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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是可爱的一号标题 ...

  •   小甜文QwQ,不会被第一人称劝退吧...
      我看了眼表,今天是一中军训报道的日子,我父亲说会来送我,但A城的交通又堵了,我攥着行李箱,还是决定自己打车。
      烈日照着我,八月底的天,比起七月的闷热,已经能算是凉爽,我却突兀的感觉到了一阵恶心。
      头有点晕,有点想吐。
      打的车的师父已经在我面前停下,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这年头的司机爱搭话,他看我面色有点不太好,关心了几句:“小姑娘这是中暑了吧?我车上有藿香正气水,要不要喝点?”
      出于防备,这世界好人多,坏人也不少,我拒绝了他。属于车上的味道加上在烈日下站了好一会,让我恶心想吐,我差点没在车上吐起来。
      司机消停了一会又和我找起了话茬,“是一中的学生吧?真厉害啊,咱省最好的学校呢。”
      我点了点头,不语。
      一声微信响,是我父亲,问我在哪儿,我回他说:不用了,我已经打车去了。
      我关上了手机,将车窗摇了下来,阵阵凉爽的风吹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了一丝安宁的意味。
      他大概很失望吧。
      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实属不怎么样。
      “姑娘?一中到了。”
      我睁开眼,发现我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我付了钱,并向他道了谢。
      我看了一眼手机,我父亲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是我唯一一次发给他的表情包,他叫我注意安全。
      我想了想,也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一中大门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父母送孩子来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是自己打车来的。
      我看到了代代,她是我的发小,在向我招手。
      代代跟她的父母连忙再说了几句,就朝我这边来。
      代代就姓代,名代,很可爱的名字,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
      我领到了宿舍牌,代代不跟我在一个宿舍,她很遗憾的抱怨了几句,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她不可能只会有我这一个朋友的。
      今天休整,明天一早就开始军训生活,为期十天。
      我见到了我的室友,她们看起来还挺友好的,她们三个初中都是同学,都在说着“好幸运能分到一个宿舍”之类的话。
      我漠然的放好行李。
      傍晚,代代想找我一起去吃饭,临了又说她下铺把她拉走了,不能陪我了,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那句话在对话框里打出来又删了,只回了一个:好。
      食堂很热闹,三五成群,只有我一个人在彰显我的格格不入。
      我打了饭,自己找了个相对僻静的位置坐下。
      代代和田心中途说要和我一起坐,但都被各自的室友拉走了,我笑了笑,还是那句“没关系”,代代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
      饭吃的好好的,突然一阵喧闹。
      事情大概是,代代今天穿了条白色的裙子,有个男生在鞋子上绑了个小型相机,拍代代,另一个男生发现了,拍代代的男生打死不认,就和他打起来了。
      “啪。”木头筷子一下子就被我折断,幸好没人发现。
      代代已经被吓傻了,小脸苍白,田心和她那个今天刚认识的室友在不停的安慰她。
      她看了我一眼,我给她挥了挥手上折断的筷子。
      代代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冲到正在扭打的人群里,代代喃喃的:“拦住......拦住意意!”
      田心不知所以,“拦阿意?”随后她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那堆扭打在一起的人群。
      那个偷拍代代的男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乔意欢站在一旁,眼神冷漠。
      “这妞儿,可以啊。”闻瀚站在围起的人群的不远处,仗着个子高,观看了全程。
      他看着乔意欢一个人把一个一百六十斤的胖子揍得直至起不来。
      每一下都打在穴位上,每一下都能让人痛苦万分,却又显现不出皮外伤。
      在外人看来他就是轻伤而已,自己假装起不来。
      我不出意外的被请到了教务处,父亲匆匆赶来。
      我看见我父亲的时候,也不出意外的,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失望,我偏过头去,假装没看到。
      我父亲在给对方家长不停的道歉,那位家长尖叫起来:“我儿子可是要考Q大B大的!你女儿直接把我儿子打进医院,耽误我儿子考Q大B大怎么办?”
