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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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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数日,随风的内伤基本养好了,元气也总算恢复。于是江逾白召集了长老们和高阶宗士,当众宣布随风如今便是他的近侍了。
由于前些天那一战,宗士们对此都心服口服。毕竟,顾寒性子刻薄,平日里也着实有些挤兑众人。现在多了个可以与之抗衡的随风,大家都乐于看他们内斗。
只是长老们有些担忧:“这么个孩子,能护得了您万金之躯吗?”
江逾白冷笑道:“先前我被风神宗人追杀时,你们又身在何处?”
“这......” 长老们面面相觑,垂首不再言语。
“好了,此事不必再议。”他勾过随风的手来,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带着他回了卧房。
“怎么了?”随风见江逾白脸色非常,有些担心。
“我似乎...又要妖化了。”
随风一惊。蓦然想起今日又是月晦之日,于是抬起明亮的眸,直直地望进他眼里:“那么,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随风万死不辞。”
江逾白的眸色暗了暗,勾住他的下巴吻了过去。
[暴风雨。闪电。飓风。]
[有凶鲨咬死了座头鲸。]
[鲜血,从海底漫上来。]
[暗红。斑驳。铁锈味儿。]
唇咬破了,江逾白如愿以偿地吻走他齿间的血。
“好甜。”他的音色染上了金属的意味,“你是谁?又为何会在此处?”
长指甲虚虚地划过随风年青的面庞。见他并不躲闪,于是江逾白笑了笑:“怎么,你不怕我?”
“不怕。”随风是第二次见他这副模样,是褪去了温文儒雅的伪装,余下本性的不羁与凶残。这时候的“他”或许不温柔,或许不理智,但随风仍旧喜欢。他很久以前就说过,他什么样他都喜欢。
“是么?”江逾白的眸色是诡谲的花浅葱色,染上了情/欲的朦胧,“如果我说...想要更多呢?”
随风轻轻阖上了眼,缓慢却坚定地开口:“那么,你便来要吧。”
......
“随风可以...唤您‘主人’吗?”随风眼尾泛上薄红,说出口的话尾音颤动着,小钩子一般地挠人。
“...你要是愿意,便叫罢。”
黑暗里,有谁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继而拥着怀中人昏睡过去。
“又是这般啊。”随风笑了笑,悄悄抬手去勾他的发。
真是的,说到底,再怎么雷霆手段,终究也还是少年心性。
忍不住脱口说出那个词眼:“主人...”
“我在。”迷迷糊糊的江逾白却开了口,在一室落寞中显得突兀。他随手扣住随风的手,十指交缠,缱绻温柔。
随风觉得,自己可能沦陷进了温柔的漩涡,再也逃脱不开这教人心醉的陷阱。
“若得你青眼相加,粉身碎骨亦不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