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游戏》九皋游

9、尾声

　　约书亚最后的行动路线是费兰度后来从逃兵口中拼凑出来的：据说约书亚曾经回去，说自己已经杀死费兰度，并从费兰度的手里夺走了暗元素。没人知道费兰度其实并不在意暗元素，暗元素的重要性又有目共睹，大家对其深信不疑。

　　他们确实也曾派士兵出去查看，但找到的只有一个乱七八糟的营地，约书亚和费兰度在一起时借口出去找水、找食物的时候伪造的。

　　约书亚给他们解释，他不想让朋友的墓地被某人找到，尸体挖掘出来侮辱。既然公认最诚实的锡德神官这么说，士兵们也只得就此作罢。

　　但为了防止约书亚泄密，教廷在当天晚上就将他带到一个非常隐秘的地点灭口。这次执行任务的是和约书亚共事三年的神官，他和约书亚感情很深，没控制好力度，跑的比他用魔法的速度还快。

　　所以即使倒下后，约书亚还活了相当长的时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拼命地爬向那个曾经的营地。也许他早就知道朋友心灵的脆弱，回去只是为了确认费兰度已经逃跑；也许他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最后再见费兰度一面。可是这些都再也没人知道了，就像再也没有人见过费兰度·阿德勒。

　　大概二十年后，连当时和异族的战争也早都结束——大批的亡灵战士从死亡峡谷中跃出，一路上屠杀所有生灵，一直杀到最高教廷的附近。

　　它们的领头人正是已经白发苍苍的费兰度·阿德勒。

　　他做出了任何一个纪元中都没人能做到的事：坐在教皇的华丽宝座上，手里抓着死不瞑目的教皇的心脏。它还在他的手里呻吟、跳动，而费兰度却像个小孩子似得开心大笑，对在场的所有不敢作声的人吼叫：“朋友们，这才是真正的‘暗’。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吗！？那就快到我这里来把它拿走吧！！！”

　　历史上对费兰度·阿德勒的评价几乎全是负面。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所引发的史上第一次亡灵天灾是历代亡灵天灾伤亡最小的一次。相比他的徒弟、后续继承者的杀人如麻，费兰度好像只是单纯仇恨教廷，为了给朋友约书亚·锡德报仇。

　　杀死教皇后不知何种原因，他一夜之间退回峡谷，从此以后再也没在人们面前出现过。

　　———节选自《暗元素与亡灵天灾之父：费兰度·阿德勒小传》第六纪元，布里奇神官著，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