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五章 ...
-
诶？!两首歌就出专辑？太不公平了吧。”同居的公寓里，穿着性感睡衣的弥海沙对着夜神月鼓起腮帮子，气嘟嘟地挥舞着一个盒子。盒子里的东西发出卡拉卡拉的响声，“说什么在日本的宣传要拜托了，真是，不知道那里来的组合居然让老板亲自下令，笑死人了。”
夜神月看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电脑。
“月~”弥海沙的嘴嘟得愈发高了，如果是只猫的话估计已经要炸毛了，“阿月~你有没有在听啦！”
夜神月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头，终于从电脑移开目光一瞬，摆出微笑:“好了，不早了，你先睡吧。”
弥海沙给这微笑电得七荤八素，晕陶陶地说:“好…我就知道阿月最关心我了…”立刻飘然而去，临出门前还在门口摆出诱惑的姿势抛个媚眼。
夜神月眼神在弥海沙留下的那张专辑上停留了一下。白底的专辑盒子，封面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白发少年分别背靠镜子的两面站着的照片，空白处是组合名“凯利”。右下角是纵向排列左对齐的一大串推荐此专辑的乐界知名人士名单。
Laura Brown
Samuel Coder
Bruce Watson
Adele Clark Walkman
Carl
Karen Longbaton
次日
“不过话说回来，这CD好贵啊。”弥海沙在公司的休息室百无聊赖地坐着，随手拿起昨天公司给的那个专辑盒子，瞄了一眼标价，有些惊奇。今天似乎是要陪那个组合出席歌迷见面会之类的，想来是公司怕新人不够红让她来吸吸人气免得冷场。不过十点开始的见面会九点半她这个前辈都已经到了，那个新人组合还连影子都没有，什么态度啊，嗟…
一旁弥海沙的经纪人瞥她一眼:“这里头不是CD。MISAMISA你不是连打开都没有打开过吧。”
被说中了…“哪里头装着什么？”弥海沙这才打开了盒子。里头是个小小的音乐播放器，还有配套的充电线和耳机。
“原来是这样。”根本是在卖mp3嘛，怪不得价钱贵，“这个mp3看起来倒是很可爱嘛。”蓝色的半透明材质外壳，隐约可见里头的构造。
在弥海沙拿着那mP3用各个角度对着光研究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男身的凯利穿着衬衫亚麻裤的标准装备，用鸭舌帽盖住一头白毛，和穿一身西装充当经纪人的帕祖一起走了进来，笑着伸手打招呼:“MISAMISA、经纪人小姐你们好，我是凯利，这是我的经纪人帕祖，请多指教。”
帕祖明显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好，我是…帕祖，请多指教。”
“你们好，请多指教。”弥海沙看看两人的脸和名字，按夜神月昨晚的吩咐用了点心记下了这两个名字，嗯，等一下一定要拿纸笔记下来才行，“哎，Kelly呢？”二人组合怎么只有一人？
“这个…我们组合的规矩是一次出现一人。下次可能是Kelly出来吧。”为了在组合间区分，女身的凯利用Kelly做了艺名，男身的则是用凯利的音译片假名做艺名。在向那些mp3灌输完两首歌之后，由于L指定要男身凯利出场这次见面会，女身的凯利再次幻化为男身。
“这样太不严肃了。”弥海沙的经纪人指责道，凯利无奈地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也不太可能来了，我们先到见面会的房间去吧。”要是两人一起出现，那就是闹鬼了…
四人一齐到了另一处房间，刚推开门就是一片“MISAMISA！”的尖叫声，凯利不由得退后一步，看着弥海沙迅速被拿着各式印有MISAMISA照片的海报和名板的激动fans包围起来。只有一小撮人朝凯利围了过来，而且这些人劈头就问凯利同样的问题:“Kelly大人呢？Kelly大人没有来吗？！”
