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向死而生（雷古勒斯BG）》君子归

51、恨意

　　雷古勒斯觉得这段时间的斯内普很奇怪，虽然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头油腻腻的头发贴着脑袋，穿着破旧肮脏的衣服，或许全身上下只有被家养小精灵每日清洗的斯莱特林院袍是干净的，他也还是一如既往地独来独往，虽然偶尔和埃弗里、罗齐尔之流呆在一起，可总让雷古勒斯觉得奇奇怪怪的。

　　雷古勒斯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在斯莱特林的时间里他更喜欢查阅书籍，专注于自己的课业，对于他们拉帮结派的团体活动一向不感兴趣，哪怕埃弗里已经明里暗里邀请了他三次一起参加他们举办的茶话会。可是斯内普这段时间的行为已经不是用反常可以囊括的了，他时常将目光瞟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当然他以前也看，只是只盯着伊万斯而已，但是雷古勒斯眼尖地注意到，这些日子以来斯内普的注意力明显地放到了詹姆他们四个人的小团体上，常常悄咪咪地跟在他们后面。若只是如此，雷古勒斯也不会去理他们之间的恩怨是非，只是斯内普最近也时不时地偷偷跟在克莱尔后面，蹑手蹑脚地尾随着，这就让雷古勒斯按捺不住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从雷古勒斯注意到了这件事情以后，也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不动声色地留意着斯内普。斯内普今天坐在长桌的最角落处吃着早饭，头低着，几乎快要埋到吐司里面去了。雷古勒斯不禁皱了皱眉，毕竟斯内普的脸就像他的头发一样，除了肤色蜡黄之外，是一样的油腻腻的，雷古勒斯感觉他就快把鼻头上的油腻蹭到吐司上去，一向爱干净的他顿时觉得手里的吐司令他反胃。

　　好在斯内普没有吃完吐司就走了，雷古勒斯秉持着不能浪费的精神拿上了手里的吐司跟上了他，顺便留心地望了一眼格兰芬多的长桌，詹姆四人组已经不在了，克莱尔也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今天斯内普会选择跟踪谁。

　　也许是时候尚早，走廊里的学生很少，在稀稀拉拉的人群里，雷古勒斯浑然没有半点跟踪人的样子，而是正当光明地坦坦荡荡地走在斯内普身后，也注意到了斯内普跟在詹姆四个人后面。因为距离过远，雷古勒斯并不能听清走在最前面的四人组在说些什么，不过他对此也不是很关心，既然斯内普并不在跟踪克莱尔，他也就在下一个岔道口走了相反的路，打算用双面镜问问克莱尔这段时间发生的奇怪事情，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几分。

　　一楼礼堂不断有学生去吃早饭，来来往往人流量逐渐大了起来，雷古勒斯就走上了楼，仰头望去，隔着几个楼梯之间他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格兰芬多袍子的克莱尔，旁边人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不用想就是伊万斯。为了防止楼梯变换，雷古勒斯迈开长腿几步台阶地跨了上去，在到达五楼的时候追上了克莱尔。

　　雷古勒斯很少在霍格沃茨里这么明显地追上克莱尔，好在四下无人，除了莉莉并无人撞见。饶是如此，见到陡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雷古勒斯，还是让克莱尔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莉莉很有眼色地把克莱尔怀中的书抱了过来，轻声道：“我先去图书馆占座位了。”

　　克莱尔对莉莉感激地点点头，看着雷古勒斯的神色应该是有话要说，拉着他走入了大镜子后面的密道，用魔杖将密道点亮了。

　　密道里本来幽幽暗暗的，就算魔杖点亮了也只是微弱灯光，只能映照出两人的脸，不知不觉多了不少暧昧气氛。好像自从雷古勒斯第一次在这条密道里大着胆子亲了一下克莱尔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来过了，一进入这条狭窄的密道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日的点点滴滴，回忆涌上心头，情丝上了眉间，空气里弥漫着粉红色的味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克莱尔轻咳一下，率先打破了这宁静却又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古怪气氛。

