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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大夏国的朝议是三天一小议,五天一大议,如果其他时间帝王有什么事要商议,会招特定的大臣入宫。

      翌日一大早,礼部尚书杜友天就被圣旨急宣入宫。
      杜大人一路上都在心惊胆战,就怕皇上又想搞个大动作,前些年让他们选侍君、贵君,今天不会…

      杜友天被叫来已经一个时辰了,就这么在皇上面前站着,额头上的汗滴进眼里也不敢擦。

      原胥处理完政务,看向面前的礼部尚书。
      他是自己登基以来的第五个礼部尚书了,前几个不是撞柱子死了,就是被打发回原籍养老了,而杜有天能坐在这位子上这么久,就在于他胆子小,识时务,能力还不错。

      “孤要册封皇夫,给你半个月时间准备,规格按着历代皇后的来,不,要比那还大,懂?”
      他对景酌很满意,想要把他圈养在宫中,就要给他一个位置,皇夫就很好,除了自己能欺负,别人都欺负不了。

      杜友天在原胥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震惊地抬起了头,重重跪下:“皇上!万万不可,这关系到国之根本啊。”

      原胥烦躁地皱眉,这几天因为景酌一直在帮他治疗的缘故,他脾气好了很多,但还没到能耐心听人劝的地步。

      原胥站起身,走到杜有天跟前,压迫力十足:“是吗?”

      “皇上…”杜友天冷汗直流,刚刚的气势全无。

      “十五天,够吗?”

      杜友天咬牙:“够。”

      “很好,滚吧。”

      “是。”

      “等等,这件事保密,明白吗?”
      这件事要是被朝臣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这件事短时间内肯定办不成,原胥也不想让两人的喜事上染了血腥。

      “是。”

      原胥在人出去后,看着书架上的一排狐狸雕像,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下午,景酌照例去老地方找原胥,然后原胥带他去欣赏了著名的戏曲表演。

      第二天,原胥带他去赏了传闻中价值千金的的名贵花朵,还大方地送了他两盆。

      第三天,原胥带他去新开的贸易区逛街,只要是他感兴趣的全都被买了下来,拦也拦不住。

      景酌:……他这是拿了霸道皇帝爱上我的剧本?!

      回到家,景酌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觉得不能等下去了,谁知道原胥什么时候才会把这个游戏玩腻,他得主动出击。

      等再一天原胥来接他的时候,景酌提着两坛从景父那里偷来的酒出门。

      上马车后,在原胥面前晃了晃:“今天我请你喝酒。”

      最近对他有求必用的原胥直接答应:“好,今天打算带你去我的一家庄园内赏景,就在那里喝吧,正好我那里也有几坛好酒。”他因为身体原因,向来喜欢喝酒。

      景酌:“好今天我家里的禁令解除了,可以晚些回家。”实际上,他跟景母说的是今晚住在朋友家,不回了。

      原胥:“嗯。”

      景酌挤到原胥身边:“你今天有事吗?可不可以陪我多玩一会儿?”

      原胥看了一眼景酌捉住他胳膊的手:“可以。”

      景酌笑起来:“谢啦,陪我玩了那么多天,昨天我想了想,也不能总是打扰你,今天是最后一次麻烦你了。”

      原胥皱眉,看向他:“什么意思?”语气低沉。

      景酌当作不知道他的变化,仍然笑眯眯地看着他:“你陪我这么多天也烦了吧?我的伤已经好了,就不用陪我啦。”

      景酌说了那么多,原胥只听到两个字,周身气压瞬间变得低沉:“也?烦?”

      景酌没回他的话,伸出精神力安抚他的情绪,看向外面:“哎,到了,好大。”

      这地方应该都到京郊里 ,方圆十里人烟稀少,只有一座大宅子立在前方,显得大气磅礴。

      两人屏退周围的人,在园子里慢慢逛,园子里景色很美,既有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也有北方极地的荒芜大气,从南到北,各地景色都被包含在内。

      但两人此刻都没有心思欣赏,原胥因为景酌在马上上的话乱了心情,面色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酌则在思考自己今天要施行的计划,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晚上,心不在焉的两人吃完饭后,下人将温好的酒送上来。

      景酌一下子精神了,他拿过酒杯,给从下马车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原胥倒了杯酒。

      “给,尝尝,这可是陛下赏赐给我爹的,可香了。”

      原胥眼动了动,接下,看着景酌一口咽下后陶醉的神情:“喜欢?”

