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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15-16章 ...

  •   第十五章
      呆了一会儿后,孤独求乐准备离开,脚底不知踩着什么,滑溜溜的一下子就来个五体投地。
      周围的路人不愿过来帮忙就算了,还在那里看戏般指指点点,典型幸灾乐祸的嘴脸,把孤独求乐气得是怒火中烧,忍痛爬起身,恨恨的在地上寻找“罪魁祸首”。
      奇怪的是,地上什么也没有,这是青石砖铺的路,所站在的地方连小石头也没看到。
      孤独求乐心有不甘,怎么也不愿承认是自己不会走路,或是左右脚短暂性失调以致摔在地上。她蹲下身,伸出双手在地上摸索。
      拜托,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怎么也要让她找到点东西挽回一下面子吧,孤独求乐心里不停地向天哀嚎。
      “嘶!”她忽然倒吸一口气,周围的人群也跟着倒吸了一口气。
      原来孤独求乐的手指忽然被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红的血直流不止,很快整个手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手”。
      “啊!”孤独求乐一把跳起来大喊,“流血啦,我要去看大夫。”话刚说完,人便一溜烟跑开。
      等周围的人回过神,孤独求乐早已溜个无影无踪。
      “那人好像跑错方向了,那边好像是通往郊外的方向?”一个路人甲发表疑问。
      “不是好像,那边过去就是郊外。”
      “她不是要看大夫吗?”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人好了。”
      “别问偶,偶只是路过打酱油的。”
      ………

      孤独求乐不顾伤口的流血,狂奔八百米,将人群远远甩在后面。
      她背靠一棵大树,缓缓的坐下来。松开流血的手掌,一个东西掉落在她怀里。她不停地吸气,从身上撕扯下来一块布,简单的包扎住那只已经渐渐停止流血的手。她全身上下,能说得出口让人羡慕的东西,当属算是伤口愈合力强。这功能比较适合野外生存,在没有草药和大夫的情况下,也不用太过担心一些流血事件。
      虽说如此,但孤独求乐还是免不了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毕竟失血过多是会让人变得虚弱。孤独求乐闭目养神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开始研究起掉落在怀里的“凶器”。
      她的手就是无竟中摸到了这个东西被割伤的,边缘锋利的令人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鲜血便直往外冒。
      这块手巴常大小的圆形状东西,边缘薄而锋锐。通体透明不知材质,此刻被血染红才得以看出原形。这么奇怪的东西,孤独求乐自是从未听闻,更未见过。
      不过以她积累的经验来看,越是奇怪的东西就越稀罕,越稀罕说明价值越高,看来她是捡到宝了。赶紧找来几片厚大的叶子,将那东西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放进内袋中,孤独求乐这才松了口气。
      这里到处都是树,很像是她昨天经过的地方。想了一会儿,孤独求乐打定了主意,选择与小镇反方向走去,只沿着一个方向走,看能不能凭运气走回去。
      孤独求乐在林子里转了半天,还是没走出树林。
      这地方树木高大,遮住了大半片阳光,走在林间小道中还有徐徐凉风吹过,整就是一个避暑胜地。可孤独求乐却没有了享受的心情,肚子咕噜噜的叫,偶尔也看到不少树上挂着野果,但那高度却让孤独求乐望而生畏。
      孤独求乐感觉有些绝望,在荒郊野外,即使口袋里有银子又怎样?银子又不能吃进肚子里。孤独求乐忿然的扯下几片树叶塞到嘴里胡乱嚼了几下,一下子又全吐出来,嘴里一股又涩又苦又奇怪的味道,反胃得让她直吐口水。

      “救命救命!”
      不远处传来一阵呼救声,令孤独求乐心生警惕,难道又遇上强盗打劫啦?!
      孤独求乐本能的想转身狂奔,可又发现前面并没有什么人影。
      往回走,刚才一路走过来就白走了,而且不论何时回去也势必要经过这里。往前走,又怕再遇到像昨晚一样明晃晃的大刀,现在可没有什么美男可以当垫背,白白就这样死了,也太不值啦。
      孤独求乐苦苦作着激烈的思想挣扎,那边的呼救声却越来越大。听声音,应该是一男一女。
      大白天,胆子会大一些,所以孤独求乐凭借着赌一把的意志,畏畏缩缩的往前走去。
      孤独求乐躲藏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出头瞄了瞄周围,一个人影也没见到,而且呼叫声源也突然中断了。
      “奇怪奇怪真奇怪!”孤独求乐喃喃自语,如同念了句魔咒。刚念完,耳边便传来一声尖叫,“让开!”
