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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死契阔 ...
鹰,鹰。
那时候梅多不懂,为什么莫那总是望着天喃喃,她总是习惯抬头寻找,即便她知道,天空中并没有那一点黑色的暗影。
初夏,草场茂盛的时节。鲜嫩汁液在碧绿植物经脉里兴奋地被阳光抚摸到沸腾,天空是倒映在晶莹水洼里的一抹蓝色琉璃。白云苍狗留下潇洒而寂寞的背影。牛羊闲走,骏马狂驰。在草原上留下夏日的印迹。
莫那哥哥,你看这多美。
莫那轻笑。
是啊,是很美。
莫那和梅多是草原上的孩子,看惯了风吹草低见牛羊。梅多的爷爷是世世代代居住在草原上的牧民。而莫那却是一个十年前被老喇嘛在公路旁捡到的弃婴。
草原上的人们崇拜力量,崇拜粗犷与豪爽,而莫那却是沉默的,阴柔的面容带有几分女孩子的俊美,皮肤白皙。这便成了他不招人待见的原由。时不时就会有年纪相仿的孩子来挑刺。
昏黄帐篷里,莫那正生火,梅多盯着他胳膊上露出的青紫色痕迹,皱起了眉头。
莫那满不在乎地看了看自己的伤,回头瞧见梅多小脸皱成一团,微微勾起唇角,道:看什么啊?
“他们是坏人!”梅多憋了半天,冒了一句话。
莫那笑笑,站起来拉住梅多,说:“走,哥带你骑马去。”
风过,如龙吟。四周的景物如流星般滑过眼前,梅多蜷缩在莫那怀里,抬起头看着他。
那是如此璀璨的眼眸,华丽四射,灿灿生光,如夜幕里的星空。
虽然,很久以后,她才懂得,那种光芒,名为恨。
人的死亡总是如此突如其来。
在老喇嘛去世的冬夜,梅多问爷爷,什么是死亡。
爷爷微微叹了口气,苦笑:“梅多,你看那天上。”
夜,寂静而无声。天上唯有晶莹星光,闪闪烁烁,影影绰绰。在暗蓝色的夜空里,幻映出迷茫的光芒。
梅多不解地回头看着爷爷,爷爷苦笑:“梅多,你仔细看,天上又多了一颗星星。”
因为地上少了一个人,所以天上就多了一颗星星。
这就是死亡。
梅多跟着莫那站在山脚,望着那一只只黑色的大鸟在山顶上盘旋了许久。莫那紧紧地捏着梅多的手,捏的梅多好疼,她不敢出声,只是呆呆地看着莫那的眼睛。
灿灿生光的眼睛,光芒烁烁。
爷爷从山上缓缓地走下来,走到莫那面前,看着莫那的眼睛,沉重地叹口气。
“孩子啊,莫要忘了老喇嘛对你说过了什么。”
莫那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莫要让光芒耀花了,我的眼睛。”
爷爷拍了拍莫那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梅多的哥哥,亲哥哥。”
莫那双膝一软,跪在雪地里,狠狠地向雪山方向磕了几个头,转身便走。
雪地上,有暗红痕迹残留。
那个男人来的时候,他没有叫他父亲。
他没有叫他父亲。
莫那看着面前这个冷俊的男人,黑色风衣,从路边的猎豹越野上跳下,径直向他走来。
锐利如狼般阴冷的眸子,古铜色皮肤,高大身躯遮住阳光,把莫那遮在他的阴霾下。
他是个不被儿子叫爸爸的父亲。
他现在说,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一切…
一切么?
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么?
