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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 一个扫地的??医师? ...

  •   薄家主王夫人的孩子的满月礼今日举行。
      薄渊心中大喜,宴请四大世家各大家主,以及名门之弟贵族之女前来贺喜。
      安含扔下竹卷,起身拍拍墨衣上不经意沾染的尘灰,似笑非笑道:“他倒是忘了我。”
      凌琛微笑:“薄渊想死。”
      “唉。”安含将手放下来,“我虽是鬼王之女,本来呢,是要张狂至极的,这几年也低调修练,不甚露其风声,可能这些人啊就是以为我太低调了,或者直接以为我死了,就可以连这贺喜的事都不告知我。”
      “少君这些年太安静了,可能不太符合他们眼里鬼界少君的个性。”凌琛为她拾好文墨竹笔。
      安含嘿嘿一笑,她本就是这么一高调之人,她前几年没有风声静得像死了一般她明明不过是为了练静心法沉默了几年,然后现在居然连好玩的宴会都不请她去!
      啊,所以她堂堂一个鬼王之女,少君殿下,就他妈被人遗忘了?
      “走吧凌琛,我们去”
      “兴风作浪?”
      “作威作福?”
      “张牙舞爪!”

      这天上嘛,目前五分。
      宋氏、秦氏、何氏、薄氏,这四大家族合称一界,自称为神为仙,修的是正道,练的的正心。
      这鬼界嘛,有人叫它邪道鬼道,也有人叫它魔界魔道,反正鬼界的神仙也是神,不过是邪神、鬼神。
      鬼界目前君为以,无姓,有人说他早死了,有人说他重病在床,反正他已经几百年没出现过了,目前鬼界主事的君,应是以其女含。
      安含,字离烟。本来她是没有姓的,可她自己想了一个,不如她就姓安吧,安安静静,安安乐乐,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平平淡淡。
      和姓及其函意相反,她恰恰不是个愿意平静的人,反之安含年少时就乐于生事,例如最出名的放火烧九神殿,发生在她十三岁时。
      火九烧神殿......红红火火......
      这件事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敢乱说,一是害怕宋仁生发疯,二是害怕安含再听兴致再来再烧多次神殿。
      传闻中事后这九座神殿变为灰烬,安含一身红衣,一始至终都脸无表情地观望着。
      眼神......说不出的凉意。
      像是一个红衣厉鬼,挑眉笑。
      在远处的宋仁生望着自家的最出名最宝贵九座神殿化为灰烬,失控地胡乱辱骂安含祖宗十八代。
      安含没有说话,她彷佛在观赏一场别人的闹剧。
      彷佛,根本事不关己。
      她饥笑她挑眉,所有人在她背后指着她鼻子辱骂。
      鬼界帝姬,果真是个疯子。
      虽然神殿中并无任何生灵,可这神殿中全是宋老头子日日夜夜小心翼翼供着殿内的灵气呀,这些长年累月累积不知道多少个百年的日月精华,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无缘无故烧神殿,还一下子烧了九座!
      这真是......天大的罪过啊!
      那一瞬间,彷佛全天下人都在骂她,明明有很多人都是宋仁生的仇家,整天都在沮咒他,恨不得他的所有神殿一下间消失,可现在,他们都在假猩猩地鬼哭狼嚎。
      文宗殿的藏书中这样写:
      “这是最悲的一瞬间了。”

      当时安含离那九座神殿大概十寸左右,实在很近,一不小心火花尘灰就会溅到她的裙摆。那些喧闹、猫哭老鼠的神官在百米开外,还要战战兢兢地发抖闪躲。
      她等到最后一点火花烧没,最后一点星火消失在黑暗之中,安含这才转身。
      只见这妖治的红衣随夜晚中的风微微飘起,衣裙翻飞,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飘扬,脸色和身躯白得不健康,像是死人,死白得在漆黑的夜晚反光......眉眼淡如墨,神情有几分彷徨,几分悲凉,几分嘲讽,几分不羁......
      这也成的后来世家子弟常画的题材之一,听闻宋仁生至今乃维持些一个“习俗”,每年在火烧九神殿的忌日都会找遍天上地下的画师,找画师来画这幅画,然后......烧掉......
      当然,火烧九神殿后,宋仁生不会甘于善罢甘休,整天拿安含的画像烧来烧去,边哭边烧,哭得天庭整天在抖。尽管世人皆知鬼界势大,鬼界虽然生事,可一般和神界各自安好,互不侵犯,就算鬼界生事若不想赔不想理神界也只能打牙齿血吞。可火烧九神殿后两天,少君的口令就传来了。
      “这次九神殿重建,少君会出全数钱财。”
      一出口,宋仁生再一次默默流泪,鬼界财大力大,只是......只是这么多的仙气,每一缕缕都是天地精华,可不是可以用钱解决的。
      但是又如何呢,难道叫鬼界赔仙气?小心少君殿下连原本的钱财都不赔了,可能还要再烧多次殿。
      宋仁生想都不敢想,只能强颜欢笑地送了客。

