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5、番外:圣兽队气氛组的茶话会 ...
-
圣兽队取得了今年职业赛的冠军,在庆祝这次比赛胜利的庆功宴上,自然也是少不了我们圣兽队气氛组的身影。不会吧?你还不知道圣兽队有气氛组?他们就是原狮鹫车队,原白虎车队的队员,核心骨干铁甲龙和天牛,以及山茶村的片警组合万金油兄弟。
巷尾的一家小酒馆里,挂在木制悬梁上散发着昏暗光线的电灯摇摇欲坠,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与它同一摇摆频率的还有下方喝得酩酊大醉的抱在一起摇晃的胖瘦警察。
“喝的好,老金,继续喝......”瘦警察搂着胖警察的脖子把酒盏凑到他的鼻子前,浓烈的白酒香飘出来,掠过一旁不动声色静静擦拭着酒具的老酒保。老酒保一人经营这家酒馆多年,见过许多喝醉后失态的酒客,早已见怪不怪了。
“好,今天高兴,干他个不醉不归!”胖警察高举酒盏道。
就在距离不省人事的胖瘦警察不远处,昏暗的小灯映照出两个人的身影。
天牛在铁甲龙面前放上一盏透明的厚底白酒杯,轻轻往里面斟了一点白酒,透明的液体与玻璃碰撞发出的叮咚声故意放得很轻,生怕某人听见似的。
“诶,天牛,他们不是说我们未成年不让我们喝酒吗?”铁甲龙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指向一旁的胖瘦警察。
天牛笑着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轻声说:“你看他们都醉成什么样了,哪还能管得了我们。”
“我大哥从来都不让我喝酒。”铁甲龙轻轻用舌尖点了一下酒杯里的液体。辛,辣,苦,一点也不好喝。铁甲龙皱起了眉头。
“嘁,小屁孩。”天牛吐槽了一句。
“你喝过?”铁甲龙好奇地问。
天牛神秘地笑了一下:“我大哥也不让喝,说是会影响驾驶技术。”说罢比铁甲龙稍微勇敢地抿了一小口,接着便皱起了脸。
“没,没那么难喝,真的。”
“你就逞强吧你。”
“说真的,我跟了大哥这么多年,第一次脱离他,看着他和其他人组队,心里还真的有点儿不舍。”天牛看向窗外的街景,趁着酒的辛辣吐出心事。
“我倒是觉得大哥还一直在我身边,只不过我换了一种方式见证他的成长而已。”铁甲龙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看着大哥身边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他变得不再孤独,挺好的。”铁甲龙不知不觉中强调了两次“挺好的”。
二人都沉默了片刻。
“诶,说说你吧,你怎么认识你大哥的?”铁甲龙好奇地八卦起来。
天牛往嘴里送了一小口酒,微微眯起眼:“这个啊......”
“说实话,我认识晚晚,比认识我大哥还要早。我记得那时一个下着暴雨的天气......”
我驾驶着骑刃王行驶在白虎岭毫无障碍的公路上,那天的雨很大,大得像从地面抽起的丝,直连天际。行驶至路面上的一个起伏,下坡时,我瞧见前方有一个缓缓移动的小身影,就开始放缓了行驶速度。
黑□□的身影埋没在大雨中,始终保持一个距离跟在那个身影后面,走近了看,才知道是一个女孩。说来也奇怪,那女孩怀中抱着差不多有她那么高的成人滑板,那滑板几乎可以为她遮挡一下头上的雨点,按理来说把它顶在头上可以减小一些雨的冲击力,可女孩却紧紧将它抱在怀中用她小小的身体护着,冒着雨一路狂奔。
一个滑板而已,有什么宝贝的?我这么想,却鬼使神差的跟在女孩后面,原定回家的路线也因女孩而改变了。
行至一处村落,女孩终于找到一户人家的屋檐等待雨停,她停下来的第一刻反应不是擦拭脸上的雨水,而是用手擦掉滑板面上的水渍。忽然,我注意到女孩的视线朝他这边来。那辆从路上就一直尾随她的骑刃王目前正很诡异地停在不远处。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女孩从新上路,不过这次她特地把脚程加快了些。我仍是不知所谓地跟着,直到一个转角后,他彻底跟丢了。也是到后来我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做过这么龌龊的事......
