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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往事再重现 ...
身为接风宴主角,元常琉寅时便起身开始准备。虞珑也早早梳洗好,站在房间窗口往外不止张望着。
待到东方夜色不同方才那样浓,虞珑实在按捺不住下楼去寻付紫苏。
付紫苏从记事起,就没有这么慌张过。道上昏暗,她一路上不知踩了多少树枝泥坑,惹得住户家土狗直叫。她无法,冲着夜色道歉又鞠躬,磕磕绊绊总算是回了客栈。
身后夜幕中,一个黑影渐渐消失。
*
付紫苏在客栈前碰到刚出门的虞珑。虞珑看她狼狈的样子,惊得说不出话。
付紫苏也来不及同她仔细解释,糊弄了一番便匆匆上楼换衣服,留下虞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虞珑看向付紫苏离开的方向,半晌回神。正欲抬腿走向一旁马厩,又察觉不对,驻足使劲吸了吸周围空气,皱起了眉头。
付紫苏一夜未归,难道是为了懿王买醉?
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自打成为太傅起,付紫苏就不再同之前那个小姑娘那般莽撞了。就算是为全局考虑,她也不能在接风宴前买醉。
正想着,忽然听见随行侍卫叫她:“将军,这匹马太野了,您快过来瞧瞧!”
“来了。”
虞珑收回心绪,抬脚往马厩走去。
......
等到众人收拾好已过辰时。刘汝皆派来护送他们的侍卫长是个急性子,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心里急的不行,但又不好催促,耐着性子又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元常琉扶着汤圆圆出了客栈。
侍卫长急忙上前行礼道:“懿王殿下,若我们再不起程怕是要误了吉时。”
元常琉拱手回礼,扶着汤圆圆上了步辇。虞珑骑着一匹墨色骏马走在最前方,身后走来刚梳洗完的付紫苏。
虞珑回头,打趣付紫苏:“呦,付太傅梳洗完了?”
付紫苏脸红了红,岔开话题:“安平将军少年意气,好不风光。”
虞珑笑着回道:“彼此彼此。你快些上马,莫要误了时辰。”
又过了一阵众人才出发。过了城门,官道两旁尽是出来看热闹的百姓。不知谁起了头,往天上扔了把花瓣,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邵清沅穿着一身桃红半臂襦裙,跟在邵夫人徐氏身边,站在清晏坊外的松树下。
邵家主带着老大和老五出了城,去接应代替汪叔的新密探。等到替他安排好了身份,估计要到天黑。而懿王的画像她们早已看过千百遍,出门参加游.行仅仅是为了不引人怀疑。
清晏坊离城门有些距离。见懿王还没来,路边几个妇人和徐氏聊起了家常。妇人之间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街坊八卦,邵清沅自觉无趣,跟徐氏说了声,便只身向城门方向走去。
为了避开人群,邵清沅几乎是贴着墙走的。前几日才下过雨,她双手提着衣裙,小心翼翼迈过墙角的湿土。这身半臂襦裙可是今年新衣,南屏山那边前两天刚送来的新布料。在室内无光处是桃红色,可一遇到光便会折射出其他的颜色,熠熠生辉,整个清晏坊也才这一件。她穿出来不仅是为了引虞珑注意,还是为了打响清晏坊招牌,这一路上已经收获不少姑娘家羡慕的眼光了。这么好的衣服,弄脏了可不行。
又过了一条街,隐隐能看到不远处围观百姓扬花瓣,邵清沅暗暗咂舌。
苏州城几乎每户人家都会养几盆牡丹芍药什么的,摆在院子里图个好兆头。平日里对这些花可是爱惜得很,外人碰都碰不得。这会儿一个个突然都大方了,连着叶子整把整把撸下来。邵清沅都怕他们一不小心扎着手。
游.行队伍临近时,百姓们更是撒了欢的扔花瓣。扔完花瓣的就去找过年时剩下的红彩纸,随手撕成小块扔上天。邵清沅低头捂了捂刘海,抬眼时察觉到身后小巷里一阵寒光闪过。
邵清沅眼神闪了闪,假装是被百姓挤到了后面。待她退到梨树旁,借着被风吹落的梨花,侧身进了小巷。
她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发现后才抬脚往里走。突然被人捂住嘴,脖子上被驾上了弯刀。邵清沅往刀柄处瞧了眼,玄青色刀柄尾部系上了条红色绸绳,若仔细看还能看到抽绳上画了些古文符号。邵清沅认得,那是清河祈雨的古文字。
懿王进城游.行,定会被百姓们分了心,防患之心也最低。这时候蒙着脸拿着大刀鬼鬼祟祟守在必经之路上,傻子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这帮人若是来刺杀,为何还要在玄青色刀柄尾部系上显眼的红色绸绳?若这是清河军师用来的障眼法,大可写些这些皇族们认识的清河文字,又为何要写世间不足百人认得的祈雨古文字?
