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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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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酌瞥了他一眼:“这重要吗?”
原胥:“咳咳,没有的事,只是因为他是邻国质子,所以待遇要好一些罢了。”
景酌也不拆穿他的谎话,接着道:“是吗?传闻他长的英俊非常,我有些仰慕罢了。”
“仰慕?”原胥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孤长的还不英俊?!还去仰慕别人,孤回去就把白天静的脸划了!
“嗯,其实也可以说成好奇,想看看齐国第一美男是什么样的。”
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原胥舒了一口气:“有什么好看的,不及阿酌的十分之一。”
想了想,又道:“不过,阿酌想要看,当然可以看,随时都行。”在原胥眼里,除了景酌,其他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景酌快速接话:“好啊,那就今天吧。”终于有了入宫的理由,景酌当然不会放过。
原胥顺嘴答道:“好。”
说完后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景酌,又看向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今、今天?”
“嗯。”景酌理所当然的点头,然后想起来什么,看向原胥的目光变得尖锐:“怎么,不行?难道…今晚我会打扰到你们?”
“怎么可能?!”原胥反驳,又问,“真的?今晚和我回皇宫?”
“嗯,不过我先要回趟家,跟家里说一声。”
“好。”原胥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口答应下来。
马车在丞相府门前停下,景酌拒绝原胥陪着他一起下车:“我要先跟我爹提一下,你再出现,要不然惊吓太大了。”
“惊吓?”和孤在一起是惊吓?!
“嗯,请摆正你暴君的位置。”无视原胥委屈的眼神,景酌在他唇上吻了吻就头也不回地下了车,留原胥一个人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地坐在马车中。
景酌回到家中,家里人已经吃完了饭,景酌惯例去书房找景父。
“爹。”景酌敲门进入房间。
景父头也不抬地问道:“回来了?”
“嗯。”景酌在景父面前站定,“爹,我这几天都住朋友家里,不回了,您和娘别担心。”
“哪位朋友?谁,我认识吗?”景父拿笔的手一紧,抬头看向景酌。
“就是那天跟您说的,我元宵节那天遇到的。”
景父不再隐藏眼中的情绪,看向景酌:“酌儿,你想好了吗?喜欢上那个人,可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爹,你知道了?”景酌有些惊讶,但一想,这些天他和原胥并没有刻意隐藏,要是有心,肯定会知道的。
看到景父严肃的眼神,景酌心里一暖:“爹,放心吧,陛下对我很好。”
景父严肃地观察他几秒,发现他真是这么想的,叹了口气,开始往外轰景酌:“行了,知道了,滚吧。”
“好,那我这几天不回来了,爹您帮我和娘说一声啊。”
走到门口,景酌停下脚步:“对了,爹,陛下说过些天会有圣旨封我为皇夫,您就等着做皇上的老丈人吧。”说完不敢看景父的脸色,抬腿跑了。
景父:……原来他的人生巅峰不是当上了丞相,而是让皇上给他当女婿,莫名有点酸爽。
景父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叹了口气,站起来,准身将密室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密信,将他们一一拆开,提取有用的信息,写在奏折上。
既然景酌已经和陛下绑在了一起,那他也会成为彻彻底底的保皇党,有些东西就不能藏着掖着了,他得向陛下拿出诚意。
景酌从景父那里出来后,松了口气,在原书里,丞相也就是景父是主角攻受灭掉原胥的最重要助力,现在,由于自己的存在,他们想要拉拢景家已经不可能了。
景酌回到车上,看到原胥靠在车壁上正幽怨地看着他,忍不住笑起来,坐到他旁边,将他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忍不住挤了挤他的双脸:“怨妇啊?”
原胥被挤得唇微微嘟起,气势不强地‘哼’了声。
景酌亲了他一口:“好了,去皇宫吧,我刚刚跟爹说了,这几天我会在皇宫住。”
原胥瞬间把刚刚郁闷的情绪抛到脑后:“真的?”
景酌笑道:“嗯。”
另一边,皇宫,白天静看着盘龙殿的方向问道:“皇上还没回来?”
“还没有。”来喜将披风盖到白天静肩上,“贵君不要担心,过些天皇上一定会召您侍寝的。”
“侍寝?”白天静讽刺笑道,“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被那神经病盯一晚上?”虽说不用真的侍寝是好事,还可以借机对暴君下毒,但白天静每次回来以后都像是丢了半条命,实在是原胥的威压太强了,被他盯一晚上,他一周都睡不好觉。
“贵君,慎言。”来喜警惕地看向四周,发现没人后松了口气。
白天静嗤笑:“怕什么,他什么时候来过后宫?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贵君!”
“行了,我知道了,不说这个了,住在我旁边的那个…”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宫女领着一个小太监进来了:“贵君。”
白天静看了来人一眼,让旁人退下:“怎么?”
那人低着头,恭敬道:“陛下刚刚回宫了。”
“嗯。”
“但是陛下带回来一个人,似乎不太寻常。”他是赫连浩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帮助白天静掌握皇帝行踪。
白天静挑眉:“怎么不寻常?”
“那人与陛下同坐一辆马车,而且下车后与殿下一起进了盘龙殿,殿下对他好像很…宠爱。”他迟疑地说出这个词,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喜好暴虐,但从没人能得到他的宠爱,所以,他发现此事后,赶忙来这里汇报。
白天静这时才意识到不寻常:“什么?你确定?”