凯利心中默念反正是一个人反正是一个人这个身体唱歌当然没有那个身体好…稍稍平复了一下受损的自尊心，绽开微笑:“我们一次只会出现一个，今天她大概不会来了。”
有两个女孩一听这回答，哇得一下就哭出来了，旁边的人马上安慰起来。凯利不知是挂黑线好还是上前安慰好，只好站在原地不动。还好这次见面会是小型的人不多，两个保安和弥海沙的经纪人迅速稳住了局面，一行人这才得以顺利地进入了见面会的房间。
“谢谢大家的支持！”终于安顿好以后，房内的所有人围成一圈坐着，弥海沙坐在中间，灿烂地笑着热情工作，一旁的凯利无聊地陪笑，迅速地进入了准备发呆的状态。弥海沙一看他一脸将要神游的样子，迅速把话题拉到了他身上：“凯利，你才是今天主角，你先说点什么吧？”
“啊？”凯利遗憾地把神智拉回，“哦…大家好我叫凯利，和Kelly一起组成'凯利'组合，最近刚出了新专辑《one》，主打歌是同名的歌曲《one》，因为是限量发售300份所以现已售罄，谢谢各位捧场。”反正专辑已经卖完，凯利简短说了下基础信息，继续陪笑……
“会出新歌吗？大概什么时候出？”刚刚围住凯利的那堆人之中的一个激动问道。
“可能会出吧。”凯利吸取刚刚的教训，谨慎地不说穿实际上是绝对不会再出新歌的事实。
一连串的问题又紧接着跟上，凯利小心地尽可能地回答。
“Kelly是哪里人？”
“中国人吧。”
“Kelly多少岁？身高体重是多少？”
“十四岁吧(按□□年龄算的话)，大概一米八，四十五公斤。”
一片惊叹声“怪不得看起来那么那么瘦，好厉害。”“十四岁长到一米八太反常了吧。”
突然有人问:“Kelly和凯利是情侣吗？”
凯利眉尾一抽:“不是。”他还没有那么严重的自恋倾向。问题一直绕在Kelly身上令他有些伤心。唉，不知L为什么一定要组成组合，真是伤自尊。(画外音:明明都是一个人你伤心什么啊……)
“可以唱一下《one》吗？”一片嘈杂中有人问道。
“如果不嫌弃没有Kelly的话，当然没问题。”
听到他要唱歌，那些正向弥海沙提问的粉丝很有礼貌地静了下来。
凯利闭上眼，开始唱第一部分。
受到这个身体的影响，凯利唱歌的声音与高山南有相似之处。在通灵世界里，最后好、叶等人的声音已经随年龄增长开始变得更加男性化，但凯利的身体和声音却一直基本维持着原状，甚至头发也没长多少。
但是同时这个身体也受到原来灵魂的影响，唱歌音色自然比普通人要好听得多，对节拍也更加敏感。当然，仍是不能和原来身体的境界相比的。
不以CD形式出光盘，是因为CD完全无法存储Kelly的声音。贩售出的300个mp3中，每一个都有一块由凯利用力量制作出的指甲盖大小的特殊存储材料，按价值估算，光是这块材料已经是标价的数倍，再加上特制的耳机及高强度的机身，这完全是门亏本生意，符合L的一向作风。
至于夜，则是扣下了10份专辑，应该是想回去私下转卖掉吧。
不过还是要找机会把那十份要回来才好，那种东西如果流回原来的世界麻烦就大了。
一曲终了。所有人无一例外地处于意识尚未清醒的状态。凯利摸摸自己的喉咙，虽然有些痛，看来这个身体似乎也能使用一部分原来身体的能力。
要趁现在杀了弥海沙吗……凯利微微眯起眼睛。可以肯定的是，弥海沙现在已经知道了可以用来杀他和帕祖的名字，随时都可以将它们写上死亡笔记。
但是L没有说要对弥海沙采取任何行动，准确一点说，他从来就没有对凯利说过任何计划。凯利思忖着他应该把L的这种不表态理解为按兵不动，还是凭他自己的判断行事。
那么先不动手吧。凯利看着眼前的人们逐一恢复意识，再次摆出笑脸。
清醒的比较快的帕祖咳了两声，有点嘶哑地说：“今天就到这里了，凯利，我们该回去了。”
凯利站起身，意思意思地挥了挥手（没人注意到）就和帕祖一起走了出去，等到屋里的人回过神来，两人都已经走出门外一会儿了。
恢复意识后一部分人立刻追出去，但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MISAMISA……那种声音，不是正常的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吧？”弥海沙的经纪人一脸惊叹。
