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开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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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谙的脸又红了，这回……咳，这回不是因为气的。
她其实早就想过迟早会到这一日了，不过就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而已，一点都没有慌张……好吧还是有一点。
但是！她完全并没有抗拒过这件事本身，只是觉得缺少一个表明心意的机会罢了，而且这个时代对女性的要求跟她以前的时代是不一样的，她倒是愿意主动一点，只是不知道胤禛能不能接受自家福晋的思想过于“先进”，这里犹豫一下，那里矜持一下，再加上胤禛自己也开发出了各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娴谙就自暴自弃地当了缩头乌龟。
而现在，面对胤禛在时代限制条件下已经不能更直的直球发问，娴谙觉得自己再怂下去就有点太不像话了。
周围的下人都不是傻子，瞄到两位主子的姿势，心里就明白了八成，纷纷悄声无息地退到远处，娴谙和胤禛身边瞬间留出大片的真空地带。
“不知爷想怎么解决？”娴谙见宫人都那么识趣，索性缓缓地向前倾身，轻轻靠在胤禛耳边吐气：“如果爷不说明白，妾身也很难办呢……”
少女温软的身体隔着衣物靠过来，身上犹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桂花香，修长精致的脖颈近在眼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胤禛心里的五分火，顿时被撩到了十分，而且还有更旺的趋势。
娴谙低头，看见胤禛的手僵在她腰间，想要握住又不敢靠近的样子，再接再厉地往他身上靠了靠，闭眼道：“爷想好了吗……若是没有，我就先……”
下一秒，娴谙整个人就腾空而起了，胤禛直接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尖叫出声。
“你还好意思问爷想好没有？”胤禛喑哑道：“爷都快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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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娴谙趴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赖床。
昨天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胤禛大概是真的想了很久了，两人折腾到大半夜才算完，这种程度的剧烈运动，对于娴谙目前的小身板来说还是有点太超过了，她早上醒的时候差点没找着自己的腿。
一个时辰前，胤禛就神清气爽地起床上朝去了，她今天不用去请安，所以赖床赖得毫无压力。
“福晋，您早膳可要在床上用？”见她实在不想起来，但又不能不好好吃饭，赵嬷嬷体贴地建议道。
娴谙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这个诱人的建议：“算了，扶我起来，等会儿让碧涛去太医院请个医女来给我按按腰。”
她倒是想继续瘫下去，但是昨天的事许多宫人就算没看见也都听了半个耳朵了，要是她赖床的事再传出去，那还能不能看？
所以，哪怕再怎么不情不愿，娴谙还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等泡完热水澡，感觉又缓过来了一点，至少不会坐着都腰酸腿软了。
用过早膳后，娴谙坐到南沿炕上，乌嬷嬷走了进来，开始禀报昨天查出来的事情：“李格格那边已经查清楚了，她一共买通了三个人，御膳房那边一个传菜的小太监，咱们正院的洒扫，还有小厨房管事的徒弟。”
娴谙听完后冷哼一声：“我还当她是个窝囊的，没想到这手伸得还挺长……是我小瞧她了。”
这些年下来，她对于东二所的把控一直都是全方面的，对侧院的妾室也确实有些大意，原以为下面的人但凡有些脑子就知道不能跟着侧院的人混，但没想到还是有人想要赌一把鸡犬升天。
“李格格不安分，总有令不清的想投其所好，一来二去就里外勾结上了，除了想给福晋下巴豆，昨日的酒里……下的是些壮杨的药物，酒催药性。”乌嬷嬷含混道：“不过，对身子倒是无甚大碍，还请福晋放心。”
娴谙嘴角抽了抽，不由回忆起昨夜的某些片段，脸颊微红：“……这我倒是知道。”
李氏这事办得虽然膈应，但却是歪打正着地帮娴谙了却了一件心事，若是她没有她这次下药的机遇，她和胤禛之间不知道还要僵持多久。
“福晋看这事要如何处置？”乌嬷嬷问道：“虽然是初犯，但毕竟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李格格这般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就算昨天歪打正着成全了她自己的心思，娴谙也不打算轻拿轻放，开什么玩笑，她之前忍下来就是为了抓李氏一个大把柄，现在人都把证据递到她眼前了，再放过这次机会，旁人可不会觉得她是菩萨性子，而是会觉得她外强中干好拿捏，何况，谁知道李氏会不会故技重施——这次是她运气好得益了，下回呢？娴谙可不敢赌。