      那次开始,安含就很少很少穿女装现女相了。
      主要是她渐渐发现自己是女相太麻烦了,而且她长得太有侵略性,穿个红衣说妖治,穿个道袍说装作仙人,转个身也要被画下来,安含五官十分精致,也说不上有多清秀,只是精致得如同娃娃般,配上她洁白无瑕的皮肤,高傲的神情,活脱脱的一个鬼美人。而且她作为女子不够温柔体贴,也不够清秀可人,她也懒得猩猩作态。后来她自习了变相法就经常把自己变成男相,墨袍就是神秘俊俏、风情万种;一身道袍就是仙风道骨,正气凛然;红衣就是邪魅高调,而且她喜欢下凡走走,比喻收收作孽的妖魔之类的,若是是女相诸多不便,有时还要居住环境不好可能只有一张床或者是一个干净的稻草堆,若是男相的话便可肆无忌惮地和凌琛共睡一窝。
      也是自从火烧九神殿后,安含便甚少在这四大世家面前露脸,只是一心修练静心法,或者最多再时不时在凡间除个恶。凡人颇敬这位鬼界少主,在凡间大家都叫她太子殿下,把她当成神仙拜。
      太子殿下......许是凡人叫少君少主的称呼吧。

      化回女相后的安含和凌琛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这薄氏的位处地,苏山。
      “好久没来了。”安含念念有词。
      凌琛道:“真的好久了,四年了。”
      安含和凌琛拾剑大步走入这次宴会举办的神殿。
      “嗨!大家好啊!”安含微微一笑。
      本来喧闹的殿内一瞬间死寂。
      “这......这不是......帝......帝姬殿下吗?”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指着她的鼻子道。
      “帝姬殿下!”此起彼伏的感叹声。
      安含颇得意,心想当年她的张狂又回来了。她向首座的主人薄渊微微弯腰行了一个后辈的礼,正想回席坐时,一把声声打断了她。
      “不速之客,不问自来?”
      “哦?属下言下之意,是......本少主,不能来吗?”
      安含平静地说,脸色苍白平和,可又有若隐若现的杀意。
      杀意外泄,对鬼王来说,对少君来说都是万万不可的,你要杀人,最好杀得是神不知鬼不觉才好,再甩个锅,这人杀得才是精彩万分。
      可安含不想。她要当个邪魅张狂嚣张的少君,日后也要当个张牙舞爪的鬼王,才不要和这些虚伪的神君一样,别人无事就整天希望天降灾祸,别人有事就假猩猩装模作样地猫臭老鼠,又或者静悄悄地落井下右,一转身又是一个整夫说要拯救苍生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圣人神仙。
      而这个开口说话挑刺的少年,倒是逆了她的麟。
      “你......”少年嘴唇微开,哑口无言。
      这姑娘家家,真厚面皮!
      反正安含又不觉得难堪,她只觉得这个人想死,敢和她抬扛。
      这时候安含才有兴致望他一眼,贼眉鼠眼,歪瓜裂枣的,又矮又胖,很不顺眼,她连忙将目光别过去。她对观赏俊男美女倒是有些雅兴,就算长得好看嘴巴欠的,还可以取取皮相,对这长得又丑嘴巴又臭的,安含望都不想望一眼。
      “够了!”薄渊连忙出声制止,“我都忘了给少主殿下递请帖了!唉......我这老了,居然忘了!老夫有失远迎,请少主原谅!”
      安含很没诚心道:“这哪里的话,我这一来,倒是唐突了。”
      她知道薄渊已经在为了那个一心求死的少年说话了,而且那少年说不定还是他亲儿子,她还是收敛一下吧。不然她怕吵得凶时她直接放火烧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烧得焦脆焦脆的,还可以把皮片下来,沾酱,把肉拿去炖,再把骨头拿来煲上汤。
      唉,可惜她老人家嫌腥,不吃人肉。

