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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巴别塔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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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郑琛的报点电话后不久,应烛予在衬衫袖口别了一枚微型追踪器,并将具体位置信息同步给了靳起,使其能远程获知他的定位。

      料到郑琛最近不对劲,还故意向他放出了应霆和俞庭树见面这个诱饵,明显就是为了引他上钩,所以应烛予将计就计,事先这个留了后手。

      原本应烛予只是想看看郑琛打算玩什么花样,随时让暗中的靳起将其制服。

      却没想到就这样假意顺从入了郑琛的局,把会所的真实位置套了出来。
      的确是事半功倍了。

      应烛予手脚发软,倚在靳起的肩膀上,对于这位骑士的姗姗来迟感到不愉,“怎么现在才到。”

      “既然是英雄救美,当然得是关键时刻登场。”

      靳起将发抖的小白兔搂进怀里,没忍住手掌微张着撩拨了一下应烛予粉红的耳廓,喉结一紧,不敢想象对方的白兔假面下……是怎样一张被情潮煎熬得难耐的面孔。

      可没等靳起再想,包厢里乌泱泱的人带着警卫已经鱼贯而出,气势汹汹地逼了过来。
      为首的便是柳麒阳,正狼狈地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酒液,怒气冲冲地紧盯着他。

      “咱们会所也真是来者不拒,连柳少的人都敢抢,你们也能把他放进来?!”

      站在柳麒阳身旁的男人猛踹了警卫一脚,从对方腰间抽出电棍,狗仗人势般的指向靳起,“把人交出来,以后在南市还有的混。”

      靳起没理他,而是面不改色地看向柳麒阳,语气带着很淡的低笑,却没多少笑的情绪,“不好意思了柳少,这次可能得横刀夺爱了。”

      闻言,柳麒阳拉下手帕,像是对靳起的自不量力有些不可置信,“多大的脸也配从我手里抢人?这整个南市除了应家,就没我柳麒阳忌惮的。”

      “那我的确冒犯了。”
      靳起淡淡颔首,“既然柳少只看得起应家,那么上回柳老先生想跟我们苍山谈的合作,我想可能需要再重新商议一下了。”

      话音刚落,柳麒阳几乎是脸色骤变。最近苍山势头正猛,南市几股老牌世家都在明争暗斗着向苍山示好,柳家自然也不例外。

      更何况这还是在见不得光的会所里,柳麒阳根本没胆子闹大,立刻赔笑脸道:“早说是苍山的贵客,我就让会所这边好好安排了。”

      靳起不置可否,“柳少客气了。”

      见靳起把兔男郎护得跟心肝宝贝似的架势,柳麒阳马上福至心灵,“敢问您是苍山的哪位?看来也是受了应总的邀请,上了会所的船。”

      靳起只是将应烛予的肩背往怀里揉得更紧,单手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声音晦涩,“劳烦柳少为我保密。”

      “既然如此,我们就都是同道中人了。”
      柳麒阳飞快地扫了眼名片,笑得促狭,“沈总这边请。您怀里这小白兔估计已经迷晕了,一时半会儿您可走不了了。”

      听到这话,靳起心下清楚应烛予这种反常的状态是中什么迷药了。对方本就体弱娇贵,刚刚的模样也确实不对。
      于是他便先应下了,顺势进了柳麒阳安排的房间。

      直到锁紧房门,靳起又排查了房间里几个针孔摄像头的位置,确保处在完全私密的空间,才稍稍松开怀里的应烛予。

      白兔假面遮住了男人近乎半张面孔,只露出湿红又淋漓的薄唇轻轻翕张着,下颌边直到起伏的胸膛上延着细密的汗珠,像是已经难忍到极限了。

      “……少爷。”
      担心房内有隐蔽的窃听装置,靳起没直接叫应烛予的名字。他轻轻撩开应烛予额前的湿发,手指掠过的肌肤烫得起火,“醒醒。”

      以前还在应家主宅生活的时候,靳起便是这么称呼应烛予的。
      时刻摆明自己的身份,低声又下气。

      尽管离开主宅后,靳起很少再这么叫对方。他们似乎由主仆关系转变为雇佣关系,他开始称对方为“老板”,偶尔也会在床上尝到甜头的时候、咬着耳朵叫应烛予的名字,那已经是最亲密的称谓了。

      “热。”
      应烛予没力气掀开眼皮,像在聚神恢复着思考能力,哑声说,“……先带我走。”

      估计是当时进包厢的时候,他莫名闻到的那股异香就是慢性催/情的助兴剂。应烛予没接触过这种东西,完全是一击必中。

      闻言,靳起沉下肩背,单手撑在应烛予脸边的床褥上。他揉捏着对方因潮热而绵软一片的耳廓,蓦地手指一勾,摘下了那只碍事的白兔假面。

      几乎是同一时刻,应烛予睁开眼冷冷地直视他的眼神,仿佛是在不悦于他擅自摘掉面具的动作。

      然而假面下的应烛予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氤着水汽的眼睫颤抖,像是流动着绵绵的春水,看得靳起一怔,心口猛地升腾出一团躁动的欲/火。