　　“斯内普跟踪你好几天了，你有察觉吗？”雷古勒斯也快速地反映了过来，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跟踪我？”因为震惊，克莱尔不禁拔高了音调，好在密道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半点声响也不会听到，“我没有察觉到诶，他为什么要跟踪我？”

　　“他大部分时间是跟踪西里斯他们，偶尔才会偷偷地尾随你，他似乎是想偷听什么？”

　　克莱尔眉心微蹙，移了移步子，思虑着什么，突然回过头说道：“我知道了。斯内普肯定是想偷听到詹姆他们的小秘密，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觉得他们身上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找不到他们的时候，斯内普就会偷偷地跟着我，因为在他心里，我和詹姆是一派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他肯定我也知道他们四个人的秘密，就想以我为突破口。”

　　“西里斯他们有属于他们的秘密吗？”雷古勒斯轻笑了一下，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此时此刻有多么的苦涩，自己最亲最亲的亲哥哥，和自己却是相对无言的陌生人，和别人早就是肝胆相照、亲密无间的密友了，只是自己还站在原地，单纯地希冀着他们兄弟还能回到幼时一起睡觉，一起打滚，在彼此耳边说悄悄话的日子。

　　纵使密道灯火昏暗，克莱尔还是注意到了雷古勒斯的强颜欢笑，她轻轻地抱住雷古勒斯，每次他露出这样苦涩落寞的笑容，自己就好难过，难以想象西里斯不再和雷古勒斯说话以后，那么喜欢哥哥的他会是何等心情。自己从小就和列夫、詹姆嬉闹着长大，和詹姆更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从不知孤独为何物：“对不起，雷尔。我不想欺骗你，但是那个秘密我答应他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克莱尔温暖的拥抱让雷古勒斯暖心不少，他早就习惯了形单影只的生活，对西里斯深深的感情也只是埋藏在自己的心底而已，克莱尔的理解与陪伴，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我明白的，不用说对不起。我不会再掺和这件事情，我信你一定可以好好解决的。”

　　克莱尔在雷古勒斯的背上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打，这样哄孩子的举动让雷古勒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似乎让小姑娘误以为他内心十分的脆弱了，对于西里斯，雷古勒斯还是始终相信着，兄弟总有握手言和的那一日。不过雷古勒斯并没有开口解释，让克莱尔这样抱着顺着背还是挺舒服的。

　　“好了，我去找莉莉了，我答应要帮她复习一下的，马上就要参加O.W.L考试了。”克莱尔松开了手，雷古勒斯在她光滑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放手让小姑娘离开了。

　　当克莱尔和莉莉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已是暮色苍茫，红日西坠，不过两人都没什么胃口，打算直接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莉莉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觉得你拿十个O完全没有问题。”克莱尔回忆起图书馆里和莉莉的复习，对她强大的大脑和关于魔药上的奇思妙想赞叹不已。

　　“你也很不错，你的魔咒水平真的很高，创造的许多咒语我觉得很实用。黑魔法防御术提升得也很快。”想起学习小组里克莱尔的表现，莉莉觉得她对于魔咒的熟练运用程度已经远超许多同龄人甚至一些比她大两三岁的人。

　　两人说说笑笑着，很快就把话题从O.W.L考试转移到了美妆魔法，相约下一次再去麻瓜世界淘淘商品。

　　“诶，西里斯你怎么在这里？”克莱尔看见西里斯一个人在走廊上漫无目的的晃悠着，身边也没有跟着詹姆，也不见莱姆斯和佩迪鲁，“还是一个人？你在等谁吗，你的追求者们？”

　　莉莉并不是很想和西里斯交谈，和克莱尔道了声别后就快步地向公共休息室走去。

　　西里斯对于莉莉的离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他也不是詹姆，也看不出莉莉·伊万斯有什么好，值得詹姆那么努力地追求，都五年了，还不消停。西里斯眼睛下瞥，看到了克莱尔怀中抱着的书，无非是魔药学和魔咒学这些课本，无趣地撇了撇嘴：“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大好时光居然浪费在图书馆里，无趣啊无趣，这日子可真是无趣的紧啊。”