恩,可以。
那好,我跟你走。
梅多,等我。
好,莫那哥哥,我等你。
天蓝的透明。
云朵悠然地飘逸。
三年后。
冬天又来了。
爷爷曾说过,冬日的死神嗜食,每一次,冬日的黑色披风都会使夜空中增添几颗耀眼的星。
梅多知道。
所以当爷爷闭着眼睛不再和她说话的时候,当爷爷被其他的牧民背上那座高山的时候,当那一只只黑色大鸟在山顶盘旋的时候,她只是站在那里。
孤单地站在那里。
梅多掀开帘子,在一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
黑色的衣衫。
古铜的肌肤。
阴柔的面容。
那十几岁的少年抬起头来,与呆立在门口的梅多对视。于是那双璀璨的眸子直接刺入梅多的眼帘。精光烁烁,熠熠生辉。
恨的光芒,耀眼夺目,永世不灭。
梅多楞楞地看着他,眼框里的血色,一点一点地渲染,扩大。雾气迷茫地升腾,飘忽。
莫那哥哥…莫那哥哥…
莫那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过来,黑色的衣摆染上了火焰的暖煦色彩。
梅多呆呆地仰着头,看着那一袭黑衣,飘忽不定,直到自己面前。
怀里一刹那的温暖带来熟悉的记忆,草原上追风的狂飙,夜里星空的明亮。
伤痛是洪水,记忆的闸门轰然倒塌。
莫那哥哥…莫那哥哥…爷爷不要我了…爷爷走了…你也走了…你也不要我了…
夜的空茫,晶晶莹莹,在死神的黑色披风下,挣扎出一丝细微的光芒。
梅多。
恩?
你…想跟…莫那哥哥…走么?
莫那似乎是费了好大力气,死死地咬着下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梅多抬起哭得红红的眼眶,静静地凝视着他。
你愿意么…你愿意么…你愿意么?
莫那皱眉,下意识地别过脸去。
好。
莫那用力地眨了下眼睛,微微有点瑟缩。
梅多,你说什么?
梅多看着他,狠狠地一咬下唇,赤艳的血色沿嘴角留下妩媚的痕迹。
莫那哥哥,我跟你走。
天地静默之时,我跟你走,因为我已无路可寻。
伸出手,跟随你的引导,步入地狱。
前面是修罗道,我跟你走。
于是我们步入地狱。
“欢迎光临,这里是‘水’ ”。
面前的黑色幽灵说,他一袭黑衣,笑容诡异。
从那天开始,梅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莫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有的,是一个叫紫烟的女子,和一个因位得名,叫做“暗”的男子。
当心跳至疯狂;
满地的黄沙伏至面前;
鞭子火辣的触感深深地印在心头;
唇间鲜甜腥热的液体涌出…
黑暗的亲吻。
终于知道,原来还有力气来晕倒。
“不要那么用力地砸玻璃。不好安的。”
收回一拳砸在玻璃上的手,莫那的眸光汇聚在窗外被黑衣男子拿着鞭子抽着的小小身影上。
“非得这么训练么?
”他转过身问道,语气冷然。
模式化的办公室里,沙发上坐着的男子轻佻地笑了笑。
“当然,您若是想让那位小姐回到草原,然后您再时时派手下去关照她,没人会有意见的,亲爱的‘暗’。
”莫那的目光钉在男子的脸上,微微眯了眯眼睛。
早已不是星星点点的光芒,而是如地狱红莲之火的温度,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在刹那间化为灰烬,疯狂的执念。
而男子似乎毫不在意,他站起来,懒散道:“‘暗’,没事的话我就下去了。”
莫那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男子走到门口,不经意地吐出一句话,声音微不可闻。“手,去包扎一下吧。”
莫那抬头瞥了他一眼。
“哥……”
男子的手,因为这个字,微微发抖。
“……好好儿的。”
男子从小楼里走出,脚步不似进去时那般稳健。隔着铁丝网,训练场上的黑衣教练诧异地看着他,随即转身抬手,一鞭子抽在累得眼神空洞迷茫的女孩身上。
“你们七个,给我跑!跑死为止!”
