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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第二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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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NO.1:梦话
许是昨晚睡眠质量不好,我这个平时爱睡懒觉的人今天居然也早早就醒了。起床后我来到客厅,居高临下地瞧了瞧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切原赤也——没想到这家伙睡觉时的样子倒是十分斯文,和我想象中的那种“张着嘴巴可以看见后槽牙”的形象相去甚远。我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立即叫醒他。也不知他昨晚玩到几点……正想着,这家伙就在我脚边翻了个身,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一句:“够了……我已经吃不下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发现他是在说梦话,忍不住乐了。据我所知,网王里的人物说梦话大体上也就分为“我已经吃不下了”、“一定会赢”和“卡鲁宾”几大类。所以说切原在说梦话方面还算得上是正统的主流。不过越前龙马在梦里喊“卡鲁宾”是非常温馨有爱,“一定要赢”也是充满热血斗志,唯独这句“我已经吃不下了……”我忍不住捂嘴窃笑,嘻嘻!这不属于实在是太没出息的派别又属于什么?可见这海带虽然看起来嚣张,但骨子里却还是个天然呆子,只长了个吃心眼儿嘛!想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了一点对这呆子的同情之意:“让他再睡一会吧!”
我转身去洗漱。
刚走了一步,脚下忽然又传来一句邪恶力量十足的威胁声:“再让老子吃,小心宰了你!”
我保持向前踏出一步的姿势石化在了原地。
“红眼模式了吗?红眼模式了吗?”我机械地扭头,心中充满了惊惧的疑问:“他到底都梦见什么了啊!”
我弯腰去扒开他的眼皮,看罢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果然红眼模式了啊……”我抹抹脑袋上的冷汗,然后立刻掐住他的脖子一阵猛烈摇晃:“醒来!醒来!你给我醒来!你都梦见了什么啊你这混蛋!”
镜头NO.2:破坏之王
要吵醒切原赤也,不用点激烈的手段还真是不行。即使我掐着他的脖子摇晃了他七七四十九下之久,他却依然一脸杀气地沉沉睡着。最后我的胳膊都晃酸了,只好先把他的脑袋放下,再做其他打算。
我想到个主意。
尽管这主意的可行性究竟有多少并不值得探讨。不过本着科学研究的精神我还是打算试试。
于是我清清喉咙,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在他耳边模仿真田副部长的语气大声叫道:“赤也!你在干什么!”
不消一秒,切原赤也鱼跃而起。我向天花板比了个V字型手势“耶!”
试验成功。
起初他真是吓坏了。后来发现是我捉弄他便立刻挥拳向我表达强烈不满:“干嘛啊你!吓了我一跳!”
我试验成功后心情大好,嘿嘿笑着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啊!因为你睡得太熟很难叫醒你,所以才用了这个不得已的办法嘛!”其实我的潜台词是“你做梦吃个饭都能威胁别人,真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危险家伙。我要叫醒你赶紧把你送走才是王道。”
不过不管是这两种解释中的哪一种,我估计都不太能让他开心。果然,听我这么说他更不高兴了,张嘴就骂说:“八嘎!我今天凌晨才睡着,你为什么要吵醒我!”
我立刻反驳:“又不是我让你睡那么晚的!这都怪你自己不好吧!”
“你说什么?怪我?!”他瞪起了那双还泛红的眼睛,怒视我道:“还不是你那台破机器出了毛病,害得老子重做系统浪费了两个半小时!你那台破古董机,估计比真田副部长岁数都大……”
“哪有!”我不悦地打断他为我的机器平反,“我的机器虽然不新,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吧!你重做系统要那么久,你才是……咦?等等!”我的心中忽然“咔嚓”一声打了一道巨大的雷闪——“你刚才说什么?”我的嗓子一下子哑了:“你给我的电脑重做系统了?”
“啊!是啊!”他有点别扭地转过头,“我昨天无聊下载了个游戏,没想到中了病毒,系统崩了。”
“苍天啊!”我惨叫一声歪倒在地,随即如丧考妣地拍着大腿痛哭起来:“我的春假作业和许多课堂笔记都存在C盘啊!你给我重做了……我完了我完了!我要去跳河交换真田副部长过来杀了你这凶手啊!……”
我是真的涕泪交流了。他在一旁看着我伤心,脸上露出了几分内疚。过了半晌他挨挨延延地向我靠过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对他这破坏大王恨之入骨,只巴望着他能赶快被长濑雅美收养过去。想到这里我擦了擦眼睛对他说:“趁我睡觉的功夫你摆弄过我家的什么东西?从手电筒到马桶,从电冰箱到垃圾箱,你都给我交待清楚吧!”
