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江湖》木鸢成飞

19、第35-36章

　　第三十五章
　　天天豆腐店在孤独求乐拒不缴纳赞助费的情况下，毫无疑问的从新品牌赛事中落选，最终夺冠的是桃源饺子店，据说该店长夫人跟镇长是远亲。
　　天天豆腐店的生意从高潮逐渐归于平淡，每日所挣的钱只勉强可以度日，但能解决温饱，已经是寻常百姓中最大的幸福了。
　　时节已至深秋，在下过几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后，天气就越发寒冷起来。
　　晚上关了店门回到家，孤独求乐发现梅凤不在，饭菜自然也没有人做。问小丐，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没办法，她跟林点飘只得自己动手。

　　自从梅凤掌管厨房后，林点飘好久都没有动手生过炉火，手法竟然有些生疏，刚拔弄几下突然火星四溅，烟尘飞扬，把她搞得灰头灰脸，而那些火星在猛然爆发后又即刻熄灭。
　　如此弄了几次后，炉子仍旧没有生起火。
　　“真是撞邪了。”林点飘气得咬牙切齿，她干脆半爬在炉子前，准备跟炉子拼了。
　　当孤独求乐提着一桶刚打上来的井水来到厨房时，厨房正飘着一股呛人的浓烟，而林点飘则脸黑黑的坐在炉子旁。不用说，生火又失败了。
　　“梅姐究竟去哪了？”孤独求乐问，如果梅姐在的话，早就可以吃上晚饭。
　　“我怎么知道。”林点飘满脸的不耐烦，她正在自己生自己的闷气呢。
　　“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梅姐，万一她出了事怎么办？”
　　“你也会关心人？”林点飘不屑的冷哼了声，“上次我就有跟你说过，梅姐最近很反常，结果你呢？……不以为然。”
　　“我不记得了。”孤独求乐很坦白，前阵子她为赛事忙得晕头转向，现在才刚消停。如果林点飘是有跟她说过什么的话，她基本上是左耳进右耳出，听了也是白听。
　　平时梅凤每天下午都会提早回来做晚饭，等她们回来基本就可以开饭。像今天这样，人不在家饭也没做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呢。
　　林点飘站起身，喵了喵四周，突然凑到孤独求乐耳边：“我告诉你个秘密，梅姐有个情郎。”
　　噗！孤独求乐刚好感觉有些口干，正在喝水，听到这爆炸性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被呛到。
　　“咳咳！”孤独求乐恼怒的瞪着林点飘，那厮一脸阴笑摆明就是故意的。不过孤独求乐顺过气来后，却打算先不追究，因为目前的八卦才是最具价值的。
　　“你怎么知道？”
　　“别把每个人都想成跟你一样傻，梅姐表现的这么反常，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是是是，你一点也不傻，只是有点呆而已。”想借机打击踩扁她孤独求乐，她可不干。
　　“孤独求乐！！！”
　　母老虎又发怒了，孤独求乐闪，走到厨房门口却故意放慢脚步磨磨噌噌。果不其然，林点飘强压下怒火喊她，“回来。”
　　她就知道林点飘一旦八卦瘾上来，就憋不住。
　　“前一阵子，梅姐每天都会提早离开，还带走一些新鲜的豆腐。”
　　孤独求乐打断她，“梅姐负责做饭，提早走很正常，至于豆腐是煮给我们吃的，你又不是没吃？”
　　林点飘鄙视，“所以说你傻……还不信……”
　　孤独求乐扬了扬拳头，“说你的八卦去，少对我搞人身攻击。”
　　“梅姐是每天都会提早回家去做晚饭，但她前阵子开始更早的提前离开了，而且拿走的豆腐也不是我们晚上吃的那份额，明显多了一半。”
　　“你是说梅姐中饱私囊？把店里的豆腐偷拿出去卖？”