      我看着我父亲那幅给人卑躬屈膝的样子,不太能理解,架是我打的,为什么要他这样卑微的给人赔礼道歉?
      凭什么?
      角落里,一个男生翘着二郎腿,痞里痞气的出声:“放心,Q大B大不收品行有问题的人。”
      那家长脸色瞬间就白了,血色退到脖子根,嘴唇启了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倒是知道来心虚了,早干嘛去了。
      代代从始至终都没出现。
      我垂下眸子,没人知道我心底里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心底里在想什么。
      闻瀚盯着乔意欢的侧脸,面色肃了一二分。
      那家长嚷嚷着叫我拿出证据,我哪里能有什么证据,摄像头已经被我踩了个粉碎,而且这事事关女孩子的名节,哪里能那么好说清。
      那群凑热闹的学生,其实除了那个发现摄像头的男孩子,还有田心和代代的那个室友,没人知道那个男的在偷拍代代。
      我动了动嘴唇:“我看他不爽。”
      我父亲用一种极其震惊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还掺杂着一些,名为痛苦的东西。
      眼珠子一转,我不再看他。
      那个男生,代代,田心,没有一个人来。
      最后处理结果是,我品行不端正,虽然我成绩很好,但学校容不下我这种品行不正的人,处以退学决定。
      我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忙着生意,奶奶不喜欢女孩子,我是在外公家长大的。
      回到A城五六年了,也没再回去看看外公外婆,我看着母亲的遗像,问她:“你是否也曾后悔?”
      后悔自己带着满心欢喜嫁了个渣男。
      意欢。
      我的名字。
      意为欢喜,但是他却是实打实的背叛了你。
      电话响了好几次,我细细的看着母亲的遗像,不想去理会。
      对母亲的印象,没有多少,只记得是她拿着刀子,在浴室结束了自己。
      那时候也就五岁吧。我摸了摸额头上的疤,当时我去够桌上的老式电话,却整个砸了下来,额头砸了个洞。这么多年过去了,留了个疤。
      不记得有没有哭,好像有吧,但是又好像没有,可能知道哭了也没有母亲理她。
      流血了,打120。
      妈妈教她的,但是等医护人员赶到的时候,妈妈已经走了。
      夜很深了,我拿起手机,才发现是外公打来的电话。
      说起来很可笑,我是外公外婆带大的,五六年没回去看他们,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明天再打过去吧。我想。
      微信响了一声,我以为是什么推送消息,没想到是有人加我。
      验证消息是:闻瀚。
      我想了想,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于是点了拒绝。
      对方这个点居然也还在线,又给我发了条验证消息,附带:为什么拒绝?
      我又点了拒绝,对方也是耐心,又加了我一遍。我俩复复反反,拒绝了,对方又加,如此十几次,我终于败下阵来,点了同意。
      闻瀚:“为什么拒绝?”
      立日心:“不认识。”
      闻瀚:“......今天在教务处帮你说话的那个,想起来没?”
      立日心:“谢谢。”
      闻瀚:“等着吧,明天来军训。”
      我发了个问号的表情包,对方却是没再回了。
      第二天六点,一个电话把我震醒,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我妈的遗像睡着了,脖子酸疼得很。
      “乔意欢是吧?赶紧来报道。”
      “...我已经被退学了。”
      那头语气很好:“校领导昨天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请同学原谅我们的失职。”
      A城一中,全省最好的学校,要想提升自己,这里是最合适自己的高中,没有不去的道理。
      我简单的洗漱一下,吃了点早饭,给我外公发了条消息:“外公,军训,九月一再找我。”
      等我到一中门口的时候,有个老师站在那儿,看着像专门等着我一样。
      她热情的帮我拿行李,我也没推辞,她拉了两下没拉动,讪讪的笑了一下,我见状也就自己拿了起来。
      换了衣服后,老师领我到一个班去,昨天帮我说话的那个小子,正向我挑眉。
      军官呵斥他一声,叫他站端正。
      闻瀚吊儿郎当的说了个:“是!”