      不过饶是应烛予脑袋再混沌,也非常确信不想在这种地方发生什么。
      他攒着力气揪住靳起的衣领,不耐烦地眯起眼,命令道:“这里太脏了……赶紧带我走。”

      靳起看着他,嗓音发哑,“你得配合一下,否则我们俩都不好脱身。”

      毕竟他们目前还身处在狴犴会所的老巢里,前有会所层层把守,后有柳麒阳的盯梢。

      应烛予明白靳起的意思。他稍稍松了力,忽然又猛地抵着靳起的胸膛,直接以扑/倒的姿势跨坐在靳起的腰/腹上。

      “怎么配合?”
      应烛予垂着眼,居高临下的,故意扯乱了靳起系着领带的衣襟,又探着手指往下游移。
      却没想到臀/后碰上什么东西。他忽然觉得好笑,又动作恶劣地挪了挪位置,果然压上了对方西装裤前鼓/鼓/囊/囊的地方。

      “在这种地方你都能?”

      语落,对方的手掌蓦地掐住他的侧腰,力道几乎如禁锢般的压制。应烛予忍不住皱眉,伸手要去拍开,触碰的瞬间却只摸到男人手背上凸起虬结的青筋。

      还没等应烛予反应,他便被靳起握着腰重重摁了下去。尽管隔着布料,应烛予还是低低地哼了一声。
      猝不及防间,靳起托住他屁股后面的兔子尾巴,连带着一起揉捏,“因为你穿成这样啊。”

      被揪了兔子尾巴的应烛予倒是没多羞耻,语气如在例行公事一般,“只有这件好藏一些。”

      说着,他又扯住靳起的手,往他绷紧的大腿处摸索。

      隔着很薄的西装面料,靳起滚着喉结,在覆上腿侧的瞬间微微一愣,猛然撕开了这件情/趣西服的布料——

      雪白的大/腿上赫然绑着一个黑色袜夹。
      而比这更为冲击的,是袜夹带上别着的那本花名册。

      靳起眸色更沉,不自觉地牢牢掌住应烛予的大腿,过分的力道掐得白皙腿肉上都留了几道淡红。
      他摩挲着指腹将花名册从袜夹带间取了出来,语气很沉,“……你可真敢。”

      “……嗯?”
      应烛予仍是毫不遮掩地跨坐在他身上,像在展示着他今夜的战利品般,轻轻地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可就这种玩命似的疯劲儿,令靳起没来由结着一股闷气。他惩罚般的捏住应烛予的腿/心,仰起脸看对方,“如果我知道你这么疯,绝对不可能答应你这个打算。”

      尽管他知道应烛予就是这样不要命的人,就像那次的卡丁车比赛一样。对方宁可玉石俱焚也要赢,为达目的几乎能够不择手、如疯子般博弈。

      虽然在数次危险时刻,总是应烛予赌赢了,如愿以偿夺得了胜利。

      “那又怎样。”
      应烛予没所谓地笑了下,又在他脸前缓缓张开手心——

      一枚刻着柳叶的玉牌吊坠,倏然摇晃在应烛予掌间。

      这是柳家的家传玉牌,也是从柳麒阳出生起就贴身戴着的身份象征。而他刚刚趁着柳麒阳色迷心窍又嗑得迷迷瞪瞪毫无防备,便故意凑近了顺势摸过来的。

      这枚玉牌对柳麒阳而言,倒是不小的把柄。

      应烛予弯起眼,又缠住编绳收回玉牌,“这个险,冒得很值。”

      而靳起的眼里压根并没有所谓的证据、把柄了。他置气似的握住应烛予的手腕,压着阴鸷的眉眼,语气倒像是酸溜溜的质问:“他摸你了?”

      要想拿到这贴身的东西,又是在刚刚那种场合,明眼人都能猜出应烛予是怎么动手的。

      可听到靳起这句问话,应烛予却笑得更开。
      他故意卖着关子没回答,只是如脱力般压进靳起怀里,又挑逗似的贴到对方耳边,缓缓道:“这个距离,你身上什么东西我顺不走?”

      然而还没来得及退身,他的后颈便被男人的手掌猛然扣住。
      紧接着,靳起的吻几乎如野兽的撕咬般扑上来,带着压抑的暴戾与怒火,攻城掠地般吞没着他唇齿间的呼吸。

      应烛予被亲得完全喘不上气。对方指腹上粗糙的薄茧揉过他的侧颈、耳垂,刺激得他浑身酥软。
      偏偏靳起像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撑开虎口捏住了他的脸颊,迫使他只能张开嘴,乖乖任由着对方凶猛地勾缠着他的唇舌。

      本以为只是一个短暂的发泄,可靳起像亲不够似的,又跟小狗一样舔吻他唇边溢出的津液。舔干净了,对方再继续咬着他的唇瓣重重地吮吻,像要把他给吃了一般。

      应烛予提不上劲,也懒得骂了。虽然不能理解靳起对接吻的热衷与执着,但对方的吻技这么多年仍然粗暴又糟糕,这个事实反而令他心情不错。

      不知道被摁着亲了多久,直到门外突然响起试探的敲门声,靳起才烦躁地“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起身。

