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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锦鲤通密信 ...
(文中提到的专有名词都是我编的)
梦回酒馆里。
付紫苏跟在舟再书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客官若是再看,怕是要把奴家的后背看穿。”
付紫苏讪讪收回目光,闷声说了句:“莫要再用‘奴家’称呼自己了,听着让人别扭。”
舟再书也不接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的走着。舟再书突然停下,拿出腰间别着的荷包,从里面翻出一把钥匙,低身开了地窖的锁。
付紫苏跟着舟再书下了楼梯,来到一个似于酿酒坊的地方。四面都是金丝楠木壁橱,里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
舟再书从壁橱里随手拿了两个小酒坛,招呼付紫苏坐下。
酒从坛中倒出,一股独特的米香盈满付紫苏的鼻腔。
她回了回神,仔细辨识着:“清河进贡的海米?”
舟再书瞧了她一眼:“再猜。”
付紫苏皱皱鼻子,困惑道:“这不是海米吗?还是混了什么......是紫香米混了海盐!”
舟再书点点头:“若是在五年前,还能用清河的海米酿制,那自然是极好的。可自从清河压境,两国关系交恶后,海米便千金难求了。只能用海盐混合米香极淡的紫香米来模仿海米特有的咸香气。”
她又看向付紫苏,开口道:“我花了三月时间,酿了上百次酒才配出这顶顶相似的味道,你竟闻闻便能知晓配方?”
付紫苏知道她在试探自己,连忙解释:“姑娘莫要误会。若是略懂酿酒皮毛的人,自是辩不出来。但依姑娘的说法,这酒是三月前新酿的,若是没有海米,只能加入腥气更重的海盐。而紫香米虽然米香极淡,却与海盐相生相克,恰好能掩盖住海盐的腥气。江南盛产紫香米,沿江海又极易得到海盐,所以在下斗胆推测......”
舟再书没忍住笑出声,“好一个‘相生相克’。你这人瞧起来古板的很,说话倒是有趣。就如同那邵小四一般,都是千金难寻的妙人。”
付紫苏被她夸得脸红了红,也就没去仔细琢磨她口中的“邵小四”是谁。
她倒满一杯酒,递给付紫苏:“我这酒馆开了上百年,自我接手这五六余年间,招代过不少江湖人士。那些粗犷汉子喝酒皆爱用酒碗,我偏觉得用琉璃杯才是绝配。”
付紫苏笑道:“在下也是如此,看来在下与姑娘极投缘。”
三巡酒过,付紫苏也有了醉意,问舟再书:“姑娘,这酒可有名字?”
舟再书右手指捏住一只酒杯,淡淡道:“未起名字。”
付紫苏猛地坐直,看向舟再书,脸上是少有的认真:“那就叫‘相邀’吧。”
“相邀?”舟再书细细斟酌:“为何叫相邀?”
“‘四月清晖对坐酌,佳人相邀,共赴云霄’。”付紫苏歪歪头,笑道:“好酒配美人,这不是千古流传的名句吗?”。
舟再书突然倾身上前,还差几分嘴唇就能蹭上付紫苏脸颊。酒香混合着女子体香,环绕在付紫苏身边。她连忙收起刚才的笑容,身子紧绷起来往后靠着椅子:“你,你干嘛!”
舟再书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坐回位子上:“肚子里有点墨水就假装文化弟子,几杯酒下肚后都是些个登徒子。”她看着付紫苏,又补充道:“我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付紫苏这人自尊心极高,旁人说几句不痛不痒的风凉话都听不得。在京城时,有人看不惯她夺得状元,表面恭贺实际话里拐着弯儿地损她。若是换做前几任状元,大都会装作听不懂一笑而过,但付紫苏向来不是个会受气的主,硬是把人生生怼了回去。这会儿碰上舟再书这么个直来直去的人,她竟憋得说不出话来。偏偏她喝酒极易上脸,这会儿再一激动,脸红得都要媲美御花园里的大牡丹了。
“我...我不是登徒子!”
“那你说这些肉麻话作甚?”
“我,我只是...”付紫苏心里懊悔不已,情急之下,她突然想起之前与大哥偷喝酒时,大哥给她讲的江湖故事。
她“噌”地一下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从桌子上另拿了个大酒杯,抱起酒坛子倒满。舟再书看着她一连串动作,不动声色地握紧腰间荷包。
付紫苏冲舟再书举起大酒杯,大声吆喝道:“刚才鲁莽,多有得罪,在下跟姑娘赔个不是了!这一杯酒下肚,咱们权当没发生过,以后还是好知己!”
