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猎人世界之我是伊耳迷（修改版）》变化系的月亮

1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带回靡稽的路上其实并不怎么太平。
　　当日我让控制的蜘蛛将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在回程半途就从昏迷醒转的傻弟弟几乎是又踢又闹的想要回去寻找他的朋友。
　　……蜘蛛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回转，怎么可能放任呢？
　　和小孩子说理无用，哥哥的威严也及不上对好友（初恋？）安危的上心，靡稽在路上千方百计的想逃走，让我头疼万分，不得已下便谎称他死了。
　　──怎麽死的？
　　──我亲眼看他死的。
　　靡稽後来果然不挣扎了，乖乖巧巧的跟我回家，只是脸上天真的笑容不再、甚至也没问我是怎麽找到他的，整天只是垂头丧气的颓丧着，那样的失落是我陌生的。
　　有些内疚并小心翼翼的对待他，那孩子反而开始依恋我，或说是加深了原本的孺慕？
　　非常可笑也非常可悲的，靡稽给了我在成长後第一次能感受到的亲情。
　　让我心头的坚冰像被温水融化的这份关怀，竟然是得自一个为我欺骗又从来不曾亲近过的弟弟……这让我心中复杂无比，便益发对他好了，也不知不觉的眛下了在到家後便告诉靡稽酷拉皮卡其实没死的打算。
　　因为我怕靡稽因我的欺瞒而生气、进而讨厌、憎恨我，如奇犽般。

　　想到那个一直很恐惧我的孩子，心头又不禁隐隐作痛。
　　从小被我带大的奇犽是我心尖上的肉，即使他的回避每每令我如受针戳。

　　＊＊＊

　　带着靡稽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刚回到家的我还来不及停下来喘口气、稍作休憩，家里的管家梧桐已经先一步的带着席巴的传唤过来了。
　　「大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梧桐带着眼镜的平板小胡子脸从来没有这么令人讨厌过，我有点不悦的瞥了眼已经乖乖躺在床上的靡稽，弯下身确认他有没有因旅途发烧，然後才直起身示意梧桐我知道了。
　　「哥哥……」靡稽参杂着担心和恐惧的叫着我，但在我回视後又沉默了，有些茫然的帮他把被子拉好，我关上门跟梧桐离开了靡稽的房间，步过长长的步道走到了书房的门前，这是席巴一向和人谈话的地方。

　　只是一进门便看到席巴微微侧头的银发，永远威严凝肃的他这次也四平八稳的端坐在柔软丰厚的白熊皮草沙发上，骨节分明却有点苍白的宽大手指温柔的埋入他身旁体型庞大的优雅黑豹毛中，轻柔而缓慢的抚摸着那乌黑中泛着冷冷幽蓝的光滑皮草，专注而柔和的视线让我感到极度的讽刺。
　　这个人也会有爱？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席巴现在能对这只大猫这么温柔，那为什么吝于施舍给自己的血脉联系们呢？哪怕只是一句问候或微笑……
　　我被突如其来的偏激情感愣了神，不是早就……放弃……了吗？
　　心中还是惦记着以前的温暖啊……真是傻瓜……
　　我在心中苦涩的嘲笑着自己的傻气，然后不敢大意的阖上门唤道：「父亲……」
　　「……伊耳迷，你回来了。」在我关上门后，席巴才收回爱抚宠物的手，口气平板甚至有些木然的看着我说道，还未退去温柔的碧绿猫眼让我有被关心的错觉，但那随後浮上的冷意却如薄冰般冻了我下……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我注意到这次在书房内的除了席巴和爷爷外还有个陌生的女人，相貌约三十许，有着金黄的波浪长发，身材火爆又穿着过份短小的套装，看起来艳媚入骨。
　　有些疑惑的多看了那女人眼，结果被飞了个媚眼……家里什麽时候有这种人了？
　　不欲多生枝节的垂下头，我默默的点头充作对父亲的回应，席巴的眼神也早从几乎让我错认的和煦转为我所熟悉的冷酷阴霾了，他口气冰寒甚至带着不容错认不悦的开口了：「那么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找到靡稽的？伊耳迷？」
　　「……接到电报後的第三天。」我没有隐瞒的以相同的口气回答，于是他的音调更是冷沉，而且接近质问的带着四射的杀气：「既然已经找到了……为什么没立刻把他带回来？」
　　「我只被要求随行保护，并没有被要求立刻将靡稽带回。」我木着张脸、不受杀气影响的平声说道，其实就算他们真有要求我，我大概也不会这么做吧……我想让靡稽感受到自由的空气，尤其是看到他在旅行中得到的进步之后。
　　席巴对我的回应明显感到恼怒，他面露不愉之色的盯着我良久，然后再度沉下了脸，声线也绷得像尖锐的铁线，听在耳里是飕飕的疼：「……没事就该回家，你所说的全部都是理由，自己到地下室小黑屋领刑，直到我让人放你出来为止。」
　　「老板，让我来吧。」
　　「……」我闻言抬眼，目光从席巴愠怒的脸上扫过，滑过爷爷不变的笑容定在那个陌生女子的面上，女子伸出粉舌朝我一笑的舔唇，过份艳红的唇色就像沾染着鲜血，过份明亮的兴奋目光更让我觉得厌恶莫名。
　　我于是又转回了目光，压抑住心头闷闷的火，沉默望着席巴等待，他的眉头聚起了显而易见的峰峦，看起来也像是不满的，但在摸了摸掌下的黑豹後说出的话却让我失望了：「……也好，赛若，想留下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好好让伊耳迷知道什麽是正确的事。」