虽说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但这也办的太...不走心了。
那人驾着她到了巷子深处。巷尾聚集着三四个糙汉,似乎是没想到同伴会绑回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相视无言。
百姓欢呼声越来越清晰,邵清沅怕他们耽误自己好事,抓住那人握刀的胳膊使劲往后一翻。似是没想到邵清沅会突然反击,那人吃痛,刀脱了手。
剩余几个大汉纷纷抽出腰间弯刀,警惕的与邵清沅拉开距离。
若是单打独斗,邵清沅还有些胜算。但一下碰上这么多人,她也有些慌了神。这些年过得安稳,也不知武功退步多少......
邵清沅抬眼打量这几个大汉。她现在力道定然不如男人,所以她只能另辟行径,从身体的薄弱点下手。若是精通此巧法的人,放倒头近千斤重的牛都轻而易举。
邵清沅把弯刀踢进角落的煤筐子里,几块煤受力落下,掩住了弯刀。
藏好弯刀,邵清沅冷冷开口:“你们不是清河人。”
为首大汉冷笑一声,开口道:“小丫头还挺机灵。”
邵清沅侧眼望向官道。这条小巷背阳,且四处都是高大的住楼,又阴又湿,四处都是老鼠洞。在巷口看不清巷尾,而在巷尾且恰恰相反。邵清沅清楚地看到虞珑骑马从巷口走过,皱皱眉。
她今天打扮的这么醒目出众,可不是为了在这老鼠窝跟一群糙汉打交道的。
她手下那人察觉到力道减轻,心中暗喜,想要起身却发觉浑身无力。
“这,你做什么了?”
那人又突然想到邵清沅之前把弯刀踢进煤筐里。她看似是想要藏着弯刀,实际是接着煤块落地吸引他们注意力,不动声色的往空气里撒迷药。
力道减轻不是她走神大意,是她在刻意憋气!
行走江湖数十载,今天怕是碰上硬茬了。
邵清沅抬手抚上他的脖颈,突然发力掐断了脖子上的软筋,那人惊恐的瞪着自己的同伴。邵清沅慢慢收手,他脱力倒了下去,嘴角流出一丝血。
邵清沅抽出丝绸手绢仔细擦着手指,抬眼问道:“还要来吗?”
那几人瞧着不对,想要咬破藏在牙里的毒药。其中有个新来的,动作迟了些,被邵清沅往前一步握住喉咙。
“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喘不上气,邵清沅松了松手下的力道,让他说话。
“是,是鬼先生,是鬼先生花了大价钱让我们装扮成清河人来刺杀懿王的。”
“鬼先生?”
“鬼先生,就是......”
不等他说完,邵清沅出手劈向他的脖子。那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背倚着墙缓缓坐下,长辞人间。
邵清沅抬头看向她身后的那栋楼,警惕开口:“阁下若是想套话,不如自己来。”
楼上的廖长年把玩着手里的扇子,别开眼拉下了窗户。
潜伏在苏州的清河大娘子,这小姑娘有意思的紧。
邵清沅回身,从煤筐里找出弯刀,拿出随身带的打火石,连着这几个人的尸体一把烧了。
怕冒出的浓烟惹人注意,她匆匆离开。好在巷外百姓都追随懿王一行人去了苏州城中心,没人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事情。
邵清沅拍了拍刚才不小心沾在袖口处的煤灰。在人群里仰望虞珑是不成了,那就实行第二个计划。
也不知道,赵良知的小弟们有没有把懿王妃今晚接风宴上的礼服剪破。
至于什么鬼先生神先生的,她的目标是设计虞珑,又不是维护清河和章合两国和平。只要他不来破坏自己的计划,自己也没必要非抓着人不放。
再说了,自己出力让别人坐享其成,那人想得倒挺美。
邵清沅吹了吹额前的刘海,往懿王一行人的反方向走去。
*
傍晚,清晏坊内。
前厅跑腿的钱三两找出自己珍藏半月的新茶,仔细沏了一壶,端给了阿苗。
“苗妹妹,自打上午懿王游.行结束后你就一直在这忙着,快喝点茶休息休息。”
阿苗放下手里的锈棚,伸了伸腰:“我这一干起活儿来就忘了时候。多谢三两哥了。”
钱三两拉开她对面的竹椅坐下,仔细整理着木盒里的彩线团:“现在快五月,梅雨季节前最是热得燥人。前几年咱还一个劲嚷嚷说屋子里闷得不透风,今年家主让人多买了块地,专门搭建了个大棚给我们干活,请了江南最好的木匠师傅,冬暖夏热的,很是宜人。门口就是苏州河,以后上班下班的可就方便多了。估计我们过几日就要搬过去了。”
阿苗喝了口茶,又拿起了绣棚:“苏州河沿岸的地,那不得寸土寸金的,得花我们衣坊多少钱啊?”