NO.3:破坏王之王
我这么问他,并不是真的期望他能给出我什么答案。可现实总是残酷的。这小子转着眼珠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向我交代出了他的恶行。
恶行一:“你家微波炉里好像有蟑螂。我追打它们的时候把炉门敲碎了。”
我大怒:“什么叫‘好像’有蟑螂?你……”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蟑螂很恶心的。如果那微波炉真被蟑螂爬过,坏了也不可惜嘛!人家是一片好心啊!你真是!”
我黑线。原来他还有理了!我强忍着怒气咬牙问他:“就这?还有吗?”
恶行二:“还有你的发夹搁在水池台上,我洗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地上,一支摔断了骨叉一支摔掉了两颗钻。”
天啊!那是我从小一直暗恋的大哥哥……的女朋友送我的珍贵礼物啊!他居然给我摔坏了!我咆哮着说你这小子一定是不明白什么是“情敌比情人更能让你铭记于心”的道理!他纯洁地看着我点头说:“我确实不明白。可你不过是暗恋,算什么情敌啊!那种东西留着没用吧!省得你总是沉迷在过去不能自拔。”
我觉得我开始聚气了:“怎么我每说一句话,你都有一万句等着我啊!”
他耸耸肩,好似退让的态度对着我:“因为你不明事理呗!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我靠!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起身说好吧我不明事理。等我去联络雅美,让她来接你就好了……
“等等!”他一把拽住我,“我还没说完呢!”
“什么?”我回头恐怖地看着他,“难道还有恶行三?”
“是啊!”他老实地点头,“我没有牙刷用,所以把你的牙刷拆了,把刷毛倒装了一下,凑合着刷了刷牙……”
我终于无力了。
“那你刷牙成功了吗?”我虚弱地看着他问。
“没有。”他神色困扰地挠挠脑袋,“那些毛……都掉光了。”
……
我完败。
NO.4:我只想回家
切原赤也是闯祸的专家。眼下他见事情败露且已经无可挽回,索性大义凛然地露出“杀剐存留悉听尊便”的气势。我泪眼模糊地看着他,总觉得他大概是闯祸闯习惯了,所谓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说不定我家这点混乱对他来说还是小CASE呢。我坐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地喘了一会,然后起身拿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不消一刻,雅美慵懒的声音便在电话那头响起:“莫西莫西……”
“喂你个头啊!”我气急败坏,“你赶快滚过来,把切原赤也给我整走!”
雅美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对我的恶劣态度完全无动于衷。其实也没办法,我俩自幼相识,她对我的脾气早就摸得熟透了。时间长了她就成了个蒸不熟煮不烂的家伙,任我怎么咆哮,她都能将我事不关己地高高挂起。我对她投诉了切原赤也的恶性大概三分钟之久,都被她以沉默的姿态应付过去了。
“喂?你说话!别装死!”我恶形恶状道:“他是你弄回来的吧!你要负责任啊!”
听我这么说,雅美在电话那头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泽啊……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她声音听起来有些黯然,“昨晚我们接到电话,一个表亲姑姑生了重病,怕是不行了。我们全家都要去探望。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切原赤也!”
“啊!对!就是他——你再照顾他几天吧。等我回来……”
“什么?”我怒,打断她说:“等你回来,他会把我家都拆了的!”
“不会啦……哪有那么严重!”她安慰似的对我说:“你那里有便利条件,就收留他几天……”
“收留他?你有没有搞错!你家没人了,正好让他住过去啊……喂!喂!你要多久才回来啊?喂!!”
电话断了。我再拨过去,竟成无人接听状态。
混蛋雅美,竟然是个管杀不管埋的主儿!
我紧紧握着听筒,转过头用杀人的眼光盯住切原赤也——我不知是想杀了他,还是想杀了长濑雅美那混账。
切原与我平静地对视了一会,最后垂下了头。
“我哪也不想去。”他低声说,“我只想回家。”
镜头NO.5:打算
他那落寞的神情刺激到我了。我手一松,听筒从手里落下来,在距离地面2公分的地方被电话线坠着乱晃。我走到他身边蹲下说我也想让你回去。你失踪这么久,的家人朋友一定都很担心你的。
“哼!”他冷哼一声,“他们才不担心我!我不回家,他们大概只会担心别人吧!说不定报纸上登了哪里有凶杀案,他们都会联想到我!”
“你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啊!”我被他这赌气的模样逗得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少闯点祸。”
“你懂什么啊!”他白我一眼,“男人不闯祸,日子不好过,男人不流氓,生理不正常。我还在青春期啊!难道要我像老头子一样死气沉沉的?”
