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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当年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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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刚刚得到来信,诚意伯大人正是被胡惟庸的人所毒杀。”
“果然如此。”朱棣听完之后,忍不住握紧双拳,骨头咯咯作响。
一代忠良就被佞臣就此杀灭?这就是父皇所谓的隐忍吗?这只会让奸臣得寸进行!
“那两个侍女说道胡惟庸唤之遇贤。”宁无极说。
“遇贤,怕是他招揽的江湖异士。”朱棣说。随着胡惟庸官至丞相,私自豢养死士异士已到猖狂地步。
“我曾听闻一人曰刘遇贤,不过此人在一次追杀中生死未卜,也不知是不是被胡府收留。”
“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比如,画像和随身物品之类的。”
“好的,我会传达给她们的。”
此时的花染和风吟又踏上前往西安的道路。
“家主,那王玢真的藏身于此吗?”即便已经得到情报,风吟还是不相信。
西安乃多朝旧都,即便如今京师在南,西安依然保持着他的繁华。人流涌动车水马龙,这座城市掺杂着各地的官员和商人,在这其中藏身不可谓难度不大。但是花家调查了这么多年,都毫无收获,他觉得王玢应该藏在隐秘的山林中才符合道理。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花染说,“上次她也是悄无声息的进入京师和妙云会面,若不是她故意漏出马脚,你又哪里可能寻到她并且刺杀妙云呢?”
“故意漏出马脚?”
“风吟,你虽然武艺精湛,也终于家族门派之事,但终究还是缺少历练啊!”花染的语气中包含着淡淡的无奈。
“家主,可否指点迷津?”
“那时的醉香楼稍微一调查就可得知有大量花家势力范围的存在,王姨逃了这么多年,会不知道先去调查一下就贸然出面吗?”
“这……”风吟后知后觉,心中对这个年龄还略小于他如今年仅十八的花染的敬佩有多了几分。
“不然你以为你能轻易查到她……”花染微微地嘲讽了一下风吟,风吟也是心甘情愿地听着。
这是花染忽然噤声,风吟也赶紧不再说话。
“现在已经到了妙云为我们提供的第一个地点了!”花染用内力密音传话给风吟。
他们停留的地方是一间酒楼。
“客官要来点什么吗?”店小二见到有客人,赶紧迎上前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花染并没有回答,只吟诵了两句诗句。
店小二的神色有一瞬间变得有些警惕,随即又回到了热情好客的样子:“原来是贵客啊,这边请!”说着就把他们带到酒楼的后院。
在后院,他们见到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年男子。
那个男子警惕地扫视他们,用不太怀有好意的语气说:“看你们面生,你们知道说这两句诗句的意义是什么吗?”
“在下求见王姨。”
那个男子大概打量了一下二人,看着二人年轻又穿着姣好,并不是行走江湖多年之人,也就粗略地判断这二人武义并不高强,也就大概猜测这两人是外地有钱商贾,为了主子的秘籍和稀有草药慕名而来。
竟然还敢假装近乎的叫主子王姨,那必然是奸商!
“王姨也是你能叫的?”说着他就操起一旁的大斧头朝着花染二人飞去。
花染根本没打算出手,之前妙云也跟他说有些商人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得知了这等暗号,想要强买强卖王玢的东西,王玢由于武功极具特点,因而不会随意出手,才雇佣了这样一个忠心的壮汉来替她挡掉一些小喽啰。
花染嘴唇动了几下,密音传话给风吟什么,风吟微微聚力,将内力打在了那名壮汉即将劈来的大斧头上,那斧头顿时变成了一些碎铁块。
“你!”壮汉有点恼羞成怒地说。
“青竹,停手!”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这句悠远的女声。
花染定神,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所在。
她朝着院子后方的山林几处阁楼中的西北角微微弯腰,说:“晚辈花染,求见王姨。”
“花染?”王玢从西北角的阁楼使用轻功飞到平地上,仔细打量花染的模样。
同时花染也在打量着王玢。
她从未见过王玢,花家的人大多对她深恶痛绝,说她是叛变之人。此时所见真人,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穷凶极恶。
五官匀称,虽然有一种淡雅的美,但是那一双锋利的眉毛让她增添了一些杀气,而眼睛周围若隐若现地细纹,增添了她的阅历。
王玢见花染虽然年轻却已经褪去稚嫩,眼眉之间深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和负担。整体上气度不凡,于是大概探知了她的修为,惊讶不已。
年纪轻轻,竟然已经修为如此深厚!
