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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和黑兹一起在外面调查,自那以后弓枭茹的遗骸一直没有发现,于是王都对她已死的事实还没有完全相信。
      “我想从那种地方掉进深海一定是被海浪冲走了,弄不好尸体也已经全进了鱼肚子里,找这么久都找不到也不是没可能的。”黑兹对此作分析。
      “大概吧,”灭简单应了他一下。两人正打算回去。这时一个熟悉到不行的声音传进他们耳里,两人同时警觉地转身,看见了一个同样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弓枭茹!
      她还是老样子那般的活泼,和一个差不多个头年纪的红发美少年走一起,他们不认识这个人。黑兹刚要上去,被灭很快拦了下来,示意他先跟踪看看情况。这个人的确和弓枭茹长得一模一样!但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不可能还能如此自在地生活着…而且竟真的活着!
      两人静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喂,可以了吧,该换你拎了,我拎不动了啦。”茎两手提着买来的东西没好气地对身边的焱说。
      “不要。”他一口拒绝,“除非妳追得上我,我就拿。”说着焱拔腿就跑。
      “好你个臭猴子!”她吃力地追在他后面,“抓到你,你…你死定了!”
      “看妳嘴硬到什么时候。”他取笑她。
      “你等着!”她猛追过去。
      “哇啊——”只听一声惨叫外加重重的磕地声,焱回头见茎跌到在地上,东西散了一地。他看了看很不情愿地走回去。
      “真没用,拎个东西都不会。”他边说边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
      茎摔破了腿,有出血,她一声不吭地赌气。
      “东西我来拎了,快站起来走啦。”他冲他说。
      “怎么走啊!我脚扭到了,站都不行!”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妳怎么这么没用,只不过是摔一跤而已。”他训她说。
      “都是你不好,我回去要告诉肜!”她快气哭出来了。
      “真是的…女生就是麻烦,先说好我可没钱叫车回去。”焱说。
      “我反正没法走。”她也坚持。
      “没办法了…”他低下了头,背过身蹲在她前面。
      “干嘛?”她不明白地问他。
      “白痴,上来啊,我背妳回去总成了吧。”焱口气很臭。“快点啦。”
      茎迟疑了一下子,只好妥协,让他背。
      “东西妳要帮忙拿一些,不然我可承受不了。”焱说着把一手的东西递给她,她没抵抗接了下来。
      “抓好了,不要掉下去怪我是故意摔妳。”焱见她没抓好又说,茎只好比较听话得将双臂搂抱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就这样继续上路了。
      这些看在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人眼里就乖乖的了,对这个红发少年的身份更觉得好奇了。
      “死猪排,重死了…”焱边走边说。
      “是你自找的,”她不客气地说,“快走!”还不忘敲他一下头。
      “妳当心我把妳扔出去!”他上火了。
      “你敢!”话时这么说,她却更紧地抱住焱了。
      “还是怕的吧,猪婆,所以乖一点别嘴硬。”见她这种反应,焱才不会忘记损她。
      “随你说吧,就是以后别把自己个子不高的罪怪哉我身上,说是被我压得。这会被人笑话的。”茎嘴也毒,每次都拿身高来打击焱。
      “八婆!妳回去完了!”焱被激到了。
      “你、也、是。”她用顽皮的口气回答。两人就这个样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回去了,完全没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
      “肜,我们回来了!”茎到了门口就喊,肜开了门,笑着迎接他们,见两人这样子回来的,眉头有些惊讶地向上挑了下,而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他们身后的另两个人身上。
      “你们好像带回了奇怪的东西。”听肜这么说,他们回身看。
      茎的视线放在灭和黑兹身上时完全没反应,他们奇怪了,但灭对肜是有反应的。
      “好久不见了,灭。”肜先开口说的话,“焱,你带茎先进屋,我又老朋友要聊两句。”肜说着为他们带上了门。
      “肜,怎么会是你?”灭很惊讶。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反问。
      “那样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弓枭茹了。”灭断言。
      “不,她是我妹妹栗茎。”肜纠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鬼才少将柏肜应该是个孤儿。”灭冷冷地说。
      “你都说是当年了,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只是一个和弟弟妹妹们生活在一起的普通好哥哥。”肜笑着。
      “是吗,”灭直视着他,“如果让我查出那个人正是弓枭茹,也就是传说的那位‘毁世魔女’茜绯姿的话,今天的事一定不会就这样结束。”灭面无表情可言的说着。
      “那么,走好。”肜没有和他再争。两个人走了。

