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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我打狗了,真痛快! ...

  •   2009年8月15日
      MSN签名:逼急了,肉包子也可以当凶器。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不是相爱的人不能相守。
      也不是被在各大论坛签名档被用到烂的所谓“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你走在办公室里,明明知道每个人都在议论你的绯闻,你却必须保持淡定的微笑和若无其事的举止假装一切都跟从前一样——后者最难,因为这半天我无数次被同事用诡异的目光打量,听到无数别有用心的话语,每一次我都几乎当场发飙。
      我强忍着恶心,每一秒都长得无穷无尽,我等待秦吉姆给我一个交代。但是他始终没有回复我。我明明看见他在办公室里,他跟以前一样镇定工作,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这种等待的感觉就像考试时已经答完卷子却不敢离场,屁股底下好似有只小刺猬,揉啊揉啊的坐不住。
      终于,我看到他向我走来。我心里想是该立马站起来迎接还是假装淡定呢?我正矛盾中,他已经走过我,给我隔壁的同事说了几句话。我不觉瞪着他。秦吉姆扫了我一眼,照常跟我一笑,悠然离开。那身影叫一个潇洒飘逸,真有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的风采。
      嗨!凭啥这绯闻闹得满城风雨,所有戳脊梁骨的指头要我一个人扛呢?不管情愿与否,咱俩是一伙的。你凭啥拍屁股走人呢?你秦主编官大位高人帅气,女同事们都挺你,你做出这么个清白无辜的纯洁状给谁看?我还纯洁呢。光纯洁解决不了问题,尤其是我的问题!你出门了爱找多少女友随便,我一个黄花大姑娘的名誉还是值钱的。要说中国人就是这毛病,一出现男女问题,指定就都骂女人。一样的事情,男人就叫风流,女人就叫下流;男人就叫天性,女人就叫放荡。这太不公平了。这事要放在苗疆,我还得被沉猪笼呢。沉猪笼也得有人陪着一起沉。
      我终于忍不住了,毅然起身,梆梆梆梆一路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得走向他办公室。我眼角扫到所有的同事都瞅我,气氛诡异。哼!我就是要你们知道,本大姑娘是脚正不怕鞋歪。

      我冲到秦吉姆办公室门口,险些冲进去,却见李总在里面。我立马停步,转头要走,李总叫住我:“黄小米,你进来吧。”
      谁怕谁呀!你们不找我,我还找你们呢。我横下一条心,今天我非闹个鱼死网破石破天惊,坚决要洗白我的名誉。我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办公室绯闻从来都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这制造谣言的人本来就无所谓真假,“它”不怕没人信,只要有人议论我,“它”就达到了目的。但是,现实是对方已经骑到我头上拉了巨大一坨鲜黄的狗屎堆,那华丽丽的尖尖还冒着新鲜出炉的热乎汽儿,我不能不找人铲了它,免得我自己脏了我自己的手。
      我心思一转,使劲揉了揉眼睛。一转身,我瞅瞅他们,让他们看清楚我的红眼睛,然后又默默低头,摆出一个委屈的表情面对两位领导。我低头瞅着自己的包子脚,拒不抬头。我凭啥主动哀求你们呀?我一个一线记者天天跑会联系采访写稿子熬夜,而你们当领导的坐办公室那么舒服地让我们干活养着,不就是为了有事的时候出头露面管一管吗?我来着报社五年,也见过若干龌龊事,但是恶心到此事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次。这么大的丑闻,你们领导能不知道?能不听说?就算我不汇报,也早该有好事之徒屁颠屁颠跑去知会各高层了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们干新闻这一行秉承的也是同一原则:谁倒霉就写谁,最倒霉的上头条。
      沉默了一分钟。李总开口了:“黄小米,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秦主编和我正在商量解决办法。”
      我还是不抬头。但是心里很感动。李总这个人虽然是二把手,但是他是主管实际工作的。他可以叫出办公室里每一个人的名字,记性好得让人感动。不管是不是刻意训练出的所谓管理技巧,这种举动总让人感觉自己被重视被尊重,尤其是咱们中国人习惯了在领导面前低人一等的姿态,偶尔被当回事的对待一下就恨不得“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了。其实我也很吃这一套。李总很会做人,所以他在报社的威望很高。这种谣言可大可小,完全看领导怎么分析情况。如果引起了李总重视,他肯出面,那辟谣的效果自然最好。
      秦吉姆说:“我很遗憾出现这种事情。这对你不公平。我们希望能尽快查出肇事者,还办公室一个清净。如果你觉得不愉快,你现在可以回家休息,不要勉强。”
      秦吉姆真是个好人,这么人性化。我又被感动了,咱们小人物惯了,偶尔遭到上面的一句好话,就鼻涕眼泪都快下来了。真没出息。
      我觉得他们的态度也表示得比较明确了,轮到我表态了。我抬头,说:“我来报社五年了,我一直很骄傲自己在这里工作,也很自豪我有很多优秀的领导和同事。今天这件事我非常震惊。我觉得这不仅仅是我和秦总的名誉问题,这也关系到我们报社的名誉。毕竟我们媒体圈子不大,这事估计现在已经传到别的报社去了。我们会被别的报纸看笑话。至于我,我不会让个人情绪影响工作的。谢谢李总,谢谢秦主编。”
      说完这一通冠冕堂皇的话,我转头撤了,心情轻松——大领导都答应处理了。我还有啥可愁的?
