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老顾重蹈覆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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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篮球比赛当天。
一年级和二年级的男篮上半场比赛，一年级以两分的优势领先。
校队主力原野和顾天赐在赛场奔跑，身上的队服湿的汗淋淋的，脸上的汗珠子一个接一个的顺着脸颊滑下来。
些许的狼狈并掩盖不了他们自带的光芒，投篮的主力军自然是焦点，引起观众们大声欢呼喝彩。
宋嘉树趁着休息空场，带着几个人给球员们分水，自己拿了两瓶递给他俩，“哥，你太厉害了吧，咵咵进球。”
这一句话极大的满足了原野的虚荣心，带着点小得意的语气说，“那是”。引得宋嘉树轻笑。
顾天赐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不禁“渍渍”了两声。心里碎碎念，他俩要是没点啥，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他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几口水，眼神飘向别处，突然停在一个人身上。
视线中的人忙把水向前递，一边礼貌的说辛苦，跑来跑去忙过来忙过去。视线紧盯着人移动，挪不开。
宋嘉树跟他哥道别后，去核查观众席上各班的人数。原野目送他离开后，视线又回到顾天赐身上，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个忙碌的背影。
有点熟悉，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原野抬起手肘戳戳好友，“他是谁啊，你盯着人家干什么。”
“他啊，就是上次迟到给我打掩护那个，叫梁铖。”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欣喜。
梁铖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原野当场石化裂开。
“谁？梁铖 ？”
“怎么了，你认识？”原野看震惊的反应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原野心情沉重，抱着侥幸心理又仔细观察那个人，直到他转过来才看清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虽然略显稚嫩，但仔细端详五官就是这个梁铖，就是他！
“顾天赐。”原野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严肃的对顾天赐说，“我不想你们走的太近。或者说，你离他能有多远就多远。”
他突如其来的正经让顾天赐不太适应，问：“为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知道几年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会害死你。”
他不止一次说过这个事情，顾天赐眉头紧皱，不是他不想相信，只是很难以置信。
可是原野没道理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
“我觉得，有点……离谱。”
……
两人坐到篮球框架下。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穿过来的，我确定这不是梦。七年后宋嘉树自杀了。可能是老天再给了我一次拯救他和你机会。”原野抬头看清澈透明的天际，长叹息。
顾天赐听后只觉得心情沉重，理解了他近期行为异常的原因，同时也正视了这个事情。
眼前人确实已非彼时人。
“那你说的梁铖会害死我是什么意思？”
“你为了梁铖”，原野顿了顿，他付出的实在的太多了，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为了他，从国外留学逃回来，帮他开经纪公司做他的艺人白手起家。”
“哟，我还当明星了啊，这不是挺好吗？”顾天赐贫嘴道。
“他是利用你，利用你对他的感情，面对你的感情他始终都没有回应你。而且，在他的未婚妻和你的权衡利弊里，你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原野字字诛心，对这几年顾天赐的经历也是心疼。
顾天赐沉默了。
“因为交通事故你永远只能坐在轮椅上，但当时你坐的他开的车。”原野狠狠心继续说，“一个明星，左耳失聪，对你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你知道吗？。”
我当时不在国内并不清楚，娱乐新闻报道当时至诚娱乐处于低迷时期，是梁铖力挽狂澜拯救至诚于水火。
之后却爆出老顾的花边新闻，什么陪酒卖唱私生活糜烂的谣言满天飞。
当时的老顾完全不做理会，他从来不跟我多说些什么，但我却明白，老顾一定会为挽救至诚娱乐竭尽全力。
“我怎么这么惨。”顾天赐干笑了两声，其实脑袋里一片空白。说实话，有点接受不了，没想到他也能为了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真是意外，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你还笑。”原野紧皱眉头。
顾天赐本来还很沉重，但看到原野这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你被折磨的哪儿哪儿都出了毛病，身体状况糟透了，不得不到国外治疗。”原野没敢坦白，当时他不肯治病，是梁铖连哄带捆陪他出国修养。
也是梁铖一直陪在顾天赐身边。但这并不能换来弥补和原谅。
我不明白梁铖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陪伴着老顾。
或者说，老顾又以什么小心翼翼的方式的维系着他们两人的关系。
“其实，也不是很糟糕。”
原野觉得他一定是脑子出毛病了，他竟然说也不是很糟糕？
“我可能现在还没有那种感情。先不说他做错了什么，因为可能我就不需要他来回报我。”顾天赐缓缓的说出他的想法，原野不是很懂但也想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苦虽苦，但说不定我乐在其中呢。毕竟有一个尽心尽力付出保护的对象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吧，你不是深有体会吗？”顾天赐说完还向原野调笑似的挑眉。
原野看他不正经的样子渐消了想吐槽他的情绪。他的想法，他的追求总是让人难以捉摸。
我以朋友的角度，当然是希望梁铖这种人能滚多远滚多远。
可我并不了解顾天赐和梁铖之间的羁绊，让我来要求甚至是断绝他们两个的关系又显得说不过去。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一个道理。
“赢了赢了赢了！”
一阵欢呼声把两人的思绪拉回现实，原野站起身，伸手拉顾天赐起来。互相搭上肩膀相视一笑，无比默契停止谈论。
无论怎么样，两人的兄弟情义不会变。
……
当一切原野认为还算正常的步入正轨的时候，一件事情的发生，让他猝不及防。
“原野。”顾天赐突然停下脚步，拽住原野，手指向学校林荫路一旁的公示栏。
“什么？”原野朝那一瞧，公示栏边上围着里三圈外三圈密密麻麻的人，他没看到具体内容，只是宋嘉树三个大字在公示板突出标明，显得格外刺眼，原野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扒拉开看热闹的人，公示板上的东西让他五雷轰顶。
【学生代表宋嘉树是同性恋！！
宋嘉树表里不一，私生活糜烂？？
学生代表，学生会主席宋嘉树滥用职权、威胁老师！】
……
诸如此类。
“不会吧，我觉得宋嘉树应该没有这么糟糕吧，但是他真的喜欢男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旁边还贴着证据。”
所谓的“证据”只是一张薄薄的纸，但上面确是宋嘉树本人的字迹。
内容如下：
【一五年三月某某日，晴
原来我是一个自私又善妒的人。我嫉妒能被你手拂过的衣服，我嫉妒你能贴着你脸颊的桌子，我嫉妒你眼睛里注视着的一切……
他们通通可以不需要理由的接近你，轻而易举和你呆在一起，可是我却不能。
我们之间隔着两面墙，一面是世俗，一面是眼光。我爱你，超过性别和亲情。
我想，嫉妒本身是因为我无法拥有你。】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悲伤。
小孩心里藏的事儿不止一星半点，他件件都压在心底，像一根纤细紧绷的弦，等待只有崩断这一种结果。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老顾重蹈覆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