      宴会也是不好玩,还不如去鬼市吃羊肉串,听听曲,赌赌钱,看看漂亮姑娘。
      安含心想,她晕得神魂颠倒,强制自己压住醉意,这白酒是挺烈的,所以在座的绝大部份人都是一杯止,再大胆的年轻后背也是两杯倒。安含不以为然,觉得这么浅这么小的酒杯,可以装多少酒。她直接拿酒壶对嘴喝。
      她喝得急,凌琛不断阻止她也不管,喝了一壸觉得也就这样,这闻名于世的苏山白酒也不过如此,然后......她就开始发“酒疯”了,她一下子喝了三大壶白酒......
      一下子,何止神魂颠倒,简直几乎眼前一黑......
      安含看了一眼前后左右的神官、世家子弟、贵族小姐,感觉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她,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烫!
      根据以往无数次的喝醉经验来看,安含有绝对机会吐,有颇大机会发酒风,有颇大机会说胡话。
      啊,她堂堂一个魔界帝姬,一个魔界少主少君,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安含扯了一下凌琛的袖子,在他耳边细声吼道:“我......我要吐了!”
      凌琛望了一下身边黑压压的人:“赶快去,我善后。”
      安含用眉目感谢了一番,赶快用本身消失了。
      “啊......”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真他妈难受。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有个好心人过来帮她轻轻拍背。
      “我......我想吐......”
      “这样啊......”好心人将安含凌空抱起,把她的脑袋抑起,快步跑到角落,安含咪着眼,看不清这人的相貌。
      哦,原来她刚刚在殿前蹲在地下准备吐呀,唉,虽然她脸皮很厚很厚,简直坚不可摧,可毕竟是这在别人殿门口吐呢......很是缺德。
      如果有人在她殿外吐,她肯定要气得发狂。
      安含根本忘了,曾几何时在她年少轻狂时都试过在殿主人面前连续烧了九座殿主人的殿......