　　家里的事什麽时候需要外人插足了？就算有，为什麽不问问我会这麽做的理由？
　　为什麽……不能更信赖我？
　　眼睛似乎很突然的热了，不是想流泪，是愤怒迷茫伤心委屈，我只是瞪大眼看着席巴，然後在他不耐烦的回视目光中失望，慢慢的垂下了头：「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么？」
　　「没你的事了，我和你爷爷还有话要说，你下去吧。」席巴像是已经完全厌烦的摆了摆手，让那个叫赛若的女人带我离开，我沉默的领命而去，在眼角余光中，我看到席巴的手再度摸回那优美大猫的头颅，来来回回地，没有了悠然，却带了点焦躁。
　　他不是已经满意了，又有什么好焦躁的呢？
　　我疑惑着，然後嗤笑着，为着自己心中隐约又升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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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滴在石板上，发出了不连贯的断续答答声，我眨了眨眼，然後才从身上缓慢回爬的痛楚意识到自己在受刑后好像睡了过去。
　　脚上的镣铐和身体的重量拉扯着我，让只能用双臂支撑的我有些难受，不过这种东西习惯就好，我心不在焉的低下头，看着落下的水滴缓缓渗入地缝……睡前数到哪了？第五百九十六还是五摆六十九？
　　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之前好像正做着个和过去有关的梦，但那种过去就跟幻想一样，记着也没意思。
　　不，应该说比幻想还要久远呢……
　　我活动面皮想自嘲一笑，却扯痛了嘴角，只得又恢复了原先的面无表情，却听房门「吱呀」一声，先前折腾了我半宿的赛若便已推门走入，她一见我嘴角便挂起轻浮的笑容：「我亲爱的小少爷，您醒啦，睡得还香甜不？」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兴奋透着媚态，带着毒花香味的纤手也凑了过来掐住我的下巴，涂满黑蔻丹的指甲也插入皮肤，麻麻痒痒的刺痛立刻扩散，然後赛若用更甜腻也更轻快的轻佻嗓音吃吃的笑道：「既然少爷醒了，那我们就继续吧，昨晚让您乏味得睡着了可真抱歉，这次若若会更努力的～～」她边说边将电击器压在我的胸前，高压的电流立刻将我从头通透到尾。
　　我被电得僵了僵，但我忍住了，赛若的眼里闪过不忿，然後她将功率开到最大，满脸开心的荡笑道：「小少爷很能坚持不是？那若若就要加大力度了唷～～」
　　她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疯狂，然後带着电火花的两极便跳动了起来。