      “她应该是弓枭茹,但怎么会看见我们没有反应?”黑兹奇怪。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她失忆了。”灭推断说。
      “那么要报告上面吗?”黑兹问。
      “暂时不用,等观察一阵子,确定下来再说。现在先回去跟他们说。”这么长时间来的搜查终于有了线索,他们又要开始忙了。

      “肜,那两个人是谁?”见肜进来,两个好奇人士马上上来追问。
      “以前工作的同僚。”他答道。
      “我不喜欢他们。”茎马上说。
      “为什么?”肜笑问她。
      “就是有这种感觉。”她皱了下眉。
      “妳看什么顺眼过了。”焱又说她,“不过,的确,我也看不顺眼,特别是栗色头发的那个。”
      肜笑笑不搭他俩的话。
      “对了!”茎一下子来劲地叫起来。
      “干嘛?!叫这么大声想吓死人啊!”焱的确是被吓到了。
      “现在天气这么好,我们不如一起出去远足郊游!”她不理他接着自己说,“怎么样?”她兴奋地看着肜。
      “好是好,可去哪呢?”肜算同意了。
      “海边度假村!”她看来是早有预谋的了。
      “焱,如何?”肜问向一边不发一言的焱。
      “猴子!不准反对!”茎威胁他。
      “懒得理妳,随便吧。”他也算是同意了。
      于是,一次家庭郊游活动被三言两语的敲定了下来。

      “你说什么?!枭枭还活着而且还和那个鬼才将军柏肜住一起!”听到黑兹和灭带回来的消息,觅激动地跳起来,秋的眼睛也有了光彩。
      “但她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现在好像是叫‘栗茎’。”黑兹又说。
      “不会吧…”觅冷静了下来,“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线索。”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大家一致看向灭。
      “监视他们。”灭下了指令。

      由于灭的命令,他们“三口之家”的郊游活动给破坏了。
      他们去的去处好巧不巧,正是枭茹学校远足的那个地方,也正是那段可怕记忆得发生地…
      “这是怎么回事…”茎小声发出感叹。因为现在在海边的度假别墅里有两路人马,一边是茎、肜、焱一家,一边是灭、觅、黑兹和秋一伙。由于别墅只有一栋,他们又挑同一个时间来海边,因此就只好平分用一栋别墅了。当然灭他们是故意跟来的。
      “他们怎么也来了?”茎躲肜身后细声说,她还记得灭和黑兹。由于还有两个没见过的(觅和秋)也不知为何直盯着她看,她有些害怕。
      “大家不巧选在同一个时段来玩了,没关系,反正房间很充裕。”肜安慰她说。两路人马互相审视着。
      “猴子,走,上去放行李。”茎趁机拖焱离开,焱也不喜欢这里的气氛,就拎着包和她上去了。他们要在这里玩一周呢!这样子可不乐观啊…
      “这么巧,你们也来度假,现在没任务需要完成吗?”肜上去打招呼。
      “这与你无关。”灭说。
      “既然这样也没办法,那么让大家好好相处,千万别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肜暗示他们。
      “那就请你好好看好你的弟妹们。”灭也暗示他说。
      “我会的。”肜离开了。
      “真的是她…”觅脱口而出的说着,还有些晃神中。从秋的表情也看得出他想说的。
      “那么我们就好好利用这段时间验证她的身份。”
      四个人这下来了干劲。
      理好行李,肜带着焱和茎下来,四个人正在大厅呆着,见他们来了,就集中到了一块去。
      “我来介绍一下”肜带他们走了过去,“这个是我弟弟贞焱,”焱别开脑袋不理他们,“这是我妹妹栗茎。”茎看到那四个人都把视线放她身上,她下意识又躲到肜身后去了。
      “猪排,妳抓我干嘛?”焱低吼,茎才发现自己正紧拉着焱。
      “闭嘴!别吵!”这么骂着,她倒还拉着不放。
      介绍寒暄结束后,两批人又开始“圈地运动”,分开活动了。表面上好像大家各顾各的,但暗下里还是关注着对方。
      “肜啊,他们是干嘛的?”茎轻声悄悄问他。
      “高层特工人员。”肜答她。
      “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她挑了挑眉。
      “应该吧。他们中尤其出色的是领导他们的那个人。”他示意他们注意灭。
      “哦…就是那个人啊,”茎把视线认真放他身上观察,灭也注意到了但当作没看见,“嗯…是挺突出的,那一堆中,他海拔最低哦…”
      “扑哧!…”听她这么讲,焱忍不住得笑出了声。
      “妳用不用得着这样损人啊,他和妳又没仇。”
      “我又没说错。”她嘟起了嘴。
      “人家再怎么也比妳高多了。”焱又把箭头转向对准她。
      “你干嘛好跟我过不去?!”她火气上了来,嗓门也跟着提高了,那边四个人也看向他们这边。
      “我是女生,怎么比啊?!”又杠上了。
      “啊?妳原来是女生啊!”他就是故意很夸张的提高嗓门。
      “死红毛猴…你完了!”她说不过就会开始采取第二战术:开打。
      看着两个人若无旁人的在屋里打闹,其他的人的表情就各有不同了。肜看惯了,只是笑着,那边四个就五味参杂了。