      “呼。”就算在好心人的拍背下,安含总算是吐完了。
      虽是还醉得不省人事,可吐出来总是清醒了一下下。
      “谢谢你呀。”安含这才转过头,打算好好望望背后的人。
      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眉目很是顺眼好看,脸色白里透红,而且身材高挑,刚刚跪着为她拍背也没有矮过她,清清秀秀的,穿着那神界喜欢的白袍道袍,也很是仙气逼人,少年给人的感觉很仙风道骨,干干净净的。
      “小姐......不用谢。”他微微一笑。
      安含一看这笑容心情更好了,但她也强行制住了自己的胡言乱语的念头,免得在一个长得眉清目秀人模狗样的少年面前丢人,破坏自己邪魅少君的形象,尽管早在刚刚吐到这么狼狈时已经荡然无存了,她假装镇定问道:“请教公子姓名。”
      “我......我呀?”他惊讶地指了一下自己。
      “嗯。”
      “我......没有姓名,没有名字,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
      “哎呀!”安含挥手道:“就是......你娘平时怎么叫你的?”
      这么好看的少年可千万不能是个傻子呀。
      少年抿了一下唇,微笑道:“我......没有娘......”
      笑容背后,是强颜欢笑,数不尽的心酸,说不尽的苦涩。
      安含心中大叫不好,揭人伤疤事可千万干不得,虽然她已经干了......
      “我......”一时间连平时伶牙俐齿的安含都语塞,只见少年的头越垂越低,越垂越低,安含望着他的脑袋欲哭无泪,这......是哭了吗?
      谁知这少年一下子扬头,将安含吓了一跳。
      少年满面春风道:“我想起来了!我叫阿颜。”
      安含立即笑着拍手赞扬道:“好名字,好名字。”
      ......
      好,好尴尬呀。
      可能是安含反应做得太过了,显得她不真诚,阿颜也不说话了,就这样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其实说宁静也不宁静,宴会吵闹的人声若影若现,两人在殿外就有点像是在偷听,也有点像贼。
      安含鼓起勇气开口道:“对了,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唉,她老毛病又犯了,又忍不住故作老成了。
      “我嘛......”阿颜笑道:“我是家仆之子,只是个无名名分的医师......”
      安含再一次语塞:“家仆之子呀,家仆之子也挺好的!还是个医师呢,行医救人,是多伟大的事呀。”
      阿颜噗通一笑,安含心塞,这孩子,是在自嘲呀......
      “唉呀,对了,我叫离烟,刚刚可谢谢你了。”
      离烟是她的名,很少人这样叫她,通常地上的人们叫她太子殿下,天上的神官更是不敢直呼其名,通常叫她帝姬少主少君,就连她那个长年闭关修炼的爹也只是叫她阿含,这天上地下可能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或者忘了她叫安离烟。
      阿颜拾起角落的竹扫把开始扫起落叶来,“不用谢。”
      安含见他这样有点过意不去,便走过去抢他扫把打算替他扫。
      主要是她刚才才吐了一地......
      “我......我来吧!我是女子,趁手些。”
      “不了,我看你刚才是是殿内出来的,里面坐的,可都是仙术高强的家主,金枝玉叶的少爷小姐,我怎敢劳烦您呀。”阿颜又是微微一笑。
      “我就是,就是在里面打杂上菜的,偷喝了点酒......”
      阿颜抬头,明亮的眸子对上她的双目,然后望了一眼她身上穿的外袍。
      安含低头一看,脸红耳赤,她平时都不用撒谎,通常撒谎要么为了在别人眼里自己形象,要么为了别人的感受。因为她一向我行我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心直口快,脑子废了,不管别人生死要活、高兴不高兴、介意不介意,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反正她都无所谓,说谎对她来说是一件又烦又无聊的事,她一向怕麻烦,怎么可能撒谎。
      而现在的尴尬,就是因为安含撒了个不太走心的谎,说自己是打杂上菜的,结果自己一身金繍的墨袍,头上戴配饰的虽比起其他贵族小姐数量是小菜一碟,可这戴的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东海龙珠,会发光的那种!还有被会闪光的龙珠遮盖光芒、宁当绿叶的那颗散发微弱光芒的皇金,看上去虽和一般的黄金无疑,这可是先财神当年最喜欢的,亲自开过光的,赠与安含她爹以,是为“皇金”。
      这可不是一般的金枝玉叶了。
      “呃......”
      “小姐不用这样,我无所谓的。”阿颜细心地在扫角落的枫叶,可是一阵风吹过,又是一地的落叶,乱七八糟。
      安含灵光一现,可以用法术呀,所以她拍了一下阿颜的肩:“公子,你可以用法术呀。”
      她才懒得出手,免得被人说闲话,说怎么少君扫落叶再传个扫落叶的笑谈。
      阿颜的身子彷佛一下子被定了格,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会......用法术......”
      不会用法术?安含打量了他全身上下一番,这人一身道袍,仙气凛人,若不是他抓着扫把,她绝对会把他当做某个修道的世家子弟。
      在这天上,无论天界也好魔界鬼界也好,也不是个个都会法术的,只是不会法术者,少之又少,因为若出生在天上,那父母都至少是个仙人,若不会法术的话......要么自小被长辈断其仙道,封其仙生,否则就算不会法术也至少可以学着修。
      安含观察了一下阿颜的右手手脕,有条不粗不细的红绳,这玩意儿,在凡间是男女情爱之事,在天上嘛......若她没记错,这玩意儿不会断其仙道,只会暂时封了他的修法之途。
      可......为什么要这样,就算他是个罪人,家仆之子也能修道啊,她想不通。
      除非,这个叫阿颜的,家世不简单,有人早已知道他是块修法的好料子,像她这个路人看他那一身仙气就知道,他若一心修法,定是前途无量,不过他现在手脕有红绳就知道,这定是某人害阿颜修法会破他坏事。
      安含笑咪咪地问道:“这条红绳你戴了多久了呀?”
      阿颜道:“记事起便戴着,想取也取不下来,就由它这样带着了。”
      安含心道:“果然,这是一个阴谋,这个少年不简单,红绳上虽无法石但其法甚密,许是这辈子都不想让他取下来了。”
      她直接把这绳取下来也不可,可能会引别人察觉,思索一番后她注意到这少年头上的銀发簪,质地倒是挺纯,她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施了个连心法,笑道:“从此以后呀,你就可以修法了。”
      阿颜道谢,她有点不好意思,顺手把腰间的配剑拿去赠给他。
      “不行不行。”阿颜甩手,“我会浪费这把剑的。”
      “没所谓啦。”安含硬塞给他,“我的眼光好着呢,不过,你也勿辜负我这把剑啊。”
      “一定一定!”阿颜向她行了个大礼,安含豪爽地扬手,一句道别,她肚子有点空了,打算回殿吃牛肉饺子。
      阿颜心急抓住安含的手:“这......这把剑,叫,叫怎么名字?”
      安含又呆了,他这就是在请她为此剑赐名了,可......可她从来不给法器取名了,她一直觉得那些整天摸着法器听著名字的仙蛾矫情做作,她唯一有名字的法器不过是她爹给她的魔灵,听她爹叫它死东西,她就跟着叫......其他的,无论是多宝贝的法器都没有各字啊。
      阿颜这把剑嘛,在别的仙人神仙前可能是个宝贝,可在她眼里不过是把在眉山收妖时从天而降的一把普普通通的神剑罢了,这种剑她殿中尽是,平日通常是用来修修树枝的,今天随手在案在取的,平时带都不会带它出来,殿中沾灰的不缺它一个。
      “咳。”她装模作样道:“这剑出自眉山,眉山有条溪,溪中有条红衫鱼......不如这剑就叫随手吧!”
      随手得的,随手拿的,随手送的......
      “随手?”这名字,很是一言难尽啊......
      “对!”安含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文采的解释,道:“随手除奸,随手除恶,随手助善!”
      ......
      “这名字很好。”阿颜道。
      安含默默心想:“我可他娘的是个取名天材。”
      虽然,比起取名天材她更是一个狡辩鬼材。从她嘴中说出,明明一个无比粗俗、随便万分的名字就变成侠肝意胆、除恶扶弱。
      “公子,我先走了。”安含向他扬手。
      “再见,谢谢......”
      殿门大开,墨衣消失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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