天空呈现出雨洗后的澄净,当天下午,就有一个驾驶着银色虎头骑刃王的少年找到他,一见面就势汹汹地质问我为什么跟踪他的妹妹。
我一开始有些懵,后来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是无意中跟踪了别人啊。其实当时我只是被那个女孩的行为所吸引,才很好奇地跟上去看而已。
但那时我心高气傲,当然不肯服软,就很嚣张地对他说:“你还好意思说,居然让你妹妹一个人冒着大雨走回去,你这样的也配当哥哥?”
当然,没有多久我俩就吵起来了,他不是个会吵架的人,但是很能用一句话把人噎住。他是个讲道理的人,却碰上了不讲道理的我。后面可想而知,我们矛盾升级,我提出要跟他pk骑刃王。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他那时候的实力和我不相上下。虽然我们打到天黑都没分出个胜负,但我很欣赏他那种有理由条的打法。好像他的一招一式都是有目的而为之,就像猛虎捕猎一样,从来不急于行动,总是等待时机再给人致命一击。跟他打真的很过瘾。不过这段话形容那时候的他还不够恰当,他那时候算只虎崽。
铁甲龙笑道:“你可小心别让你大哥知道你以前这么想他。”
此时天牛已经酒意上涌,不在意地摆摆手:“我知道,我还是很尊敬我大哥的。”
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算多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我才知道他叫铠甲神,驾驶的是他的家传骑刃王银虎·骑,他和他妹妹两人相依为命。我去过他家几次,晚晚一开始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后来逐渐玩开了,开始叫我天牛哥。那丫头鬼精灵的,知道我跟铠甲神经常混在一起,常常变着花样向我打听他哥的行踪。一开始我还惯着她,直到后来我彻底变成了她的工具人,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是真的佩服这兄妹俩的生存能力,俩人蜗居在父母留下来的两层小房子里,除了上学以外,铠甲神靠给工厂切割花岗岩赚取生活费,晚晚也没闲着,天天往山下的道馆跑,滑板是她唯一的交通工具,求着人家道馆的老师傅收她做徒弟,靠给道馆做卫生交学费,偶尔给道馆的人当当陪练赚点零头,结果是常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当然,她还常常逃学去看铠甲神练习骑刃王。
有一天,铠甲神他突然告诉我,他不想再去花岗岩场工作了。我以为是因为岩场招童工被查出来所以把他开除了,还安慰他。结果他说,是因为切割花岗岩对银虎·骑损耗太大,而且工资太低,他也不想让晚晚为了一点小钱给人当陪练弄得满身是伤。
我问他,那你想干什么。
他眼神沉了沉,告诉我,他想去打地下车赛。给人家当打手,能赚取高额奖金。
我说,你疯了,去打那种无规则无限制的比赛,那些人为了赢能不择手段,你要到那里去,不死也得剥层皮。
他只告诉我,他已经找好愿意签他的车队了。还嘱咐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晚晚。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跟他再对战过。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他,晚晚还总缠着我问铠甲神在哪里比赛。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那种地方我从没勇气去涉足。
有一次偶然情况下,我又碰见他了,他又在切割花岗岩,只不过这次好像跟以往的手法不太一样,我说不上哪不一样。
我问他,你终于想明白了,不打地下车赛了?
他说不是,他想一边兼顾工作一边去打车赛,他有一天悟出了能通过切割花岗岩练习控制骑刃王的气浪,所以才回来了。
我惊叹,我说,我叫你声大哥,你别去了。
他笑笑,说:“天牛,我们好久没比了,来一场吧。”
我不知道他这几个月是经历了什么,车技突飞猛进,他的攻势迅猛,完全不给人留有余地,而且洞察力和分析能力极强,立刻就能找出我招式的破绽,三回合之内就把我打下场了。
我心悦诚服,不仅是物理上,精神上也是。我说,要不你以后就当我的大哥吧,我想要跟你学习。
他说好,还请我喝了一杯甘露茶。
那天他很少见的多话,我想可能是在乌烟瘴气的地方憋得太久了,好不容易能在阳光下来一次对局。我跟他说,你要真想打比赛,我们组个队去参加青少赛怎么样,既得到了锻炼,还能赚奖金,不比危险血腥的地下赛好多了。
他想了一会同意了,从此便有了白虎车队的雏形。在他的带领下,车队越来越壮大。
以后的几年里铠甲神仍去打地下赛,据他的说法,虽然危险,但很能锻炼人。他是血腥残酷的地下车赛里爬出来的佼佼者,分析,洞察,应变能力自然是好得没话说。
我一次无意中向晚晚透露了铠甲神打地下车赛的事后,她也很懂事地没说什么,只是有段时间没有看到她到处跟踪铠甲神去看比赛了,而是整天泡在道馆里勤加练习。最终她也很不负众望地从擦地小妹蜕变成了道馆里的凤毛麟角,代表道馆参加了多场比赛,以此换取奖金。
镜头转回酒馆,天牛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已明显有了醉意,而铁甲龙面前的酒却还纹丝不动,他只是静静地听天牛说话。
“原来是这样,这兄妹俩的经历还真是有趣。”铁甲龙打趣道,“我先前还以为晚晚是个不讲道理的女魔头呢......”
