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千年》河子

8、结束与开始

　　“王耀。”伊万轻轻吻了吻眼前人，用他特有的软萌声音温柔道，“起床啦。”
　　王耀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看炽热的阳光已经从纸窗中射入窑洞，才不得不慢吞吞地爬起来。
　　伊万端给王耀两个油馍，并递给他一封战报：“通讯兵今天早上给你的，你没起，他就先给我了。”
　　王耀皱了皱眉，打开那战报，果然，又一次围剿开始了。他有些不太明白那些人，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况且自己都已经在延安了，那些人仍是执迷不悟，一次次逆民心而行。
　　“需要共产国际帮忙吗？”伊万离王耀好近，说话时呼出的气让王耀耳尖痒痒的。
　　王耀摇头。他并不喜欢共产国际过多地干涉他们的军事行动，况且还有之前失败的教训——共产国际派来的人确实都很厉害，可是难免心高气傲，又不熟悉中国的形势，所以之前吃了个大败仗。（指李德）
　　伊万好像有些失望，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门外，新兵们精神抖擞地在训练。旁边的窑洞里，还有几个妇女和孩子在学习知识。再远些，农人唱着陕北民歌神采奕奕地在地里劳作。伊万微笑了。他有些期待这个红色根据地的成长。
　　不知什么时候，王耀来到了伊万的身后：“去走走吧。”他们便在广袤的黄土地上走着。黄土地上没有白桦，但是有和白桦同样高大的白杨。王耀常常说，白杨就像是战士，守护着这片土地。王耀又说，校场上那些朝气蓬勃的面孔就像白杨，英武，不屈。
　　伊万便温柔地笑了：“你就是我的小白杨，红色的小战士。”

　　“王耀。”伊万轻轻吻了吻眼前人，用他特有的软萌声音温柔道，“起床啦。”
　　王耀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看炽热的阳光已经从纸窗中射入窑洞，才不得不慢吞吞地爬起来。
　　伊万端给王耀两个油馍，并递给他一封战报：“通讯兵今天早上给你的，你没起，他就先给我了。”
　　王耀皱了皱眉，打开那战报，果然，又一次围剿开始了。他有些不太明白那些人，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况且自己都已经在延安了，那些人仍是执迷不悟，一次次逆民心而行。
　　“需要共产国际帮忙吗？”伊万离王耀好近，说话时呼出的气让王耀耳尖痒痒的。
　　王耀摇头。他并不喜欢共产国际过多地干涉他们的军事行动，况且还有之前失败的教训——共产国际派来的人确实都很厉害，可是难免心高气傲，又不熟悉中国的形势，所以之前吃了个大败仗。（指李德）
　　伊万好像有些失望，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门外，新兵们精神抖擞地在训练。旁边的窑洞里，还有几个妇女和孩子在学习知识。再远些，农人唱着陕北民歌神采奕奕地在地里劳作。伊万微笑了。他有些期待这个红色根据地的成长。
　　不知什么时候，王耀来到了伊万的身后：“去走走吧。”他们便在广袤的黄土地上走着。黄土地上没有白桦，但是有和白桦同样高大的白杨。王耀常常说，白杨就像是战士，守护着这片土地。王耀又说，校场上那些朝气蓬勃的面孔就像白杨，英武，不屈。
　　伊万便温柔地笑了：“你就是我的小白杨，红色的小战士。”

　　很多很多年后，王耀仍常常想起这天。
　　这天，天很高，很蓝，黄色的土地望不到尽头，远处几片绿色的田充满生机，耳畔隐约传来农人的歌谣和士兵的号子声。

　　对于王耀的一生来说，好像是一转眼的事，日本人走了，反动派也走了，新中国成立了。但是这些事情他又记得极为清楚，因为这些年，伊万一直在他身边。对于王耀，让他刻骨铭心的往往不是那些烽火狼烟，而是伊万。
　　然后王耀家又乱了，又好了。乱的那些年，王耀就躲在那些戈壁沙漠，陪着科学家们捣鼓国家尖端工程，伊万有时候也带着专家来看看，给王耀一些指点。

　　1991年，王耀永远不愿意提起那一年。
　　苏联解体了。
　　其实解体之前是有征兆的，可是王耀没有发现。伊万早就不如当年那般目光炯炯，他有时候看上去甚至有些虚弱。这些王耀本应发现，可是他醉心于发展经济后并未和伊万常联系，更不曾仔细观察他。
　　直到那天。伊万给王耀打了个电话。他说，王耀，来莫斯科吧，我想你了。然而王耀正研究怎么实现他的发展计划，含糊地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苏联解体，举世震惊，王耀方才明白伊万电话的用意。
　　这之后，王耀更加努力地工作，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静时，他轻抚着帽子上的红星，喃喃道：“伊万，我会帮你继续把这条路走下去的，放心吧……”

　　又过了几年。
　　此时的中国已经很是繁华。王耀在特区的街道上走着，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不由得露出微笑。
　　好像有一角白色的围巾闪过。王耀急忙转头。
　　是那个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无数次在梦中追逐，却无数次追不上的那个熟悉的背影。
　　“伊万！伊万……是你吗……”
　　那个灰色头发的高大青年转过头。
　　王耀的泪水淌下来了。

　　对于王耀的一生来说，好像是一转眼的事，日本人走了，反动派也走了，新中国成立了。但是这些事情他又记得极为清楚，因为这些年，伊万一直在他身边。对于王耀，让他刻骨铭心的往往不是那些烽火狼烟，而是伊万。
　　然后王耀家又乱了，又好了。乱的那些年，王耀就躲在那些戈壁沙漠，陪着科学家们捣鼓国家尖端工程，伊万有时候也带着专家来看看，给王耀一些指点。

　　1991年，王耀永远不愿意提起那一年。
　　苏联解体了。
　　其实解体之前是有征兆的，可是王耀没有发现。伊万早就不如当年那般目光炯炯，他有时候看上去甚至有些虚弱。这些王耀本应发现，可是他醉心于发展经济后并未和伊万常联系，更不曾仔细观察他。
　　直到那天。伊万给王耀打了个电话。他说，王耀，来莫斯科吧，我想你了。然而王耀正研究怎么实现他的发展计划，含糊地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苏联解体，举世震惊，王耀方才明白伊万电话的用意。
　　这之后，王耀更加努力地工作，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静时，他轻抚着帽子上的红星，喃喃道：“伊万，我会帮你继续把这条路走下去的，放心吧……”

　　又过了几年。
　　此时的中国已经很是繁华。王耀在特区的街道上走着，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不由得露出微笑。
　　好像有一角白色的围巾闪过。王耀急忙转头。
　　是那个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无数次在梦中追逐，却无数次追不上的那个熟悉的背影。
　　“伊万！伊万……是你吗……”
　　那个灰色头发的高大青年转过头。
　　王耀的泪水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