      “喜欢啊,可惜没几瓶,这还是我从我爹那儿偷来的,唉,回家又要挨打了。”景酌故作叹息。

      原胥看他发愁的样子,心情好了点:“就因为几瓶酒?”这东西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可不,我爹可宝贝着呢。”景酌又给原胥到了一杯,自己则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
      因为喝的太急,有的没来得及咽下,顺着嘴角一路蜿蜒到脖颈。

      原胥抬头看见,喉咙上下滑动,眼睛变得更加幽深。
      伸手阻止景酌,拦住他继续倒酒的手:“别这样喝,伤身。”

      “嗯?”景酌有些喝醉了,一双雾蒙蒙地眼睛看向原胥,显得整个人懵懂又诱惑。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暧昧,映着景酌精致撩人的眉眼,显得他整个人更加迤逦多情。

      原胥转过头去,不敢看他:“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景酌眼睛闪了一下,随即又变得迷蒙,用力挣扎道:“没有,我想喝,让我喝。”因为幅度较大,手里的酒撒出来,不慎溅了景酌一脸,衣服也被湿透。

      原胥不耐烦地‘啧’了声,走到景酌身边,一把将他拉起来:“去换衣服。”

      景酌继续挣扎:“不去,我要喝酒。”

      原胥耐心告罄,两手禁锢住景酌的肩膀,黑着脸正对着景酌,语气阴森:“去不去?”

      “不去。”

      原胥:……怎么办?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还不怕他。

      发现原胥没反应,景酌继续作妖:“呜呜呜,你凶我,你竟然凶我。”说着直接撞近原胥怀里。

      原胥不知所措,敞开胳膊,低头看向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景酌:“你,你别哭啊,我没…”

      “就哭,你凶我,你明天都不来找我了你还凶我。”景酌倒打一耙地控诉。

      “不是你说,让我不要找你…”

      “不管不管,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人,吃了就跑,混蛋,呜呜呜。”

      原胥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喝醉的小东西计较,耐着性子搂住景酌的肩拍了拍:“好好好,你说的对,我们洗脸换衣服好不好?”

      “不好!”景酌扬起头控诉地看向他。

      原胥:……
      原胥看到景酌明显没有哭过的双眼,无语,行,喝醉了还会假哭了。

      好不容易,原胥将景酌带到室内,喂他喝了醒酒汤,帮他把脸擦干洗净,让他坐在榻上,转身去给他拿衣服。

      “能自己换吗?”回来后原胥看到景酌乖乖地坐在那里,松了口气。

      景酌抬头看向原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摇头道:“不能。”

      原胥:……
      叹口气,认命地上前,弯腰去解景酌的衣带,不明白自己一代暴君为什么会干这种事,还不想叫下人来插手。

      景酌低头:“原胥。”

      “嗯?”原胥分神回应。

      “我喜欢你。”

      ?!
      原胥被这突然的表白惊到了,抬头望向景酌。

      景酌回视,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看到他不动,趁机快速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原胥回神,耳朵滚烫,淡定道:“喜欢?你喜欢我?”

      “嗯。”

      原胥没忘记他现在是个醉鬼:“我是谁?”

      “原胥。”

      “所以你喜欢原胥?”

      景酌皱眉看着他,不说话。

      原胥心里一凉,声音低哑下来:“怎么?不喜欢?那你喜欢谁?”孤去把人杀了,我看上的人,必须是我的。

      景酌嫌弃道:“你是傻子吗?我都说喜欢你了,还问,真笨,我喜欢你,喜欢原胥,这回知道…”

      景酌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唇,柔软的触感传来,景酌抬头,看到原胥一双黑沉沉的双眸盯着他,按在自己脖子后面的手更加用力。

      景酌闭眼,回吻。
      原胥察觉到他的回应,更加疯狂,舌尖顶开景酌的牙齿,开始强取豪夺。

      “呜呜。”景酌被吻的上不来气,拍打原胥的肩膀。

      原胥慢慢离开,让景酌换气,间或一下一下轻啄他的唇,两人呼吸交缠,暧昧丛生,用指尖将他嘴边的痕迹抹去,忍不住笑道:“醒了?”

      “嗯,我想洗澡。”酒泼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了了。

      景酌脱下身上解的半开的外衣,看向原胥,挑逗地看了看他下面,勾唇道:“一起?”

      原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将人一把揽住,深吻,等快忍不住了,才将人放开。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原胥道:“房子后面有温泉,洗完澡后去泡泡,一会儿我去找你。”

      “好。”

      景酌靠在温泉池子边上,酒意渐渐消退,他本就没有喝醉,只是为了找借口来个表白罢了,表完了自然就醒了,接下来就要…

      正想着,景酌听到身后动静:“来了?”

