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敖*康

1、返乡祭祖

　　1.
　　旧式212吉普车平稳的驶入的乡间的土路。周毅摇下了车窗，透透气。
　　每年回来祭祖扫墓，他都会开这辆车，方便翻山越岭，还可以顺便回味旧日时光。
　　车子有些年头了，除了外表能看出些许老旧来，机械的保养可是没有话说，也有一起玩的朋友出高价收他这辆车，周毅笑笑没应许。
　　公司里也有些人知道，周工爱这部车，胜过爱工作。想想吧，工作狂周毅，会把工作排在吉普车的重要性之后！

　　绕过一个水塘，向里又开了20来分钟。周毅就看见他家的祖屋了。那间代表着家族荣耀的祖屋，内堂，如今也不过是一个祭祖时的临时落脚点罢了。中间衰落的，渐没的故事，已经没有人再愿意探寻了。
　　偶尔有背包旅行族路过，就会抄起单反一阵猛拍。引得乡里的孩童们一阵羡酽，绕着围观，但走了之后，这平静的村庄又会恢复如初，不沾一丝外界的繁华烟尘。

　　周毅在祖屋门口停好车，下来，先是默默的绕着祖屋走了一圈。然后到井边舀了一瓢水，狠灌了两口，才走进内堂去。
　　里面冷冷清清，却也打扫的一尘不染。族里的叔伯兄侄的，都很尽本分。周毅虽然只是一年回来一次，但平日里东西钱物的没少往这边捎。
　　晚上在大爷家里和大家聚了聚，因为次日还要早起，商量完改办的事情之后，周毅就一人回到了祖屋，捡最里面的一间小屋睡下了。
　　不知是不是被子上还余留着那个人的气味，周毅一夜都不得安眠，梦里不断是他笑着喊“哥，哥，你看，我捉的知了”……
　　清早起来，周毅叠被子的时候，发觉枕巾有点潮湿，没在意顺手抹平了床单的皱褶，洗漱好出门了。

　　一天的活动下来，周毅累的半死。真是坐下就不再想起来，在椅子上打盹时时候，朦胧间觉得有人在帮他按摩肩膀，不知不觉就说：扬扬，使点劲儿。
　　耳边就听人说：“叔，我是家瑞啊。”
　　周毅抱歉的笑笑，“对不起，家瑞，叔老了，没记性了。别和你爹说这事啊。”
　　“知道了，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轻扬的名字，在老周家变成的禁忌，提不得。
　　谢过了大家的好意，周毅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回祖屋睡。沿村里的小路回去的时候，看见村头上那棵梨树上已经结有小小的果实。周毅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摸着树干。
　　“扬扬，哥又回来了。没见着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哪？过的怎么样？还会不会想起哥？”
　　“扬扬，哥想让你知道，就算是再来一遍，哥还会那样做。如果打断你的腿可以留住你在身边的话，下次，哥一定会那么做，然后留住你。”
　　“扬扬，梨树要结果了，你不回来吃吗？现在你还咳嗽吗？自己的身体要照顾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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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扬，你一定要藏好，不要让哥找到，不然，哥一定会让你知道，当初你的逃走是一件错到多么离谱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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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轻扬，我们走着瞧！我就不信，我还逮不着你哥小兔崽子了。”
　　“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你逃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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