      出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无数同事的脑袋在紧急撤退。大家比我还关心事态进展呢。李总出面了,此事闹大了,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好戏。
      我也等。我十分期待他们的解决办法。

      等到下午。我突然收到一封邮件,是李总发给所有人的,内容是关于这次的绯闻。邮件比较长,符合他一贯的婆婆妈妈的风格。大意是这个谣言比较恶劣,影响到了报社的精神文明建设,体现不出报社倡导的国际化路线,严禁大家把邮件外传。最后说有关同事在调查是谁发的谣言邮件,“一经发现,严肃处理。”,告诫大家“下不为例,引以为戒”。
      我崩溃了。
      这算什么解决?
      通篇邮件给人的印象是:此事是真是假不要紧,对报社来说,这个事件伤害到我没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传出去会丢报社的脸。这篇邮件的中心思想有问题!这等于告诉这帮人:你们私底下爱议论啥我们领导层不管,关键是别传出去,咱有啥丢人的事关起门来窝里斗。
      我立马冲到秦吉姆的办公室,我强压着怒气:“秦主编,这封邮件就算解决了?”
      秦吉姆的眼神几乎算是无辜到有些弱智:“Sure. What’s wrong?”
      我压抑了一天的怒火终于再也忍不住,我一口气都倒了出来:“邮件里光强调了给报社丢脸,可是我的脸呢?为什么李总一字不提这事根本就是瞎编乱造的?他为什么不反驳这个谣言?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秦吉姆很镇定,他淡淡的说:“Michelle. Calm down, please. 这事怎么解释?都是同事,怎么能不知道这是瞎编的?根本就是谎言的东西,要反驳也无从反驳,何况反驳了不等于把自己放在跟谣言制造者一样的水平上了吗?清者自清。小米,你是个优秀的记者,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我反驳:“那按你的意思,人家打我左脸,我还真的给他把右脸送过去?还得说:对不起,我的脸皮不够软,弄疼了您的手了?”
      秦吉姆耸耸肩:“Michelle,你没必要激动。这一点小小的谣言不会危及你的名誉。相信我。”他真是淡定从容。毕竟是40岁的老男人了,见多识广,遭人暗算掉陷阱的次数估计也是很多,练出了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功夫,这一类低级的小把戏已经不能近身了。
      可是我还没练出金钟罩铁布衫呢,我还是细皮嫩肉一个黄花大姑娘,我能跟您老的厚脸皮相比吗?
      我冷笑:“我不能不激动。您是领导,您无所谓。可是我是个女孩子,这种流言对我的伤害很大。这个谣言是对我的人身攻击!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希望领导能公开辟谣。”
      秦吉姆的目光中有同情也有无奈,他沉默片刻,说:“Michelle,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种事总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辟谣。因为没人会当真。”
      我望着他,心里堵着,郁结着好大一坨闷气。我意识到我们无法沟通。他根本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么激动。他也根本看不到辟谣的重要性。
      我越想越堵,心中一片绝望。

      我走回办公桌,看见我熟悉的键盘,感觉像是见了我老妈,趴键盘上就哭了起来,眼泪忍都忍不住——我都忍了一天了,装成熟真辛苦,为什么要这样压抑自己?不压了我坚决不再压抑了。易晓晨吓到了,企图安慰我,我说:“你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没脸活了。”
      我哭着哭着,感觉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柔声说:“小米别哭了。我们知道那是谣言,没人信的。”
      我抽泣着抬头,见是隔壁坐的同事,她真好。还有三四个关系好的同事也都围了过来安慰我。
      我心里一阵的温暖,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同事们安慰了以后就散了。我坐回座位,开始工作。我的MSN在闪动,好几个同事发消息给我。他们都说让我别生气,说小人该死,这样拙劣的谣言没人信。我边看边微笑起来。
      还有一条是网管小张发的。小张是个好孩子啊。他大学毕业没两年,学计算机的,是个典型的理工科男生,又乖又老实。大家的电脑有个风吹草动就找他,他是随叫随到,脾气好得跟个面团一样。他也常常跟我们几个一起凑份子吃午饭。我最喜欢欺负他,拿他开涮。
      小张:“在吗?”
