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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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和新队友聚餐回到家后，明泉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之前无意中得罪过卡卡西，或者有什么误会，才导致他突然别扭起来。
想了半天没摸到什么头绪。不过以卡卡西的小心眼程度，她觉得自己得罪他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就比如第一次和他组队时，因为出现了意外情况，他受了伤昏迷。她在施展医疗忍术时，一时没忍住好奇，把他的面罩摘了下来……
…………
卡卡西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把面罩重新戴上。
明泉差点被逗笑。
说真的，她是不太清楚卡卡西为什么总是神神秘秘地把脸遮起来，仿佛面罩才是他的本体一样。
只是，无意中看到他发红的耳根，她微微一怔，也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为了打破此时此刻有些奇怪的氛围，她决定转移话题。
“话说，卡卡西，你之前战斗时那招带电光的招数是什么？看起来很酷。”
“……千鸟。”
卡卡西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回身，好奇地看向她的眼睛，“——那就是写轮眼吗？果然名不虚传。”
明泉下意识抬起手，指尖触碰自己的眼角。
“嗯。”
写轮眼具有复制、催眠等强大的功能。开启后能增强洞察力，观察到人体内查克拉的流动，可以施展和看破幻术，复制别人的体术和非血继限界忍术。
她四岁时被带去战场，因为被战争的惨烈场面刺激，看到了家族里熟悉的长辈死去，一觉醒就是三勾玉的写轮眼，然后又因为看到了父母的尸体，从而进化成了万花筒。
宇智波历史上拥有万花筒的人不多，现如今族内只有新上任的族长宇智波富岳和她两个人。
而因为万花筒对身体负担太大，她之前只是用了普通的写轮眼。
闲聊了几句关于忍术和瞳术的话题，解答了彼此的疑问，接下来是拷问环节。
明泉用写轮眼制造了幻术，从抓到的砂隐忍者那里套出了他们的计划。
原来他们之所以没能接应到目标，是因为砂隐那边派了间谍冒充木叶忍者，提前他们一步把人引走了，留下这个傀儡使用者扫尾灭口。
——任务本来不难，结果发生这样的意外状况，也是无奈。
卡卡西望着俘虏双眼失神、浑身颤抖、满脸冷汗和眼泪的模样，不由转过头看向身侧的女孩。
黑发披散，侧脸的轮廓看起来柔和秀美，睫毛纤长，收回写轮眼后眼瞳变回黑色，神色是古井无波般的平静。
察觉到他的视线，她侧过脸来。
“怎么了？”
“……没什么。”
卡卡西默默地转回头，决定不去追问她具体用幻术制造了什么场景。
之后经过了一番波折，他们终于和任务目标会合，总算是顺利完成了任务。
值得一提的是，那几个木叶忍者其实已经识破了砂隐的谋算，只是将计就计，想套取更多关于砂隐忍者和据点的情报罢了。
…………
日子在一个接一个的任务中流逝得飞快。
一年、两年，院子里的樱花盛开又凋落，四季不断流逝。
大约是木叶的人手真的不够，两人组队的次数还挺多。但也有单独行动的时候。偶尔还会编入其他忍者的小队做集体任务。
在明泉看来，旗木卡卡西是一个不算好相处的队友，但一起执行任务会很省心。因为他对完成任务仿佛有种执念，兢兢业业得让人汗颜。
小小的少年，个头只有成人一半高，却好似背负着比山还要重的包袱。
每次任务结束，看到他一个人安静离去的背影，她都会感受到他身上深深的孤独。
人与生俱来的感情中并不包含孤独。但人在依赖被抽离、重要的事物不断失去的过程中，还是无可转圜地被孤独包围。
所有的成长和早熟，大抵都是经历了伤痛。
胸腔中不知何时起出现柔软的情绪，就像泉水一样浸润了她的心。
她开始对这位令她莫名在意的队友投入更多的关注，摸索和他相处的技巧，不论生活中还是任务时，都主动释放善意，试图像对待带土一样关心照顾他。
卡卡西的态度也在渐渐改变，只是心情不好、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依旧嘴上不留情。
第一次意识到，他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是那一回他们在战场上遭遇了敌人的埋伏。
因为情况危急，明泉不得不过度使用了写轮眼，以至于战斗结束后发起了高烧，身体十分虚弱。——写轮眼是十分厉害的瞳术，但缺点就在于拥有强大威力的同时，会对于施术者的视力和身体造成伤害。
卡卡西明明也很疲惫，身上也带着伤，却坚持一路把她背回了木叶。
趴在他的背上，明泉第一次感受到，支撑起她的身躯还只是个小小的少年。骨骼单薄，肌肉紧绷，四肢纤细，但莫名地让她感到安全。
09
任务做得多，难度增大的同时，等级也升得快，两个人早就收到了中忍的护额。照这个速度，十二三岁就升为上忍也不是不可能。
明泉不久前和卡卡西一起搭档的最后一次任务，等级是A，难度很大。
但凡是危险的任务，都免不了战斗和受伤。回到木叶后，她坚持送卡卡西去了医院。
她虽然会不少医疗忍术，但也不算精通，加上查克拉不够，只能做一些应急处理。卡卡西的伤其实挺重的，她觉得他还需要再去看一看医生。
医生针对他的身体状况开了一些药，比较严重的伤处也重新包扎了一遍。
“很快就好了，不会让你的朋友久等。”医生笑眯眯地说道。
朋友……
闻言，卡卡西下意识看了一眼等在外面的明泉，她正在摆弄手里的几个礼物盒子。
那是回来途中恰好路过一个村镇时，她特意去买的当地土产。
见他包扎好了出来，她站起身，关心地问道：“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他不自在地偏了偏头，避开她的视线：“死不了。”
“……好吧，看来是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眨了眨眼睛，低声自语，“正好到放学时间了，先去学校再回家吧，也不知道带土喜不喜欢这个……反正止水收到后肯定会很高兴。”
卡卡西见她准备离开，而且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带土，还给带土那家伙准备了礼物，心里顿时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喂。”
明泉下意识循声看去，发现面前的男孩眉头微皱，看起来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
“带土那家伙，好像喜欢琳。”
明泉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然后眼见着银发男孩沉默了一下，忽然抬手扶额，神色懊恼，好像陷入了什么搞不定的纠结中，一时间连乱翘发尾都萎靡了下去。
这个模样是明泉从未见到过的。她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见卡卡西只是沉默着，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明泉小心地放软声音：“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还是说带土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她印象中，野原琳和卡卡西家住得很近，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难道是带土为了吸引琳的注意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困扰到他了吗？
不会吧，带土虽然莽撞马虎，但情商挺高的啊，也很懂事。
或者说……卡卡西其实也喜欢琳？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猜想让她一惊，同时心中也有些异样。
还不等她想出该怎么搭话求证这个猜想，卡卡西就忽然摇了摇头，语气冷淡地说道：“没什么。”
——莫名其妙地不欢而散。
回想起来，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连着好几天都没遇到过卡卡西。
本以为只是小男孩的日常情绪不定，闹个小别扭，隔天就好了，谁知道这次好像有点严重？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