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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是可爱的二号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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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瀚给我发了好几条微信,我都没理,昨晚上太晚了,我就在舅舅家睡下了。
舅舅有专门给我留个专属房间,衣柜里还有备着的换洗衣服。
我在被窝里蹭了蹭,感觉有点难受,鼻子有点塞。想来是感冒了。
我又闷在被子里好一会,才起床洗漱。
我爸给我买了两件袄子,一件红的一件白的,我看着镜子里的从头到尾白净的女生,漠然了一下,随后走出卫生间。
舅舅舅妈带着弟弟去走亲戚去了,我皱了皱鼻子,感冒实属不太舒服,偌大的一个家,就只剩我一个人。
桌子上放着给我买了早餐,还留了张便利贴:姐姐,看你在shui觉就没有叫你啦!这是我亲手给你买的早can哦!记得吃呐!冷了放wei波炉加热——爱你的弟弟
我看着好几个错别字还有拼音细心到标注了第几声的便利贴,笑了一下。
早餐还是温的,我拿着豆浆馒头就出了门,谁曾想隔壁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的门。
我:“......”
闻瀚朝我打了个招呼,我眼尖的注意到他脸上的乌青,我没理他,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等电梯。
闻瀚揉了揉脸,他这张帅脸贴在门上已经半个小时了,有点疼。
闻瀚屁颠屁颠的跟上乔意欢。
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吸了吸鼻子,鼻子堵塞的,呼吸都不流畅,喉咙还有点难受。
“小祖宗,你原谅我吧!”闻瀚手双合十,往头顶上一放,做了个祈祷的动作,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恰好这时候电梯到了,我径直走了进去。
电梯里没人,我拉了拉围巾。闻瀚连忙跟了上去。
“祖宗啊!对不起!我不该用我的初吻换你的初吻的!”
我瞥了他一眼,“怎么,还委屈你了?”
闻瀚小爷蹬鼻子上脸:“没有没有!就是喝醉了,不记得是不是甜的了。”
我喝着豆浆盯着跳动的层数,手有点痒了。
闻瀚挺欠揍的。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闻瀚絮絮叨叨在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也没听清,就感觉人越来越晕,脑子越来越昏,鼻子越来越塞,嗓子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难受。
中途鞋带散了,我蹲下系鞋带,起来的时候眼睛黑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艹——!!”闻瀚骂了一句,一个公主抱抱起乔意欢,往附近最近的医院跑。
乔意欢个子挺高,得有一米七,但是整个人就瘦的剩一把骨头,虽然她揍人的时候,你不觉得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但抱起来的时候这种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发现窗外的天已经有点黑了,鼻腔围绕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格外厌恶这种味道。
刹那间,一颗糖被塞进我的嘴里,甜味似乎驱散了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我有些享受的眯起了眼。
“蠢丫头,你在家都不好好吃饭的吗?”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我作息正常。”
闻瀚神色疑惑:“那你怎么低血糖?”
除了睡觉作息正常,她通常都是坐在窗户外看繁华人间,一看就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过了吃饭的点她也就懒得吃了。
我没吭声。
“乖啊,饭还是要好好吃的,以后包在小爷身上。”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心中默默思忖: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舅舅推开门,手里提着两盒饭,心疼胜过责备:“阿意啊,怎么能不好好吃饭呢,不想做饭来舅舅这儿啊,舅妈做的饭可好吃了。”
我对舅舅笑了笑,“好,我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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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母拍案而起:“什么?!你要学做饭?!”
闻瀚讪讪的端起茶几上的茶,递给他母亲,他还以为他母亲是心疼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儿子了,不禁有些感动。
他冷酷的妹妹插着手站在一旁,也就五六岁模样,倒像个小大人一般,有时候眼神里的淡漠倒有几分像乔意欢。
闻母喝了口茶,平了平心底里的气愤,下一句话就差点让坐在沙发上的闻瀚扭了脚,她说:“你想毒死人家小姑娘就直说!”
闻瀚汗颜,“怎么会呢......”