“那……那倒不是……”我语塞着,可惜我不是那种口若悬河的人,虽然觉得他讲得都是歪理,却也一时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话语来反击他。吵了一早晨我也累了。眼看宝贵的春假还有一个星期就结束,雅美却将这个大包袱扔给我!一想到我要在这一个星期内补完所有的春假作业,我的头瞬间变得像洗脸盆一样大了。
切原在一边看着我,问:“你怎么忽然脸色惨白啊?”
“你还好意思问呢!这不都是拜你所赐!你给我起来!”我恶狠狠地拍他脑袋一下,“跟我走!”
“干什么去?”他捂着头顶可怜巴巴地问。
“想办法把你送回去。”我边说边起身去洗漱。
他跟在我后面絮叨:“你不是要把我送到那个集英社吧?”
我咕噜噜地漱着口,心说要能把你送去倒好了。就怕真把你送去了,人家会当我是御宅族精神病的。想到这里我“噗”一声吐掉漱口水,转头对他说:“不是,咱们去你来时的地方找找线索。”
镜头NO.6:有心栽花。
我俩来到当初雅美救人的地方——那是座不起眼的小桥,我记事起它便在这里了。这桥本身很朴素,除了连接两岸交通之外,并没多少装饰作用。因为两岸风景不错,我和雅美从小便常来这里玩。也正因为如此,我对这里居然发生毫无科学根据的“穿越”事件就更是无法理解,感到匪夷所思了。
我和切原绕着桥走了三圈,别说,还真有新发现。我们在桥柱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两个刻字:“素虹。”
“素虹?什么意思?”切原问我。
我说我哪知道。许是这桥的名字吧!我以前也不知道这桥居然还有这么老气的名字。说完这话我就有点汗颜,亏得我之前还一个劲地对他说我对这里熟悉得就和自家后院似的,结果连人家桥的名字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我心虚地瞟了他一眼,却见他果然正用一双白眼鄙视着我。
“那个……走吧走吧!桥的名字有什么重要的。”我干笑两声催他快走。我们挨挨延延地在这河边转悠,有时想去问人,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结果一晃到了下午四点,我俩什么也没探究出来。
“喂!”他忽然停下步子叫我。
我不满地摇摇头:“谁叫‘喂’呀!我叫北岛真泽。你即使不叫我声前辈,也不至于叫我‘喂’吧!”
“哦。”他随便应一声,显然没把我这番教导当回事。我问他说你刚才叫我有什么事?他看看我又看看周围,然后指着一个正在吃棉花糖的小孩说:“我饿了。”
我点点头,
其实我早饿了。
上午出来的时候我搜刮了家里所有的现金,最后搜刮了670日元出来。中午买午餐的时候这670日元就已经被花得只剩120。只有这么点钱,他还妄图要吃棉花糖?我摇摇头说小切原啊,难不成你想用抢的吗?
“才不要!”他立刻否认,“我不爱吃棉花糖!我爱吃烤肉。”
“你爱吃烤肉?”我欢欣道,“我也爱吃啊!”
听我这么说他立即兴奋起来:“真的吗?那咱们去吃吧?”
“好啊好啊!”我高兴地一拍手,“咱们现在就回家蒙头大睡,争取能睡久一点,这样就能多吃点了!”
他终于明白是我耍他,失望得满头卷毛都耷拉下来。看他这个表情,倒真有点像卡通人了。我拍拍他肩膀安慰说:“等过几天我的生活费到帐了,我请你吃吧!”
“谢了!”他酷酷地对我一摆手,“不过我才不要你施舍呢!”
这小孩,居然还要起面子来了。我笑笑不再说话。我俩一前一后地往回走,途中路过一个网球场。
他的步子慢了下来。我见他挨延着不肯走,恍然想起来:“对啊!这家伙是网球王子呀!”
“要看看?”我指着那场子问他。
“好!”他元气满满地大声回答完后便立刻向网球场飞奔过去。
“喂……你、你等等我啊……”我连忙追过去。
镜头NO.7:无心插柳。
“以你看来,这些人厉害吗?”我在他耳边悄悄问。
他侧头想了一会,然后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场子悄声说:“那些人还可以,挺厉害。其他人就都一般了。”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顿时明白了。
“那些人都是专门学过网球的。”我小声告诉他,“其他人只是锻炼身体玩玩来着,水平当然不如他们了。他们有时候在这里赌球。”
“哦?”切原听了眉一挑,好像来了兴致,“赌球?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难道你不明白什么是赌球?”我反问他。
“我当然明白。只不过想不到网球也能用来干这个。不过正好……”他说着伸展了两下手臂,然后站起身,朝那个场子快步走了过去。
“喂喂!你干什么去!”我顾不上周围人的眼光,大叫着追上他,“你不会是想和那些人打球吧!”