　　“又不是人人都想你和詹姆一样天才的，你要是想向我炫耀你的天赋的话，趁早走开啊，我别的不敢说，魔咒上还是可以对决对决的。”克莱尔对西里斯做了一个凶巴巴的表情。

　　“幸好明天就是满月了，有的玩了。”西里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说道。

　　“满月？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又不会变身。”克莱尔把西里斯从头看到脚，也不知道他的兴奋源头是什么。

　　“谁说我不会变身了，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听。”西里斯把事情搞的神秘兮兮的，克莱尔按捺不住好奇心，把耳朵凑了过去。西里斯在克莱尔的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克莱尔的表情也逐渐震惊化，惊讶得下巴都快合不拢了。

　　“所以明天晚上，我们会一起在尖叫棚屋聚首。”西里斯冲克莱尔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克莱尔正处于对于他们过人的天才本领的震惊石化当中，不经意地转过头，看见墙角似乎有人，正要走近看清，却被西里斯一把拽住了帽子，往格兰芬多休息室拽去。西里斯的敏锐程度一向很高，既然他也不以为意，克莱尔很想当然地觉得墙角的人影是自己过于惊讶而出现的错觉。

　　满月的那一天，詹姆他们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克莱尔心不在焉地和詹姆下着巫师棋，看着天色渐黑他也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不禁怀疑西里斯对她说的话是不是在唬自己。

　　“尖头叉子？”克莱尔在被詹姆连吃了好几个棋子之后，终于不淡定地试探着问他。

　　“嗯。”詹姆正在全身心地投入这一场巫师棋对决，默默地应答了克莱尔，在走完棋之后才反应过来，“恩？你怎么这么叫我？”

　　“所以西里斯说的是真的，你们今晚真的会......”克莱尔环顾了下四周，压低了声音，一脸激动地问着詹姆，“你们也太厉害了吧，你们才15岁！这在巫师界也将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詹姆十分得意地挑了挑眉，十分享受这种被仰望的感觉：“小意思，等宵禁了，我和西里斯还有彼得就会一起出去。”

　　克莱尔觉得眼前人已经不能有天赋异禀来形容了，十五岁就能熟练掌握阿尼玛格斯，詹姆和西里斯在她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努力沉下心继续下着这盘巫师棋。

　　离宵禁越来越近了，克莱尔也越来越紧张了，似乎即将去尖叫棚屋的是她一般。西里斯在十分钟前就带着佩迪鲁先走了，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让詹姆待会再跟上，詹姆也并没有留心，注意力还是放在这盘巫师棋上。

　　“啊哈，你输了！”詹姆最后关头吃掉了克莱尔的一个骑士，取得了本盘的胜利，“哎哟我的头发好像油腻起来了，明天得洗洗头了，可不能像鼻涕精一样耷拉着，太恶心了。”

　　看着詹姆挠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一束灵感自克莱尔脑中划过。油腻腻？鼻涕精？雷尔说斯内普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踪劫道组，他一定是发现了莱姆斯的秘密，那西里斯今天在楼廊上和她说的一切，就像是他发现了斯内普的跟踪，这是在请君入瓮。克莱尔越想越觉得可怕，手脚逐渐冰凉起来，西里斯，这怎么可能，如此冷血和残忍。

　　想着西里斯已经出门十几分钟了，克莱尔也不管自己推测是否正确，拉着詹姆的胳膊急切地说：“斯内普有危险，他在尖叫棚屋。”

　　詹姆被克莱尔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砸得不知所措，可是看她脸上的正经神色，知道她不是一个信口胡诌的人，此时容不得拖延。虽然詹姆很讨厌鼻涕精，但是他从来都不想让鼻涕精死啊。詹姆快速地跑到寝室拿上了隐形衣，罩在自己和克莱尔身上，用尽生平最快的跑步速度向外跑去。