      孤独求乐吓了一跳,眼尖地发现地上除了自己的影子,边上还多了个黑影,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着从上往下快速降落的东西,“哇,救———啊!”
      “呯!”
      “啊!”
      “啊!”
      巨响过后,接着两声惨叫,地面上多了一堆东西,而孤独求乐则趴在旁边一动不动。
      “师兄,你没事吧?”一女声大叫起来。
      好半天才听到断断续续的回答,“没、没,没事。”
      少女先扶着男子靠在树边坐下,“我去看看她。”然后又跑到孤独求乐的身边,伸出脚尖踢踢她,“喂,死了没?”
      “你才去见阎王啦!”孤独求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吓得少女连连倒退几步。
      孤独求乐圆目怒瞪地扫视着眼前的两人,他们一男一女一高一矮形成有力的对比,相同的是头发一样零乱如杂草,再配上脏兮兮的脸,衣着虽说没有破烂缝补,但看起来也是陈旧不甚。据目测分析出来的结果,他们极可能是以乞讨为职业。
      在她打量两人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她。一身脏兮兮衣服,一只手上还裹着带血的破布,整个人就像从煤炭里挖出的黑人,眼睛却形成鲜明对比的贼亮贼亮,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想到此,两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从中达成某种共识。

      “刚才是你们在呼救命?”孤独求乐率先开口。
      “嗯。”少女很老实的点头,看到孤独求乐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刚才我们想去树上摘果子,好不容易爬上去,却发现树上有蛇,所以才忍不住叫喊起来。”
      “既然知道树上有蛇,你们还爬上去?”孤独求乐口气不善的道,这些人简直是没事找事嘛,还把她也给连累了。
      “没办法,我们都很饿,所以———”
      话未说完,便被孤独求乐恶狠狠的打断,“很饿不会找别棵没有蛇的树去摘果子啊?两个大笨蛋。”她肚子饿了老半天,现在只要一听到吃的,情绪就会变得激烈起来。
      “喂喂喂,你别想欺负我师妹啊!”男子看到师妹扁着嘴,一副委屈的神情,不由心疼的哇哇叫。
      孤独求乐白了一眼男子,找茬的挑畔道:“我就欺负她,怎么着?”
      “你敢欺负她,我收拾你。”男子恶狠狠的握拳道。
      “哦,我好怕怕哦!”孤独求乐假装害怕的耸耸肩,试着扭动一下脚跟,还好她刚才闪得快,只有脚被压到,除了有些红肿外并没有大碍。
      她站起来,小人得意状的走到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她知道他在做肉垫时受了伤,一时半会哪还有力量来对付她啊。
      “别欺负我师兄。”少女扑过来,伸出双臂挡在男子面前。
      “师妹?”男子一脸的感动,眼睛里还冒出几朵泪花。
      “呜呜,师兄,我会保护你的。”少女哭丧着脸将眼睛闭上,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
      “神经!”孤独求乐忍不住轻骂了句,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两人之间感人的气氛,视线只停留在男子的身侧。
      她绕过少女,走到男子身边,弯下腰拾起一个果子,在衣服上擦拭几下,狠狠咬了一口。
      虽然有点酸,但现在管不了这些,先给叫嚣的肚子填点东西再说。
      少女始终没等到孤独求乐痛下黑手,忍不住偷偷睁开眼瞄了瞄,结果发现孤独求乐正满地爬行着找果子。
      才一阵间的功夫,孤独求乐已经从地上捡到五、六个果子,几乎是以狼吞虎咽的速度全扫进肚子里。
      “啊,那是我和师兄摘的水果。”少女大叫着扑过去。
      天边晴空万里,林中凉风送爽,一轮抢水果大战华丽丽的上映。

      第十六章
      走走停停,渴了到处找溪水,饿了爬树摘野果,在不停地重复绕错十几条路后,孤独求乐跟随两人终于走出了迷宫一样的树林,在失踪后的第三天重新站在了桃源镇的街口上。看着周围熟悉的街道和过往的路人,孤独求乐直想放声高呼“哈哈!我,孤独求乐又回来啦!”