　　“胡说，就那一点豆腐能卖多少钱？”
　　“也有一文钱吧。”
　　“呸！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梅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我哪有这样说……”
　　……
　　直到天边响起一声巨雷，厨房门口突然投入一个长长的黑影，吓得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直喊鬼，仔细一看，竟然是梅凤倚在门边。她衣服全被淋湿，长发披散着湿嗒嗒的滴着水，脸色苍白，眉间紧锁。突然她身体晃了晃，然后倒在地上。
　　孤独求乐和林点飘赶紧将梅凤扶进里屋，帮她换过干净的衣服，但梅凤额头发烫，明显是高烧的症状。而此刻外面早是狂风暴雨，再加上天色已经完全黑透，这种时候根本请不了大夫上门，两人只好将湿毛巾搁在她额头，希望能帮她退热。
　　“梅姐姐怎么了？”小丐走进来，小脸写满忧愁。
　　“放心吧，梅姐会没事的。”孤独求乐安慰他，“林点飘你先带小丐去吃饭吧，我来照顾梅姐。”
　　“好，等下回来换你。”
　　林点飘准备带小丐出去，小丐却不合作，“不要，我也要一起照顾梅梅姐。”
　　“小丐。”林点飘有些生气，“别这么任性，你还小，万一你也生病了，我们还要照顾你。到时候人手不够，豆腐店的生意都做不了，只能关店门，我们全体喝西北风去。”
　　小丐虽小，却也格外明白事理，听到林点飘这样说，尽管心里仍旧不太情愿，却依言跟着林点飘离开。

　　梅凤脸色发烫的躺在床上，高烧能让人神智混乱，所以她开始喃喃自语，但孤独求乐凑近前，却听不太真切，唯一清楚的字眼，只有一个“冷”，此刻家里的被子都全拿来给她盖上了。无奈，孤独求乐只好再翻出一些衣服，加在上面。
　　孤独求乐和林点飘轮流守着梅凤大半夜，直到天微亮，梅凤才安静的沉沉睡去。孤独求乐伸手探了探梅凤的额头，仍旧是高烧未退。
　　昨天那场大暴雨已经停止，但天空却并未放晴，昏沉沉的天空，刮着寒冷的秋风，孤独求乐瑟瑟的环抱着双臂，小跑着来到回春堂。
　　伙计一看到孤独求乐进来，脸立即阴沉下来。
　　“当家才刚回来，就立马来讨便宜了。”
　　孤独求乐顾不上看别人的脸色，高声直呼：“徐大夫！”
　　徐仁从里间走出来，听完孤独求乐的话后，赶紧拿上医箱跟她离开。
　　他给梅凤把脉，开了个药方后，还亲自到回春堂抓药并送过来。看到徐仁来回忙碌奔波，孤独求乐着实过意不去。但徐仁却满不在乎，因为如果他不亲自去抓药，怕那些伙计又要为难孤独求乐。梅凤喝过药后，出了一身汗，高烧已经退去。
　　孤独求乐送徐仁出来时，还在一直不停的道谢。
　　徐仁笑了笑，突然说了句，“那就记得好好报答我吧。”
　　孤独求乐眨了眨眼，不解。
　　“这么快就忘了当药人的事了？”
　　孤独求乐咽了咽口水，回想起那苦死人不偿命的药水，嘴巴里立即全充斥着苦涩的味道。
　　但是徐仁一直有恩于她们，这次看病都没有付诊金和药费呢。
　　想到这，孤独求乐点点头，“好，徐大夫，你什么时候有新药通知我一声。”
　　看到孤独求乐答应，徐仁很是高兴，“那你明天上午过来一趟吧，我最新研究了好几种新药。”
　　闻言，孤独求乐立即有种上当的感觉。

　　梅凤自从淋雨回来高烧一场后，身体很是虚弱，脸上郁郁寡欢，似有什么心结。问她却什么都不说，只余下孤独求乐跟林点飘在那里胡乱猜测。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冬天已至，桃源镇出了一宗大新闻，西门府的千金与凤山王爷订亲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桃源镇地处偏远，虽有贾商巨富，却没有皇亲国戚，所以这回西门家高攀上王爷，权财双收之余，更是风光无限，着实羡煞许多旁人。