      我和军官对视一眼,觉得他有些眼熟...也没多想,站到了最后边。
      一个上午的训练下来,我听见了不少人的哀嚎声。
      “训练量这么大,这还是第一天,简直是惨无人道啊啊啊啊!!!”
      其实这比起真正的训练,差了不少,算个幼儿园级别。
      我活动活动筋骨,感觉到一阵熟悉,像是呆在外公哪里的哪段日子一样,很幸福。
      没有整天哭泣的妈妈,和妈妈吵架的爸爸。
      外公外婆是退伍的军人,外公还拿过一次三等功,我为他骄傲。
      大概那时候是恨着母亲的,虽然她有时候也特别温柔,但大多时候是盯着我问:“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孩子?!”
      奶奶很喜欢男孩子,我父亲也有点重男轻女的意思。
      想到那些过去,记忆都很模糊了,大多都是像听故事一样从外婆嘴里听来的。
      外婆轻柔的拍着我的头,她说她也是这样轻柔的拍着她女儿的头,然后给她讲故事,她说:“你不要恨我的女儿啊,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当妈妈的啊。”
      那我呢?我是生下来就应该这样被对待吗?
      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脑海里的思绪转瞬飞了,是闻瀚。
      “一起吃饭么?”他问我,脸上带着肆意飞扬的笑,和一点不太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痞。
      我点了点头,和谁吃饭并不要紧,吃了就行了。
      代代在不远处看着我,她想来道歉,步子踌躇不前,我看到了,代代被我冷漠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不觉得她的行为有错,当然是自己的清白更要紧,更何况是我自己要去揍人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矫情什么。
      何况她已经在微信上道过歉了,她说是她妈妈不让她出面的。
      我没有回。
      闻瀚这狗东西,已经哥俩好似的勾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往食堂里带。
      我盯着他挺直的鼻梁,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说,一个人是怎么做到让人看见就想打的?”
      闻瀚摸了摸鼻子,放开了手,“小爷我天生的气质,你学不来。”
      我被他逗笑了:“我还懒得学。”
      —
      我看教官越看越眼熟,但是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到过。
      十天军训很快过。
      “军训终于过去了。”竹子看着自己黑了一个色号的皮肤,心疼之情溢于表,“果然,涂多少防晒都没有用。”
      梅子皱着鼻子点了点头,接过她的话:“就是啊,A城的光,照亮我们的美。”
      兰子趴在自己的床上,声音有些闷闷的:“来A城走三圈,回家你妈都不认识你。”
      我被她们逗笑了,这三个像是个活宝,再来个菊子就能凑齐“四宝”了。
      竹子幽幽的看像我,目光能吃人:“说!你涂了多少防晒,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想了想:“可能...天生黑不受影响?”
      兰子“啧”了一声,“天生白就是好啊,晒不黑。”
      兰子用她的折扇挑起我下巴,我自然没让她得逞,她的扇子挑了个空,但依旧不放弃:“校花,来给爷笑一个,把你照片洗出来卖,肯定能赚钱...”兰子仿佛发现暴富之路,眼睛都放光。
      校花?我这2G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被评上校花了。
      深夜,等他们都睡了,我拿着电脑黑进贴吧,把我的资料照片什么的删了个干净。
      别人打量我的目光,让我感觉恶心。
      九月一,高二高三开始返校了,学校算是给我们放假一天,我给外公回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声就被接通了,“喂,意意啊?”是外婆的声音。
      “嗯。是我。”
      “前几天外公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外婆那边窸窸窣窣了几声,听起来像是从一个房间到了另一个房间,“哎呀,其实没什么,就是听说你那啥了,你外公担心你。”
      寝室里没人,我想讽刺一声,到底没讽刺出来,语气尽量平静和缓:“他是怕我又打死人吧?”
      外婆那边没声儿了,我等了良久,她才轻叹一声:“意意,你是在怪你外公吗?”
