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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兄弟情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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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宫的人看到杨冬晨,都不由得松了口气,急忙迎上前行礼道:“参见五殿下。”
杨冬晨顾不得休息,急忙道:“不必多礼。小月呢?”
“九殿下他……”
看到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杨冬晨心里更是担心,着急地问道:“小月他到底怎么了?”
“九殿下他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也不喝……”
“什么?你是说小月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杨冬晨震惊之余,不由得一阵恼火:“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他不肯吃喝,你们不会劝吗?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挨饿不成?”
侍从们看杨冬晨发火了,都不由得吓了一跳,他们可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听说之前那些侍从就是因为虐待九王子,所以被五王子狠狠地修理了一番,给赶了出去,下场可是非常凄惨的。他们心中不由得暗暗祈祷,希望五王子不要将火都撒在他们身上,否则他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一些的侍从苦笑着道:“劝了,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但是任凭我们说破了嘴,九殿下他就是不肯开门,我们也没有办法啊,还望殿下明鉴哪。”
杨冬晨也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他们,叹了口气道:“算了,小月的性子也的确……带我去看看吧。”
“是,殿下您这边请。”侍从们见终于逃过一劫,都不由得暗松了口气。
杨冬晨在豆子等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司徒皓月的寝室外,略喘息了片刻,便敲了敲门道:“小月,开门啊。”
听到杨冬晨的声音,司徒皓月不由得浑身一震,但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不肯吭声。
“小月,我是辰哥哥啊,你快开门哪。小月,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再谈,你先把门打开,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小月……”
司徒皓月双手捂住耳朵,哭喊道:“别再说了,你走啊,我不要再见到你。”
杨冬晨喘息着道:“小月,我知道失约是我不对,但是你听我解释,我……”
“我不要听。你们都走,我不想见任何人,反正也没有人真正的关心我。本来我以为你是不同的,可是没想到,你也跟其他人一样,根本就看不起我……”
杨冬晨心疼地道:“不是的,小月,你听我说……”
司徒皓月抽泣着道:“没关系的,我明白,反正我也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照样活到这么大了,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你走啊,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你走啊……”
杨冬晨强忍着不适道:“小月,你听我说,我……”
“殿下,殿下您醒醒啊。”
“殿下,您别吓我们啊。”
“殿下……”
听到外面的惊呼声,司徒皓月心中一惊,急忙冲过来打开房门,便看到杨冬晨面色惨白地倒在水儿怀中,头上全是冷汗。他吓了一跳,急忙问道:“辰哥哥他这是怎么了?”
小星望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道:“殿下他感染了风寒,高烧刚退,身体还很虚弱,根本不应该来这里的……”
司徒皓月气恼地道:“既然知道,那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还要让他出来?”
小星一子一顿地道:“因为殿下他放不下你。”
“辰哥哥他……我……”司徒皓月不由得惊呆了:辰哥哥是为了自己才拖着病体来这里的?那刚才……
豆子着急地打断他们的谈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其他的事慢慢再说吧,我们先扶殿下进去休息,小星你去请太医过来瞧瞧。”
“好。”
望着床上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的杨冬晨,司徒皓月不由得泪流满面:“怎么会这样?那天辰哥哥他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
水儿心直口快地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司徒皓月不解地望着水儿,弄不明白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是啊。本来殿下的身体就还没有完全康复,那天因为了陪你而太过劳累,又受到了惊吓,回去连晚饭都没有吃,半夜便发起了高烧,一直昏迷了两天,刚刚才醒过来的。”
“什么?那……那我刚才岂不是……错怪辰哥哥了?”
“本来就是。你知道吗?殿下醒来之后第一个问起的人就是你。本来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连站都站不稳了,但是他因为担心你,所以不顾我们的反对,执意要到揽月宫来看看,可是没想到你……”
看到司徒皓月伤心、自责的样子,豆子急忙打断水儿的话:“好了,别再说了。”
水儿不服气地道:“为什么不能说?我们服侍殿下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好过呢,只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领情,还惹得殿下这么伤心,我看了都替殿下觉得不值……”
豆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向他连连使眼色:“水儿,别再说了。”
“你拉我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司徒皓月突然趴在杨冬晨胸前痛哭道:“辰哥哥,都是小月不好,是小月错怪辰哥哥了。辰哥哥,你赶快醒过来吧,只要你好起来,以后小月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辰哥哥……”
第二天早上,杨冬晨醒来看到床边的小脑袋,不由得欣慰地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却将司徒皓月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地望着杨冬晨的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高兴地道:“辰哥哥,你终于醒了。”接着,又猛地扑进他的怀中,哽咽地道:“对不起,辰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你生病的,而且我还错怪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杨冬晨冷不防被他这一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好了,小月,别难过了,是辰哥哥自己身体不好,老是容易生病,跟你没有关系的,你用不着自责。”
司徒皓月固执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水儿说都是因为小月,辰哥哥才会那么劳累,所以才会病倒的。而且要不是因为担心小月,辰哥哥也不会带病到揽月宫来,病情就不会加重了,都是小月不好……”
杨冬晨双手捧着司徒皓月的小脸,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柔声道:“小月,你别听水儿的,辰哥哥已经没事了,别再自责了好吗?你这个样子辰哥哥会很心疼的,你也不忍心看辰哥哥难过的,是不是?”