“谁说晚晚是不讲道理的女魔头?!”天牛酒劲一上,听到些不舒心的话,便容不得铁甲龙说出下半句,粗暴地打断了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铁甲龙生性不喜争执,又见天牛醉的性情大变,当然立刻服软。
天牛嘿嘿笑了两声,仿佛刚才的模样是故意作出来吓唬铁甲龙的:“别紧张,兄弟。”随后目光一沉:“其实你不了解她,晚晚她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里,但不说,总想着默默为别人分担。”
铁甲龙赞同地点点头。
天牛趁着醉意又倒了一盏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小龙,我都讲了我的故事,你也说说你的吧。”
“啊我。”铁甲龙有些猝不及防,“这有什么可说的?”
天牛撑着发红的脸颊看着他:“你大哥是这么神秘的人,你跟在他身边,总要知道些什么吧?”
铁甲龙沉吟了一声,道:“确实,大哥真的像是迷一样的人物。”
我说的迷,可不是万人迷的迷,而是他整个人的经历就很扑朔迷离。
你别看现在的狮鹫山庄是甲虫王国数一数二的风景名胜,在整改以前,也是个像山茶村一样低于偏僻交通闭塞的山岭。由于海拔高而形成独特的垂直植被结构,人民多以种植各类果树为生,但由于封闭的环境,多数都是自产自销,经济十分落后,民众大多冥顽不化,也没有像别的村落那样建立骑刃王赛制,当然,根本别提发展骑刃王。
我跟大哥的时间不算长,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见到有骑刃王开来村子里,很是新奇。
你也知道,我性格软弱,又长得瘦小,当时家境还贫困,所以经常遭同龄孩子欺负。我记得当时的狮鹫山庄是割裂的,有好多土地都是地主私人占有的,把土地租给我们这些佃户种植,我当时就常被地主财阀家里的小子欺负。
有一次,他们把我扛起来,要扔到马路上,不怕你笑,当时我真的吓尿了。结果,就在马路上,我看见了缓缓开来的狮鹫骑。我惊呆了,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骑刃王。我当时想,这车主一定是个很厉害很有钱的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狮鹫骑喊起了大哥,然后很臭屁的对那群孩子说,那辆骑刃王里的人可是我认的大哥,你们最好放尊重点。
我想,开骑刃王的多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见死不救吧,更何况我叫他一声大哥。
然而,场面尴尬了几分钟,他什么也没表示,就静静地停在路中央,看我们这群小屁孩在胡闹。
原先被吓傻的几个地主家小子也反应过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就你这副德行还认大哥?吹牛吧你!”
我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向狮鹫骑里的人投去求救的目光,然而那人毫不理会,只是静静地看着,好像在等待着我们把路让开。
可能是他们嚣张跋扈惯了,不但指着我骂,还骂上了狮鹫骑:“你们都是烂·货,你和你大哥还有那辆破骑刃王都是没人要的烂·货!”
可能是当时他们触到了钢千翅的底线,我不敢吭声,狮鹫骑里却传出来一个声响:“你们有种再说一遍?!”