      “没有。”
      —
      开学小半个学期,闻瀚那个狗东西就坐我后边,时不时拽我两下头发,我的头发也由长成了短。
      当然不是被他揪秃了,我嫌太烦了,就给剪了。
      代代和田心和我不在一个班,开学两星期我又搬了新教学楼,开始还能时常碰着,现在倒是难得碰见。
      快到放学点了,果然,我后边那位戳了戳我,“下课一起去吃饭吗?”
      天天一起走,弄得班主任都以为我俩在谈恋爱,但我俩纯粹的兄弟革命友谊已经建立起来了,极其坚固,非常难塌。
      对于我俩“谈恋爱”这回事,班主任反而是乐意见到,“你俩一个年一,一个年二,互相扶持啊,期待更进步。”
      对此我的态度:“......”
      不过闻瀚看起来挺高兴,乐冲冲的答应了班主任。
      转眼,都已经快过年了,我呆在家里,看着日历开始发呆。
      我父亲找了个阿姨,重新开始生活了。
      也不能说重新,那个阿姨我现在都还有点印象,那是我母亲崩溃的原因。
      外婆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我过年可不可以回来看看他们。
      “等我心底里的结开了,我就回去看你们,”外公外婆岁数大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等我,“很快的。”但是这结一日不解,我就很难面对我外公,现在回去,尴尬的见面,不如不要。
      每年舅舅都会打个电话来,叫我过去吃年夜饭。
      舅舅是母亲的弟弟,母亲从他出生就护着他,姐弟俩的感情自然是好得不行。母亲早去,那份感情只能寄托在我身上来实现。舅舅家也在A城,离我这儿半个小时的车程,还算挺近的。前提是不堵车。
      果然舅舅打了电话过来:“阿意?”
      “是我,舅舅。”
      舅舅那边突然没声了,我:“喂?”了一声。
      舅舅:“没事,只是感觉听到了我姐的声音。”我沉默了,他打着哈哈:“可能是电子处理的问题。除夕夜来舅舅家吃饭啊?”
      我如是应了好。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家里安静得很,就在我准备睡下的时候,手机响起了一阵铃声。
      闻瀚邀请你视频通话。
      我:“......”
      我点了拒绝。
      闻瀚:蠢丫头?!接啊!快点啊!
      然后又打了个视频过来,我接了。
      入目是闻瀚被冻的通红的鼻子,他吸了吸鼻子,“阿意,小爷带你看烟花,今天总算是能放了。”
      他偏过头,对着什么地方在说什么,闻瀚把镜头遮得死死的,我只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梁,与长长的睫毛。
      “看好了啊,小爷带你看一场盛世烟花。”
      “砰砰砰!”烟花升空的声音不绝于耳,闻瀚将镜头转向天空,大片大片的烟花炸开。
      最后还炸出了几个字,不过我没看清。
      这视频通话的质量实在不怎么样。
      闻瀚被烟味呛了几声,边咳边兴冲冲的问我:“怎么样,好不好看?”语气还颇有点得意。
      我沉默了一秒,下了床,走到客厅,将镜头一转:“你能看到什么?”
      闻瀚:“......”
      “这他妈,怎么会这么糊,小爷的烟花,小爷的钱啊啊啊啊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安慰着他:“下次再看,记得机灵点。”
      闻瀚拉着个批脸,“那行,正月初一我带你出来看烟花,给小爷出来嗷!”