　　凤山王爷即离公子，林点飘为此伤心的差点绝食，孤独求乐对此嗤之以鼻，连劝都懒得劝。而梅凤一直心事重重的卧病在床，根本没有注意她。小丐更不说了，他虽是早熟，但感情这么复杂之事，他小孩子只是懵懵懂懂的略知，自然也不会安慰她。
　　在知道没人会理她后，林点飘闹了几下情绪，然后也只能恢复常态。
　　虽然对于西门大小姐会嫁给离公子这件事，孤独求乐心里也很是不爽，因为她跟西门喜可是结下大架子的敌人，但令她更感兴趣的是众人私下间的传闻。
　　传言王爷微服出巡，遇到山贼负伤流落至此，碰巧被西门喜所救，在王爷养伤期间，两人日久生情，所以王爷回京后，奏明圣上，然后再回来以礼下聘。
　　王爷受伤期间，明明是在她们家中养伤，还是她去请的徐大夫，为此还在路上中了蛇毒。这会儿怎么变成是西门喜救了王爷，这其中必有大有蹊跷。
　　孤独求乐虽然感觉事情很奇怪，但她只是一介平民，这牵扯皇亲巨富之间的事情，又岂是她可以去追究明白的。
　　再说西门府虽是高攀，但家底殷实，配王爷的地位而言，这门亲事也不算太过寒碜。
　　总归一言，就是人家男婚女嫁根本不关她孤独求乐什么事。

　　第三十六章
　　这天，豆腐店没什么生意，孤独求乐跟林点飘打声招呼后，便提早回去做饭。在街上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梅凤。
　　梅凤这阵子一直卧病在床，病情时好时坏，徐大夫说这是心病，他也无能无力。
　　这会儿，她怎么跑到大街上？孤独求乐想到这，暗暗的跟上去。
　　梅凤时不时咳嗽的捧着心口，单薄瘦弱的身体在行走中摇摇欲坠，孤独求乐跟在后面，时刻担心她会突然昏倒在地。
　　走了好一段路，梅凤终于停了下来，走进一间铁匠铺。
　　门口一个年轻人正挽着袖子在用力敲打着一块红火火的铁，梅凤则站在旁边说什么。不一会儿，年轻人停下手中的活儿，走进里间，梅凤也跟着进去。
　　孤独求乐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心里不由有些急，正准备跑过来。梅凤已经从里间走了出来，脸上似乎挂着泪痕，只见她用袖子胡乱擦了下眼睛，然后便跌跌撞撞的跑开。
　　随后年轻人也走出来，看了眼梅凤离去的方向，然后继续干刚才的活儿。
　　与此同时，孤独求乐看清楚年轻人的长相，五官很是清秀，根本不像是会干打铁这种粗活的人，反而更像是个文弱书生。
　　梅凤离开后，孤独求乐走进铁匠铺。看到有客人进来，铁匠忙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清眼前的黑人后，愣了下，然后很是惊喜，“是你。”
　　孤独求乐感到莫名奇妙，“你认识我？”
　　“上次幸好你出手帮忙，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哪次？”
　　“就是上次我到西门府讨要工钱，幸好你帮忙出手相助。”
　　西门府讨工钱？那次她被人打飞的惨痛经历，孤独求乐想了起来。
　　“你？？？难道是那个猪头？”
　　“呵呵！”莫洛有些不意思的笑起来，上次被那帮人打惨了，面目全非，也怪不得孤独求乐认不出他。
　　啧啧！想不到当初那个猪头其实长相还不错，正在感慨中，她突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搞清有关梅凤的事情。
　　“那个，我其实有点事想问你，不知道你……”孤独求乐正想着怎么开口。
　　没想到，莫洛倒挺直爽，“你说吧？你有恩于我，能做点什么可以报答你，我也会心安不少。如果是我所知的，定知无不言。”
　　“谢谢！”孤独求乐很是感激，“刚才离去的那个姑娘，你认识吗？”
　　“你是说梅凤？我当然认识，你是要打听她？”莫洛忽然有些警觉。