我的天。那是个稚嫩的童声,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那群小子听出声音的主人年纪不大,更加嚣张起来:“原来是个缩头乌龟啊,有种你出来,别躲在里面啊。”
他出来了,一言不发,怒视着那群孩子。
原来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个子不高,体型偏瘦,感觉和地主小子们比起来要有种像我一样的发育不良。
他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和那群孩子们没吵两句就打起来了。虽然他体型瘦小,但打起架来跟不要命似的,捡起一块石头就往人脑袋上招呼,尽管是以一敌多,那气势还是把他们吓得哇哇乱叫。地主小子们娇生惯养惯了,哪见过这么狠的人,不过依仗人数优势,他在不久以后还是败下阵来,被狠狠揍了一顿。但那群地主小子也不敢再惹他了,撒完气后便留下我们兀自走了。
他伤痕累累地爬起来,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怪我连累了他一样。
但我却很感激他,觉得他应该是我的同盟伙伴。我说,你要不要到我家去上药,我奶奶很会制药膏。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没处去才同意的。
他这人的警惕性很高,对人的戒备心很强,起初他上药的时候根本就不理我,好像当作那是理所应当的赔偿。直到我提出帮他的后背上药,他才扭扭捏捏地答应了,并且开始愿意和我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啊?”“你怎么会开骑刃王?”我前前后后问了他三个问题,他只淡淡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钢千翅。”
“哦。”我讪讪地告诉他,“我叫铁甲龙,你可以叫我小龙。”然而他好像没兴趣知道。
我奶奶以为是我在外面交的朋友,见他年纪又小又是一身伤,很是疼惜他,便留他吃了一顿饭。
他好像很久没见过食物一样,狼吞虎咽的吃着,我和奶奶都看呆了。
我奶奶觉得很不寻常,便问他,你住哪?
他只是摇摇头。
我看他应该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只能开着骑刃王四处流浪。我很好奇他的经历,尤其是漂亮的骑刃王哪里来的,但他从来不肯向人吐露心声,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
一顿饭后,他开始对我们没有抱那么大的敌意,还说了声谢谢,但却拒绝了奶奶的留宿邀请。真是个别扭的人,我想。
事后奶奶还是很关心他,总打发我去看看他。我才知道他把狮鹫骑开进了山上一块没人要的荒地里,他天天就睡在那里,在山上找野果野菜吃。他说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狮鹫骑就像是一个可以移动的庇护所,狮鹫山庄仿佛是他浪迹天涯的最后一站。
介于我经常给他送吃送喝送关怀,也渐渐和他熟悉了起来。起初他拒绝我和奶奶的恩惠,但后来也慢慢接受了,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愿意有时候和我说说话。我就这样,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交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朋友。
我发现他的生活基本就是三件事,吃饭,看书,练习骑刃王。对,你没听错,就是看书。我总能见到他窝在车里看书,我懂得字不多,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只知道它们大多都是厚厚一本,而且包装精美。很多时候我怀疑他是不是富家子弟跑出来体验生活了。
我问他这些书是哪来的。他说,从他家书库拿的。我问他多的,例如你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家看,他就不说话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看这些,他只回了两个字:“学习。”只有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才会多费些口舌说清楚。
好吧,我看不懂他,不懂他从哪来,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的世界。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他,你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明明这里举目无亲,来这里之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有意思吗?我知道,一旦涉及到他的身世,家人的问题他都拒不回答。我本来也没抱希望,只是想享受倾吐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的快感。
可这次却出乎我的意料。
我记得他沉默了很久,眼神很深很深,像一口幽井:“因为我本来就属于这个地方。”说罢他埋下头,肩膀颤抖得厉害,最后在终于绷不住的刹那飞回狮鹫骑里,再也没出来。
我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个问题一定是刺伤了他。为此,我愧疚了好久。
有一段时间我没敢再来找他,以为他一定会恨我。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帮工的主人家房间打扫的时候发现了附近村落发来的骑刃王大赛的邀请函,已经夹在主人家的书页里吃灰了,我整理书架的时候意外发现的,比赛日期就在这个月。
我当时头脑一热,偷出邀请函去找他,我告诉他,狮鹫山庄根本就没有意向参赛,如果他能代表狮鹫山庄去参赛就能改变我们山庄骑刃王荒芜的历史了。