“李氏既然已经关好，就不必再放她出来了，从今日起，只给她拿宫人的份例，不许她离开房间一步。”娴谙淡漠道：“听说做了亏心事的人，就怕鬼敲门，去请一尊佛像摆到李氏屋里去，让她每天对着佛像诵经两个时辰，什么时候诵完，什么时候给饭。”
“是。”乌嬷嬷立刻答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说起来……李格格毕竟是德妃娘娘选进阿哥后院的人，此事是否要跟娘娘知会一声？”
娴谙想了想，先否决了：“过几日请安的时候我再去跟额娘说吧，额娘又不是不辨是非的人，这李氏可是差点害到四阿哥身上了，何况，额娘就是想要弄个人敲打我，也不会选李氏这种拧不清的。”
当年选侍妾格格的时候，德妃应该也就是随便选了选，汉军旗，家室清白，长得凑合，不管四阿哥喜不喜欢，摆在后院至少能凑个数，就算生了孩子，她这个福晋进门来，也都压制得住，不会一开始就后院起火。
“额娘在选李氏的时候，估计也知道她不怎么聪明，只是没想到，这人蠢起来，也是够人头疼的。”娴谙无语道。
“那奴婢这就去办了。”乌嬷嬷躬身退了出去。
——
东侧院的房间里，李氏心如死灰地坐在床沿，不远处的茶几上摆着几碟凉了大半的小菜和一碗粥饭，她却连去动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自己鬼迷心窍地办了多大一件蠢事。
阿哥爷的心思全都挂在福晋身上了，福晋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她怎么可能还有机会从中横插一杠？
想起昨天晚上福晋对她笑的样子，李氏几乎是全身都在发抖，她怎么就没想到呢，福晋自进门起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她做的那些小动作？她明明早就知道了，却一个字都不说，更没有早早罚过，就这么看着自己像跳梁小丑一般拙劣地表演。
这时候，门口发出一点细微的动静，似乎是有人进来了，李氏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褐色宫装的中年嬷嬷正朝她这边走过来。
李氏是认得她的，这人是福晋身边最得用的乌嬷嬷，在正院里积威已久。
“乌嬷嬷！”李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苦苦哀求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福晋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乌嬷嬷面无表情地侧身避让开，半点不留余地道：“格格既然知错，何不认罚呢？此事牵连甚广，格格先前难道就没想过败露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李氏哪里考虑过什么后果，她当时就想着只要能得到这一次机会，哪怕让她当面跟福晋杠起来都不怕的，只要能让阿哥爷对她多看一眼……她就不算亏!
她那里想得到，娴谙没有给她一点机会，胤禛也没有多看她哪怕一眼。
李氏瘫软在地上，怔怔地定了半晌，突然仰起头大喊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德妃娘娘选给阿哥爷的侍妾格格，福晋她不能，不能……”
乌嬷嬷冷漠地看着她，身后的宫人几乎是瞬间就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以免她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来。
“李格格看起来像是有些失心疯了，你们以后要好好看住她，不能让她离开房门半步。”乌嬷嬷平静地对宫人们嘱咐道：“福晋仁善，对李格格多有容忍，没想到李格格以下犯上屡教不改，实在令人痛心。”
“乌嬷嬷说得是。”宫人们头都不敢抬，李氏身边原先伺候的人，不是被退回内务府，就是被扔进了慎刑司，他们是都是从别院被临时调来伺候的，原先也有人还抱着希望，想看看李氏究竟还能不能翻身，如今看来……以后，这东二所的后院，就真的是福晋的一言之堂了。
“好了，先让李格格好好休息吧，诵经的事明日再说就是。”乌嬷嬷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把早准备好的安神汤端了上来，强行给李氏灌了进去。
“你们……你们给我吃的——”李氏惊恐万分地挣扎着，但她哪里敌得过粗使宫人的力气，很快被按着四肢灌完了一整碗药。
她以为这是毒药，吓得几欲昏死，被灌完汤后拼命扣着自己的喉咙口，想要吐出来。
“奴婢就先回去了，李格格好自为之吧。”乌嬷嬷说完，不顾李氏愤恨怨毒的眼神，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门后，立刻有宫人迎了上来，讨好道：“嬷嬷这是要去给福晋回话？小的愚钝，方才没太听懂您的意思，不知是要——还是就这么先将就着？”
那宫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
“不用如此。”乌嬷嬷看了他一眼，淡漠道：“务必要让她好好活着，若她有个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
“谨遵嬷嬷吩咐。”宫人眼咕噜一转，顿时明白了乌嬷嬷的用意：“您放心，奴婢们一定会把李格格伺候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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