“我临时给这个魔法做了改良。”杨黎自信满满地举起指尖，“雷神的庇护——我给它加了精准和合适的特性。”
　　“为了给手机充电？”
　　“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手机是什么型号嘛，充电接口和市面上的都不太一样。”
　　“说起来，雷神？”
　　“杉达斯托，是诺塔雅神话里降下雷电的人。”杨黎回忆了两秒，“一根手指，一颗古树，两根手指，杀死牲畜，三根手指，一个族群。”
　　“是字面意义上只手遮天的人哦。”
　　“听起来是个很残暴的神。”娜塔莎喃喃，“我们这边也有个雷神，除了喜欢摔杯子以外也没有什么缺点。”
　　“摔杯子？”
　　“据说是阿斯加德的习俗，摔杯子表示好喝。”
　　“阿斯加德，雷神，星期四的托尔？”
　　“你很喜欢神学。”
　　“这是魔法师必备常识，给喜欢宝石的神献上牲畜会被变成宝石的。”
　　“那么雷神给了你什么魔法？”
　　“阿斯加德那边的魔法基本上靠本能，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说的……”杨黎纠结了两秒，“据说给邪神洛基献上年轻的小鹿就可以骗过神明，但好像只是个传说。”
　　娜塔莎露出笑容。
　　“你可以试试。”
　　“……呃？用上真的小鹿吗？”杨黎露出不太赞同的神色，“我暂时没有一定要骗人的事情……”
　　“如果是你，哪怕只画一张鹿的画他也会来的。”
　　“这倒是提醒我了。”杨黎兴致勃勃地从空中拿出画板，顿了顿，“……说起来，他也和我有关吗？”
　　“嗯哼。”
　　“……那我是不是该，换个地方？”
　　杨黎抬头，看向娜塔莎，“也许……你不想见到他？”
　　“也许为了避免你尴尬，我不应该告诉你。”娜塔莎眯了眯眼睛，“但是，你失踪一个月之后，为了确定你的行踪，我和你的船认识得差不多了。”
　　杨黎的脸皱在一起，他思考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放心吧，我们都是成年人，没有打起来。”
　　“喔……”
　　“除了巴恩斯和韦德，似乎在之后约了架。”
　　“……”杨黎揉了揉脸，“我是不是不要冒然召唤比较好？”
　　“上次见面的时候，洛基看起来还算稳定。”娜塔莎点了点杨黎的指尖，“我听说你是在他面前消失的。”
　　“我不记得了……”
　　“据说是你把他放出来的，而且阿斯加德那边还没到刑期。”
　　“……他犯了什么错？”
　　“在纽约杀人，后来放出了一堆怪物，造成了更大的伤亡。”
　　“听起来……是个坏人。”
　　“没错。”娜塔莎叹气，“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让这种人为你开门……但是，杨黎，洛基不是个好人，如果你有办法让你和他再也不会见面，我建议你别再找他了。”
　　“……没有那种咒语吧？大概。”杨黎想了想，“想要两个人在同一世界的人不见面，这种魔法只有神能做到。”
　　“那就没办法了。”娜塔莎耸肩，“我在那次见面的时候叫了浩克，差点就能抓住他。后来他就在美国到处乱跑，谁也没有他的行踪。”
　　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洛基。
　　听说洛基对其他几个男人施展过恶作剧，但是没来惹她，算他好运。
　　杨黎汗颜，“听起来是一次很刺激的会面。”
　　娜塔莎挑眉。
　　杨黎低头，把颜料从空气中拽出来，在画板前琢磨了几分钟怎么下笔，然后迅速勾勒出一只小鹿。
　　有一双楚楚可怜的绿眼睛。
　　“哇哦。”娜塔莎面无表情地赞叹，“……”她叹气，亲了一口杨黎的额头，“世界上为什么没有能让你和他再也不见面的咒语？”她叹息着说，“要不是知道他会暴怒……我还是离开这里吧。”
　　她转身要离开，意料之中，杨黎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她回头，杨黎看着自己的手心，表情是和在雨中时如出一辙的茫然。
　　娜塔莎勾了勾嘴角。
　　她摸了摸杨黎的头发，“我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你可以不要难过吗？”
　　杨黎的手握着画笔，“我很抱歉……”
　　他说到一半，又有点微妙的委屈，但他只是叹了口气。
　　“我不希望你为我难过。”
　　他皱着眉，看向娜塔莎，试着勾起嘴角，一个古怪的笑容，“我……我如果我令你难过，你可以对我说。”
　　“对你说你就改变现状吗？”
　　“也许。”杨黎慢慢松开了眉毛的结，“也许我只能安慰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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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饶的森林中，幼鹿站在果树旁边，做出一个起跳的姿势。
　　屋子里只有杨黎一个人——娜塔莎告诉他可以在这间屋子里做任何事（但最好不要影响邻居），然后就离开了屋子。
　　心情似乎……还可以？
　　杨黎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尽自己的努力，不让任何人感到受伤。
　　而娜塔莎爱他，愿意为他受伤。
　　我真是个好运的男人，他想。
　　杨黎挪了床的位置，空出一片足够大的空地。
　　他搓了搓双手，对着手心呼气。
　　像是握住了什么一样——投入画中。
　　没太计算好——从画里跳出的小鹿差点撞到他。
　　绿眼睛的幼鹿在屋子里踢踢踏踏，像是来自于梦境，杨黎对四周布下结界，以防止它不小心碰坏什么东西——它好像对娜塔莎窗台上的多肉挺感兴趣的样子。
　　好了，他有鹿了。
　　杨黎回忆了几秒，开始念咒语。
　　对世界的祈祷，希望自己的通话落到正确的人身边，对神明的祈祷，希望他不要无视这个电话。
　　其实敬神咒语都是这个意思，顶多因为昂长的神名和祝词而显得格外复杂。
　　只要说得好听加上给与的力量（礼物）神喜欢，就有可能被回应。
　　“恶作剧与谎言之神，”他念完最后一个形容，几乎叹息地看着面前的人，“……洛基。”
　　神明眯着眼睛打量他。
　　看完之后，又开始打量他的小鹿。
　　杨黎看着面前的神祇，屏住呼吸。
　　毕竟，在他看来，他第一次看见这个陌生的，具有攻击性的神明。
　　苍白的皮肤，看起来有些刻薄的嘴唇，以及一双绿眼睛。
　　……哇哦。
　　“死亡女神说她会带走你。”洛基迈开步伐，绕着杨黎走了小半圈，“而你……看看你，你回来了。你这个骗子。”
　　杨黎身旁的幼鹿因为恐惧而贴近杨黎，几乎钻进他怀里。
　　洛基抬起权杖，毫不犹豫地刺向幼鹿的腹部。
　　那只虚假的幼鹿马上变成一口空气，以及一些细碎的光点。
　　“你还是喜欢在这种小把戏里加入灵魂，”洛基撇了撇嘴，对着光点抬起手，“作为祭品勉强合格吧。”
　　和一小块灵魂之间的联系骤然被切断，杨黎的瞳孔微微放大，开始发呆。
　　“……啧。”
　　洛基把玩着手里如碎钻般璀璨的灵魂，把它抛回了杨黎的身体。
　　“先赊着好了——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