只不过,那鞭子的力道,显然比之前轻的不是一点半点。
“傻看大少爷做什么啊,冥,那人不是僵尸也不是鬼魂,萧飞他没死。”
一个穿着同样黑色劲装的长发女子开了铁丝门,走到黑衣教练身边,香烟凑于艳丽唇边。
被叫做冥的黑衣教练瞪她一眼:“留一个时刻觊觎自己位置的人在自己身边,二少爷不要命了么?”
“哎,也不要这么说嘛。毕竟大少爷也是为了那个女人嘛…”女子笑得媚俗。
冥的眼神冷如钢:“狸,作为拥有最高执行权的‘暗’,可以多情,但必须绝情。就凭这点,那位‘暗’处死大少爷都是理所当然的。”
“哎,没情调的家伙,要我做些什么?”
“准备房间去。”
女子微微皱眉:“真麻烦。明明根本就没有用处嘛,再软的席梦思,人过了你的鞭子,还能躺下去不成?再说肯定又是被你扛回去的…”
“你今天怎么废话这么多?”冥冷声打断了她。
狸忿恨地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那又如何?这便是宿命。命定的轨道,无人可脱离。
装修华丽的房间,柔软得如同婴儿脸颊的粉色大床,从来没有见过的惊异梦幻。
不过,那又如何?紫烟苦笑。
对于梅多,或许她是应该开心的笑,四处碰触。可对于紫烟,再柔软的物体,触到背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狰狞伤口,也只有钻心的疼痛。
无休止的奔跑,而目的,只是为了可以把温润似水的躯体,变为冷硬如钢的筋骨。来支撑比夜深重的黑暗。
“七个人,除了赤鸢之外,两人一组,互为搭档。记住,无论什么事,是赏是罚,同组共享。”
鞭子一起挨,得到免跑的奖励也是一起。捆绑在一起的宿命。
“我不会让你挨打的,放心好了。”
面前的娇小女孩展露甜美笑容,粉红面颊,晶莹眸子,仿如春日初绽的樱花。
那笑容如此明朗,紫烟忍不住微笑。
“好,我们一起。”
许多□□的覆灭,不是因为警方的介入,而是由于自己人的背叛。
而“水”,用的,却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方法。
每一个“水”基地的正牌杀手,都是几岁是就被从全国各地拐来的小孩子,从进入水的时候起,只是孤身一人。
在暗沉的黑夜里,经受身体和心理的凌迟。衣死神黑衣,于刃上起舞。
而可以信任的,也只有身边的搭档。因此,每一位杀手出任务的时候,搭档便会留在基地,目的是一旦有意外发生,第一个死的,不会是杀手本人,而是搭档。
在魔鬼训练血腥任务里,只会有一个人,真诚相待,在生死巅峰上将后背交给对方。而又有谁,会将这世界上唯一的温柔与希望,掷入死神的深渊?
最好用的武器,是人。
你十二岁的生日,是怎么过的?
后来,紫烟已经不叫紫烟的时候,她总是喜欢问别人,这个问题。
你无法想象。
热辣的阳光下,无休止的奔跑,黄沙,汗水。
以及,痛。
很痛,真的很痛。
就这样死过去,除了见不到莫那哥哥,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紫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的莫那哥哥了。
听说,他现在叫“暗”。
听说,他现在很忙。
听说,以后会经常见到他。
只是听说而已。
但有时候,现实不是残酷,而是残忍。
现实摆在眼前,你更愿意相信,那也只是一个听说,或者一个梦。
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已经朦胧的视线里,于是追过去,不停地跑,追。
莫那哥哥,莫那哥哥,我是梅多啊,你等等我。
不顾背上加重了力道的鞭子,嘶哑着喉咙喊他。
“我不是莫那,我叫‘暗’。”
于是,天地崩陷。沉入无尽的黑暗,今生今世,再也无法摆脱。
这是紫烟的十二岁生日。有一个男人,冷冰冰地告诉她。莫那已经不存在了。
存在的是“暗”。
黑暗的暗。
三年后。
灯红酒绿的喧闹,是人世间欲望的糜烂表达。
酒吧里女人妩媚红唇与纤细腰肢,男人半解的领口和迷乱的眼神,烟草和酒精混合的诱人气息。
当这一切混入一个妖媚的女子和一个女孩时,也应该算是惊异了。
迈进酒吧的女子二十出头,带着浓烈而轻佻的香水味道,一身牛仔装扮半遮半掩地露出衣服下白皙的肌肤,媚态撩人。
不过,似乎更多的目光,却是会聚在她身边的女孩身上。
出众的,女孩。
刚刚上初中的年龄而已,一双眼睛流光溢彩,微微蓬起的刘海覆在小巧的额头上,樱桃般娇柔的唇,粉红色华丽裙摆。
女孩带着好奇眼光看看身边的女子,女子笑:“坐吧?愣在这儿干吗?”