      “行。”
      挂了电话,我仔细想了想,大概是期末考时候,闻瀚问我过年出不出来看烟花,我说味大,难闻,不去,他才想出这么个损招。
      我笑出了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突然觉得很快乐。
      除夕。
      我父亲来了一趟,我在楼下吃早餐刚上来就看见个人蹲门口,差点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
      他抽着烟,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我就连忙把烟给掐了。
      “意意。”
      “嗯。”
      其实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意意,就好像老是在说,意义。
      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垂下眼睫,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父亲提着几袋东西,我扫了一眼,衣服水果之类的,我拉了拉围巾,将鼻子包住,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冷。
      “进去说吧,外边冷。”
      父亲踌躇几下,“算了吧,你妈她...不会原谅我的,我就不进去了,大过年的,给她添堵。”
      我开门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来,背靠着门,上边贴着个福字,不过是倒着的,舅妈前几天来过一趟,帮我家对联都换成新的了,她说就要这么贴,意思是“福到了”。
      我看着他冻红的手,开了门,屋内暖气很足,“进来吧,别冻坏了。”
      他踌躇两下,还是不愿意进,我又说:“进吧,十几年了,什么怨气也该消了。”
      “诶,诶,好。”
      进了屋子,我把围巾放了下来。
      “意意,这些是爸爸给你买的衣服。”乔父看着很高兴,把手边一袋子东西放下,指着其中一个大袋子说道。
      “好。”我本想说“谢谢”,但是“谢谢”对于一对父女间过于生疏,思绪转了转,一声“好”脱了口。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听你那个同学说你喜欢才车厘子,”乔父指着其中一个一箱说道,他还把箱子打开,里面个个是鲜红饱满的车厘子,“国外进口的,特别甜。”
      我笑了笑,伸手拿起一个尝了尝,“嗯,很甜。”
      “意意你...”乔父愣怔了。
      我抬起眼疑惑的看着他。
      他急忙摆摆手:“没事没事,这些东西都是给你买的。“乔父搓了搓手,那句“要不搬来和爸爸住”到底是没有脱出口,他大概也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儿太过了,十几年没有管过她,如今她大了,倒是就想凭着直直白白的一句话,弥补那十几年。
      可能吗?乔父心底默念,不可能的。
      “爸爸走了啊。”
      我对着他挥了挥手,“路上小心。”门上锁的一声“啪嗒”响,等我一转头,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沓钱。
      旁边还有张纸条,我拿起来看了看,“女儿新年快乐!又大一岁啦!”
      背面还有一句:“别还给爸爸哦!”
      —
      除夕夜。
      舅舅四点钟就来接我了。
      我换上了新衣服,舅舅看见我,诧异的问了一句:“诶,意意,怎么不穿你舅妈给你买的?”
      我拉了拉围巾,将冷气与鼻子隔绝,目光对上舅舅:“舅舅,我原谅他了。”
      舅舅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我说的是谁,他摸了摸我的头,“外甥女儿...好!过年了,我也不说什么丧气的话。”
      舅妈如往年一样,做了一大桌的菜,今年的桌子换了张大了点的。
      可以坐八个人的那种圆桌。
      陈述月看见我很高兴,直接往我身上扑来,“姐姐!”我深吸一口气,“这小子...”一年怎么就能重这么多,我被他扑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和他一起给舅舅舅妈拜了个年。
      舅妈佯装生气,呵斥了一声:“还不起来,你看看你,吃成什么样了,你姐都接不住你了。”说着舅妈对我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陈述月对他妈做了个鬼脸,我正好是蹲下的姿势,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力道很轻,“姐姐我们又快要大一岁啦!”
      舅妈手上拿着双筷子,敲了陈述月光溜溜的脑瓜一下,小孩子吃痛,嗷的叫了一声,泪花花的大眼睛看着舅妈和我。
      我被他逗笑了,从口袋里拿出早准备好的红包给他,很厚,不过都是五块钱的,这样他就能自己花。
      陈述月打开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左边脸还有一颗酒窝,“谢谢姐姐!我离娶老婆又进一步啦!”
      “老,老婆?!”上次看见他,也就是一个月前吧?怎么就多了个老婆...
      舅舅“哈哈”的笑了两声,“隔壁邻居,去年回来的,不过一直没搬回来。这不,一星期前搬回来了,你弟看上人家的女娃娃了。”
      我:“......”
      见色忘姐。
      我看着大圆桌,“是他们要过来吃饭吗?”
      舅舅笑呵呵的:“对呀,等会儿就到了吧。对了,听说人家大儿子也在一中读书的,说不定你们还是同学呢!”
      我笑了笑,一个年段二十几个班,哪能那么巧。
      “叮咚!”
