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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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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睡在地上的话位置就富裕多了，哪怕四处翻滚也不必担心掉下床去。
但是介于鸣人那别具一格的睡姿，以防过度开放的梦游运动让他受到什么意外的损伤导致影分身解除，两个佐助一致同意将鸣人放在他们中间。
虽然就凭两个佐助的警觉性，哪怕鸣人睡在另一个房间有什么动作都逃不出他们的耳朵，但因为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大家也就心照不宣。
鸣人倒是没意见，又不是被紧贴着夹在中间烙饼。他哪怕有些翻身的小动作也不会碰到旁边的两位，所以很是安心。
甚至于，因为他天生比别人畏寒些，有两个人形暖炉烘被窝导致他这一觉睡得格外地香甜。成年后少有的，在闹钟响起之后还团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不愿清醒。
“唔……”不过到底是个合格的忍者，也不至于太过贪恋温暖的被窝。鸣人下意识地在佐助怀里蹭了蹭，然后眯着眼睛同他问早安。
还啾了一个早安吻。
于是这个怀抱彻底僵硬。
“鸣人……”还没等鸣人弄清缘由，十九佐的声音就从另一边悠悠地传来。
昨晚鸣人没抱着他睡所以他先起来洗漱了，结果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鸣人对着“别的男人”撒娇。十九佐有点不开心，若非“那个男人”实质上也是他的话，这种不满的情绪还会愈发扩大——这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现在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于是他走过来，在鸣人身侧的床铺上跪坐下，又单手撑在鸣人耳边俯身：“我在这里呢。”
哦，对了，现在有两个佐助了来着。
又清醒一丝的鸣人绝不厚此薄彼地半抬起身也给十九佐一个早安吻：“早啊。”
十七佐在一旁看得再次刷新他和鸣人的恋爱进度认知。
这么黏黏糊糊的，真的是鸣人吗？十七佐的世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过在他的记忆里正是战时，在这种严肃的情况下会更认真些也正常。所以，说不定鸣人本来私下里就是这种性格？那就难怪自己会被感染得说话那么甜腻了。
也不知道寻找其他记忆体的进度怎么样了。十七佐突然对刻录着他和鸣人经历的其他记忆在意起来，鸣人……到底有多少不同的模样呢？
另一边，眼见佐助的状态快速好转的鸣人决定告诉佐助真相。毕竟只要出了这个基地佐助也很快就会发现的，不如自己先告诉他让他有个准备。
而且，对佐助就是要直白一点，不然谁知道他又会自己脑补些什么有的没的。
“你是说……我不记得以前在村里的事情不是因为过于注重仇恨本身导致的迷失自我，而是因为我失忆了？”佐助的眉头稍稍往上挑了挑，若非鸣人对他足够熟悉，可能根本发现不了佐助的这一点惊讶。
佐助不知道为什么鸣人会以安慰他的名义告诉他这件事，难道失忆不是比迷失更严重的问题吗？至少暂时的迷失可不是病症。
“是的。”鸣人点头，没发现佐助的腹诽，甚至补充到，“水月和香磷也可以作证。”
“难怪昨天那么轻易就放你进来了。”倒不必再多加验证，佐助并不认为鸣人会欺骗他。而且那些细微之处的表现也在无声地道出真相。
“所以现在村子里还有两个以后的我？”
“如果村里没有在我们回去前找到其他佐助的话。”鸣人也不清楚其他分身处的情况，只能说，现在村里至少有两个佐助。
“我到底被分成了多少份。”
“目前还不能确定呢。”
“你现在多大了？”佐助突然转移话题。
“十九了。”
“都过去三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蠢样。”佐助又开始嫌弃。他的脸上似乎每次都只有嫌弃的情绪会特别明显。
“那还真是对不起啊。”鸣人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看在你现在还是病号的份上我绝对要揍你一顿，混蛋佐助。”
“你现在很有自信啊。”佐助上下打量一眼，“不过是个影分身，你以为打得过我？”
“哼哼，我现在有多厉害你根本想象不到。”鸣人又恢复了洋洋得意的模样。
“是吗。”佐助不置可否，“有多厉害？”