　　身体被电击得本能抽搐，意识似乎也有一瞬间变得朦胧，非正常的电力干扰我心律的同时也猝停了我的心脏，眼前突然被黑夜笼罩，如果不是长久以来的锻炼，我想我早已休克甚至死亡。
　　脑袋里缓缓升起了一串疑问的泡泡，思绪悬浮着，在随波逐流和求生的本能中挣扎，但在朦胧中，我看到赛若笑得像个孩子般的快乐。
　　快意的火焰燃放在她的眼角，高潮般的笑容也是，看起来舒心无比。
　　她……想杀我──
　　这个认知如匕首般捅穿了我的混沌，将我从迷离中刺醒。
　　没有时间思考和脆弱，我挣脱了一只手的束缚，一把掐住了赛若的脖子：「你想杀我……为什麽？」
　　其实我很想直接掐死她，但是受刑後的虚弱和无尽的疑惑让我变得犹豫了，也失去了这个最好的机会。

　　「有吗？小少爷你误会了吧～～」要害受制的赛若一点都不害怕的插科打诨着，甚至还敢凑前在我的嘴角轻舔了口，我没有料到她的行为，在楞了下後才将赛若扯开，唇上自伤口处扩散的麻木立刻令我眉头皱了皱……是毒？
　　虽然没有在意这点毒素，但她不规矩的行为还是令我不悦，
　　我瞪向赛若，被我推开的她却不在意的挺了挺胸，娇声眨着眼抱怨道：「真过份呢……怎么能对漂亮的女士这么粗暴，难怪老板让我将你……嗯？我什么都没说哦～～」
　　……她想让我相信我父亲想要杀我？
　　听到的内容太过荒谬，反而让我讽刺的想笑，我一寸一寸的缓缓收紧手掌、盯视着她，除了鄙薄没有任何感情的平声道：「放心，我不会的。」
　　「我的脖子很痛呢，对女人要温柔点嘛～～」被我扼住喉咙的赛若妩媚的眨了眨眼，一双睫毛过份强调的大眼也眨得像两片扇叶，似有若无的朝我送着秋波：「像伊耳迷这麽英俊的小弟弟，不更该对女孩子宽容么？」
　　我收紧手掌，在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俏脸变得通红扭曲後才慢慢松开，不耐的寒声道：「我想我已足够敬老尊贤，请不要扯开话题。」
　　赛若的脸闻言从娇媚转为扭曲，额角上也浮起了暴怒的青筋：「咳咳咳……该死的我可不老！你以为你真是什麽大少爷？老板是你的父亲没错，但是他可不止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只是他手下众多杀手中的一个？」
　　「我家的事与你无关。」赛若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口，我的呼吸涩了下，但目光还是冷淡的投向她：「难道你想说自己想杀我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
　　「伊尔迷不知道吧，你的父亲讨厌你，甚至到了连看你一眼都会做呕的程度了唷……」赛若顿了顿，轻浮的表情下似乎有些许认真，手里却还是摸着我的脸，慢吞吞的腻声道：「作为长子却毫无建树、不能做好身为一个长子的本分……连工作都不能好好的完成你觉得这样的你还有什么必要存在这个家庭里呢？」
　　「如果只是这些理由我不会信的。」我想说出什麽来反驳赛若，心头却不觉想起那天爷爷的问句，他问我有没有兴趣继承家业，然後没等我回答便回了个心照不宣的微笑……说笑的吧，怎麽可能有这种事？
　　似乎发现了我的动摇，赛若的表情更艳媚了，那种像是怜悯又更像嘲弄的表情令我作呕：「是真的唷～～我可怜的伊尔迷，在这个家里你不过是个杀人的工具，能取代的到处都是，连继承者也早就定下来了……不是么～～？」
　　「……」我想将赛若的话掐断，但手指却麻麻的没有力气，冷汗汇聚在掌心让我的手湿答答的从她的脖子滑落……怎麽会？
　　挣脱了束缚颈子上还留有指印的赛若回了我一个浪笑，纤指松松的点了点我的胸口：「……真是可怜的人呀～～在这世上连你的父母都不要你，你的弟弟妹妹一定也很讨厌你吧，因为你活着没有任何被需要的价值，你的存在只会让人心生厌恶……不过脸蛋长得还不错……」
　　赛若将身体越来越向我贴近，几乎挂在我的身上、挨挨擦擦的腻声道：「就这麽把你杀掉好像太可惜了，不如先让你爽一爽吧，这可是别人享受不到的待遇唷～～」
　　我的脑袋又是空白了一下，然後才看到两片红艳厚实的嘴唇向我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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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我崩坏了……黑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