闻母指了指闻星,酷酷的小女孩开口:“一年前,爸爸妈妈不在家,你兴起给我做了份蔬菜沙拉和汉堡,我住了三天的医院。哥哥,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记忆力好,我不会忘的。”
“听见没!你有前科,不成,我不让你去祸害人小姑娘。”
闻瀚先前的自我感动瞬间飞了,内牛满面:“我发誓,我会好好锻炼厨艺的!”
闻母看着平常吊儿郎当的儿子,表情肃然的说出这番话,不由得有动摇了几分:“那你...那你别炸厨房。”
“哥哥,”闻星又出声了,闻瀚转过头来给她使眼色,闻星漂亮的眼珠子看向闻母,假装没看见闻瀚给她使的眼色,“六个月前,你最爱的那套厨具是哥哥炸坏的。”
闻瀚痛心疾首。
“闻,瀚。”闻母撩了撩额前的天生自来卷,语气平和。
当晚舅舅舅妈一家似乎听到了一些惨叫,不过隔音太好他们以为听错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乔意欢在闻瀚和舅舅舅妈三人的坚持下在医院躺了一天半,骨头都躺软了,他们才终于同意她出院。
我看着外面的暮色,昏昏暗暗的,带着微黄的熏染,洒在窗户上。就像那天,太阳也是这样,一半埋入地平线,小小的身子在我眼前划过一道弧度,随后“砰”的一身落地,血色盖过昏黄的光,随之而来的是外公的一句:“你害死了他。”
我闭上了眼,脑海中的血迹挥之不去,痛苦不堪:“不是我啊,为什么不相信我,啊啊啊啊啊啊——”
我抱着头,用力的捶打,“真的不是我啊——”心上的疼痛大大的胜于头上传来的痛感。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一双手抓起了我的手,轻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阿意,阿意,我相信你,不是你做的,你没有做过那件事,我在呢,我永远都在,别怕。”
闻瀚抱着乔意欢,将她的头埋入自己的胸口,乔意欢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呼吸渐渐趋于平稳,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闻瀚看着门口的护士,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护士担忧的往里头看了一眼,闻瀚用口型说了个“没事”,护士才轻轻帮他把门关上。
“真的不是我...”我心底里极其不安,面颊上传来的温暖,是另一个人的,我可以暂时依靠的。这是我六年没感受过的,离开了外公外婆,我吃是一个人,住是一个人,父亲偶尔回来看我,也只是留一些钱放在桌上。他有罪,他不敢面对我母亲,他怕我母亲还在怪罪他。所以他并不敢久留。
虽然后来澄清了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外公的那句:“你害死了他。”就像是一句魔咒一样环绕在我的耳边。午夜梦回,我都能梦到他,问我为什么不救他。
我真的尽力了...
“阿意,有我。”闻瀚抱着她,像哄小孩儿似的,拍着她的背,轻轻的哄着。
良久良久,乔意欢才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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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除夕夜与正月初二那件事闻瀚和我不约而同的没有提起。
只是他好像更加关注我了。周末的时候,一到饭点,就提着饭盒来找我,他实在没空的时候,他那个冷酷的妹妹就准时报道。
我问她:“你不怕被拐走吗?”
闻星酷酷的:“哼,他们那群笨比,才拐不走我。好啦,姐姐你快吃啦。”
我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耳尖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明天,就不要来送了,姐姐自己会下厨的。”
闻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nonono,这是我妈妈做的,姐姐自己一个人,肯定就是随便应付两下。”
这小孩,年纪不大,倒是跟鬼似的机灵。
我时常会感觉不好意思,因此有时去舅舅家的时候,也会拜访一下闻瀚的妈妈,与她沟通这件事,大概意思就是说,不用再麻烦她了。
但是闻瀚麻麻似乎和我不在一个点上,她说:“哎哟没事的,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先适应适应我的口味,以后就不会嫌我做菜有点咸啦!”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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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蠢丫头外公外婆住的这么远啊...”闻瀚下了高铁,从A城到B城,坐高铁都得三小时,都直接出省了,闻瀚将鸭舌帽往下压了压,挡住一点太阳刺眼的光,一只手提着行李箱,一只手拿着手机翻看地图。
“公交要先坐两个小时,坐大巴六个小时...”闻瀚抬头看了天,一句优美的国话从他嘴里飙出。
九个小时后,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闻瀚打了个哈欠,给田心发了条消息。
田心蹲点,秒回:就是这里了,不过她外公外婆住哪儿,我记不太清了。
思:要不你找人问问?