“确定。”
白天静沉默一会儿:“行了,没事下去吧,继续盯着皇上,也要多加注意皇上带回来的那个人。”
“是。”那人恭敬退下。
“来喜,准备膳食,我去给陛下送去,不,算了,陛下刚来我就去太明显,明天吧。”
议事厅,原胥正听着暗二的汇报。
暗二跪在地上道:“昨天晚上,赫连浩与白贵君在冷宫私会,快天亮才分开,因为赫连浩武功高强,并不能听清他们在交谈什么,请陛下惩罚。”
原胥眸色深沉,看向暗一:“对赫连浩查到了多少?”
暗一将证据交给原胥:“朝廷内部的已经查完,正在查他与齐国的交易。”
“继续盯着赫连浩和白天静…”
……
盘龙殿。
景酌洗完澡后在殿内等着原胥,殿内很大,景酌边走边看,发现大太监福泉正指挥几个小太监搬走一张软塌。
“这是干什么?”
“回公子,这张软塌是白贵君侍寝专用的,您来了,自然要换新的。”这张榻上已经染了白天静的梅花香,他怕景酌用着不舒服。
“侍寝?在这儿?”景酌心里不舒服,眉头皱起来。
福泉赶忙道:“不算不算,奴才嘴笨,刚说错了话,陛下心情郁闷的时候,就会召白贵君来盘龙殿,经常看白贵君看一宿,等天亮了就让他回去,白贵君晚上休息的时候就睡在这榻上。”
景酌嘴角弯起:“没睡在床上?”
福泉小心地看了景酌一眼,回道:“没有,白贵君和其他人都没有过,陛下不会让的,曾经有个侍君在龙床上躺了一下,马上就被陛下下令杀了。”
从景酌进宫开始,福泉就看出他和原胥之间的不寻常,看到陛下对景酌的态度,就明白了这次陛下栽了,现在他是煞费苦心地给自家陛下扫清情路上的障碍。
“奥。”景酌想了想又说,“这个软塌很香。”
“什么很香?”赶过来的原胥接过话。
福泉嘴角抽了抽,低头退下。
景酌无辜地指了指前方:“这个啊,白贵君使用过的软塌。”将白侍君这三个字咬的极重。
原胥瞪了一眼福泉,搂着景酌的肩往回走:“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了些吃的,垫垫肚子。”
景酌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随着原胥的力道往回走,垂在身边的手不动声色地将他腰间的肉拧了九十度。
原胥的脚步停顿一下,之后接着不动声色地往前走。
悄悄抬头的福泉公公看到这一幕,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在心里将景酌的位置提升到和原胥一个高度。
——
第二天,原胥陪景酌吃完早饭后,就去了议事厅,景酌则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去了御花园。
在凉亭里休息的时候,看到一堆人朝自己这边走来,景酌勾了勾嘴角,将头转到一边,假装没看到来人。
来喜:“哪个侍君,见到贵君还不行礼?”
景酌转过头,像才发现来人一般,站起身:“抱歉,刚刚想东西入了神,没注意到你们。”
嘴里说着抱歉,但脸上一丝歉意也没有,甚至视线在白天静脸上来回打量。
“放肆,既然知错还不跪下。”他们在后宫嚣张惯了,谁让在这宫里最受宠、地位最高的就是白天静白贵君呢。
白天静在看到景酌的一瞬间就认出他来了,他昨晚就该想到的,那天在元宵节晚上被自己差点杀死的人。
那天自己就觉得他和暴君的关系不寻常,现在果然证明了,景酌现在和暴君关系好,那代表着他们和景家…
白天静心里后悔,当初就应该直接杀掉景酌的。
挡住侍从,白天静道:“请问阁下是?你好像不是陛下的侍君。”
“嗯,不是。”
尽管猜到了景酌和原胥的关系,但白天静还要装出不认识他的样子。
严厉道:“那阁下为何出现在后宫禁地,陛下亲自定下的铁律 ,后宫中外人不得入内,阁下知道你已经犯了死罪吗?”
景酌身后的宫人很快出来解释,白天静顺势邀请他共游御花园,景酌欣然答应,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看着身边面容精致漂亮的原胥,白天静:“景公子,你的容貌如此角色,陛下肯定非常喜爱。”
“还好,你的也不错。”可不是不错嘛,白天静的脸竟然和他在上个世界的脸有九分像,难怪原胥之前要对白天静那么好了,还让他睡在盘龙殿。
难道因为这里是原胥的意识世界,而白天静是主角,所以世界意识也就是原胥无意识地偏爱主角,所以把原胥记忆最深的脸安在主角身上了?那为什么原胥记得自己上个世界的脸,却忘了他原本的脸啊,这是什么道理?
景酌再次看向白天静的脸,突然发现其实他的五官和自己的也有些相像,只是不太明显。
景酌:……厉害了,原胥。
“景公子为何这样看着我?”
“没事,只是觉得白贵君有些眼熟,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景公子刚刚在仔细观察我,是不是发现了我与景公子有些相像?其实,景公子要是看了陛下的其他侍君就知道了,咱们所有人都有些相像,有些是眼,有些是鼻子,等等。”
景酌:这是在给自己上眼药吗?
“至于味道,唉,想必公子也知道我的身世,当初就是因为这一身梅香才被当作奇物送给陛下的,当初以为自己死定了,但幸得陛下垂怜,不在乎我的身世,将我纳入后宫,将我封为贵君,待我极好。”
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景酌:嗯,确定了,就是在给我上眼药。
景酌点点头,突然问道:“这香味无害吗?对陛下健康有什么影响吗?”
白天静的心一下子砰砰跳起来,遍体生凉,有些僵硬地看向景酌,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怎么会…会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