说罢,她仰头喝尽了杯里的酒。一大碗下肚,喉咙连着胃都火辣辣的难受。她强忍着不适,看向对面的舟再书。
舟再书放下荷包,若无其事地又抿了一口酒。待到唇齿间酒香散去,她才缓缓开口:“梦回酒馆里的酒,都不可大口喝。”
她话音刚落,付紫苏就感觉有些神志不清了。
刚才用小酒杯慢慢喝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会儿才发觉这酒后劲可真不一般。她酒量远远比不上舟再书,平日喝酒也就是极淡的糯米酒,只有一点酒味,纯当解馋了。上午赌气问随行将士要了点度数高的稻米酒,喝了两三口就不敢再喝了,缓了两三个时辰才感觉清醒......
付紫苏身子一歪,刚要倒下,又被外力一拉,反应过来后,她闻到了刚才的体香。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趴在舟再书胸口:“你好香哦,嘿嘿......”
舟再书看着喝醉了的付紫苏,满头黑线。
本以为是个行内人,看来就懂点酒方。
江湖人千金难求的酒,竟这般浪费。
舟再书本不打算理付紫苏,但她一直巴拉着她不放,嘴里还喃喃不清的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她只好抱起付紫苏,往楼上客房走去。
把她放到床上,舟再书伸了伸腰。这小家伙看着轻,还挺沉。
舟再书替她拖鞋盖被子,弯腰时不小心碰到她膝盖,付紫苏疼的哼哼一声。她撩起她裙摆一看,裤子都被血浸湿了。她下楼去拿创伤药和剪刀,仔细剪开了她裤子膝盖处,替她处理了伤。
受了伤还敢来梦回酒馆喝酒,真是活得太舒服了,自己找罪受。
她手法极轻,付紫苏几乎没感受到。看着付紫苏安稳的睡颜,舟再书舒了口气,找出条干净的裤子放在床边,就默默下楼了。
想起还没喝完的酒,舟再书没忍住肚子里的馋虫,去地窖把酒坛子办了上来。
提着没多少分量的酒坛,她起身走到门外。
她抬头看着酒馆牌匾,飞身上了屋顶。
月明星稀,明日应是大晴天。若是娘还在世,一定会极欢喜......
她仰头灌了口酒,酒丝从她嘴角滑下打湿了胸前的衣襟。梦回酒馆虽在苏州城角落,地势却是极好的。若是站在高处可将整个苏州城尽收眼底。
虽说苏州城灯火通明,可最显眼的还属清晏坊。不知清晏家主怎么想的,在门口那几棵百年老松上挂满了琉璃碎瓦,折射了对面衣坊的烛灯,省了铜钱又响了招牌,这损人利己的鬼点子,定然是邵清岁那鬼丫头向家主提的。
那么多琉璃碎瓦,估计也是她拉着那好欺负的邵老三去后山火窑子外捡的次品。自打火窑子老板研究出各种低价琉璃烧法后,苏州城都快成琉璃城了。
舟再书嘴角勾了勾。想来也有些日子没见着那丫头了,改日带着她喜欢的莲醉酿去看她绣新花样吧。
*
“寻常人家放河灯都会许愿,祈求河神大人保佑自己仕途顺利,保佑自己出海有收获,保佑自己寻得如意郎君...虞女侠不许个愿吗?”邵清越问道。
虞珑想了想,说道:“那就祝愿,章合百年繁荣,边境安定。”
邵清越侧头浅笑,“虞女侠格局之大,小女子自叹不如。小女子生在市井人家,唯愿家人幸福安康,佳人与我幸福安康。”
虞珑觉得她这话别有深意,还不等她仔细揣测,远处传来巨响,两人抬头望去,看见一朵朵烟花绚丽的绽放在空中。
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抬头看烟花。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虞珑皱眉。这场烟花虽不比京城却也极盛大,但城外石狮子没蒙上红彩纸,苏州城并无喜事。圣上前不久才颁下圣旨,无大事发生不许铺张浪费,一个小郡城没理由平白无故燃放大量烟花。
出于上次教训,虞珑委婉开口:“苏州城,每日都会燃放烟花吗?”