　　“你们什么关系？”
　　“她……我们是朋友。”莫洛有些迟疑。
　　“普通朋友？还是……”
　　孤独求乐话还没说完，便被莫洛打断，“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但是如果你打听她的事情，是想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情，那么很抱歉，我不能帮你。”
　　“你误会了。”孤独求乐解释，“我跟梅姐是朋友，是像一家人般住在一起的好朋友。前阵子，梅姐突然淋雨回来便一直卧病不起。今天发现她走来这里，所以我才跟过来想问个清楚。”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莫洛喃喃道，“原来她病了，怪不得脸色那么苍白。”
　　莫洛跟梅凤以前是对门的邻居，两人小时候也算是很要好的玩伴，直到后来梅凤全家突然搬迁离开，两人便断了联系。很多年后，梅凤再次回到这里定居，两人因以前的关系，所以偶有来往。
　　“就这么简单？”孤独求乐有些怀疑，梅凤刚才是哭着离去的，再者林点飘所指的情郎究竟是谁呢？
　　“我一直都把梅凤当朋友，但她前阵子来找过我，情绪确实有些不妥。”
　　“怎么说？”孤独求乐突然还想另一件事，问道：“她是不是有送豆腐给你吃？”
　　莫洛愣了愣，点头道：“是啊，她过来看我的时候，的确有带豆腐来，说是店里剩余的，所以我也就收下了。”
　　“梅姐刚才为什么哭了？”
　　“这……”莫洛皱着眉头，似乎有难言之隐。
　　“是不是你欺负她了？”孤独求乐紧张的问，同时扬起拳头。
　　“我怎么可能欺负她，我只是……”
　　“只是什么？”孤独求乐追问道。
　　“既然你是梅凤的好朋友，也定是想帮她的，那么请你多多开解她，感情之事是不可以勉强的……”

　　回到家中之时，林点飘已经在家中生火做饭，看到孤独求乐现在才回来，以为她又跑去偷懒，怒目而视正准备好好痛骂她一顿。
　　孤独求乐却贼头贼脑的将四周查看一翻，小丐还没有回来，梅凤正在房间休息，此刻只有她们两人在厨房，孤独求乐便低声将今天跟踪梅凤的事情告诉林点飘。
　　林点飘惊讶的捂着嘴，“她的情郎就是莫洛？”
　　孤独求乐点点头，随后又摇头，“不能算是情郎，莫洛说只当梅姐是一般朋友，估计是梅姐单思相。”
　　“呸！我看这个莫洛是薄情郎才对，就他这种百无处用的穷书生模样，家境又贫寒，梅姐嫁给他还要跟着他吃苦受累呢。再说梅姐长相不错，配他是绰绰有余，他竟然还敢心存不满，让梅姐痛苦，我定不能饶他。”
　　“你算了吧，感情之事，你又不是当事人，你哪知道人家的感受。”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林点飘不服气。
　　“我当然知道，正所有谓旁观者清，你不就是单相思的典型例子。你再伤心，王爷也不可能看你一眼。”
　　“黑炭！你皮又痒了？”
　　“说归说，别随便动手。”
　　“你若再敢挑我的痛处，我绝对不会再客气。”

　　这天，孤独求乐又来到回春堂。她今天是过来试药的，顺便寻思着让徐大夫再开些药方给梅凤。
　　一如往常，那些药堂的下人仍旧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当家的刚出去，等下会回来。”
　　孤独求乐只好等待，正准备找张凳子坐下，却忽然听到一声吆喝，“不许弄脏这里的凳子。”
　　里间走出来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一双凤眼挑剔的看着孤独求乐，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似的。
　　孤独求乐很反感这人的眼神，正打算不理会她，继续坐下。
