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现在，过去的过去》芝麻仓库

19、第七章

　　“你现在很红喔。”和凯利一起去超市的L看了一眼周围议论纷纷而且有聚集趋势的人们，坏笑着说。
　　凯利翻个他看不到的白眼。某人嫌曝光率不够，还专门要她去拍平面广告——某品牌口红的广告，真是亏他想得到口红这种她可以为之拍广告的产品。现在那广告海报贴得到处都是，加上她作为歌手知名度不高，所以不少人以为她是专职的模特，而且她的发型实在太好认，现在上街老是被人指指点点。要不是怕被弥海砂看到真名，凯利都想把头发夹起来了。
　　“你零食都买了？”凯利催促道。
　　“还有……”
　　“你买完了啊，太好了。”凯利忽略掉他的回答。
　　既然不让我继续买你问什么问啊……L无语，但是敌不过凯利的力气，被硬拉着前往收银台。付钱以后两人从出口打算走回去时，他开口抱怨：“那个草莓味的牛奶糖，我想……”
　　拿着购物袋的凯利猛然将他扑倒，L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掉购物袋的凯利抱住就地翻滚到一边，耳边听到金属的撞击声、刮擦声和某种东西嵌进地面的闷响。
　　“所有人通通不准动！都蹲下！”一个尖细的男声扯着嗓子喊，又有几颗子弹射进地面，另一个男声发出几声威吓的吼声，有人尖叫，那个声音尖细的人不耐烦地向天开枪：“安静！”
　　超市里立刻安静下来，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微弱的呻吟。凯利滚的方向是经过选择的，在一个相对来说离发声源比较远而且难以注意到的地方。她安静地从L身上离开，两人悄悄蹲行至最近的一个收银台后边，微微探出头看着收银台附近的景象。
　　“你！过去把门闸拉上！” 那个声音尖细的男人脸色发红身材高大，出声指挥一个柜台小姐把超市的卷闸放了下来，出口外的街上的人都逃光了。另一个男人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脑门冒着汗。两人手里都拿着枪支。超市里的几个顾客在刚刚他们一进来时进行的乱射中中了弹，有一个还是在腹部，空气中隐隐有了一丝血腥味。
　　“这两个家伙是抢劫杀人重犯，仍在通缉中。”L用气声对凯利说，“网上有照片和名字，控制他们的行为太容易了。”
　　“看来你的计划真是有用啊。”凯利不无讽刺地回答，“他终于耐不住了。打算怎么办？”
　　“看情形。”
　　那个身材高大的歹徒踢了一下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鼓鼓囊囊的手提包，对附近的一个收银小姐吼道：“你过来，把这个包打开！”
　　那个小个子的收银小姐哆哆嗦嗦地走过去，拉开了手提包的拉链，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里头是一大块塑料材质的盒子，上头连接着一些线，还有一个粗糙的液晶显示板，上头还有数字在跳动。
　　是个计时炸弹。
　　“滚开。”中等身材的歹徒踹了那收银小姐一脚，把计时炸弹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了身旁的收银台上。那液晶显示板上显示还有六分三十二秒。
　　那个高个子的歹徒笑了两声。
　　“你们大概以为我们是来抢劫的吧！告诉你们这事老子早做过了，今天来是觉得啊，反正我和我哥随时都可能被基拉那混账杀掉，为什么不再干一笔大的，死得再壮观一点嘛。”他摸了摸那炸弹，像是在抚摸一只心爱的猫咪，“恭喜你们中奖，我为你们准备了超~好的奖品——一场大焰火！炸掉这个超市可很简单。今天咱们就一起上路，啊哈哈！”
　　“那个炸弹你搞得定吧。”L轻声问。
　　“嗯，大概可以。”凯利估计了一下，觉得还是可以造出足够坚硬的冰墙将爆炸的力量阻拦住的，不过，“搞定那两个家伙更简单些。”
　　“现在只有五分钟，没有办法保证所有人都能跑到爆炸的波及范围外。”
　　“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凯利回答。她站起身来，那个中等身材的人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抬枪就射。噹啷一声，被凯利瞬间制出的冰裹住的子弹掉在了地上。凯利低头看看，抬头举起一只手。那个高个子的歹徒也反应过来，和他哥哥一起对着凯利不停地开枪，一时当啷当啷的声音响个不停。
　　“没想到你们这么容易紧张。”凯利的语调本来是漫不经心的平常的感觉，下一句话却突然改变为带着强大力量的一种极度魅惑的音调：“你们知道停止这炸弹的办法吗？”
　　凯利一开口说这句话，不是直接承受者的L都感觉精神受到巨大冲击，意识有一两秒的抽离。周围的顾客都表情呆滞了几秒，而被直接提问的两个歹徒表情一片茫然，嘴巴呆呆地张开用一种颓然的姿势站着，本来端着着枪的手无力地垂下，手中的枪械掉到了地上。
　　“回答。”凯利重复道。L又感到一阵晕眩。
　　“……嗯……知道……”“…………知道。”两个歹徒一快一慢地回答。那个声音尖细的歹徒说话也低沉许多，节拍缓慢，十分诡异。
　　“你，在炸弹爆炸前停止它。”凯利对那个高个子的歹徒下指令。他僵硬了两秒，转过身开始处理那个炸弹。“你，帮他。”凯利对另一个说。
　　“收银员小姐，”凯利也一转身，恢复了正常的说话语调，对着蹲在地上的收银员小姐微笑，“请拉起卷闸。”
　　收银员小姐吓得震了一下，如同大梦初醒，赶忙去拉卷闸。凯利和L开始一个一个地拍醒那些被凯利的力量波及至失去意识的顾客，超市里的人开始疏散。两个歹徒表情看上去依然不怎么清醒，但处理炸弹的手脚倒是挺利索的。
　　在还有四十多秒的时候，炸弹的计时停止了。站在门口观察的凯利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再费力不用制造高强度冰墙了，L似乎也松了口气。凯利对歹徒施加的力量也在逐步减退。他们疑惑地举了举自己的手，晃了晃头，表情慢慢地聚集起怒气。
　　“你这女人对我们做了……！”先反应过来的矮个子歹徒吼着向凯利冲去，却忽然表情痛苦地弯下身子，和另一个人一样抽搐着倒下，在超市的地板上痉挛着，不一会就完全地静止了。
　　“还好我没有心脏病。”凯利看着两人心脏麻痹，觉得心里有些发毛。这两个歹徒虽然罪行极重，但被基拉控制并以这种方式死去，是她和L都不想见到的，但他们没法阻止。L看了一会儿两个歹徒的尸体，闭眼沉思了两秒，对凯利说：“我们回去吧，很快就会有警察来，日本的警力虽然没什么用但是还是会有些麻烦。”
　　“用法术还是搭车？”
　　“出去搭车。”
　　两人快速地穿出人群，拦下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看到凯利很兴奋，凯利无奈地搽上那支她代言的口红和他拍照留念，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开起车来。
　　凯利和L坐在车后座，沉默了一会儿，一辆警车在对面车道呼啸而过，刺耳的警报声渐远。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凯利问道。
　　“路已经铺好了，接下来，就只剩下将军了。”L沉着地用他古怪的坐姿坐着。

作者有话说

　　慢慢地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