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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造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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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刚才谢谢您了。”季涵咬着唇，不自在地说。
“不必谢，我也什么也没说。”
可是秦老色鬼是看到你脸色才变好的，摆明了是想讨好你。季涵暗暗想。
肖悦进咨询室后，越鸢坐在休息区打量这座位于近郊的别墅，装修简约，多采用柔和温暖的色。据肖悦说，这位王医生从业经验丰富，曾在全球著名心理咨询公司工作过。后来回国创业，选中了这里。周围植被茂密，前院还种着一小片白玫瑰，微风吹来，花香袅袅。
她在前院漫步，双手背在身后，享受片刻宁静。
李巡游就是在这时又碰到了她。他开车回家，看到越鸢出现在自己之前去过的咨询室，本能地放慢速度想停下，车越来越靠近，近得越鸢以为这是小区某个业主回来了，他又猛地加速驶离别墅群，没过十分钟回到了李宅。
之后有意疏远，存200万时不和越鸢说话，越鸢也不好意思主动说或者说了他有点冷淡
我那天，看到你在王医生诊所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可以减少药量了。”肖悦也来到室外地阳光下，心情雀跃，笑眯眯地说。
“那太好了！”她背对日光，肖悦感觉她整个人浸入一种柔和的善意里，连眼睛都熠熠生辉。
越鸢开着车，载她去市中心。她们听着车里放着舒缓的《Surfer Girl》,吉他声像在夏天潜入碧蓝湖水后吐出的一阵阵咕嘟的气泡，这是一个夏季恋爱故事。肖悦想。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植被，植被仿佛都染上恋爱气息，在接近12月的晚秋里愉悦地倒退，奔向刚刚过去的夏天。而她们自己呢，她们被短暂地治愈，又将驶入凛冬。
I have watched you on the shore
Standing by the ocean’s roar
Do you love me do you surfer girl
“王医生问我，对爱情和婚姻如何看待。”
“你怎么回答的？”
“也许是受我父母的影响，我觉得爱情是可有可无的。爱人常常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又不能满足你幻想的全部。”
“我父母在一起三十多年，在对方眼里早就□□如婴孩。只要一个眼神动作，他们就能清楚对方的小心思。我在太多中年人身上看到这种现象了，男人自卑易怒强装不屑，女人虚荣攀比暗自不甘。为什么会这样。”
越鸢在路口停下等红灯，开玩笑：“都是没钱闹的。“
“哈哈哈哈哈，有钱人也闹，我亲眼所见。“肖悦想起邱时弋父母在外人面前还能吵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就觉得好笑。
“我父母很少在我身边，所以——“
“所以你无法共情，我明白的。“
“所以都是婚姻闹的？“越鸢发动车子。
“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激情早就没了。”肖悦顿了顿，“婚姻并不神圣，婚姻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我听过一句话‘一旦相处深了，人与人之间就是互相的迷宫’。”
肖悦盯着她的侧脸：“那样太累了，也许我父母，不，大多数人都觉得太累了，所以强迫自己只关注他们能理解的，在经年相处中能游刃有余处理的。”
“我现在就很累，不说了，吃什么？”越鸢被她盯得有点不自在。
两人翻着菜单，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季涵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们。季涵地记性很好，他想起那天在酒吧，李巡游一行人邀请她们去吃饭，只不过那天同行的在台上唱歌的男孩没有来。
他默默看着他右手边这位女孩子，头发微卷，到肩膀的长度。五官非常精致，皮肤也白，却不是青春洋溢的那种光嫩的白，看着像是经常坐办公室那种冷感、无机质的白。她应该没化妆，长长的睫毛迅速扫视菜单，看不到眼线和眼影的痕迹，也没有粉底液特有的香气。不过她唇色很浅，整个人看上去缺了点朝气。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他想。
菜品一一上齐，季涵正要退下，肖悦开口了：“小帅哥，你在这做多久了？”
季涵没想到她们会主动开口搭话，开口说：“刚一周。”
“冒昧问一句你多大了？别误会，我是娱乐公司的。”说着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季涵一惊，自己这是被星探发掘了？“十八了。”
“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我看你的气质也不像能在这儿常待的。”
季涵有些心动了，但他没有怀疑真实性，那天在酒吧看她和邱总很熟的样子，应该不会是骗子。他还确定邱时弋家就是娱乐公司的，所以更雀跃了。
“名片上的电话都可以查到，所以真实性没问题。这样吧，你先回去考虑考虑，随时给我打电话。以你的外形条件，肯定可以通过面试。”肖悦真诚地建议。
“好的好的。”季涵内心激动，一时间觉得中午的刁难也没那么难消化了，连忙答应。
季涵走后，越鸢问她：“你不是就在熠辉挂个闲职吗？怎么突然敬业起来了？还干的不是自己的活儿？”
肖悦神秘一笑：“嗨，我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我没准就能改变人一生呢。”
“嗯，你有事情做也是很好的。”
肖悦是邱时弋的前女友，越鸢三年前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刚分手。她那时精神状态很差，而她又明白邱时弋又是享乐至上，不愿意承担责任的大少爷，所以她主动提出分手。邱时弋深知自己无法承担她沉重的精神生活，又心存愧疚，就在自家公司给她找了个只拿工资的闲职，又给她开了个酒吧，偶尔过去喝喝酒。时间一长，俩人也能向正常朋友一样相处了。
肖悦从前几乎不去熠辉娱乐上班，今天也不知道受了王医生什么刺激。
吃完饭8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两人刚坐进车里，越鸢的电话就响了。
“喂，哦，半小时吧，好。”
“怎么了？不是吧，这周又你值班？”
“又卡钞了，我要去趟行里。”
“那正好你别送我进小区了，马路边停就可以了，正好你还顺路。”肖悦又抱怨：“你说你每个月工资多少啊，成天破事没完没了。你真不去我那儿？反正邱八有的是钱，不用白不用。”
“不去了。”越鸢此刻非常糟心，只要是下班或者周末时间被叫去修自助机，她就烦躁。虽然次数不多，她还是烦躁，想说脏话。
“你没考虑转岗？你家里的关系想转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不想转，我不适合客户经理，我做不来销售。就先这样吧，我也没什么大志向。”
肖悦撇撇嘴，没再继续劝下去。她明白越鸢之所以还愿意做柜员，是因为她们网点业绩很好，基本没有什么拉存款的营销任务，其他信用卡之类的任务对她们对公柜员来说也是比较轻的。到了轮岗的时间，要是新网点不满意，越鸢可能就会辞职去一般企业做财务，总之比较佛系。
这三年，她们基本没有渗透到彼此的社交圈里，这是她们共同的默契。唯一一个例外就是宋雨了，还是巧合。宋雨也没想到去兼职的酒吧老板是越鸢的朋友。
想到宋雨，越鸢突然问：“对了，谢翡人怎么样？”
肖悦来了兴趣，双眼放光，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她想，她一定是被邱八传染了：“怎么，怕宋雨吃亏吗？”
“嗯。”
肖悦长叹一声：“他应该不是玩咖，谈过的恋爱次数也不太多。也没有什么包养传闻，为人绅士温柔，宋雨可以放心啦。”
几十张钞票卡在了ATM机里，需要人不停地转转轴才能把钱一张张取出来。越鸢转得手都酸了，后场里好久没打扫了，她都能闻出灰尘的味道，鼻子痒痒，忍不住想打喷嚏。
和她一起来值班的是王姐，她此刻正慢悠悠地伸手取转出来的钱：“好久没打扫了，过几天应该有实习生来，我到时候开门让他打扫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与人之间就是相互的迷宫。来自史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