钱三两找出几团散着的酡红彩线,解开系扣重新缠在一起:“若是常人可能真就花大把银票买了,可家主跟苏州河船夫们说,以后工人们上下班要月租船,船夫们都帮着跟地主讲价。在河边有地的,谁愿意跟船夫们把关系搞僵啊?然后就硬生生便宜了......”钱三两手比了个“二”:“这个数!”
阿苗倒吸一口气:“嘶!河边那些铁公鸡这回可真够大方的。”
钱三两放下线团:“这主意,家主是肯定想不到的。你猜,是谁......”
“这还用问吗,”阿苗放下绣棚,打断了他的话:“除了四娘还能有谁?”
钱三两一脸失望:“啊?你这就知道了啊......”
阿苗拿过他刚盘好的酡红线团,拿起剪刀剪了一段:“前些日子我在集市上买猪肉时听了首童谣。”
钱三两又来了兴趣:“什么童谣?”
“不大不小一苏州,不多不少三姑娘。一是作古马英萃,勇闯边疆为儿郎。二是梨园柳茹月,娇声胜似黄莺鸟。第三你可想不到,竟是一位娇娇娘。清晏巧手邵清岁,美名传遍大小巷......”
“呸呸呸,你可别说了!”钱三两赶紧插声,“马英萃闯到清河边界后,还没见到儿子就被巡逻士兵乱箭射死了。那柳茹月,不也自毁了那副好嗓子?三个妙姑娘,两个出事了,你这不是咒咱家小姐吗?”
阿苗也自觉不吉,轻轻打了两下自己嘴。
钱三两又给阿苗添了些茶水:“你说,为什么咱家小姐比同龄人机灵这么多啊?”
阿苗看了看周围,今日懿王接风宴,清晏坊放了半天假。其他绣娘都结伴出去逛集市去了,这会儿绣坊空荡荡的。她冲钱三两招招手:“三两哥,你靠近点...”
钱三两靠近,阿苗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他惊讶起身:“咱家小姐,真是突然被送回来的啊?”
阿苗赶紧把手指放在唇前:“嘘!”
钱三两捂住嘴,又悄悄问:“苗妹妹,你再说仔细点。”
阿苗把绣棚往木盒里一放,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我娘二十年前就在清晏坊当绣娘了。在我小时候她和我爹都特忙,我娘就把我带在坊里看她绣花。本来我们坊里只有三位少爷,突然有一天来了一对夫妇,他们自称是家主的远房亲戚,送来了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说是寄养在他们家的邵家四娘。”
钱三两挠挠头:“家主为什么要把四小姐寄养在远方亲戚家啊?”
阿苗把木盒盖上盖子锁好:“谁知道呢,兴许是因为四娘出生时身子差,养在亲戚家治病吧。”说完,她话锋一转:“三两哥,懿王接风宴今晚不夜街定然十分热闹。坊里就剩咱两个了,不如我们锁上门去瞧瞧?”
“好嘞!”钱三两痛快应上,和阿苗一起离开了绣坊。
绣坊房梁上有个人影,听见他们离开后从阴影里探出头来。
邵清沅用手撑着下巴,看向阿苗的绣位。
整个绣坊里知道她是半道被人送来的人没几个,也就那几位年长的老绣娘,但长时间从事刺绣工作眼睛基本都瞎了,不足为患。若不是今天中午绣坊没人,她躲在房梁上睡午觉,还真不知道当年的事还有漏网之鱼。
若是被那几个嘴碎的杂役知道了,必定会传的沸沸扬扬,极易引起有心人怀疑。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钱三两对阿苗心存男女之情,不如自己就帮他一把,成全这个痴情种。从此他俩恩恩爱爱天涯海角,与清晏坊再无半点关系。
邵清沅翻身下了地,往随身携带的斜跨小布包里多揣了点针线,走出了绣坊。
大门被落上了锁,她走到后门前又想到了什么,转身走了回去。
来到杂役别院,她找到钱三两的牌子,往他的茶杯里撒了点儿闭口散。
这闭口散是当年她从清河回来时,从姜阿婆那里顺手揣来的。放了这么多年岁也不知道过没过期,但药效减半是一定的。
常人服用一定剂量的闭口散,先是发烧三天三夜,随即烧坏嗓子,终生不能说话。但就目前看来,这点儿东西顶多让钱三两嗓子哑个小半年,也算是小试惩戒。
做完这一切,邵清沅蹦蹦跶跶地出了门,往晚宴客栈走去。
卷毛生的小宝贝们今天睁眼了嘤嘤嘤,我要被萌死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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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往事再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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