　　打人柳外平静一片，没有了以往嚣张的气焰。詹姆知道若是劫道组进去一定会把打人柳恢复原状，而现在打人柳如此平静，一定是有外人触动机关走了进去。克莱尔眼尖地发现了地上的魔杖，那是斯内普掉落的。詹姆也看到了，在这焦急时刻，一声狼叫划破夜空。

　　詹姆脱下隐形衣，塞在了克莱尔手中：“在这等我。”边说着边从打人柳下的洞口钻了进去。

　　克莱尔不是一个逞强之人，她知道不会变成阿尼玛格斯的自己就算进去了也是给他们添麻烦，甚至会把事情愈演愈烈。只能在外面默默祈祷斯内普不会有事，詹姆可以成功救下斯内普，否则这件事情就会闹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尖叫棚屋内，满月之下，莱姆斯已经变成了狼人，虽然他服下了狼毒药剂，但是在西里斯变身的大狗的引导下还是对闯进来的陌生人斯内普紧紧相逼，佩迪鲁已经害怕地变成老鼠的样子不知道缩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斯内普已经被眼前的画面给深深震惊了，失去魔杖的他并非全无反抗之力，他的无声无杖魔法练习得尚可，可以使出几个他研发出的咒语，可是在绝对的野生力量面前，那一点点魔杖攻击就是强弩之末，不多时他就被大脚板按在了地上，大脚板对他露出了自己尖长的狗牙，一旦咬下斯内普的脖子，毫不质疑他一定会血溅五步，气断当场。

　　就在月亮脸的狼爪要挥到斯内普的脸上的时候，詹姆出现在了门口：“速速禁锢！”

　　一阵闪光之后，月亮脸被詹姆的魔杖攻击禁锢住了，詹姆手持着魔杖，警惕地指着尖叫棚屋里的朋友们。大脚板狂叫出声，对于詹姆敌友不分的行动完全不能理解，低下头就要往斯内普脖子咬去，詹姆快速地变成了鹿，扑了出去，将大脚板分开，两人野性地厮打在一起。在一番打斗之后，两人同时化作人形，詹姆迅速后退，护住躺在地上的斯内普，声嘶力竭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此时的詹姆和西里斯身上都不怎么好看，脸上都挂了彩，詹姆的肩头被西里斯咬伤，血不住地淌下来，西里斯的额角也被詹姆的鹿角顶破，两人的衣服都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斯内普面如死灰地躺在地上，看着詹姆的背影，可真是伟岸啊，可真是英勇啊，可真是让人讨厌啊。斯内普的手握成拳头，眼里淬满了阴毒和恨意，为什么偏偏是自大狂波特救了自己，他就是想来羞辱自己，看自己的笑话的，用他的大度和勇敢来嘲笑自己的无能！斯内普无法接受，是自己最讨厌的人救了自己，他现在只想找到一块石头，给詹姆的后脑勺狠狠一击，来结束这耻辱的一切。

　　“你疯了！那是鼻涕精！是我们最讨厌的鼻涕精！”西里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詹姆护着斯内普的举动，觉得眼前的人就像一个巨怪一样不可理喻。

　　“那是一条生命啊西里斯！你冷静一点！我们不能杀了他！平时捉弄人和弄死人不是一码事请！”詹姆是一个在爱里面长大的孩子，波特夫妇老来得子，对他宠溺非常，这也让他养成了自大骄傲的性子，可他骨子里是一个善良的人，不忿于世间一切阴暗与鲜血。西里斯虽然努力想要摆脱布莱克的一切，他成功地成为了一个格兰芬多，可是布莱克的疯狂、冷血等等特点都已经深深浸入他的骨血。詹姆感受到了，西里斯身上陌生的气息，他是真的想要鼻涕精死。