      第一天的清晨是诧异的,因为这个屋子已经不再是灭他们专属的了。
      沙觅和黑兹一大早迷迷糊糊的起床,还没有够清醒,在踏入卫生间的前一步愣在了门口,因为里面正上演一场闹剧:
      只见茎和焱俩人穿着睡衣头发还乱蓬蓬的,都抢着霸占那个漱口台不放,俩人边刷着牙还边对骂着:
      “你让开些,红毛猴!”茎用力挤他。
      “妳才是!猪排,一边去!”他踢她。
      “白痴!别乱喷牙膏沫,都弄我身上了!”茎推开他。
      “所以说,不是叫妳滚开的嘛。”他有些得胜的快感。
      茎不急着顶回去,迅速刷好牙,突然把嘴凑上去,在他衣服上一抹,然后拔腿就溜。
      “喂!混球!干嘛把泡沫擦我身上!妳等着!”他迅速漱了一下口,也追了上去。门口的俩人呆呆的看着他们热闹,自己都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了。
      很不自觉地实现总是跟着他们转着,起床的人一看到那俩人不在乎什么的,你追我逐,还挠痒痒来来去去的,他们看着。
      对于他们来说这份天真而简单的快乐是从来也不可能去经历的事情。在他们严酷的世界中,这些是他们不太能理解更不用说去尝试了。
      “猪婆!妳输了,妳先求饶的。哈、哈。”焱一副胜利者的嘴脸霸气的在沙发正中央坐下。茎在另一张沙发上气闷地坐着。
      “别不服气,又本事别输啊。”焱还损她。
      “好啦,好啦!愿赌服输,说吧,要我干嘛?”她最后一句说得超不情愿。
      “那么先拿只苹果来清清肠。”他号令起来。
      “呶。”她随手取一只递上。
      “笨啊,说妳猪啊,要削皮的。”他不客气地说她,“对了,要妳亲自来削。”见她要向一头的肜求救,焱马上补上一句。茎只好又缩了回来。坐他一旁边削边嘀咕着。
      “喂!白痴,妳皮削这么深,让我吃什么啊?吃核啊?!”见她削得是那个叫惨不忍睹焱又叫起来了。
      “我又没削过,肯帮你削就不错了!——啊呀!”她一上火刀子不小心移位削到了自己的手指,血即刻就从刀口处冒了出来。
      “笨死了!”焱边说边取来胶布帮她止血。“好了,算了,不用妳削了,大小姐,我削给妳成了吧。”他见茎情形不对只好大度地让步了。
      “学着点,死猪婆。”他说着娴熟得削起了苹果,茎马上由阴转晴,冲他做起了鬼脸。
      “拿去。”削好,焱递给她。
      “好棒!”她看他削得很完美的苹果不禁赞叹,“这才对嘛,以后这种事一开始就自觉点就不会自找麻烦了。”她啃着苹果又大话起来。
      “揍妳哦。”他气死了吓唬她,可茎不怕还是一贯的作怪攻势。
      在旁人看来他们两个干架,最终都会是焱自找麻烦,虽然中间也会有一时的得利但终究是敌不过小魔女的…
      “好!我决定了!”茎突然站起来这么说。
      “妳又要干嘛?”焱不明白她又要搞什么鬼。
      “我决定后天就过生日。”她笑着说。
      “哪有人这么随随便便决定的,况且生日这种事不是…”他刚想说“不是可以由自己决定的”,才意识到茎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的,于是不再往下说了。
      “为什么不可以?!”茎生气地质问他。
      “好啦,随便妳。”焱懒得和她为这种事争。
      “那好,就这么定了,你要送我礼物。”她冲他不怀好意地笑。
      “为什么?!过生日就过呗,我又没这个义务要送这个礼,”见她大眼越瞪越大,他气焰就被逼下去了,“再说我又不知道要送什么,还不如不送。”他随便找个理由来搪塞,但茎菜不会放过他,只见他立刻在他面前跪坐下,见她突然凑这么近,焱下一跳向后仰去。
      “干嘛?想吃我豆腐?”
      “我已经帮你想好要送什么了。”她笑嘻嘻地看他。
      “妳连这个也…”焱实在是佩服她到不行,“明显硬敲竹杠。”
      “你看我有什么不同吗?”她脸正对她,焱看了半天,
      “嗯,脸上又长痘痘了。”
      “去你的!哪来得痘痘!”她敲了下他后脑。
      “干嘛!又发什么神经?!”他实在弄不明白。
      茎只好认命,主动将耳朵凑给他看,焱这才发现这个丫头打了耳洞。
      “作怪。”焱没好气地说她。
      “这是专门为你的礼物打的洞,所以当天礼物一定要送到。”她虽然好口气但绝对是威胁式的,焱只好认栽。
      “肜,你也要哦!”她还不忘关照另一边的肜。
      “没问题,我有没有限定?”肜笑问说。
      “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不论送什么,我都喜欢!”她乐呵呵地说道。
      他们的欢乐好像是把其他四个人当作隐形隔开的,全然不把他们的存在当回事,这也让他们明白,茎,应该说是弓枭茹,已经完全想不起他们,哪怕是一点点……