      “嗯。”原胥在离景酌不远处下水。

      “离那么远做什么?”景酌说着就向原胥那边游去。

      原胥反射性想要离开,按捺住自己的本能呆住不动,看着景酌一点点靠近,最后靠在自己怀里。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原胥含糊应道:“嗯…”
      抱着怀里温香玉软的身体,原胥觉得自己的凉水澡白洗了。

      景酌搂着原胥的脖子,用嘴唇轻轻吻了他一下离开,看着原胥的眼说道:“刚刚我说的话,是真的。”

      “嗯?”原胥要上来吻景酌。

      景酌躲开:“就是说喜欢你的那句话,你呢?”

      原胥将他的脸掰回:“你说呢?”说完直接狠狠地吻上去。

      “好了,咱们谈谈吧。”景酌从原胥怀里退出来。

      原胥的手动了动,不明白景酌突然的冷淡,偏头看向他:“谈什么?”

      景酌看着前面:“我很高兴,你也喜欢我,但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而且…”

      “什么?”

      “你太神秘了,我不知道去哪找你,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你是否有…有家室,还不知道…”
      景酌说着哽咽起来,背过身不看原胥。
      在原胥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拧了一下大腿。

      原胥皱眉,直接掰过景酌的身子,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向上抬,看到他红红的眼眶,眼角还有泪珠滑下,原胥内心暴躁的想杀人。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内心烦躁,只能顺着本能凶狠地吻下去。

      景酌不想接吻,一直躲闪,拿手拍打原胥,动作太大,温泉水被他带出,淋在两人身上,一时显得狼狈。

      原胥不管不顾地亲吻景酌,比任何一次都凶狠,等离开的时候,景酌的嘴唇都被他咬破了。

      景酌在原胥怀中挣扎,眼泪一直掉:“你混蛋。”

      原胥转过身,禁锢住景酌的四肢,将他锁在自己与池壁中间,吻掉他的眼泪后,不断在景酌脸上亲吻,冰凉的嘴唇扫过景酌好看的眉,漂亮的眼睛,精致的耳朵,如玉的脸颊,秀挺的鼻,最终在景酌红艳的嘴唇上流连不去。

      过了一会儿,景酌哭不下去了,抬眼看他。

      “不哭了?”

      景酌鼻音浓重:“嗯,你刚才凶我。”

      原胥:?

      “你把我咬疼了。”

      “啧。”原胥抬手摸了摸景酌的唇,“真是娇气。”

      “原胥,我疼。”

      原胥马上松开手。

      “还有背也疼。”

      “还哭吗?还闹吗?”

      景酌摇摇头,水朦朦的眼睛看向他,配上眼尾的红晕,无辜而妖冶。

      原胥忍不住亲了他眼睛一下,转过身,将景酌搂在怀中。
      8.

      景酌靠在原胥怀中安静一会儿,两个人都在思量着一会儿怎么说。

      景酌:“你…”

      原胥:“我…”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景酌:“你先说。”

      原胥:“你先说。”

      两人对视,嘴角都忍不住勾了一下。

      原胥捏了捏景酌的腰,低声道:“你先说。”

      景酌将下巴搭在原胥肩膀上:“没什么,就是提醒你回答我的问题。”

      原胥圈着景酌的胳膊一紧:“你的问题太多了。”

      “没事儿,一个一个回答。”

      景酌推开原胥,眯起眼看向他:“家中可有妻妾?”

      原胥看向景酌,喉咙滚动,两人对视,场面一时寂静。原胥瞬间想回宫,把那些人杀了。

      “呵。”景酌讽刺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别。”原胥抓住景酌胳膊,从背后圈过他,不让他走。

      景酌冷冷道:“滚开,别碰我。”

      原胥的胳膊收紧,喉咙滚动:“不算有。”

      “不算有?还不是有?”

      “只是养了些小玩意儿,不算。”

      景酌转身冷漠地看向原胥,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虽然这是原书设定,但他还是忍不住:“是吗?那我也算是一个小玩意儿?”

      “不是!”原胥有些受不了景酌用这种表情看他,再次把他抱到怀里,“你是我的…”
      原胥在马上要说出口的时候犹豫了。

      景酌催促:“什么?”