      我回:“在呢。”
      小张:“那封邮件,你知道是谁发的不?”
      我:“不知道。猜不出来。”其实我分析过会不会是王照诗干的。我总觉得他具备犯罪动机。但是这么低劣白痴的手段即使对于他来讲也有点太过分了。王照诗此人俗是俗了点,但是不至于用这样菜市场的方式整人吧?
      小张:“我有点线索。”
      我一激灵:“说!”
      小张:“你发誓不能去找。因为你要是一找就把我暴露出来了。除了我没人知道。”
      我顾不得那么多:“快说。”
      小张:“我今天去给马丽俊修电脑。我在她的网页的历史记录里看到了发邮件的地址,然后我就点开了,居然她注册的邮箱地址还留在上面。她忘了删Cookies和历史记录了。”
      我已经惊讶得打不出字了。我盯着电脑屏幕,愣住,然后赶紧回:“马丽俊?!”
      小张接着发的东西让我彻底无语。他发了两张图,是马丽俊电脑的截屏,上面赫然就是那个发谣言邮件的地址。
      我盯着那图片,已经被泪水宣泄掉的愤怒又慢慢生长,长势越来越喜人,几秒钟内就已经有一捆韭菜那么一大堆了。我恨不得立马就扑到马丽俊身上,我要——
      取!她!狗!命!
      小张又写:“小米姐,你可千万别去找她算帐。你一说,她肯定就猜到是我出卖她的。马姐在咱们报社有后台,我要是得罪了饭碗就不保了。”
      我强压怒火:“好。为了你,我忍了!她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一定让她死得很难看!”
      我又写:“谢谢你,小张。你帮了大忙。”
      我根本无心工作,我假装上厕所,经过马丽俊的办公桌,她明明看见我走过来,马上低头假装翻资料,避免跟我打招呼。
      我幻想着径直走过去给她一个大耳光子,但是我忍了。我也想虚伪地跟她说话,试探一下她,可是一想到跟她说话,我有生理呕吐的冲动,我还需要时间才能修炼到她那种表面笑眯眯,背后捅刀子的无耻境界。
      可是这样忍耐会忍出癌症的。
      明明被人泼了脏水而不能申冤,明明知道谁是敌人却不能快意恩仇。
      我气得揪自己的头发,否则我就要撑不住了。我长这么大,啥时候被人这么整过?
      易晓晨终于忍不住,凑过来打听。她知道我是个直筒子脾气,被气成这样肯定有原因。我本来就经不起盘问,何况肚子里藏着这么大个秘密也确实难为我了。我稍作挣扎就告诉了易晓晨。
      易晓晨也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她立马起身,说要去当面质问马丽俊。我赶紧拽住她,请她考虑小张的处境,我们不能出卖战友。
      易晓晨沉思片刻,忽然笑了,说:“我有办法了。她往饮水间去了。我去跟她套磁,看能不能套出些什么线索。”她说干就干,抄起自己的水杯就飞奔过去。
      这倒是个好办法。

      饮水间的旁边就是我们的图书架,放着一些参考书籍期刊和近期报纸。当然现在大家有问题就百度,报纸也是每期都有电子版,谁还看书呀。那里就成了一个摆设。
      我溜过去,站到紧挨着饮水间的那排书架后,偷听她们的谈话。
      马丽俊是个极品,她本来是做记者的,但是在报社的部门调整中,本来打算裁掉她。后来采编方为了保住她的工作,就把她弄去做编辑。但马丽俊觉得,以前做版这种累活都是别人在干的,所以现在没有理由叫她不去跑会拿红包反而要做编辑,要求领导给她换条线。她的直属领导气得没晕过去。她就是这么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
      她平时最爱家长里短议论人。还喜欢在办公室炫耀她的幸福婚姻。我们报社大部分年轻女记者都是剩女啊。她的意思是,她父母从来不跟公婆照面,所以没有矛盾。她自己总是炫耀说:她结婚这么多年,父母到现在都没见过她公婆,儿子到上幼儿园才见到姥姥姥爷。她生孩子时,父母姐妹一个都没到场,娘家人从来没管过她。到现在她父母给她打电话,连亲外孙的消息都不问。她还居然把这种家庭冷漠惨剧当作是幸福代言来吹嘘。我们每每听得冷汗直流。
      易晓晨深知她的弱点。她故意逗马丽俊聊起她的幸福家庭,她最爱的话题。马丽俊果然上当,她兴高采烈的开始炫耀起她公公婆婆如何被她指桑骂槐了,她老公如何被她管教得不敢帮自己爹妈说话了……话中处处吹嘘自己的聪明、优雅、智慧,就差没说全天下都在她的谋略控制之中,诸葛亮活着也没她精明。
      我以前只是同情她老公,现在我恨死她老公的懦弱无能:他娶了这么个极品媳妇怎么就不能管教一下?就算管教不了,他完全可以投点慢性毒药弄死她啊,顺便买个巨额人寿保险捞一票。留她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祸害,是建设和谐社会和谐家庭的巨大隐患。
      易晓晨一边恭维她,一边把话题引到谣言事件上。
      马丽俊说:“这种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俩没有奸情的话,谁会说?想不到黄小米胖得跟头老母猪一样,居然也有手段勾引男人上床。哈哈,大概是她那一对大大的那个,跟痰盂一样扣在胸前。我看了就恶心的。不过男人们可不像我这么有品味,说不定秦主编口味重,就爱吃个大肥膘……”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说话太恶毒,太恶心了!