      跟两人分道扬镳时,孤独求乐假惺惺客气的问道:“如果有空,可以到我家逛逛?”
      话刚落音,东方兔便高兴而爽快的答应了,“好哇!”
      白痴!孤独求乐忍不住翻个白眼,真是的,她这么客套的话气都听不出来。
      东方兔就是那名少女,心思比较单纯,只以为有便宜占,不占白不占,很主动的开口询问:“你家住哪儿,家里有什么啊?”说完后还不自觉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她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想问孤独求乐家里有什么好吃的。
      孤独求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又有些恼怒,想占她便宜别说门没有,连窗都甭去想。
      想到这,孤独求乐嘴角浮起一丝奸笑,说道:“我家徒四壁,虽然除了我睡的草席之外,什么也没有,但好歹门前还有口井,可以打水上来喝。听说曾经有好几个顽童不慎弱水,因此喝了井里的水以后———”说到此处,孤独求乐故意卖关子,停顿一下,看着面前的两人,果然正听得聚精会神。
      “喝了以后会怎样?”东方兔的师兄南宫复是个性急的人。
      “你们猜一猜。”孤独求乐看着面前满脸写着好奇的两人,心里好不得意。
      “不会是遇到什么怪事吧?”东方兔想起以前看过的奇异小说,脑中不由自主的幻想起来,“月高风黑夜,半夜三更时,那些喝了井水的人忽然尿急想要上茅厕,推开会发出一声刺耳“吱啊”的门,手里端着的烛火被一阵风吹得忽明忽暗,踱步经过井边时,忽然响起一声怪叫,上茅厕的人吓得呆在那里不敢动弹,然后就看到一只苍白白的手从井里面伸出来———啊!”
      正听得入迷的南宫复被一声尖叫惊得回过神,看向发出恐怖声源的师妹,略有些不满的责怪:“师妹,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东方兔揉着脑袋,委屈道:“都怪她,她刚才用手敲我的脑袋。呜呜~~这样我一定会变笨的。呜呜~~”
      南宫复看着孤独求乐怒道:“臭女人,你敢欺负我家师妹,你再欺负她试试,我——”
      话未说完,便给东方兔打断,“师兄,先停一下,等我们弄清先前那个答案,再来收拾她也不迟。”
      “对哦。”南宫复抬起袖子擦了擦脸,调整完面部表情,堆满假笑的看着孤独求乐,“呃,你先前说的喝了以后会——怎样??”
      孤独求乐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两个默契十足,超爱做作的笨蛋师兄妹,暗自把他们从头到脚全骂了遍,然后才慢悠悠的回答道:“喝了以后根本不会怎么样。”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喝了那口井水的人呐,其实跟喝其它井水的人一样,都会尿急上茅厕,上完茅厕后,该干嘛干嘛去,什么怪事也没有。”孤独求乐笑嘻嘻的看着两个眼底开始冒火的人,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如果真有怪事,也一定是你们在做白日梦,想得太多啦。”
      “你耍我们!”东方兔指着孤独求乐的怒控道。
      “耍你们又咋滴?”孤独求乐本来就不耐烦两人,现在听到东方兔口带怒气,刚好可以趁机撕破脸皮,反正她没打算跟两个乞丐扯什么交情。
      “臭女人,我警告你别太过份啊,对我的师妹最好客气点。”南宫复挡在师妹面前,恶狠狠的威胁孤独求乐。
      可惜,孤独求乐早已识破他纸老虎的外壳,这男人根本是空有一副高大的皮囊,其实连女人的小手也不敢碰一下。在他师妹东方兔不小心被荆棘划破手臂哇哇大叫的时候,竟然不敢上前去帮忙,嘴里念着酸兮兮的“男-女-授-受-不-亲”,转而求孤独求乐去帮他师妹包扎伤口。
      看着南宫复作势要挥臂的动作,孤独求乐毫不畏惧,双手怀抱在胸前,摇头晃脑一字一顿的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这不,动作就这样僵硬的停在半空中,然后手臂无力的下垂。
      反正三人最后终是撕破了脸皮,不欢而散。
      孤独求乐毫不在意,回家的高亢情绪充斥着她的整颗心,让她不暇再理会其它。
      接近黄昏时候,在菜地里辛苦劳作了一天的梅凤和林点飘回到了住处,没来得及喘口气,梅凤又开始忙碌着准备晚饭,剩下林点飘坐在椅子上发呆。