“嘿嘿……”他坏笑一声,“当然啊!我几天不打球,手会烂掉的。”
不是吧!我冷汗涔涔而下,拉住他频频摇头道:“不不不,不行!你不能和他们打!”
“为什么?”他转头看我,神情颇有不悦,“你怕我打不过他们?”
“我哪是怕你打不过他们啊!”我死拽着他不肯撒手,“我是怕他们被你打死!”
没想到我的说辞更助长了他的气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啦!”说罢他三下两下挣开我,直冲到那个场子里去。
我头一歪,心说:完了!
那场里的几个人年纪都比我们大。其中稍微年轻点的一个人看见切原走过去,立刻咧嘴笑着对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事?”一个头发稍长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人伸出拍子拦住切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里不带未成年人玩的。”
“对!”刚才那个笑他的人也走过来:“尤其不带COSPLAY网球王子的小家伙玩、”
切原赤也对他俩的傲慢态度置若罔闻,只一把从那个长头发的人手里拽过球拍,然后掂了几下说:“大哥们何必这么太见外呢!带我打一场吧!”
我站在场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斯巴达了。场子里没人把切原当回事,都七嘴八舌地呼喝他要他离开。倒是那个长头发的被抢了拍子也不恼,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我们打球都是有彩头的,你有钱吗?有钱就带你玩。”
切原听他这么说立即来了精神,转头对我招呼了一声说你过来!我傻傻地走过去说干什么?
“你剩下的那些钱呢?给我!”说罢他也不管我的意愿,直接伸手从我口袋里搜出那120日元,然后递到那长头发面前说:“给。算我的赌注。”
那几个人看了看他手里的硬币,一齐爆发出哄堂大笑。
“我说……切原赤也君是吧!”那个之前就笑他的人边笑边拍切原的肩膀,“你热爱网球的精神很可嘉,不过我觉得你不适合打网球啊!因为你这里——”他说着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有毛病啊!”
那长头发也笑说是啊!120元也太少了点吧!我们每次下注最起码也要1000日元才好啊!
我被这场面窘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切原他却还是一脸的坦然。等他们笑完了,他便一把扯过我的胳膊说:“赌注少没关系,我再加上这个女人——怎么看她也能值个上千日元吧!怎么样?”
啥?他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我想都没想照着他的后脑就是一掌:“喂!”我生气地甩开他,“你把我当什么了啊!”
周围人又是一阵大笑。有的说:“这女人好凶啊!你拿她做赌注——你搞得定她吗?”切原满不在乎地面对他们的嘲笑。他将双臂交叉叠在胸前,傲慢地看着他们说:“到底赌不赌?”
这时候周围已经开始有人围观了。那些家伙们大概也对他失去了耐心。于是那个长头发的点点头:“赌吧。”他转身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他在那个知道切原名字的人耳边小声说:“敏川,他是个小孩子,别下手太重了……”
敏川笑笑:“我知道,我不上场。”
我听得后背一片冰凉。
切原却似乎没听见他的耳语,只是对他的背影挥了挥拍,然后大叫说:“球拍借我!多谢啦!”
四周的人群围了一个圈,切原赤也夹着拍子在场上站定了。
镜头NO.8:等明天。
回家的时候起风了。刚才看球的时候我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此时被风一吹,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切原在一旁边走边埋头数钱。我不耐烦地看他一眼说行了!你都数了四遍了!至于吗?
“当然至于了!”他说着向我投来一束“你懂什么!”的眼光,然后抽出1120元交到我手上说:“这是你的。拿你当赌注,不好意思啦!”
我忿忿地拿过那几张纸币说以后你可不能这样了!用网球赌博算什么呢?
“我也不想啊!可是……难道真喝西北风吗?”他说着摆出一副恶少嘴脸:我是迫不得已来这里的,不想完全要你照顾!再说刚才他们车轮战我,我又饿得厉害,所以才输给那个……叫敏川的家伙。等下次我吃饱了……
我连忙大力拍他一掌:“你还想有下次?以后不许去那里了!我会想办法帮你回去的!”
他不服地转头瞪我还想反驳,不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喂!切原!”回到家我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对着MSN上一片灰色头像发呆,想了一会我决定还是要告诉他——他回头看我说什么事?“你知道吗?”我说,“那个叫敏川的人……一开始本来说不会和你打的。但他后来居然也下场了。可见你的球打得可真是不错。”
“那还用说?”听我称赞他立即跩了起来,“我可是立海大未来的部长啊!”他边说边用鼠标滑过MSN上那些灰色的头像,“而且……那个叫敏川的确实很厉害。等我明天吃饱了……”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连忙摆手打断他,“我去睡觉了!明天再去找让你回家的办法!你也早睡,不要再弄坏我家任何一件东西了!好了就这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