王玢又探了风吟的修为,也是惊讶。
虽然这男子没有花染如此的能力,但在这样一个年纪,也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这样的能力,又有这样的姓氏,很大概率是来自那个名门望族,那个曾经自己拼命想要脱离出来的地方。
“你和花家有什么关系?”王玢问花染,略带几分功力在其中。
“晚辈乃花家新任家主,花染。”花染恭敬的鞠躬。
“哼,果然是花家,怎么,你是要抓我回去兴师问罪,还是贪求我带走的秘籍?”王玢嘲讽道。
“王姨你误会了,我不同于前任家主我的舅舅那样,他作恶多端,念在还有骨肉之情,已经被我关入禁闭室中了。”
“虽然我也有所听闻,但是你要如何证明自己与那花成旭不是一丘之貉?”
“晚辈是经由徐妙云小姐介绍而来。”
“妙云?”王玢有些惊讶,“她告诉你我在这里?”
“也有也没有,她一共告诉我三处地方,但是晚辈幸运,能在第一处就见到您。”
“说吧,你来的目的!”王玢的语气微微放松,似乎因为徐妙云的关系,戒心微微放下了些。
“我们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抢夺王姨你手中的玄阳心法,而是为了知道花家过去的事情,为什么宁家对花家如此仇怨深重?”
“花染,难道现在花家的人就没有告诉你吗?”王玢略有些怀疑问。
“他们只说宁家之前杀了我的爷爷,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的说法是对的,也是不对。”王玢挑了挑眉。
“此话怎讲?”
“当年花鹰,也就是你的爷爷,实际上是因为走火入魔,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宁凛为了保全他的名声,只能忍痛把杀掉。”王玢说,“这件事隐秘到我是离开花家时无意间偷听到宁家对话才知道的。”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花染觉得自己今天没有白来。
“还不止于此,当年,不知道真相的还有你父亲所做的事情。”
“我的父亲?”花染有点惊讶。
“他当年不知道宁凛杀害花鹰的真相,于是只身想要去找宁凛报仇决斗,但是宁凛的弟弟宁禧却不是正道之人,他想要趁此机会打压花家来壮大自己的势力,于是和萧家勾结,意图暗杀花成翼,却没想到花成翼执念太深,武功过于高强,竟然差不多将宁家满门屠戮,宁无极的父母均被花成翼打成重伤。”
“什,什么?”花染听完后震惊,往后退了几步,眼中包含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虽然知道有所内幕,但是也没想到是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她曾经怨恨宁无极为什么如此狠心,竟然也不放过残废卧病在床的花成翼,一定要亲手杀掉他,如今她似乎能够体会到当时宁无极的心情了。
一个几岁孩童,竟然要承受这样的伤害。
双亲被害,惨死在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怪不得他曾经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含义。
真是孽缘啊,宁无极,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的相爱相知,注定是个悲剧!
也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花染这样安慰着自己。
反正我已与他再无瓜葛。
“花染,这最后一件事情,还有一些疑问。”王玢的话把花染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
“也有传闻认为宁无极的双亲,并非完完全全死于花成翼之手,而是另遭毒手。”
“晚辈洗耳恭听!”
“当时,有人声称看见宁家有陌生人闯入。”
“恐怕那是萧家人吧,他们当时不是和宁家打成合作了吗?”
“仅仅是宁禧罢了。”
“这么说来是宁禧授意?”
“宁守信也算是万里挑一,倘若他还在,这继承宁家必定不会轮到宁禧。”
“所以宁禧就对自己的侄儿痛下杀手!”花染有些怀疑,毕竟血浓于水,虽然宁禧不是好人,但应该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我本来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后来已经得到证实,那日决斗,萧家派来的是最擅长使用毒药的萧凝,现任萧家家主的妹妹。”
“这……”花染又被惊讶到了。
没想到宁家本身也出现了叛徒啊。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断和道听途说,事情究竟如何,还得花染花家主您去自己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