      原胥静默,最后长叹一口气,低头吻了吻景酌的头发:“先出去好不好,泡在这里久了对身体不好。”

      景酌没想到等了半天就等来了这个,用力推开原胥,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裹上外袍出去了。

      原胥站在温泉池中央,掐了掐眉,感觉面对敌人的十万大军时都没这么头疼。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景酌牵着鼻子走,他明明…只是把景酌当做自己的小宠物而已。
      小宠物就该听主人的话,是主人的所有物,闹脾气打一顿就好了。
      但原胥刚刚看到景酌那样,除了心疼什么都忘了,要是能让景酌打一顿能消气的话,他肯定躺平任打,自己打自己也行。

      难道,自己对景酌不是宠物的喜欢,而是那种喜欢?

      原胥思考着出了房间,看向旁边的侍女:“人呢?”

      “回主子,景公子换了衣服后,就说要回家,这会儿应该在马车上。”

      原胥听后,直接用轻功冲出去,看到马车已经出了庄园门口。

      此时坐在马车里的景酌,在精神力感知到原胥出来的一刻松了口气,将‘停下’这两个字咽下。
      他刚刚已经在尽力拖时间了,可原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拖了那么长时间才出来,他戏都要演不下去了。

      原胥冲到马车前,将仆人打发走,进入马车,抬头看到景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叹口气,坐到景酌身边,道:“急性子,让你出来怎么还走了呢?”

      “不想当你的小玩意儿罢了。”

      原胥无奈地看向景酌,想牵他的手,被景酌躲过去了,知道他这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我记得你还问过一个问题,问我是干什么的?”

      景酌施舍地看了原胥一眼。

      原胥将一块龙形玉佩递给景酌,没有说话。

      景酌在原胥看不到的时候勾了一下唇,又迅速抹平:“龙?你是皇家人?”

      原胥再次去拉景酌的手,这次没被躲开,原胥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嗯。”

      景酌把玩着玉佩:“可皇家人不姓原。”

      “原是我的母姓。”原胥看向景酌,观察着他的反应,委婉说道,“已故的太后姓原。”

      景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猛地转头看向原胥,迟疑道:“你…你是皇上?!”

      原胥仔细观察着景酌的表情,发现他的眼里有震惊,有怀疑,但没有自己不想见到的厌恶与害怕。
      不由自主地舒口气,答道:“嗯。”

      景酌赶忙要跪下行礼,被原胥一把拉住,哄着回了庄园。

      这时,天色已经晚了,景酌直接进入为他准备的房间,以自己一个人想静静拒绝了原胥的跟随,原胥无奈离开。

      “那好,我就是在你隔壁,有事找我。”

      景酌低着头:“嗯。”

      景酌关上门,走到桌边,紧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

      深夜,原胥躺在床上,回想刚才的事情。

      他本来打算想隐藏身份陪景酌多玩些天的,正如景酌说的,他们两个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他喜欢与景酌相处,每次看到他都会心情愉悦,精神放松,一直萦绕在心中的暴虐情绪也会消失不见。
      虽然景酌之前说了他对当今皇上也就是自己的看法,但他还是怕,怕景酌知道他的身份后会远离他。
      他了解自己,如果景酌真的怕他的话,他会忍不住将景酌捉起来,让他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人,所以他打算再等半个月表明身份的,到时候他们的感情再加深一些,景酌接受自己的把握就更大。

      结果,今天猝不及防地告诉景酌自己的身份了,万幸,自己料想的情况没有发生,景酌没有因此厌恶他。

      原胥又想到刚刚景酌的态度,放下的心又提起,他没有拒绝,可没有接受啊,他说要想想,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难道是想怎么拒绝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原胥安慰自己。
      他又想到被自己忘在角落的“三千佳丽”,想着回去就把那些人解决了,要在大典之前将后宫都处理干净。

      原胥在床上躺着,想七想八没有睡意,突然听到隔壁门打开的声音,想到对面是景酌,忙要坐起身去查探。

      刚要站起来,就听到自己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来人显然是景酌。

      原胥:???!!!

      景酌绕过屏障,就看到原胥穿着亵衣楞楞地看着他。

      景酌被他的傻样子逗笑了,摇了摇手里的枕头,眉眼弯弯地对原胥说:“我睡不着,就来找你了。”

      “奥。”原胥语气僵硬地回应,看着景酌一步步靠近。

      景酌走到原胥面前,看他呆呆地望着自己,有些可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原胥肩膀,硬邦邦的,咯的手疼。
      手上用力,原胥对他没有防备,直接被他推到在床上。

      景酌被他逗笑了,脱下鞋子,上床,趴在原胥身边,戳戳他的脸,捏捏他的鼻子,捏他嘴的时候,被原胥捉住,拿过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亲。

      原胥转头看向景酌,目光晦暗不明:“你…想好了吗?”不怕我吗?