      来者是柳麒阳的人,特意贴心地过来给他们送干净衣服。

      见开门的靳起面色冷峻,唇边还沾着晶莹、又衣冠不整的,一副被打扰到兴致的阴沉,对方立刻明白里面还在办事,便讪讪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沈总,您继续忙。”

      靳起斜乜了眼门外把守着的警卫,接过衣服,冷淡道:“我可不喜欢给人现场直播。”

      语落,柳麒阳派来的人倒是识相,连忙告退回去通风报信了。而靳起却没急着进房间,又不耐烦地瞥向门口的警卫,像是在问对方怎么还不滚。

      警卫愣了愣,硬着头皮解释:“沈总,这是我们的规矩,也是为您的安全着想。”

      闻言,靳起沉着脸没说话,转身关门。可就在警卫以为这位金主放弃纠缠,放松警惕的瞬间,后颈猛地遭到一记手刀——

      警卫就这么直挺挺地瘫倒在墙边,昏了过去。

      处理完警卫后,靳起没动柳麒阳送来的换洗衣服,而是用自己的西装外套裹紧了应烛予,将人打横抱起,拢进怀里快步往外走。

      “走了?”

      应烛予没什么负担地蜷在靳起的怀抱里,又见对方这么果断地选择不管不顾行事,忍不住笑,“你就这样顶着苍山的名义犯事留痕迹,也不怕给沈鸣结仇。”

      闻言,靳起故意学他的语气,没所谓道:“那又怎样。”

      绕过VIP区有一条急救通道能直接通往后门出口,靳起估计也是这么潜入进来的。应烛予安心地靠在对方的胸膛上,感受到紧实的肌肉与震颤的心跳,莫名有种细细密密的安全感。
      也是独属于靳起带给的安全感。

      让他好像也能凡事不计后果,因为无论如何,都有靳起为他赴汤蹈火。

      想着,应烛予恹恹地闭上眼。室外的夜风呼啸着将靳起的外套吹得猎猎,他忽然听见对方的声音在夏夜的蝉鸣里渐低,如一段不太想被察觉的剖白。

      “……权钱地位都是为了让我随心所欲,没必要如履薄冰地维护着。”

      大概是在回答他刚刚的顾虑,靳起又道:“跟你在一起,这些都是消耗品。用了就算了,不重要。”

      应烛予听到了,却没再说话。
      疯狗一个。

      不过就算苍山明天破产了,跟他应烛予也没多大关系。

      上车之后,靳起导航回应烛予的住处。

      这间狴犴会所的位置竟然在距市区几十公里的山区,应烛予记得应霆先前低价收购过一片坟场,原计划建成什么度假村,然而荒郊野岭迟迟难以动工,就这么不了了之。

      现在看来,对方也是物尽其用,将这里直接改造成了更大的“坟场”。

      然而车没开多久,应烛予愈发觉得闷热。不知道是暑期气候太燥,还是刚刚在会所中招的药效卷土重来,他忍不住掀了搭在身上的外套,吩咐靳起把空调打低一点。

      靳起一愣,慢下车速,“……再开你得感冒了。”

      目前他们的车还没有驶出郊区这片荒林,附近除了坑洼小路边的几盏路灯,全都黑漆漆一片。
      应烛予支起身看了眼窗外,忽然道:“停到那边去。”

      靳起看了眼后视镜,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沉默着往荒林角落驶了一截。车刚停好,靳起还没解开安全带,便听后座男人的嗓音压抑着闷/喘,语气命令,“到后面来。”

      靳起动作一顿,抬手从夹层里拿出小纸盒,照做着下车挤进后座。

      刚关上车门,体温滚烫的应烛予直接坐上他的大腿,以某种上位的姿势将他摁在后座上,垂着脸手指颤抖地解他的裤/带。

      这样的应烛予难得失态,尽管颐指气使的话语仍然冷静,可生/理/上却像干涸的鱼般渴求着他的甘霖。
      某一瞬间,靳起奇异又恶劣地感到满足,便老老实实待着,看着应烛予的动作。

      “……我来动?”
      应烛予摁着他西装裤的鼓/包,唇瓣湿肿,一呼一吸间都流溢着潮热。

      这甚至已经不算是暗示,而是赤/裸又直白的邀请。

      靳起脖颈微仰,看着应烛予迷离的眼,手掌猛然攥住对方的兔子尾巴,力道毫不怜惜地揉了一下。

      “应烛予。”靳起沉着脸,平日显得无辜的狗狗眼此刻压着愠色,“我是你的泄/欲/工/具吗?”

      有需求才这么主动又乖戾地坐上来,没兴致就随随便便将他一脚踢开。

      闻言,应烛予撑着他的胸/肌,沙哑的嗓音蒸腾着情热,只这么掀起眼皮定定地看他,眼神摇摇晃晃的仿佛喝醉了一般。

      “……嗯?”
      看了半晌,应烛予才吞吐出半句,“你是……我的靳起。”

      “我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巴别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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