闻瀚站在村口挠了挠耳朵,问个锤子!半夜三更的,这一个人都没有。他不仅心大胆子也大,看见村口摆着块大石头,也不好意思大半夜敲人家门借宿,加上实在是太困了,就直接走过去靠在那睡着了。
旭日初升,金鸡啼鸣。
闻瀚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不少声音在他耳畔飞呀飞,他以为是蚊子伸手拍了拍,没想到声儿更大了,等他睁开眼,好家伙十几个人老人围在他跟前,跟看什么宝贝一样稀奇的看着他。
其中一个老人闻瀚看着有点面熟。
“小孩,你怎么在这睡着了?迷路了?”一位老人家俯下身来询问闻瀚,声音洪亮,站着的时候背脊挺的笔直,面色红润,与他的一头白发一点儿都不符。
“啊,不是。”闻瀚搓了搓眼睛,赶忙摆手,虽然冬天已经过了,但在这种湿重的天气下露天睡一晚也够人喝一壶,闻瀚背过身重重打了个喷嚏,随后才问道:“爷爷你知道乔意欢的外公外婆住哪嘛。”
人群中一位老爷子站出来,气势雄宏:“你找我?”他与乔意欢有三四分相似,一双眼睛不似平常老头一般宽厚温和,反而散发着锐利的精光,上下打量着闻瀚。
闻瀚拍了拍裤子上沾染的泥土,露出一个笑脸,额前卷发让他看起来特别乖,“爷爷你好,我是乔意欢同学。”
但是陈老头不吃这一套,他冷哼一声,“那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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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瀚请假了一个星期,我有些疑惑,在学校是没手机可用的,用公共电话打过去也是不在服务区,周六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舅舅家,问起情况也只得了一句不知道。倒是那个酷酷的小妹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猴子上山找人寻求前因后果去了。”
找不到人,也没有其它通讯手段,有时候微信能联系得上他,他也只是说了句:有事忙,别想小爷。
还附赠一个“么么哒”的表情包。
我:“.........”
闻瀚完美错过这次的周测,大家都在哀嚎:
“闻瀚真幸运~~”
“不要周测,没病直接请一周假,也只有年前三才能拥有这待遇吧?”
“唉,那真是太爽了,我要努力学习,然后请一个星期去玩!!”
“别想了,你能稳在A班就知足吧。”
“滚吧,不过说的也是。”
上课铃打了,教室也瞬间恢复安静。
不知为何,我心底里有一种秘密要破土,就像是困扰我多年的心结即将揭开的感觉。
有隐隐不安,更多的是期待。
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我面对不了我外公?就因为他的一句误解吗?
我没有答案。
老师叫了我一声,杂七杂八的思绪飞了,全身心投入到课堂上。
过好现在,掌握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说请一个星期就是一个星期,我足足一周才重新见到闻瀚。
“嘿,蠢丫头,有没有想小爷。”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
大概是有的...吧。
三君子,就是竹子菊子兰子她们,说我这种情况是早恋的前兆。
简称,思春。
用人类语言就是:喜欢。
我喜欢闻瀚???
我整整一个月没理闻瀚,我心情有点杂,我需要好好捋一捋。
我知道我心理有点疾病,不然不可能会对人对事如此漠然。
我这样的人,真的能谈喜欢吗?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审视自己的样貌,大概是有点丑的,和他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三君子插句嘴:校花你可不可以闭嘴?
