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江湖》木鸢成飞

22、第40章

　　“我和梅凤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感情之事缘由于心……”
　　“我知道她对我有好感，我也一样，但那只是朋友之间的好感……”
　　“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也只是朋友，以后也一样不会改变……”
　　“……希望你多多劝她，相信她一定会找到真正给她幸福的人。”
　　“至于西门小姐，我乃一介贫民，她……我怎敢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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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求乐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莫洛说的话，最终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莫洛真的不爱梅凤。而梅凤有多爱莫洛，前段时间的表现则可以说明一切，她有多么投入到这段未开始便结束的感情里，就注定会被伤得有多深。
　　感情真的是人世间最为复杂和纠结的东西，不是先来就会得到幸福，更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孤独求乐忽然感觉有丝冷意从身上流窜而过，内心似乎缺了一角，眼睛也有些湿湿的。
　　秋月苍白的高高挂着，夜风带着季节特有的寒凉，一切都在提醒着快要入冬了。
　　孤独求乐摇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西门府大厅此刻灯火通明，却不见走动的人影，下人全被遣离，里面只剩下三个人围着桌子而座，桌面上放着十几块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石头。
　　“王爷，这是今天刚采回来的原石，请看一下这块。”
　　西门老爷拿起一块透着青白色的石头递给旁边的王爷，但王爷并未接过去，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摇头。
　　“那看下这几块石头吧，我觉得质地还不错。”西门少爷见没人理他，主动推荐自己看好的石头。
　　离公子还是摇头，西门老爷与西门少爷面面相觑。
　　“王爷，难道这些石头没有一块可取的吗？”西门少爷有些不甘心。
　　西门老爷狠狠瞪了一眼西门少爷，可西门少爷管不了这些，这些石头可是他特别吩咐人精挑细选十几遍后才拿上来的，结果却被王爷一眼否定，他心里当然不服气。
　　离公子随手拿起一块石头把玩着，慢慢说道：“这些石头虽然表面看起来不错，但想要变成血玉还差的远。”
　　“血玉不就是原石经过加炼而成的，不知道它还有什么特征，还请王爷明示。”西门少爷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有些气闷，但对方是王爷，自己有气也得在心里憋着，他觉得自己都快成内伤了。
　　许是父子之间的心灵感应，西门老爷深知自己儿子急躁的脾性，怕西门少爷又惹出什么麻烦，忙帮着搭腔：“老夫虽然自认对玉石了解甚多，但唯独对血玉并不熟悉，虽言此玉乃是天下第一奇玉，但数量却实在少得可怜。二十多年前老夫曾有幸见过一次，此玉通体雪白剔亮，纹路奇特，质地轻盈，握在手里，清凉得似深秋寒谭。”
　　“你见到血玉时必定是盛夏炎热之时。”
　　“正是，敢问王爷如何猜到？”
　　“遇热则冷，遇冷则热乃是此玉的特性，难道你不晓得？”
　　西门老爷汗颜，虽然现在是夜深露重，但他却忍不住想要冒汗，拿出手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用眼神示意了下西门少爷。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看到老爹吃亏，就算不用暗示，西门少爷也会站出来的。
　　“王爷如此熟悉此玉的特性，想来也应该有所收藏，不知道能否借王爷之光让我等见识下？”
　　“本王并没有收藏，不过家中族人确有收藏。”离公子沉默了会儿，然后问道：“你们可知血玉之名的由来？”
　　“血玉又名缘和玉，天下间的血玉基本都出自于缘和一族，用姓氏为玉命名自然是无可厚非，只是血玉之名却由来的蹊跷，坊间传说版本颇多，有些更是荒诞离谱，当不得真。”西门老爷摇头叹息。
　　“缘和一族？”西门少爷好奇，“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族’的缘和族吗？”
　　“胡扯！若论天下第一族当属我朝轩辕皇族为是，而且后面还有阮、隐两大贵族，哪轮的到这个外来族妄自称是。”西门老爷怒斥完西门少爷后，转向离公子拱手，“小儿鲁莽，见识浅薄，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西门老爷不用如此生分，既然我们合伙做生意，那就是同坐一条船上，而且不久后我们就是姻亲了，彼此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不用如此客套。”
　　“王爷说的是，可是……”西门老爷似乎有所顾虑。
　　西门少爷忙插嘴道，“谢王爷。”刚才他对王爷还有些怨怼的心，不过这会儿已经是顺眼多了。
　　“坊间传闻本王也略有所闻，但凡事都有二面，这些传闻中或许会有些蛛丝马迹掺杂其中，只要能理出其中线索，顺藤摸瓜下去，就算不能完全洞悉真相，相信也定有所收获。”
　　“王爷说得极是，只是这传闻颇多，不知该如何下手？”西门老爷问。
　　“先不忙，我倒是听说过一个特别奇怪的说法。”
　　“愿闻其详。”西门老爷和西门少爷颇有默契的同时说道。
　　“血玉玉质如雪，如果叫做雪玉那就容易理解多了，可惜偏偏却叫血玉，如此难以费解，恐怕还真与“血”脱不开关系。我朝史书记载缘和玉的第一次出现，是在一百多年前缘和族献给清宗皇帝的宝物‘凤舞九天’上面，据说清宗得到此玉后爱不惜手，为此还特意下旨赐封它为天下第一玉，这才有了后面缘和一族专门出产缘和玉的故事。只是此玉并不是天成，乃是后天人为炼制而成，其中的秘方自然也只有缘和族人才知道，而缘和一族因天下第一玉的招牌，名震天下风光无限荣耀至极，以致树大招风，最后引来了灭族之灾。”
　　“我明白了，血玉之名肯定是与缘和一族为此招来的血灾有关，暗指它是不祥的东西。”西门少爷自以为是的说道，心中还颇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
　　“早在此玉被正式命名为缘和玉不久后，就已经有血玉这个谓称。传言当时的缘和家族因利益问题而出现了较大的内部分歧，结果有一小部分族人被迫离开缘和家族。”
　　“可是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血玉为何会与‘血’字扯上关系？”
　　“你急什么？”西门老爷狠狠瞪了一眼西门少爷。
　　“血玉要用鲜血炼制而成。”离公子并没有打算卖关子，“不过这个只是传说，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依据可以证明。”
　　“这也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吧？”西门少爷吓了一跳，但还是有个问题想要搞清楚，“鲜血究竟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离公子高深莫测的勾了下嘴角，并没有答话。
　　倒是西门老爷沉思了后，说道：“既然特别用‘血’字命名，必定是极端的用意，应该是人血。”
　　“不错。”离公子点头赞同，“这正是血玉之名的由来。”