　　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时刻，月亮脸解除了束缚，野性发作，对着斯内普撕咬过来，詹姆已来不及再举起魔杖，千钧一发之刻，詹姆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了斯内普的身上，将他完完整整地护住。

　　黑夜之中，克莱尔一个人站在打人柳旁边，从洞口处她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的狼叫声还有狗叫声，声声刺耳，给这漫长黑夜增添了无数森然的气氛。克莱尔的心一直紧紧地悬着，十分担心斯内普和詹姆，她从未见过变成狼人的莱姆斯和变成大狗的西里斯，西里斯神智是清醒的，但是莱姆斯的野性到底可以束缚几分，她一点也不清楚。

　　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克莱尔的心逐渐焦灼，汗涔涔地淌下来，越发地站不住了，她决定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下去了，她必须要去做些什么。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着拖地紫色斗篷的白须老人走了过来。

　　“邓布利多教授。”克莱尔慌乱地把隐形衣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邓布利多教授微微一笑，克莱尔的所作所为被他尽收眼底，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往打人柳的洞口走下去。

　　“他们......”

　　“放心吧，艾博小姐。”邓布利多回过头对克莱尔点了点头，半月形的镜框后闪着睿智的光芒。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只见一阵光闪过，月亮脸晕倒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詹姆从斯内普身上爬起来，对上了邓布利多慈祥的眼睛。

　　“我想你们该去一趟校医室，放心，我不会多管，这件事情相信你们会自己解决好的。”邓布利多十分信任地看着詹姆，“还有佩迪鲁先生，记得跟在后面。”

　　语毕，邓布利多教授就率先走出了尖叫棚屋，西里斯随后跟上，詹姆好心地扶起虚弱的斯内普，却被他狠狠地甩开，但詹姆并没有放在心上，无所谓地摇摇头，跟上了西里斯。佩迪鲁在众人都走光以后小心地变回了原身，从桌子底下钻了出去，弯着背，贼眉鼠眼地最后走了出去。

　　克莱尔在詹姆走出去的时候就迎了上去，看着他触目惊心的伤口扶着他的手不禁颤了颤，回头看了看黑着脸跟着他们的斯内普，却被斯内普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克莱尔猜想斯内普是把今晚这场惊心动魄的事情想象成了格兰芬多这五个人对他的挑衅和羞辱，克莱尔看着斯内普对詹姆恶毒地注视，几乎想把詹姆的后背挖出个窟窿来，只怕他是不识好人心，把詹姆不计前嫌的英勇行为看做了侮辱，斯内普眼底的滔天恨意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克莱尔这般想着，扶着詹姆的手不禁使了力气，疼得詹姆冷吸一口气。

　　“对不起！”克莱尔慌乱地道着歉。

　　詹姆咧嘴一笑：“没事，小伤。只可惜伊万斯没有看到我今晚的英勇风姿，对了，你还是不要告诉她我的伤了，我的落魄样子不能给女神看见。”

　　詹姆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斯内普经此一事对他是更加仇恨了，依旧乐天地开着玩笑，克莱尔无奈地附和着他。

　　已经睡下的庞弗雷夫人被他们浩浩荡荡的大队伍给惊得从床上跳了下来，穿着睡衣围着他们几个仔仔细细地进行全身检查，嘴里还念叨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阿不思你都带这些孩子做了什么？”

　　不过庞弗雷夫人也只是小声地抱怨着，对于实情并不是很好奇，况且有邓布利多的陪伴，她也觉得出不了什么大事情。

　　“很晚了，艾博小姐，我想你现在应该回到床上休息比较合适。”邓布利多教授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克莱尔点了点头，自己在这里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恐怕邓布利多教授还要和他们谈一谈。克莱尔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西里斯，他满不在乎地仰着头，透着傲慢与不屑的态度。克莱尔第一次体会到了西里斯身上的冷酷以及冷血，但是她并不打算放弃这一段友谊，相信邓布利多和詹姆会和西里斯好好交流的，克莱尔放下心来，低头走出了校医院，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