我第一次知道人的眼神有那么炽热,仿佛能直接把邀请函烧穿了一般。
他好像捧着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般珍惜,用终于含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我:“谢谢你,小龙。”
我之前没练习骑刃王,就算偶尔撞见他在练习,也不知道那些招式是什么概念。直到那次联合邀请赛他一战成名,默默无名的狮鹫山庄突然蹦出个大杀四方的骑刃王高手,让骑刃王界大为震惊。像如今的赤焰七星一样,他受到了来自各个村落高手的挑战,名气越来越大。然而,这只是他开始翻盘的第一步。
他像一只不到时机绝不出手的猎鹰,一旦出击,必是穷追不舍,一击致命。短短几年,他已用赚取的高额奖金以及积累下来的人脉收购了狮鹫山庄的大片土地,我不懂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各种贸易知识和经济手段,比起那些只会打压农民的地主强的太多了,很快就把狮鹫山庄收归麾下。这一切都不是偶然,是他殚精竭虑,步步为营,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这神之一手做的准备。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父亲原来才是狮鹫山庄的正主。听奶奶说,钢铁龙也是这座大山里走出去的孩子,很有商业头脑,骑刃王技术也极好,多年以前曾收购了家乡的土地,还将其更名为狮鹫山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再也没有回来过,于是所有的土地都被一些豪横的地主霸占了。
那时我才明白,他回来,就是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钢千翅坐稳了狮鹫山庄庄主的位置后,带领着村民勤于改造,联通外界,发挥狮鹫山庄的物产优势,地域优势,不仅让家乡的果蔬驰销海外,还将它打造成了风景名胜的度假区,驰名甲虫王国。
“这......太牛了吧。”天牛听得神情亢奋,瞪大了眼睛看着铁甲龙。没想到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会有这样的经历。
铁甲龙得意的笑笑:“这些事情真是太让我佩服他了,我早就认他作大哥,而他成名以后也从没有嫌弃我是个穷小子,反倒是给了我很多帮助。”
“看来这个钢千翅真是有情有义啊。”
铁甲龙点头赞同,继续道:“其实,这以后,我觉得他的性格真的改变了很多。”
其实他也是个幽默风趣的人,一点也不古板,也不端架子,对我们这些小弟很豁达,有可能是以前的生活太艰苦了,他自我压抑成了我所以为孤僻,古怪的人。原来他以前总是在用坚硬的外壳挡住世界上的恶意,比如那种冷漠的,生人勿近的态度。但心底柔软的地方,依然纤尘不染。
后来我才知道,我一直帮工的那幢豪宅原来是他父亲装修好的老家,里面甚至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室,连我以前帮工的主人都不知道。不过我也只知道大哥他总是喜欢泡在里面,却从来没有进去过。大哥也只是告诉我他父亲曾告诉过他老家的宅子里有这样一个空间,别的却不愿意多说了。
我想,里面可能装有从未被外界打扰的,与家人满满的回忆吧。
狮鹫山庄在大哥的带领下也逐渐兴起了骑刃王,不过由于先前并没有成熟的技术和资源,所以培养出来的一批人相较于别的较强的村落就显得不尽人意了。我们狮鹫队就是你看到的第一个雏形。
他总是喜欢带着我们东奔西跑,去了各个地方,挑战过许多高手。
我曾问他,他最大的心愿是不是成为最强的骑刃王车手?
他摇头说不是。
我又问,那是不是光复家族荣誉。
他也说不是。
我很奇怪,这两件事情明明就是他在用尽全力做的事,那他还想做什么呢?从我的角度看,他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我知道他是不会告诉我的。他还是去往甲虫王国的各个角落,有时我们跟他一起,有时他孤身一人。
有时候我总觉得,他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但他又倔强的什么也不肯说。他这人就是这样,骄傲长在骨子里,烧了还剩一把灰。
天牛听得入了神,不知是酒精浓度太高还是故事精彩纷呈刺激得他血液上涌。
两人聊着,不知什么时候夜已经深了。万金油兄弟趴在前台上不省人事,好心的老酒保没有打扰他们,静静地收拾着酒具和残留的小菜。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散了天牛的醉意。天牛掏出手机,对着电话打了一个酒嗝,又拖长了声音“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铠甲神的声音:“天牛,我们已经回山茶村了,你和他们自己回去吧。”
见天牛这边久久不做声,他又道:“天牛,你是不是喝酒了?怎么感觉你晕晕乎乎的?”
“大哥。”天牛迷迷糊糊地对电话那头说,“你还是我们的大哥对吧?”
电话沉默了一会,道:“说什么傻话,我当然是你们的大哥。”
天牛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要换作平常的他,绝不敢连问候语都没说就直接挂电话。他搂着铁甲龙喊道:“看吧,我们圣兽队气氛组也是圣兽队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铁甲龙推开他:“这是当然。话说\'圣兽队气氛组\'这名字是谁取的?”
天牛搭着他的肩膀逐渐滑落下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晚晚说没我们气氛组比赛就没有氛围感,特地给我们的封号......”声音越说越小,直至整个人倒在铁甲龙旁边。
铁甲龙不知所措地看看天牛又看看趴在吧台上的万金油兄弟:“你们都醉成这样叫我怎么把你们弄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