我是地,他是天。
我在泥土里俯瞰着他,用我装起来的骄傲,与他齐肩,没人知道我是装的,只有我知道这份骄傲很快就会破碎,坠入地狱。
总有鹤起云涌时。
黄昏洋洋洒洒的撒了把种子,只给孩子们。昏黄落入他们纯洁的瞳孔中,有人看到明天希望,有人看见今晚只剩昏黑。有人种下希望,脸上洋溢灿烂。有人埋葬黑夜,希望每一天都只有白天。
闻瀚苦恼啊,蠢丫头忽然就不理他了。
转眼迎来了五一假期。
闻瀚约乔意欢出去玩,这小祖宗总算是答应了,闻瀚激动的差点在她妹面前跳起了激光舞。
闻星:“哥哥有病请早治,咱家里还算有钱。”
闻瀚挥了挥手,一脸意味深长:“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哥我高兴。”
闻星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上的大狼要抓小羊,小声嘀咕:“不就是追意欢姐姐,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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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子说见喜欢的人要穿小裙子,最好穿那种白色的裙子,一见就是天上温柔明月光。
立日心:“......”
竹子:“哎呀穿啦!小意小意,我想看你穿裙子/滑稽。”
菊子:“见闻瀚吧?我听他哥们说他喜欢白色黑色,懂我意思?”
立日心:“会不会太冷了...”
竹子:[暴击]/表情包
竹子:“按往年来看,咱F城五月都能到二十多度,冷???”
兰子:“......就,我怀疑,小意柜子里可能根本不会出现裙子这东西...”
立日心:“别怀疑,你是对的。”
一排省略号。
竹子:“姐们你家是不是在市中心那边?”
立日心:“嗯。怎么了?”
我等了好一会也没再等来她们的消息,可能有事忙去了,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有新消息,我也就没关注手机了。
去年被我剪到耳边的短发现在已经长到肩膀处了,一直没时间去剪,我看了眼表,放假前一天通常下午提早上课,还只上两节课,现在是下午快五点。
剪个头发顺带去吃个饭,我抓起手机刚要穿鞋,门铃就响了。
我家通常没什么人来,我以为是我爸来看我了,也没多在意。
“surprise!”
竹子和菊子站在门外,摆了个pose,我一头雾水,问:“你们怎么来了。”
菊子换了个更骚的姿势,试图用另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我肯定没让她得逞,菊子失望的摇摇头:“镁铝,带你去买裙几,买裙几。”
竹子看了眼表,“等着,兰子快到了,有我们这个三君子给你出谋划策,保准你明天更美!!”
竹子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兰子也出现在了电梯口,还有点喘,可能是用跑了一段:“不好意思,我家有点远,没迟吧?”
菊子伸出手指左右摇晃几下:“集美,你来的正好。”
我被她们稀里糊涂的推去了商场。
我捧着杯奶茶,三君子正在给我挑衣服,我奶茶还没嗦两口就被她们招呼去试衣服。
我:“......”我想喝完奶茶...
商场逛了两个小时,原本笔挺的背脊都逛弯了,我属实想不到为什么女孩子能那么喜欢逛街。
这比我绕操场跑十圈还累。
挑了半天,红色黄的甚至绿色的各种色都试过了,三君子还是不满意。
我看到一条黑色的,很普通的款式,不规则裙摆,胸口上有一朵黄色的小花。我指着它问:“这条行不?”
三君子齐齐眯了眯眼:“......”
换上黑裙的女孩本身就是冷白皮,托得她愈加的白。腰间系着黑色的带子,打了个花结,衬得女孩的腰似扶柳,不盈一握。五官生的精致,原本眼里的淡漠被胸口上的小黄花冲淡了不少,反而添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三君子齐齐激动:“对没错,就是它!”
兰子叹息的摇摇头:“就是不能实现天上温柔明月光了。”
竹子搭上她肩膀,“没事,咱梅子绝美。”
梅子?我?