      “哎哟,这说曹操曹操到。”舅妈过去开了门,我是坐在沙发上的,恰好背对着门,听到一个略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诶,蠢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哪里都有他?“这是我舅舅...”
      舅妈笑道:“你瞧!果然是一个班吧!就不用介绍了哈。”
      舅舅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闻瀚和乔意欢一眼,随即开始招呼着闻父闻母。
      我也见到了陈述月要娶的“老婆”,是个很冷酷的小姑娘,一头小卷发,衬得皮肤格外白皙,本来小孩子的皮肤就好,这个女孩子的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不过貌似她哥的皮肤也是这样...
      我正眼看了一眼闻瀚,闻瀚头发没有小女孩那么卷,只有额头那里有一点点卷。
      “那是我妹,冷酷萝莉,叫闻星,星星的星。诶我跟你说啊,我和她这名字取得贼有意义,你看啊,合起来就是瀚星,怎么样,好听吧,浩瀚的星海...”闻瀚说着说着就觉不对劲了,乔意欢的眼神流露出几分哀伤,眼睛虽然盯着电视,却是空洞的。
      她曾说过她的名字也是她母亲满怀欢喜给她取的。
      闻瀚暗中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心说:怎么就突然脑子短路了...
      这时候,舅舅已经来招呼他们吃饭了。
      乔意欢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看着比平时冷了几分。
      吃到嘴里的饭菜,变得似嚼蜡,明明味道非常好,可我就是吃不下。
      但临时下桌非常不礼貌。
      几轮过后,四个男的全都有些醉兮兮的,舅妈破天荒的给陈述月沾了一筷子白酒叫他尝了尝,陈述月脸立马就红了,脚步都不稳了,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可爱极了。
      闻瀚被他爹带着喝了几杯白的,也有点醉了。
      一顿饭总算是撑到了尾声,乔意欢也没有动上几筷子。
      闻瀚一直在偷偷观察乔意欢,好几杯白的下肚,他一个小孩子就算天生酒量再好,也快醉的晕头转向。
      闻母扶着闻父,舅妈扶着舅舅,舅妈见状叫我扶着闻瀚回去,“就在隔壁,意意劳烦一下啦。”
      我:“......”
      闻瀚得有一米八的个子,一百二多的重量,即使我比同龄女孩力气更大,也还是有些吃力的。
      不过就在隔壁,路程不远,我硬是将他扶到他自己的房间。
      我脱了力,他没有我的支撑就躺倒在床上,我甩了甩手,活动了一下骨头:“可真重。”
      “阿意......”
      “嗯?”
      “阿意,小意,蠢丫头,对不起...”
      我挠了挠头,先是摸了摸自己额头,再摸了摸他额头,“也没发烧啊...”
      “对不起,小意,我不该提起的...”
      我默了默,“没事的。”
      闻瀚突然跳了起来,满身酒气,眼神有点朦胧,但他还分的清眼前人是谁,借着酒胆,他凑过去亲了乔意欢一下。
      嘴唇贴上嘴唇。
      “我...艹!”
      —
      “嘶...”
      闻瀚揉了揉鸡窝头,头痛欲裂,接着被自己的酒气给臭到了,等他洗完澡,已经是十点了。
      “咦,儿子,你的脸怎么青了一块?”闻母故作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闻瀚的颧骨上青了一块,他先前还没发现,被自己的母亲一说,摸了摸脸颊。
      “嘶...”还挺疼。
      “活该。”闻母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
      她昨天可是看到她儿子亲了人小姑娘一口,“记得负责啊。”说着哼着调子出门了。
      她儿子长那么好看,那个小姑娘也长得那么好看...那她的乖孙女儿得美成什么样啊~
      昨晚种种渐渐浮在闻瀚的脑海里,“我擦......不是吧,那么想做的事居然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了。”
      这话说的,令人想入非非啊,你还未成年呢少年,还没走出门的闻母翻了个白眼。
      QwQ八千字,三万字内肯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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