      离公子和孤独求乐已经整整消失三天了,她的心情说有多糟就有多糟。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孤独求乐会这样做,明知道她喜欢离公子,竟然还把离公子拐跑了。所以说嘛,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她有一阵子时还觉得孤独求乐为人也挺不错,原来终究是自己看人欠佳,才会让这杀千刀的黑炭有机可趁。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黑不溜秋的煤炭一枚,也配跟离公子在一起。林点飘越想越气,如果上天让孤独求乐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恶狠狠的扑上去,将她咬成猪头。
      “轰轰!”明明是晴朗的天空,忽然莫名地响起了旱雷。
      孤独求乐停住脚步,浑身打了个寒颤,拉着继续小丐继续往前走。她刚才在街角遇到了小丐,两个人在一起聊个不亦乐乎,孤独求乐兴奋地诉说着失踪这几天的遭遇,小丐则说了下林点飘在他们失踪后是如何如何的不开心。
      孤独求乐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想那离公子是什么何等惊为天人的美貌,怎可能会看上刀巴女呢,林点飘未免也太痴心妄想了吧。唉,单相思的结局不出所料地换来了一杯自酿自喝的苦酒,这能怪谁呢,不开心是理所当然,只要没想不开去自杀就成。
      小丐快跑冲上前,一边推开门,一边大叫:“梅姐、点点,乐乐姐回来啦!”
      听到叫声,梅凤赶紧从厨房跑出来,看着跨进门的孤独求乐,在心里头悬挂了三天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向前拉着孤独求乐,欣喜道:“乐乐,你可回来啦!”
      看着梅凤,孤独求乐眼圈都有些红,颇有些感动的嗫嚅道:“我,好想你们啊!”
      “是咩?”在一片详和感人的气氛中,突然插入来一个严重不和谐的声音。
      林点飘从惊呆,到回神,再到后来的阴阳怪气,斜倚在门边,死死的盯着孤独求乐,嘴角咧挂着一丝很是别扭的诡笑。
      孤独求乐皱皱眉,不明白自己才刚回来又咋得罪她了。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股烧焦味,“啊,我煮的菜!”梅凤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往厨房奔去,还不忘安置孤独求乐,“乐乐,你快先进去休息会儿,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一会儿后,外面传来急促的声音,梅凤正在厨房专心切着菜,对此不予理会。
      过会后,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还时不时伴随着几声尖叫,梅凤正在煮菜的关健时候,对此还是不予理会。
      再再一会儿后,声音开始慢慢变得沉闷,梅凤正把一锅炒好的菜往盘子里装,小丐哭丧着脸跑了进来,“梅姐,她们打了起来,现在都受伤了,呜呜,流血了……”
      梅凤听闻后,总算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冲了出去。与此同时,大门口也涌进来了一群官差。
      两个衣冠不整、披头散发的人形猪头瘫倒在地上,还在尽最后一丝努力,互掐着对方的手臂不肯松手。
      大捕头刘叔看到眼前的一幕,不住地摇头叹息,“世风日下啊,两个女娃都敢在家门口公然斗殴,丝毫不把官府平日所提倡的民众和平和谐相处之道放在眼里,这传出去还得了?会被其他地方的同行借机取笑,说大人窝囊无能、管理不力之类的,大人对自己可是有知遇之恩,他的名誉就是自己的名誉,要坚决维护和树立大人的威严。”
      想及此,刘叔大手一挥,身后的官差得令,上前将两女子拉扯开,然后拖着两人便往衙门走去。
      “大捕头,这是怎么回事?”梅凤急忙出声阻止道,“她们现在都受伤,得赶紧去看大夫才行。”
      “看大夫?”刘叔哼了声,“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看她们好得很,竟如此胆大在家门口公然斗殴,丝毫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大捕头,这其实是误会。”梅凤陪着笑脸,但对方显然是没心情,不耐烦地转身便走,同时搁下话,“是不是误会,都到衙门里说清楚,你今天不用来了,天色已晚,大人是不会开堂审理的,明日请早。”
      梅凤呆呆地站在门口,旁边是泪眼汪汪的小丐,两人难过地看着孤独求乐和林点飘被一群人拖走而无能为力。而两个斗殴的当事人,其实都已经被打晕了头,还沉浸在掐制对方的不可动状态里,任凭别人拖着走,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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