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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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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阀无言,推门而入,屋内的人似乎睡着了般,并无反应。文阀见屋内一应用品齐全,虽算不上名贵,却也甚是精致。心中轻哼,这般卖内体得来的富贵他不屑与之为伍。屋内最奢华处莫过于那张用紫檀木装饰的床了。此时的沈遇就躺在床上,他在文阀进来的那一刻便醒了,但以为是春杏,所性也没管她。
“春杏,你帮我倒口茶来吧!”沈遇刚醒口干舌躁,声音沙哑。加上几日没睡上好觉,身体更是使不上劲来,只得唤她。
在文阀听来,沈遇的声音里透着暗哑低沉,引人入胜。他那软弱无力的样子,文阀见后只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手臂上的青筋爆出,迫使他离开这里,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文阀又是移动不开半分。
沈遇见迟迟没有动静,心中生疑,苍白的手掀开床帘,只见文阀满脸怒意的盯着他,也不知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短暂的呆愣后,沈遇恢复如常。
“你来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沈遇从床上下爬起,随意披了件衣服缓步走到茶几旁。
“坐吧,站在那里做么?这好像是你第一次来我房间吧?”沈遇仿佛不知文阀此行的目的,也自动忽略了少年脸上明显的愤怒与伤痛。
“你不跟我解释解释吗?”文阀强压下怒气问道。
“嗯?解释什么?你不全都看见了吗?”文阀以为他至少会向自己解释,但他估摸错了沈遇的脾性,他现在连借口都不想找。
沈遇淡漠的语气与无所谓平常的神态无疑是点燃文阀心中怒火的导火索。文阀上前一把扯过沈遇,怒吼道:“沈遇,你怎能如此作贱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辈子都毁在这儿了?”
文阀不仅痛心沈遇骗了自己更是想到未来的日子里,沈遇将再也无法摆脱万芳阁而愤怒。他被困住了,再也不是无牵无挂之人了。
沈遇的痛苦文阀又如何知道,他不得不伪装成一幅淡然的样子来遮住心中的伤痕,不让文阀察觉半分。
“我自然知晓,但我觉得如今的日子我很喜欢。”
“沈遇,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我或许能帮你呢?”文阀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沈遇,只得将这一切推到他有难言之隐的苦衷。他一面企求,一面盼望沈遇能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
“文阀,何必呢?我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从小苦吃多了,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了富贵生活,你不应该祝贺我吗?”沈遇面带微笑。文阀想原来这个人的笑也不全是美丽的,至少现在他想撕碎它。
这一刻沈遇在他心里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再是他唯一的朋友了。文阀忽然推开沈遇,将他在家拿的银子悉数扔到桌上,这些银子本是打算替沈遇赎身用的,但现在他想干另一件事。
沈遇见他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吓了一跳。“你哪里来的银子?”他自不会想到这是文阀他爹的棺材本。
文阀并未回答他,略显稚嫩的眼里此刻怖满猩红。“这些钱买你一夜够吗?”话中透着邪恶与残忍。
沈遇没料到他会如此,呆在那里不得动弹。
“怎么?身价这么高?这些钱不够买你一夜的?”沈遇听他的口气,这才知道他是当真的了。用钱来羞辱他。在明白这一点后沈遇反倒是放松了,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他与文阀的关系算是彻底完了。
“够,完全的够了。”
“好,我要你立刻、马上过来服待我。”文阀对着沈遇张开手臂,他就是要羞辱沈遇,只要能在对方眼里见到一丝痛色他便无比开心。但令他失望了,沈遇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无情,看不到多条的表情。
悲愤的文阀将正在为他宽衣的沈遇扯过推倒在床,背靠着他,附身上去。虽然沈遇比他大两岁,但从小缺乏营养的沈遇,在身高与力气上明显弱于文阁,很快便被他禁固在了床上。
脸压在被子上,沈遇看不见文阀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此时暴虐的心情。自知挣扎无果,沈遇便停下了动作,任他摆布。
“怎么?反抗都不会了吗?”感觉身下死鱼一般的沈遇,文阀失去了再进一步的兴趣。此时的沈遇,上衣衫半敞,露出了他雪白的肌肤,身上未消的青紫痕迹漫布在整个后背,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异常可怖。
文阀不知自己出于何种心情,停下动作呆呆的望着沈遇的后背。手指轻轻划过每道痕迹,似怜惜似痛苦。身下的人儿在他清冷手指划过的肌肤上起了一串寒噤,煞是好看。文阀附下身子,在沈遇的后背青紫痕迹上一一吻过,最后将头搁置到脖颈处。
“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文阀在压抑声中流下泪来。
文阀走了,留在桌子上的一堆银子沈遇又送还给了文屠夫。只是那天的事谁也没提,春杏发现自那次文阀走后,沈遇的心情便好了不少,自觉当时自己及时将文阀带来是个不错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