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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牧王府世子陈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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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擒虎见状,急忙补说道:“将军,至少您可以多带一些士兵,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张红逸抿了抿嘴道:“蓝大哥,我刚才还说了要让云南王看到我们的诚意,带太多的人去,反而有示威的嫌疑!”
程天放闻言,又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忙说道:“那至少您可以带我去,有什么危险,我替您挡着!”
“是啊!将军,您带我去吧,让天放领兵撤退。”蓝擒虎又抢着说道。
张红逸见推却他们不过,眉头反而舒展了几分,“你们啊!云南王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还能把我吃了不成,这一次去也不一定就有什么危险!既然你们不放心,就由天放跟我去吧!不过可没有那种能让你挡在我前面的时候!”
二人见张红逸终于松了口,也不由得笑了笑,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张红逸见万事已定,又补充一句,“蓝大哥,为防万一,我还是要说一句,三天之内如果我不回去的话,你和刘光远谢良弼两位将军,就起兵攻打云南!”
“是,将军!”蓝擒虎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他知道能劝张红逸做出这种退让,已经十分不易了!
第二天凌晨起炊吃饭之后,蓝擒虎便率领着神兵营神策营离开了云南。临走之前,蓝擒虎千叮咛万嘱咐,让程天放一定要保护好张红逸。张红逸大约蓝擒虎已经跨过丽水,便带着程天放出发前往云南王府。
云南城内,世子牧飞成自从昨日从云南城楼下来以后,便忙碌了一天,尽己所能地部署云南城内的一切,他不知道张红逸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奇兵妙计,面对这样的对手,准备的越充分越好!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也只能尽力去防守。
清晨,云南王一家刚刚吃过早饭,探子便慌忙来报,大魏的军队已经拔营撤离云南。听到这个消息,牧飞成一脸狐疑,他发现他真的不明白张红逸这个人。自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等待他的进攻,他却又如此轻易地撤兵了!他是在看不起云南吗?云南王并没有明显的神色,他处事毕竟老道,仅仅是这样的举动,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少顷,又有探子来报,说张红逸和另一名将军没有离开,还停留在原地。这一下,牧飞成更是不解,难道他是想单枪匹马就攻下云南吗?就算他张红逸再怎么三头六臂,吞云吐雾,也不可能仅凭两个人就面对云南十万铁骑!但是刚刚经历的一切又告诉他,张红逸的一举一动,都不可不防!然而,到底要怎么防?他根本不明白张红逸到底要做些什么!
反而是云南王,听到这个消息,双目中闪过一丝灵光,对于张红逸的做法,他似乎已经揣摩了几分。几个时辰之后,探子已经回报大魏的军队已经渡过丽水,离开了云南境内。牧飞成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石头终于稍微放下了一点,他觉得张红逸再怎么能耐,没有了这支军队,他应该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倒是云南王,听到这个消息,反而抿起嘴角笑了笑。不一会儿,便又有探子来报,说张红逸在城楼下求见。
“他带了多少人?”世子牧飞成急忙问道。
“只有他和另一个将军。”探子回道,须臾,又补充一句,“张红逸一身便装,跟随他的将军也是一身轻甲。”
面对这样的情况,牧飞成显得十分犹豫,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印象中的张红逸,诡计多端,阴谋善变,他觉得,一定不能把这样的人放进云南城内,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到,这样的张红逸,到底还有什么威胁!就算他武功高强,还能在这强将如云的云南城内凭一人之力翻个天不成!
正在牧飞成犹豫不决之际,云南王淡淡地说了一句,“放他进来吧!”
牧飞成看了云南王一眼,他仍在想着父亲的决定是否过于武断,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感谢父亲替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因为他也想看一看,张红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探子迟疑了片刻,便领命前去给张红逸放行。
探子走后,牧飞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牧飞白身边,“飞白,你现在马上去军营,把军队里最优秀的士兵全部调来守卫云南王府!”
牧飞白得令后,立刻骑马飞奔而去。云南王看了牧飞成一眼,觉得他的做法实在多此一举,堂堂王府,数百府兵,还能让张红逸闹翻天不成!况且,张红逸绝对不是来闹事的!但是牧飞成却不得不防,张红逸表现出来的才能,让他不得不觉得,张红逸一定是一个绝世高手,能够以一敌百,纵横于千军万马之中而如入无人之境。他觉得,对于张红逸,再多的防备都不为过!