      我冲入饮水间,竖起眉毛,用手指戳住她,厉声道:“马丽俊,你她妈的说谁呢!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我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心咚咚跳着,肾上腺激素流过我的每一条神经末梢,我可以立刻扑上去杀了她。
      马丽俊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若无其事了:“我什么也没说。我说的是事实。”
      我质问:“什么事实!全她妈的是谣言!你还在这里乱喷粪!我要告你诽谤罪!”
      马丽俊显出刁泼的本相,她也不激动,就是摆出刁钻地嘴脸,阴阳怪气:“你告呀?我还告你通奸罪呢。谁知道你俩开了房有没有留下证据。”
      我暴怒,怒火烧得我眼前一片黑暗,烧得我大脑短路,我无法思考,只看见她那张奇形怪状的脸,和那张翻江倒海的嘴唇。我扑上了上去,坚决地给她一个嘴巴子。
      “啪”一声脆响。
      我们三人都呆住了。我也吓到了,没想到我居然真干出了这件事,看来我的棱角还没有彻底磨平,看来职场斗争中我还是幸存了自己的人性,我很欣慰。
      马丽俊花了几秒钟回复神智,然后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喊:“啊……打人啦!”她丢下水杯,就冲我扑来,我眼明手快,侧身一让,顺势推了她一掌。马丽俊一头栽倒在垃圾桶上。垃圾桶翻倒了,同事们中午吃饭剩下的残羹剩渣立马糊了她一身。她坐在地上的垃圾中纵声大喊。
      我心中一片畅快,忍了一天的鸟气终于吐个干净。我笑了起来——早知道打她一顿就可以找个痛快,我还憋屈了这一天,可太亏了。
      闻声赶来的同事们看到的就是开心笑着的我、忍俊不禁的易晓晨和垃圾中纠结的马丽俊。
      受到马丽俊的极品作风骚扰的同事不止我一个,众多女同事都特烦她。她此刻的惨状简直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从现场大家的欢乐偷笑来看,本办公室里都是她的仇者。
      有爱当老好人的同事过去把她扶起来,帮她找纸巾擦衣服。我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饮水间,我和易晓晨笑了一路。事情传得太快了,我还没走回座位,同事们几乎都知道我打了马丽俊。有人路上截住我,一脸惊喜:“你真打了她?”
      我得意点头。对方就说:“你太牛了!”
      我感觉自己像鲁智深暴打郑屠户一样,充满了为民除害的自豪感。
      这个事例也深深教育了我:第一,对付无耻小人用君子之道是没用的,就该以牙还牙,以暴制暴。第二,受委屈了指望别人给出头,不如自己上阵。
      秦吉姆第一时间传我俩去他的办公室。
      马丽俊疯婆子一般哭诉。秦吉姆要我道歉。我说:“我不道歉。她不配。”我正气凌然地望着秦吉姆,复述了她在饮水间说的那番无耻言论。马丽俊还企图狡辩。我指出该话是有人证的。然后我又斩钉截铁地表态:“如果公司非让我给这种人道歉,我只能辞职!我耻于和这种人为伍,更不屑于待在是非不分的公司里!”秦吉姆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要我道歉。面对两个疯狂的女人,秦吉姆明显搞不定了。他只好泛泛说些要保持同事之间安定和睦的气氛,让我俩以后不能再打架了。然后就让我们撤了。
      我觉得自己获得了完胜。
      我瞧瞧自己的小胖手:想不到紧急时刻,肉包子也可以打狗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我打狗了,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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