女孩也不说话,略带紧张地坐在沙发上。
女子妖媚地笑,给女孩点了一杯冰水,端起自己的红酒,略带挑逗和嘲讽地问侍者:
“怎么?连个帅哥也没有么?”
侍者微笑着眯了眯眼睛:“等您的排长队呢,不过赵先生说,他很期待您带来的礼物呦……”
女子微笑,拍拍女孩的肩膀:“小七,跟哥哥玩玩去。”
女孩顺从地跟随侍者走入里间。
这里的装修显然比外间高档的多,四面金碧辉煌的墙壁在黑暗里静默,空气里有淡淡的Davidoff 味道。清凉的夜风拂面而来,包厢里的男人,一身蓝色西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流转到女孩身上,微微挑挑眉。
真是……尤物啊……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我不是小妹妹,我都上初一了。”
男子不禁微笑,他转身从壁橱里取出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打开,纤细手指挑出一片薄如丝绢的方片,丢入水杯。
“尝尝。”
女孩低头,就他手里喝了一口。
“嗯,挺香。这是什么啊?”
“沉香茶。不过……喝我的茶可是要付账的啊……”
女孩低头皱眉想了半天:“可我没带钱啊……我陪你喝酒吧。”
“你会?”
“谁说我不会了?”
美人为鸠。
美酒为毒。
女孩粉嫩的胳膊挂在男子的颈后。
“哥哥……你好帅啊……比我们,我们学校好多男生……都帅……”
男子笑:“怎么?你想找一个快二十的男朋友?”
女孩笑道:“好啊,那你可不许劈腿啊……”
男子转过头看她,呵呵地笑:“先亲我一下吧,我的小公主。”
女孩笑着凑过去,用手掌盖住他的眼睛,轻轻地吻在男子的额头上。
这个吻是如此的漫长,金丝眼镜在无意识的挣扎中掉落在地,手心的睫毛在掌中恐惧地闪动。月光无力地垂落在窗前,沉默地远离黑暗的角落。
女孩无比温柔地亲吻男子的太阳穴,那里已经缓缓地流下暗红的黏稠液体。
而在红色的血泊中,一点金属的银色若隐若现。
那是一根纤细而尖锐的针。
而此时,女孩的唇,似新月之夜的罂粟花瓣,鲜血浸透的妖媚诡异,挂起如冰的迥异笑容。
无月之夜的火红罂粟,衣死神披风,于刃上起舞。
新月之夜。
在黑色三角的沃土之地,火红的罂粟正妖艳地盛开。
那是鲜血的颜色,是每个生物血管里流动的液体颜色,带着温暖的温度,跃动的脉搏。
紫烟看见,那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脚踏罂粟花瓣,长发纷飞起柔软的纹路。诡异而华丽,笼罩在不见光的地点。
紫烟喘息着从梦中醒来,窗外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洗刷着土地。角落里微微的咳嗽声拉回了她的眸光,紫烟猛地坐了起来。
那是蓝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回来啦?”