      景酌知道他的意思,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两人保持着极近的距离,景酌不躲不避地看着原胥的眼睛,语气亲昵:“笨蛋,你说呢?”

      原胥没有说话,两人对视,原胥猛地翻身将景酌压在身下,啃噬他的双唇,夺取他口中的甘甜。
      景酌不甘示弱的反击,没过一会儿,就因为体力不够,败下阵来,只能仰头承受原胥的掠夺篡取。

      原胥眼睛发红的放开景酌的唇,闭上眼将他紧紧搂住,平息自己的情绪。

      景酌也有了反应,他抬腿碰了碰原胥的,换来一声闷哼:“别动。”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丝性感。

      景酌湿润的目光看向原胥,殷红的嘴里吐出来的字却让原胥难以招架:“原胥,我想要。”

      原胥的额头青筋紧绷,恶狠狠地瞪了景酌一眼,将他楼的更紧:“闭嘴,不准!”

      景酌有些委屈,他又不是什么禁-欲者,两个人好不容易心意互通在一起了,干嘛还让他憋着,他瞅着也不是不行啊:“为什么?”

      原胥握住他乱作妖的手,咬牙切齿道:“还未成亲。”他珍视景酌,怎能在没给他名分的时候要了他?

      “成亲?!”景酌双眼瞬间睁大,震惊地看向原胥。

      原胥眼睛危险地眯起:“怎么?不愿?”

      “不是。”景酌推开原胥,坐起身看向他,“有些惊讶,你可是皇上,我们成亲的话,我岂不是成了…”

      原胥接话道:“皇夫。”

      景酌抽了抽嘴角,难为他能想出这个词来:“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十天后。”

      “你早就想好了?”

      “嗯。”

      “我要不问,你没打算告诉我?你是打算到时候一纸圣旨降到我家里,不管我愿不愿意?”

      原胥看向景酌,两人默默对视,半晌,原胥率先转过头不去看景酌:“忘了。”他独断惯了,从没想过还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没有得到景酌的回应,原胥的手慢慢捏紧:“孤是皇上,想做什么…”一时冲动的话在看到景酌的平静的脸后,顿时鲠在喉咙处。

      景酌看到他眼底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本来就没生气,只是对原胥在这个世界的性格有了更清楚地认知。

      景酌刚想说话就被原胥一把抱住:“原胥?”

      原胥打断:“孤不是故意的,孤是真的喜欢你才会让你当皇夫的,孤承认,孤就是自私,就是想着将你圈在孤身边,让你只属于孤,孤错了,但孤不会改,因为就是你不愿意,孤也会娶你当孤的皇夫的。”
      说罢紧紧地抱着景酌,不敢看他的脸色。

      景酌听完原胥这霸道又幼稚的不行的道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原胥却急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现在景酌还不给他反应,他的心里更加慌乱,忽然将景酌抱起来。

      “哎哎,你要干什么?”景酌吓得抱住原胥。

      原胥不说话,抱着景酌来到床尾,将他放下,自己在旁边看着他。

      景酌被原胥弄的摸不着头脑,坐起身,疑惑地看向他:“原胥?”

      原胥低头凑近,轻声道:“现在原谅我了吗?还生气吗?”

      看到原胥眼中的忐忑,景酌直接点头:“嗯,不生气了,不过以后这种事要问我的意见,知道吗?”
      景酌没忍住轻轻拧了拧原胥的耳朵。

      从未被人拧过耳朵的原胥毫不在意,心里松了一口气,直接将景酌揽在怀里。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景酌又累又困,靠在景酌肩上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问道:“刚才在干什么?”

      原胥咳了咳,小声道:“我听说过民间的一句话。”

      景酌已经开始双眼打架:“什么?”

      原胥轻拍景酌的背:“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说完又感叹:“看来民间的说法还是有用的。”

      景酌听到这句话,睡意都没了一半,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就把我抱到了床尾?”