邵清沅蹲下身子摸了摸河灯,看着它飘向远方:“十日之后便是祭城日,现在放烟花不过是为了铺垫气氛罢了。”说完,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愿河神大人庇佑...一生平安顺遂。”
上午救人时太过仓促,虞珑都没仔细看过邵清沅。这会儿晚风吹着,又有灯火相应,她才仔细端详起来。
应是极小的年纪,眉眼里均是未长开的稚气,但也不难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柳叶弯眉显得她温和秀气,一身鹅黄色半臂襦裙更是凸显出小家碧玉的气质。眉间点的花钿又为整个人都添了几分灵气。
待她长开后,不知又有多少天下男子为其折腰。
想了想,她还是说:“其实,我不过一介武夫罢了,谈不上什么女侠。”
邵清沅抬头看她。路边挂的琉璃烛灯倒映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晃得虞珑心尖一动。
她笑道:“那有什么区别?武夫保家卫国,女侠行侠仗义,都是为了黎明百姓,都是这世间难得的顶顶好的人。”
虞珑看着她,不自觉也笑起来:“听你这么说,这次是我愚拙了。”
元常琉和汤圆圆转身欲向她们走来,邵清沅暗中瞥了一眼,匆匆跟虞珑告别离开。
就她刚才的问题,清晏坊在苏州城地位确实极高,也有许多眼红之人想要给清晏坊暗中使绊子。但那些有心加害于清晏坊的人,还没等出手便被清河死士处理掉了。
清晏坊可是两国阴阳暗中交汇处。清河、章合一日不被破国,清晏坊就一日不得灭迹。
至于那个红锦鲤河灯,邵清沅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摸那东西。河叔手艺极好,做出的锦鲤河灯处处逼真,刚才那几下已经硌得她手生疼。
她寻了一个适合的话口,找了一个恰当的时机,接触到了河灯。然后顺势把自己在路上写的纸条塞进了鱼嘴里。
红色物品,这一直是她与清河眼线私下的密号。
就算被查到,也只能查到河叔那里。毕竟这位满腔热血、充满正义感的安平将军,是断断不会怀疑一个小小绣娘的。
她看似与常人无异的走着,时不时在各个小铺前逗留,却越走越偏僻。看着四下无人,转身进了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
胡同的尽头是个小破庙。她费力推开大门,走到布满蜘蛛网的神像旁,有规律的敲了几下墙。
一阵簌簌声后,侧庙破帷帐被掀开,走出了几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
开头的那个略高大些,他向邵清沅抱抱拳:“大娘子。”
邵清沅点点头:“赵帮主,他们来了。”
赵良知混沌的眼神里露出些光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半柱香后邵清沅从破庙里走了出来,拍了拍沾在身上的蜘蛛网。
她花了两年时间,费尽心思布下的死局,就等饵前的鱼儿上钩了。
就算那饵是自己也无妨。
这次她与清河,定要有个了结。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姜阿婆。
她抬头看了看悬在天边的月亮,握紧双拳,往清晏坊走去。
*
元常琉见着跟虞珑谈天的女子离开,打趣开口:“了不起啊安平,这才到苏州城,你就惹上如此佳人。”
虞珑无奈笑笑:“公子,您多想了。”
汤圆圆咬着元常琉刚给她买的糖画,含糊不清开口道:“付太...付兄呢?怎么不见他与您一起?”
虞珑往四处瞧了瞧:“许是去哪逛去了。她脑子灵光着呢,吃不了亏。我们先回客栈吧,明日接风宴可马虎不得。”
元常琉犹豫了一番,同他们回了客栈。
苏州城外。
河边草丛里藏着几个人。他们在地上铺了块破草席,盘腿坐在一起打牌。破草席旁边隐放着几个酒坛子,半掉下来的红纸被沾湿。若是仔细辨认一番,便会发现上面晕开的“莲醉酿”三字。
眼尖的人瞧见上游飘下一只红锦鲤,起身用长竹竿够了过来。
从鱼嘴里试探一番,掏出了一张纸条。
【懿王一行人现,我自有办法,切勿轻举妄动。】
【这次定要,一举除去清河。】
几个人对视几眼,把纸条撕成几份分着吞了下去。
不可留后患。
次日清晨。
付紫苏向来醒得早。她浑浑噩噩睁开眼,只感觉头部传来从未有过的疼痛。
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喝醉,真是太......无礼了。
付紫苏缓了缓,乍一想起今日是懿王接风宴,慌慌张张起身,却发现自己伤口被处理了...裤子也被剪破了。
她看到床边的裤子,思索再三,还是没动。她起身环顾房间,看到桌上纸笔,飞快写下一行字,就匆匆下楼离开了。
过了许久,天边露出了大块鱼肚白,舟再书才伸着懒腰从房间走了出来。
客房门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她进去看到了那张纸条。
【昨晚多有得罪,三日内必当登门致歉。】
落款紫苏。
她移了视线,打开窗户透气。
那就三日后再见吧。
......紫苏。
文中提到的诗是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
再然后,昨天写了舟老板的外貌,今天写了沅沅宝贝的外貌,我这辈子都不想写外貌了,憋半个小时只能写出几个字,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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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锦鲤通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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