“嗯。”紫烟微笑。
“……你的任务不会是百分之七的□□吧?”蓝嫣话音里有明显的调侃味道。
紫烟失笑:“可惜莫兰上校还没有被抓捕归案呢。”
两个人对视而笑。
“我KO那个,很帅啊,很有钱的样子呢。”
蓝嫣略显失望:“运气真好啊,我这次就开了一枪,砰,就结束了呢。”
雨,在茫茫中浇灌了迷失,惊魂霹雳,刺眼地勾画愤怒。瓢泼而降的雨丝,是世间说不尽道不完的千年愁怨。
前世一滴泪,今朝千朵云。
“那个人的血,很甜,暖暖的。”紫烟伸出食指轻抚着自己的唇,不经意地笑起来。
蓝嫣从椅子里蹿起来,坐到紫烟床上,伸出手抱住她。精瘦的身体有着冷冰冰的触感,与空气共振在雨夜里。
“我的血,或许已经变成黑的了吧……”
“任务完成了?”
刚刚成年的男子的干净声音低沉冰凉。
在晨雾里如水晶折射出璀璨光芒。
紫烟“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暗”狠狠地拍了桌子:“梅多,给我站住!”
“梅多?”紫烟狠狠地冷笑:“请问‘暗’,‘水’组织内线四组,分为‘彩虹’,‘光’,‘灵’,‘禽’,一共二十八人,哪位杀手叫做梅多?”
“暗”怔在原地,死死地盯着紫烟半天,上去就一巴掌,紫烟踉跄几步,嘴角渗出血丝。
“暗”看着她勾出诡魅的笑容,拔出靴腿的匕首,轻轻贴在脸上,猛然往下一划,一道狰狞的口子就出现在洁白无暇的肌肤上,半张脸都被鲜血沁染。
“这样,漂亮吗?”
映衬着刺目的血,紫烟笑得妩媚。“暗”又气又急,随即冲着外面吼:“哥……萧飞!过来!”
“得,这回好,至少三个月不用出任务了。”黑衣男子看着包扎好的紫烟,冷冷地笑。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暗”的眼睛,仿如金戈铁马的战场肃杀,风过以后的凌冽。
“给‘冥’说,抽蓝嫣三十鞭子。”
“是,知道了。”
紫烟的眼睛,在一刹那间光芒四射,漆黑的眸,在一瞬间,盛满了盈盈亮亮的星光。
“暗”手微微抖了一下。
因为他知道,那种光芒,叫做恨。
所谓的杀手,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包括□□分子,以及雇佣兵的非军队武装分子。其分别就在于,雇佣兵的任务往往是战争,因此很少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杀手通常是受雇挑起剑拔弩张的气氛,制造理由借口。
所以,“水”正是成为了如此特别的存在。
毕竟,在中国,虽说是雇佣兵的禁地,但官匪一家的事并不少见,而且政治暗杀也是屡见不鲜。在庞大的关系网下,“水”依靠严密的死令,以及人员分工,保密措施,在深山密林里,顽固地存在着。
又过两年。
杀人,杀人,再杀人。
什么都不再存在于记忆里,唯有死亡,鲜血,铺天盖地而来。
梅多?是的,梅多,早已死去。
当今世上,唯有一个叫紫烟的杀手而已。
失去了一些表情,失去了没心没肺的笑,失去了随便落下的眼泪。
学会了如何杀人,如何不留痕迹,如何,淡淡地冷笑。
她站在寥落的红尘里,看遍荒原人世。
站在大漠风沙里,看戈壁上的如血残阳;站在北海道的樱花树下,看漫天翩落的粉色凄凉;在英国的伦敦街头看雾气迷茫,在黄昏秦淮河畔看红粉命薄,在法国咖啡馆里看异国蓝眸,在悉尼海边看浪花翻滚。
然后在下一秒,刀锋染血,头也不回地走回地狱。
于是,这是一个新故事。
在第三卷是以A大队为背景的军文,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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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生死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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