我:“......”终于结束了,逛街真的太累了。
逛街是结束了,她们开始各种吃吃吃,玩玩玩。
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她们玩了密室逃脱,大概是贴着的四人打折优惠吧。
尖叫声不绝于耳,没被鬼吓到,被三君子尖叫吓得魂飞,我有点欲哭无泪。
等她们玩完已经是十一点了,太晚了,三君子家的方向也不在一起,不能结伴走,不安全。索性就都留在我家睡下了。
我家我隔半个月就会大扫除一次,空着的有三个房间,她们一人一间刚刚好。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拖了起来。昨晚睡下已经是十二点了,我感觉我直接顶着两个熊猫眼。
三君子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我恨,没有充足的睡眠啊...
我和闻瀚约的八点半,她们六点就把我拖了起来。
“大姐,放过我吧,七点再叫我吧。”我哼唧了两声,说着就要往温暖的大床上倒。
三君子哪里能让我躺下。
竹子掏出一个包,里面是她麻麻所有的化妆品,我懊恼的看着那个包,我记得她昨天什么都没有带的...
最后我只涂了个,呃...颜色没红色深的口红。
不过菊子说它是唇釉,反正都差不多。
可怜我从六点被折腾到七点,哈欠连连。
不过这种感觉是往前十七年从来都没有的,就连和我认识十七年的代代也没有这样过。心上有暖流淌过,热乎乎的。
三君子没让我把头发扎起来,让我披着,原话是:“这样才像小仙女嘛!”
“你见过一米七的仙女吗?”我反问。
“你就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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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瀚虽然特意打扮了一下,但他没说。他猜也能猜到乔意欢那丫头,说不定昨天晚上出去剪了个短发,今天没穿校服都算是给他面子。
周边围着看闻瀚的小女生越来越多,闻瀚有些不耐烦,也只能把鸭舌帽再往下压一点。早知道把他妹带来了,冷气一开谁与争锋...
诶,不行不行,不能带,这是他和蠢丫头的第一次约会,怎么能带小孩来搅和冒着甜心泡泡的美好氛围呢...
闻瀚失算了。
他没想过乔意欢穿裙子的样子。
“太好看了。”原谅闻瀚词穷。
你喜欢的人,穿着裙子,干干净净的站在你面前,还冲你笑,那是什么感受?
反正闻瀚差点激动的跳起来,还好他控制住了。
F城有一座月老庙,庙旁边有一棵树,树龄得有好几百年了,木牌子挂了整个枝头,密密麻麻挂的都是年轻人最诚挚美好的心愿。
传闻木牌子要是掉了,就代表月老把线给你牵好了。
闻瀚拿了个木牌子递给我,随后他走到一边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我往后看了一眼,探出了三个脑袋,向我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我提笔,不知道该落下什么。
想了好一会,随后细细的在木牌上写了自己的心愿。
闻瀚没让我看他写的什么,说要保密,我俩各站一边,将牌子挂上。
这时不知道谁在外放音乐,虽然四周嘈杂,但我耳朵好,听到了一句:姻缘树下共求月老,执手暮暮朝朝。
风吹起,一树的牌子被吹的摇摇晃晃,似铃声起,少年挂完木牌,侧身去看少女,少女认认真真的挂着木牌,表情近乎虔诚,风吹起她的黑发,微微飘扬,少女视线撞上少年,她冲他微微一笑。
少年的心跳声刹那的停了一下,随后猛跳,少年觉得路人肯定都能听到他猛烈的心跳声。
只有你能让我心跳加速。
三君子以一个极其隐蔽又最佳的位置录下全程,她们都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太激动而尖叫出声。
而他们都没发现的是,一位带着眼镜的女人牵着一个小孩,小孩仰头,“妈妈你看,那是不是你经常说的学霸哥哥和学霸姐姐呀?”
女人推了推眼镜,遮住八卦的光:“不,现在是学霸情侣。”
待他们走后,少年少女挂着的木牌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掉了下来。
庙里有人出来,细细的收好两枚木牌,并将它们上头的红绳串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一枚木牌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乔意欢,浩瀚银河需有你的欢喜。
一枚木牌上端端正正的用小楷写着:闻瀚。
应该明天就能写完了,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