      灭他们回去了自己的空间里,几个人在各自的位置坐着亦或站着,倚着,好久都沉寂着不发一声。
      “我决定了。”觅率先打破和这片沉寂,大家向他看去。
      “我才不要就这样被她遗忘。”大家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
      “那不然你要怎么办?”黑兹问他。
      “我要让她想起我,即使想不起来也要把她抢回来。我才不要像现在这样即使天天见面也形同陌路。”他很不甘心。
      “你有得到过她吗?”黑兹笑他说的话,“你好像弄混了些什么,我们跟她事实上是一点交情也讲不上,她一直都只是我们执行任务的对象而已。只是这层关系你谈什么得到、失去、抢回的。”
      “不,是你对我不太了解,”觅回过头来笑对他,很有自信的笑脸,“经过上次一件事后再次能看见她,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他停顿了一下,“我不能失去她,只要她存在,我就要想方设法去留住。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再次认识她的机会。”
      “认识了又怎样?不能失去又如何?如果这是真的,上面可能再让我们杀她一次,到那时你又要怎么办?”黑兹觉得他很荒谬,再进一步质问他。
      “到那时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但这不是现在该去考虑的问题。现在,我只想去做我认为应该的事。”他又对他自信满满的笑笑。
      “对你来说,弓枭茹到底是什么?”黑兹这个一针见血的问话刺激到了所有人,大家都注视着被质问的人——沙觅。
      “你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如果真要说的话,我觉得她对我来说,目前是个难以形容的存在,不是重要的人,不是伙伴朋友,更不是追求的对象,也谈不大上是喜欢,但只要她存在着,我就是不想自己在她的世界中被忽视,我会把握每一个接近她让她注意到的机会。答案基本就是这样。”说完他出去了。
      “这人太不正常了…”黑兹都糊涂了。
      灭一直都不吭声,他好像对觅的话有什么反应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现在可能最迷茫的就是他了吧。

      “猪婆人呢?”焱刚去厨房转一圈出来她人就不见了。
      “说是忘带洗发水,洁面乳,要去次附近镇上的便利店。”肜回答他。
      “放心,现在是早上,不会有事的。”肜又加了句。
      “谁说担心她了?!”焱激动地大声说,“只是顺便问下而已。”他气气地走掉了,肜觉得他的反应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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