司徒皓月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杨冬晨微微一笑,轻柔地为他擦去脸上残留的泪水:“那么小月要答应辰哥哥,从现在开始要开心的过每一天,只要你开心,辰哥哥也会开心的,知道吗?”
“好,只要辰哥哥开心,要小月做什么都可以。”
杨冬晨病好之后,便每天在皓天宫的书房中亲自教司徒皓月读书,他自己也正好趁机多学习了一些这个时空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至于武功方面,因为身体的缘故,杨冬晨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挑选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师傅来教司徒皓月,而他自己在一旁看着了。
对于王宫中的人来说,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所以不出三天,杨冬晨极力维护司徒皓月的消息便在宫中传开了。虽然私底下流言蜚语不断,但是为了避免再重蹈福寿等人的覆辙,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对司徒皓月不敬了,一些有心人甚至还刻意巴结,希望以此谋求晋身之道。
司徒皓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只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多加干涉,其他王子自知权势恩宠都不及杨冬晨,更不会去自找麻烦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几天后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突然间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敢私下谈论杨冬晨与司徒皓月的事情了。
转眼间,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司徒睿在宫中大摆筵席,不仅诸位王子、嫔妃齐聚,满朝的文武大臣也都被恩准携带家眷前往,君臣同乐,以示恩宠。
司徒皓月因为杨冬晨的关系,也被破例获准参加。因为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会,看到这么多陌生人,司徒皓月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地抓着杨冬晨的手,踯躅不前。杨冬晨心里虽然也难免有些紧张,但仍故作镇定地拍了拍他的手道:“别紧张,这种场面你以后会经常碰到的,习惯了就好了。”说完,拉着他的手向前走去,遇到前来行礼的大臣,便微笑着点头示意。他的微笑仿佛是一缕春风一般,将司徒皓月的胆怯吹得烟消云散。
司徒睿看到杨冬晨,高兴地道:“辰儿,来,到父王这里来。”眼神一转,看到与杨冬晨携手而行的司徒皓月时,却不由得脸色一沉。
司徒皓月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躲到杨冬晨身后。杨冬晨暗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缓步走上前向司徒睿行礼道:“辰儿拜见父王。”
司徒睿立刻笑容满面地上前搀扶起他:“你身体刚刚康复,不必多礼。来,父王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吏部尚书邱大人,这位是兵部尚书曹大人,礼部尚书周大人,户部尚书季大人,还有……他们几位都是朝廷的栋梁,以后你要多向他们学习学习。”
几个人急忙向杨冬晨行礼道:“微臣参见五殿下。”
杨冬晨虽然对月国的礼仪还不太熟悉,但这种情形在电视上却见过不少,便有样学样地向几位大臣躬身一礼,微笑着道:“皓辰年轻识浅,以后还请诸位大人多多指教。”
几个人不敢受他的礼,急忙侧身躲开,口中连连道:“不敢,不敢。”
司徒睿笑呵呵地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必这么客气了。今晚大家不分君臣,只管放心畅饮,不醉不归。”
“多谢大王。”
与众人寒暄了一阵之后,杨冬晨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回头去找司徒皓月,发现他正手足无措地被几个王子围在中间,急忙走上前去为他解围:“多日不见,诸位兄弟可安好?”
几位王子见到他,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都不得不挤出笑容来应付。二王子笑容满面地道:“原来是五弟啊。看到你身体大好,我们就放心了。你以后可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别再让父王为你操心了。”
“让诸位兄弟费心了,皓辰感激不尽,我一定会注意的。”
“哎,我们可是亲兄弟,又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呢。”
杨冬晨不想跟他们虚情假意地多说一些客套话,正准备找个借口带司徒皓月离开,突然一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家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啊?怎么不叫上我呢?”
“大哥(王兄)……”其他几位王子急忙亲热地上前打招呼,与对待杨冬晨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这让杨冬晨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叹道:想不到像司徒皓清这样骄傲冷酷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好的人缘,看来他笼络人心的手段还真是不简单呢。
司徒皓清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目注杨冬晨,似笑非笑地道:“五弟不愿意见到为兄吗?”
杨冬晨僵硬地转过身,干笑着道:“怎么会呢?”心中却暗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以你之前对待我的态度,我会愿意见到你才怪呢。
司徒皓清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问道:“那五弟见了我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呢?”
杨冬晨心中暗骂司徒皓清不是东西,故意让他难堪,表面上却不得不敷衍地道:“那是因为诸位兄弟都太热情了,皓辰一时插不上话,失礼之处还望王兄见谅。”
“哦?是这么回事啊。那不知五弟可愿与为兄单独一叙?”
“这个……”杨冬晨眼神四处乱瞟,希望可以找个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开玩笑,司徒皓清要求两人单独相处,准没什么好事,会去的才是傻瓜呢。
司徒皓清好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似的,悠然道:“五弟迟疑不决,是看不起为兄,还是害怕与我单独相处呢?”
“怎……怎么会呢?”杨冬晨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只是担心待会儿父王他们找不到我……”
“放心吧,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只是有几句话想跟你单独谈谈而已。”
司徒皓清都这么说了,杨冬晨也无计可施,只能无奈地道:“那好吧,王兄请。”见司徒皓月担忧地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杨冬晨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道:“放心吧,没事的。”说完,跟在司徒皓清身后向僻静之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