弥海沙猛摇头。“绝对不是正常的歌声。”
“凯利唱得比在MP3里好地说，”某个为凯利而来的粉丝对另一人赞叹，“不知道现场听kelly唱会是什么感觉！”
“肯定跟在天堂一样。”另一人露出无比向往的表情。
========
施展完移字阵的凯利早已和帕祖回到了一行人在日本的据点，某高级酒店的倒数第二层。
“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啊。”L看看眼前的两个人，再看看手上的卡通腕表，用一种呆滞的表情说，“现在是十二点半，那么我们还有三个半小时，凯利，先吃饭。”
桌上是外送的大打综合寿司，以及一碟酱油，里头堆着大量无法溶解的砂糖。凯利瞥了那碟酱油一眼，坐下来开始吃。帕祖也要坐下开吃，被L拦住了。
“你空腹比较好。”
“啊？”帕祖一脸惊诧，又想想L可能有什么特殊打算，也就乖乖的坐下看凯利吃东西。佐为倒了一碟新的酱油来，也看着凯利吃。
“凯利，我觉得你越来越不像麻仓好了耶。”佐为看了半天之后说，“还有，你是不是瘦了？”
恰好吃到末尾的凯利脸色一黑，还是缓缓地放下筷子，迈步前往房间角落的电子秤，站上去……默默地瞪了会儿数字，他又下来了，脸愈发的黑。
“对吧，瘦了吧。”贤妻良母佐为认真地说，“多吃点吧，要是瘦得跟另一个身体那样就不好了。哎，还真是感觉越来越像那个凯利了。”
凯利默默地把剩下的寿司都吃了，抬头看L。
L指指帕祖：“将他送到通灵的世界吧。”
凯利点点头，一道空间裂缝无声地出现在沙发侧边。
“帕祖，走进去。我会用我的力量包裹住你的。”凯利依然坐在沙发上吩咐道，“小心保持意识，会有一些不舒服。”
帕祖看着那道裂缝，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最近虽然见识了很多超自然现象，但把自己送到这样一个裂缝中似乎有些令人心中不安。
“我可以踢你进去。”凯利坐在沙发上提醒道。
帕祖无奈，将一条腿伸了进去，停了一下，终于整个人站了进去。
瞬间一片黑暗袭击了他，所有感觉都被抽离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对无法掌握事物的巨大恐惧如洪水班涌来。然后感觉又回来了，身体似乎在被挤压，又似乎是被一个巨人一手拉脚一手拽脖子地拉扯，刺痛，灼热，严寒，窒息感……
帕祖失去意识前，默默糊糊地想道，这‘一些不舒服’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的啊。
站在裂缝外的凯利看着帕祖平安无事地躺在了另一个世界的一片草坪上，好心地往里头扔了几个面包和一些水，免得他饿死，然后就关闭了裂缝。
然后呢？凯利探寻的目光看向一旁的L。
一脸呆滞的L继续发出指令：“凯利，变回女孩子吧。”
凯利叹口气，在周围布下一层结界，如上次那样，身体逐渐变成白烟，白烟慢慢扩散，过了稍显有些久的时间才最终形成另一个瘦高的人形，女身的凯利的轮廓逐渐显现出来。终于，凯利的形态稳定下来，结界也消失了。
“果然你还是是女孩子比较好，”佐为高兴地走上去，“下次上通告要穿裙子哦！”
瘦高的女身凯利似乎是僵了一秒，奇怪地向后倾斜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栽了下去。
一旁的L和佐为抢救不及，她就那么瘫到在了地上，还好有地毯稍作缓冲。那么一个高个子的人倒在了地上，姿势奇怪地蜷曲着。L立刻上去握着她的肩膀试图扶起她，可他手里的人明显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只好抱着她坐起来，摇晃她的肩。佐为立刻也凑了上来。
“凯利？！凯利！”
凯利的头随着他的摇晃晃荡了几下，奇怪地耷拉在一边，遮住脸的头发滑开大半。
“该死，要叫医生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