之后那些事佐助都没有记忆，鸣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小脑袋转了转，突然想起之前卡卡西给的一个评语。
“能把天捅个窟窿那么厉害。”
虽然说的是他和佐助打起架来的情况。不过四舍五入也是在说他俩的战斗力了。
还以为鸣人能说出什么来的佐助挑了挑眉头：“你这个是用来夸耀的话吗。”
“果然是吊车尾的。”佐助好笑，“如果想表示自己厉害的话，应该说拥有开天辟地的力量吧。”
“哪有人那么夸自己的，那也太羞耻了。”
佐助看着鸣人微红的脸若有所思：“原来你是不善于接受别人善意和夸奖的类型吗？”
“被夸奖的时候会不好意思是最正常不过的情况了吧！”鸣人立时反驳。
二人小学生吵架一样地来回辩驳着没营养的话题，却让鸣人有一种就该是这样的感觉。
不是为了完成别人的意志为了改变世界而将自己舍弃的模样，不是对他言听计从无条件迁就的模样。佐助就是佐助，用他独有的恶劣的方式表示自己的喜欢，让人相见就恨得牙痒痒但又完全割舍不掉。
这样的，鲜活的佐助。
但既然这个佐助的记忆只到此处，那么，就还有一个最歇斯底里的佐助的存在。
知晓鼬的真相，捕捉八尾，大闹五影会谈，杀了团藏，甚至会对小樱下手，几乎被世界的黑暗吞噬的佐助。
他会在哪里呢？
稍作休整后继续出发的鸣人在靠近一个洞府的时候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极微弱的佐助的气息。
鸣人微阖上眼，加强那微弱的感知顺应着近前。很快发现了一块有着被千鸟劈开痕迹的巨石，佐助就在里面。
在进到最深处之后，眼前终于出现了佐助的轮廓。
他的眼周缠着绷带，森冷的气息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鸣人。”他转过头来，也感知到了鸣人的气息，“竟然能避开斑和白绝的耳目找到这里，木叶还有些本事。”
斑？鸣人思量着他的话语，意识到佐助说的应该是带土。第二个佐助说他的记忆到换了鼬的眼睛，现在的佐助应该就是接受换眼手术但还没有恢复的情况了。
“怎么。”佐助站起身来，“转变想法，要趁此机会先杀掉我吗？”
“不。”鸣人肯定道，“我们之间虽然还欠缺一次正式的对决，但不是现在。”
“你要等我的瞳力恢复。别太狂妄了，到时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并否定掉你的一切！”
“你已经做过了。”鸣人走近些，撸起袖子，露出里面缠满纱布的义肢。他把那义肢递上前去，干冷的无机物碰触佐助的手臂。
佐助就像是碰到了一截木头。
“这就是结果。”鸣人直接了当地说，“我们在终结谷打了一场。我断了右手，你失去了左手。但是现在的你丢失了那些记忆。”
“你连鼬也不记得，你只记得斑说给你的那些东西。”
佐助的手稍稍握紧了些。
“而且我知道，现在你放任我的靠近，是因为你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只要你摘下这圈纱布就能使用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鸣人顿了顿，“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未来的你。”
佐助依言扯下阻挡视线的纱布，开启的写轮眼让他能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下也看清十九岁的鸣人的样貌。
不是变身术。鸣人的查克拉也成长到了让人充满威胁的地步，这不是短期内能够做到的事情。
而且……他对鸣人查克拉的感知本没有那么清晰。
鸣人说的或许是真的，时间距离他以为的又过去许久，而他现在失忆了。
但是佐助的态度并没缓和，甚至于眼神更锐利些：“未来的我放弃了复仇。”他用笃定的语气说。
“是。”
“懦夫。”
佐助如此评价。
“你只是明白了忍者的意志，鼬的意志，决心为腐朽的世界作出变革。毕竟忍界的错误规则才是一切悲剧的源泉。”
佐助眯起了眼睛。
“而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后，虽然你仍旧觉得我的想法过于天真，但你也愿意给我时间来证实一切都可以转变。”鸣人向佐助摊开了手掌，“我们先离开这个洞穴，去外面看看世界的变化，再给出你的答案好吗？”
佐助同意了。
他们一路走出去，佐助也看见那块痕迹明显的巨石。原本他也是从这里出去的。
不过是个废弃的旧址，难怪防护如此差劲。
他们走出洞穴所笼罩的阴影部分，外面阳光正好，林间的微风带来树木的清新之气。鸟唱虫鸣，一片祥和。
是远离了战火的气息。
“你想先去哪里看看？”鸣人回转身来看他。好似天下皆可去的模样。
“雷之国。”佐助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