　　那人却走过来，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我坐这里关你什么事？”孤独求乐生气了，回春堂的伙计都没说什么，这个人是哪冒出来多管闲事的？
　　“你弄脏这里的凳子，那来看病的人坐哪？”
　　“我怎么弄脏凳子了？”孤独求乐火起来，“我就坐这里，你能把我怎样？”
　　“你全身那么脏，随便碰下都会弄脏这里的东西。来人，你们赶紧把这个人轰出去。”
　　“柳姑娘，这个是当家请来试药的药人。”老管家陈伯本不想理会，但看情况再这样发展下去怕是不妙，只好站出来打圆场。
　　“你坐在这里也确实是影响店容，就进里间去等当家的回来吧。”
　　“表哥竟然请这种人来当药人，能试得出什么药效吗？”柳姑娘一脸的怀疑。
　　孤独求乐憋着满肚子气走进里间，还能听到那个什么柳姑娘，在外面不停地问长问短，和回春堂的伙计一起取笑和抵毁她。
　　“表哥，你回来了。”外面烦人的聒噪突然化成一种甜腻得令人发麻的声音，应该是徐仁回来了。
　　果然，布帘被掀开，徐仁走进里间。他看到孤独求乐正闷声不吭的不停喝茶，不由感到有些奇怪，仔细端详了下她。
　　“你的脸好像比平时更黑了？”
　　闻言，孤独求乐被气得笑出来，“还不是你那个柳姑娘，欺人太甚了。”
　　“她是我的远房表妹，这几天才刚到这里，性子比较直，还请你见谅，回头我一定好好说她。”
　　孤独求乐摇摇头，“算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赶紧把药端出来吧，我喝完还得赶回店里去帮忙呢。”
　　“最近豆腐店生意怎么样？”徐仁拿出一碟酥糖给孤独求乐。
　　“一般般吧，反正就那样子。”孤独求乐等着徐仁去端药，却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脸。
　　“怎么？”她摸着脸，不会是沾到什么脏东西吧。
　　“今天试的药不用喝下去，而是涂在脸上。”
　　“我不会被毁容吧？”孤独求乐惊叫起来。
　　“呵呵，你觉得你还有容貌可毁吗？”
　　看到孤独求乐害怕，徐仁忙安慰她，“放心，又不是拿刀子在你脸上留疤。相反这东西具有美白的效果，难道你不想变白吗？”
　　听到美白，孤独求乐有些心动，反正自己也就这样子，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说服了孤独求乐，徐仁让她躺在藤椅上并闭上眼睛，然后将一些凉凉的粘粘的东西涂在她脸上。
　　等一切结束后，孤独求乐看着水中倒映的脸，仍旧是一如往常的黑。
　　她不由有些失望，徐仁笑道：“世上所谓的美白药方，都不会是一下子见效的，不然那些面如白玉的美人，不就变得很平常了吗？”
　　“那我真的能变白吗？”孤独求乐不太不相信，她的肤色仿佛是生来俱有的，能变白基本是奢望。
　　“只要是你能持之以恒的使用这药方，相信一定会有所改观的。即使只是白一点点，不再那么黑，也不错啊。”
　　孤独求乐又被说动了，答应徐仁每天都会过来。
　　孤独求乐走后，柳姑娘走进来，一脸的不高兴，“表哥，你这个美白的药方给那个黑炭用太浪费了，她再怎么用也就那个样，倒不如我做你的药人好了，你给我用吧。”
　　徐仁笑了笑，“灵喧，你已经够白了，这药方用在你身上也出不了多少效果。再说，试药除了这个外，还要喝那些苦如黄莲的汤药，你能承受得住吗？”
　　“表哥，我……”柳灵喧心有不甘。
　　“好了，以后她每天都会过来，我不希望你再像今天这样任性。她如果心情不好，也会影响我试药的效果。”
　　柳灵喧气极了，一向疼爱她的表哥竟然帮别人说话，她一定得想个法子，她就不信整不了那个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