      原胥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傻,笑着点了点头。

      景酌伸手捏了捏原胥的脸,道:“谁和你是夫妻啊?这谁啊,脸皮这么厚。”

      “你啊。”原胥任他捏着,又将他抱回去,给两人盖上被子,在他头上吻了一下,“夜深了,睡吧。”

      景酌的困意一下子又上来了,钻进原胥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着眼睛说道:“嗯,原胥,晚安。”

      原胥看着怀里的景酌,目光温柔缱眷,轻声道:“晚安。”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熟睡的人,觉得自己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宁静,忍不住低头吻向景酌的唇,一下又一下。

      突然,景酌声音响起:“嗯,原胥,别闹。”

      原胥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景酌依旧在沉睡,松了口气,片刻后嘴角忍不住勾起,将景酌往身上揽了揽,抱着怀里的人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皇宫中,人烟稀少的冷宫角落,突然传来一声猫叫,随后,一声鸟叫声响起。

      隐在角落里的白天静舒了口气,快速推开大门,闪进院内。

      早已等候多时的赫连浩将人一把抱住,直接将人困在墙边亲吻,白天静热情地回应。

      “宝贝,我想死你了。”赫连浩的大手在白天静身上游荡。

      “浩,我也想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妈的,还不是因为原胥那个混蛋,他怀疑上我了,虽然没找到证据,但盯着我的人越来越多了,所以,宝贝,可能最近都没法找你了。”

      “嗯,浩,放心,离我们扳倒暴君的日子不远了,再有两次,只要暴君再召我两次,他就死定了,所以,你再坚持坚持,等暴君倒了,这天下就是你的了,嗯……”白天静毫无防备,没忍住出了声。

      赫连浩赶忙捂住他的嘴,道:“宝贝,小声点,我当然相信你,不过我们可能未来好久都不能见面了,老公舍不得你,我们这次要…”
      赫连浩悄悄在白天静耳边说着羞人的话,惹得白天静媚眼如丝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两人都动作极切脱对方的衣服。

      此时要是白天静宫里的人要是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没想到一向冷淡矜贵的白贵君竟会变成这个模样,顶着陛下贵君的身份却与本朝将军在冷宫院子中苟且,真是不知羞。

      可在这里的不是宫人,而是莫得感情的暗二,听着耳边传来的呻-吟声,觉得无聊至极。

      早上,景酌醒来,感受到手底下触感良好的肌肉,没忍住捏了捏。

      原胥看着他那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也不阻止,带着笑意问:“醒了?”

      “嗯。”景酌闭着眼,不想起床,硬挤进原胥怀里。

      原胥摸着景酌的头发:“再睡一会儿?”

      景酌摇头:“不了,时候不早了,再睡就中午了。”

      “中午也不妨事。”

      景酌噗嗤一声,睁眼看了他一眼:“你到是不嫌弃我。”

      “嫌弃你作甚?”原胥低头要亲他。

      景酌赶忙起身,挡住他的嘴:“我还没洗漱。”

      原胥拿开他的手,语气严肃:“孤不嫌弃你。”所以,让孤亲。

      景酌冷漠道:“奥,知道了,我嫌弃我自己。”说着就去外边洗漱了。

      原胥:……

      原胥陪景酌吃完饭,两人又好好重新欣赏了园子,时间过得飞逝,转瞬间就到了下午。

      既然表明了身份,原胥也就不遮掩了,直接在书房处理政务,景酌陪着他躺在软塌上看书。

      景酌抬眼就能看到原胥认真批阅奏折的模样,他安静的时候很迷人,低垂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再加上周身强大的气场,让景酌移不开眼。

      景酌灼热的目光扫过原胥的每一寸地方,毫不扭捏地展现着对他的喜爱与痴迷。

      原胥被他看的耳朵泛红,终于受不了,有些狼狈地转头看向景酌,故意恶狠狠地说:“看够了吗?”

      景酌不怕他,眉眼弯弯地回视,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没有,害羞了?”

      “没有。”原胥偏过头,红红的耳朵暴露在空气中,景酌的嘴角上扬的更加厉害。

      “打扰你了?”

      “没有。”原胥快速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快处理完了。”

      景酌看了看天色:“嗯,处理完我们就回去吧,昨天一天没回去,家里该担心了。”

      原胥手里的笔顿了一下,闷声答道:“好。”写字速度却慢了许多,本该十分钟就能处理完的事情硬是拖到了二十分钟。

      等原胥慢吞吞地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天已经快黑了,两人理所当然地在离开前吃了一顿晚饭。

      饭后,景酌不经意间提起:“对了,我以前好像听说陛下有一个特别宠爱的贵君,要什么给什么。”黄宫中,只有一个贵君,就是主角受白天静。

      原胥的眼神慌乱一下,又恢复镇定,反问道:“听谁说的?”孤去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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