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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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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头几天,宝宝的皮皱皱的,左手背上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色胎记,看得晚迟直摇头。白凡失笑:“这只是暂时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果然,一个星期后,宝宝的皮肤变得白嫩而光滑,红胎记也渐渐退去了。
坐月子期间,晚迟一反常态,硬是要住在医院里,好劝歹劝都说不走。
照晚迟自己的说法是:坐月子期间即不能洗澡又不许吹风,五月的天气闷热又易出汗,她可不想熏臭自家的被窝,更不愿白凡抱着臭哄哄的自己入睡。
于是叶林每天都煲上一盅汤送来医院,白凡一下班便直径过来陪着晚迟,宝宝则由医院的护士照顾着。
除了简歌鸾娇他们常常来串门,司徒成也成了晚迟的常客,像是许久不见的一位老朋友,天南地北地聊着。
宝宝醒着的时候,晚迟会让护士抱过来,这时司徒成总是难掩一脸的激动,小心翼翼地从护士怀里接过宝宝。
晚迟吟笑说:“给宝宝起个名字吧。”
司徒成诧异地转看晚迟,眼神闪烁:“你愿意让我来给宝宝取名?”
“为什么不?难道你不想为宝宝做点什么吗?”晚迟反问道。
定看了晚迟许久,司徒成又将视线转回宝宝脸上,宝宝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打在司徒成身上,嘴里依依呀呀地叫着,自娱自乐玩得起劲。
司徒成宠溺地拍着宝宝,嘴里念道:“我一直都很喜欢‘饮水思源’这个词,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本。不如就叫思源吧。”
晚迟轻轻咀嚼着:“白思源。”抬起头来时,脸上依稀淡笑着,眼睛却是一片晶亮:“那我替思源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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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晚迟和宝宝出了院。
思源的满月酒办得并不隆重却十分温馨。
思源一双黝黑而狭长的眼睛像极了白凡,直盯着别在白凡胸前衬衣口袋里的钢笔,神情专注而好奇,于是忍不住伸小手去抓。
白凡抱着思源,任他蹂躏着自己的衬衫,直到思源麻利地拉下他口袋中的钢笔,开心地乐了,露出两排粉嫩的牙龈,唇角两个笑窝深现,白凡的心也跟着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一边吃的满嘴是油的晚迟,瞥见思源手里的钢笔,停下了筷子,小声地嘀咕道:“这笔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白凡抬起头,拿纸巾帮着晚迟认真地擦着嘴,唇角轻勾:“还有一支,就放在床头的柜子里,用一块帕子抱着呢。”
手里的筷子“啪”地落到了桌上,晚迟不自在地扯过纸巾,捂在嘴上,额头冒着颗颗冷汗。经白凡这么一提醒,她完全记起来这支钢笔和另外一支是她当初从白凡那里偷来的,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会儿脸面丢大了。
坐在对面的简歌和邱紫旎互看了一眼,旁边的鸾娇倒是较有兴致地问道:“晚丫头,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讲来听听,今天是我干儿子满月,一切都好说。”叶林和简桐也一脸狐疑地看着晚迟。
被大伙儿盯着心里发毛,晚迟猛喝了两口水否认说:“没有,你们想多了。”
白凡没有插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抓在思源手里的钢笔,晚迟辩解道:“不关我的事,都是思源惹的祸,是他让我去偷白凡的钢笔的。”
干笑了几声,晚迟讪讪地说,“你们也知道孕妇常常会做些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
“哈哈……”这时思源抓着白凡的衣领忽然笑了起来,乳声清脆悦耳,晚迟好气又好笑捶着白凡:“连儿子也笑话我!”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会儿简歌的心情不会像之前那么觉得悲凉,心静如水大概就是描述此时的状态。
邱紫旎夹了一只鸡翅放在简歌碗里,声音仍然甜美温和:“简歌哥哥,这鸡翅膀是我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好。”夹起鸡翅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味香却不觉得腻口,简歌轻轻笑着,凤眼里无波亦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