　　几天后，林点飘终于忍不住的跑到梅凤面前，直接开门见山道：“梅姐，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你。”
　　梅凤叹息的摇头，将视线转向别处继续发呆。
　　自在街上跟踪莫洛回来后，梅凤的郁郁寡欢突然变得更加严重，孤独求乐也不敢说什么，怕一不留神将莫洛的原话说出来，到时候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我真的受不了！”林点飘发出一声哀嚎，“黑炭，你说这该怎么办好？”
　　平时林点飘处处跟她争吵，互不相让，现在竟然会主动求她帮忙，这是个可以好好打击林点飘的机会，可惜此刻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
　　梅凤将所有心事全埋起来，至今都没有正面告诉过她们，说明她不想听别人的劝解。
　　孤独求乐苦恼的皱紧眉头，她跟林点飘都没有感情经历，就算是林点飘曾经暗恋过离公子，但她还是不禁怀疑，林点飘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随便失望几天便没事了，情伤会有这么快痊愈吗？而梅凤却表现得如此激烈，倒像极了江湖小说中描写的爱情‘人比黄花瘦，为伊消断魂’。
　　孤独求乐最后作出总结，梅凤的这种感情才是真的爱情，而林点飘那种则不值得一提，完全是虚假的自作多情。想毕，孤独求乐为自己能够如此理智清晰地看清他人的感情而感到无比自豪。
　　只是，这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况，到底应该如何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