张红逸刚刚到达云南王府,牧飞白也领着一大队士兵堪堪赶到。张红逸莞尔一笑,便和程天放一起飞身下马。
只见张红逸已经脱去了在军队中的甲胄,换上了一身青白色的衣衫,腰间佩戴着一枚晶莹无暇的蓝田玉佩,这是他成年礼时,皇帝赐给他的玉龙乾坤佩。除去甲胄的张红逸,面容看起来更加清澈,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一般,此时的他显得更加地俊秀,更加不像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唯有眉宇间十足的英气,宣示着他的不凡。
程天放也同样除去了军队中的重甲,轻甲简行。军队中从不离身的震天画戟,也换成了腰间一把寻常的佩刀。此时的他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温润。飞身下马之后,看着云南王府前辚辚而动的军士,缓缓走到了张红逸面前,面露微笑道:“将军,您没把云南王当老虎,他们倒把你当成老虎了!”
张红逸淡淡一笑,显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不正说明我们的行动取得了成效吗?”
程天放呵呵一笑,便随同张红逸向云南王府走去。
云南王府前,牧飞白在整顿士兵,牧飞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张红逸的到来。
张红逸率先走到牧飞成面前,拱手做了一个揖道:“阁下想必就是云南王世子牧飞成牧将军了吧?”
牧飞成看着来人,一礼未拜,已是满脸的疑惑,“你就是张红逸?”惊叹和怀疑已经让这位世家公子忘记了基本的礼仪。
张红逸嘴角微微上扬,首肯示意,并未言语。
程天宝上前一步,昂首笑道:“世子莫非以为我家将军长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髯不成?”
牧飞成闻言,看向程天放时,只见对方气宇轩昂,神色不凡,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洪水猛兽。
张红逸听到程天放的话,微微一笑,向牧飞成介绍道:“这位是我大魏神兵营的统领程天放,言辞唐突之处,还请世子见谅!”在社交场合,张红逸一贯表现的温文尔雅。
“张将军客气了!是牧某失态了!”看到张红逸和程天放,牧飞成觉得他们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盛气凌人,心里倒是舒坦了几分,“张将军请,家父已在府中等候多时!”
“劳烦世子带路。”张红逸语罢,便跟随牧飞成向云南王府走去。一路上,牧飞白紧锣密鼓般调动着军队,看到张红逸时,同样是一阵惊讶,他想不到那样惊人的奇谋巧算,竟是出自这样一个俊秀的少年,上帝造物何等不公,竟然赋予他如此令人羡艳的才华与相貌。而程天放看到云南王府如此战战兢兢地防备他们,心里也顿时轻松了许多,甚至觉得他们有些可笑,自己只有两个人,何须动用如此多的兵马。同时他也再一次赞叹张红逸的用兵,竟让敌人恐惧到如此地步。
“仅仅王府的卫兵都如此骁勇,足见云南果然精兵如云。”一路上,张红逸的语气中不乏几分调侃。张红逸的话,倒把程天放都逗笑了,连自己都看出了这是他们把自己的精兵都调来了,张红逸怎么可能看不出,还在这里冷嘲热讽,刚才竟然还说他言辞唐突。
牧飞成一脸尴尬,但也不想让云南蒙羞,勉强说道:“比起将军的神兵,还略逊一筹。”
张红逸闻言,莞尔一笑道:“红逸不过随便点了两万人马,怎敢当神兵二字!”
这一次,连程天放都有些听不惯张红逸的话了,露出一脸惊讶又有趣的表情,神兵营神策营明明已经是大魏的最强战力了,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随便点的两万人马了,吹牛也不带这样的!
牧飞成撇了撇嘴,对于张红逸的回答,他显得无可奈何,毕竟他也知道张红逸是在吹牛,那样的精兵,怎么可能是随便点的!不过他不想在这里和对方逞口舌之快,他的心里仍然在担忧着,张红逸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话间,牧飞成已经领着张红逸二人到达了云南王府的大堂。云南王端坐其上,等待着张红逸的到来。此时,牧飞白已经调遣兵马完毕,把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王府大堂之内和阶下,也纷纷甲士林立,怒目圆瞪,威严异常。
张红逸却全然没有把这些看在眼里,信步走了进去,见云南王端坐其上,微微做了一个揖道:“小侄拜见世伯。”
云南王轻啜了一口香茗,神色平淡 ,“世侄见笑了,坐吧!”
二人一开口,立刻把牧飞成和程天放带入了茫茫大雾中,这对峙双方的主帅,言谈之间,怎么像是有着十分深厚的交情!
牧飞白整顿调遣兵马完毕,也来到了大堂,正好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