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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侠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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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生,南京人,喜欢文学,爱好文艺,精通各种雕虫小技,无奈家庭赤贫,没钱去书院念书,也没有办法考个功名,只能日日在集市上替人写个对联,代写书信,或是画个春宫什么的,赚些钱以维持日常开销。年龄已经二十有五,还是光棍一条,在镇上一个城中村居住,有心去南方闯荡一下,有老母在家需要照顾,因此淹蹇在家,房东见他可怜,想给他介绍一个对象,但是顾生心怀大志,必要一个绝色女子,房东撇撇嘴道:“你家徒四壁,无隔夜之粮,现在女子都很物质,宁可坐在轿子里哭,也不骑在毛驴上笑,找个绝色女子难道要供起来吃风不成”?
这一日顾生街对面的出租屋来了母女二人,租了一处院子,母亲老态龙钟,眼花耳聋,女儿却生的艳如桃李,但是冷若冰霜,顾生本想上前搭讪,试一试最近刚学的PUA技巧,刚说了一句:“美女,你掉了一文铜钱”,女子一句“滚一边去”,令顾生无法继续,只好作罢。
这天顾生在镇上摆摊回来,见那女子提着一颗白菜回家,回去一问,母亲说是来家里借颗白菜,回去给她母亲做猪肉炖粉条,她来借白菜的时候母亲和她聊了一会儿,知道此女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但是言谈举止却不象是寻常百姓人家,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没有,因为她老娘年老体衰,男方见她如此光景,都不愿意受拖累,所以成了大龄剩女。
顾生母亲说道:“我明天去她家串门,看看她老娘的意思,如果她家彩礼不是很多,不如你把她娶过门,也好传宗接代”,顾生大喜,第二天也不出去摆摊,专等母亲消息,等母亲回来一问,母亲说道:“她老娘倒是没啥意见,不过这个女子却一脸不愿意,难道是嫌咱家贫寒?不过也难怪,她家虽然也穷的叮当响,凭她的容貌,找个土豪当个二奶,也不是没有可能,胜似嫁到咱家受穷”,顾生无奈,只好作罢。
顾生心中烦闷,也没有心思出去摆摊,在家中闷闷不乐,这一日有一少年来求画,这少年长相俊俏,言词轻佻,一来二去,二人无话不谈,成为挚友,少年称幼年随家人经商,到过暹罗,见识过暹罗男扮女装之术,遂装扮起来一搏顾生一笑,顾生见少年扮成美貌女子,真是柳眉凤眼,身段婀娜,见人脉脉含情,顾生把持不住,上去抱住求欢,两人遂成苟且之事。
一日女子来顾生家借米,少年见到女子如此美貌,惊得目瞪口呆,问顾生此女是谁,顾生说是邻家小妹,少年便有恋恋不舍之意。女子因经常受到顾生周济,无以为报,便常到顾生家帮顾生母亲做些女工针黹,顾生见女子如此贤淑,心中愈加爱慕,每每挣到银两,必买些点心切糕馈赠其家,女子也不称谢,依旧冷淡如初。这一日顾生母亲身上长了一个毒疖子,疼的日夜呻吟,女子亲自为她洗脓上药,一点也不嫌弃,母亲哭泣道:“要有你这样一个儿媳,我死也心甘情愿”。
这日正值七夕,顾生形单影只,对月长叹,女子嗑着瓜子出来说道:“进来玩会儿”。顾生大喜过望,屁颠儿屁颠儿跟了进去,在女子闺房两人嘿咻一翻,完事儿之后,女子说道:“这种事儿一年只能一次,此后不得纠缠”,顾生嘴上答应,心里不以为然。第二天又去骚扰,女子破口大骂:“就咱姐们儿这姿色,一次已经便宜你了,别不知足,想那天上人间的抅栏女子,也值百两一次,你拿银子出来,老娘让你爽到死”。顾生吓得抱头鼠窜,女子又叫住顾生问道:“经常在你书斋晃悠的少年是谁”?顾生说是一个朋友,女子怒道:“你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你回去转告那个混蛋,再来我家骚扰,我一定弄死他”。
翌日少年来到顾生书斋,顾生转告女子的话,少年也威胁道:“她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过是一个城中村站街的罢了,你让她好好陪我玩一次,咱啥也不说,若是不然,我就去官府告她非法站街”,说完扬长而去,顾生气得捶胸顿足,连叹自已交友不善。
一月之后,顾生正在书斋独坐,女子推门进来说道:“咱们情缘未断,今夜与君重修燕好如何”?顾生喜出望外,上去抱住就要求欢,两人正在你来我往,少年闯进书斋大叫道:“少儿不宜”。顾生惊道:“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啥”?少年道:“我来看看贞洁烈女表演岛国动作大片”,女子默不作声,从腰间掏出一把火铳,少年见状大惊失色,转身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女子抬起火铳朝院子里就是一枪,轻蔑说道:“叫你看看老娘的手段”,两人来到院子一看,地上躺着一只白狐,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女子上前踩住狐狸对顾生说:“这就是你的好基友,我本想饶它一命,是它自己找死”,说着脚下用力一踩,少年就此断气,女子对顾生说道:“今晚让此物败了兴致,我明晚再来”。
女子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晚上如约来会顾生,两人恩爱过后,顾生便向她求婚,女子道:“你命小福薄,非我良配,今委身与你,实非得已,今后我会侍奉你的母亲,为你操持家务,但婚姻一事,休再提起”。又过了半年,女子母亲过世,顾生倾家荡产厚葬之后,觉得女子一人在家有机可乘,便半夜前去挑逗,到女子家里一看,房门紧锁,女子不在其家,便疑心她另有新欢,心中又酸又怒,捡起一块石头砸了她家的窗户纸。
又过了几个月,顾生母亲说道:“这女子已经好几日没来咱家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前去看看如何”?顾生陪同母亲来到对面院子,院子里寂静无声,顾生敲敲门,女子蓬头垢面出来,顾生吓了一跳说道:“我靠,你怎么不化妆就跑出来了,至少擦个口红”,女子也不说话,转身回房,不一会儿抱出一个婴儿交给顾生说道:“这孩子你抱回去吧,赶紧上个户口,我奶水不够,怕养不活他,好在他并不挑食,米汤菜汤,只要管饱即可”。顾生母亲欢天喜地,以手加额道:“苍天保佑,我顾家有后矣”。
又过几日,这天晚上顾生与母亲正准备就寑,女子忽然敲门,手里提着一个包裹闪身进来,女子喝了一碗水对顾生说道:“我的事总算办完了,今晚来和你们告别”,顾生急忙问为什么,女子道:“我本是白富美,俺爹是搞房地产的,在京城承包了几个楼盘,结果楼市遇冷,都成了烂尾楼,俺爹从楼上跳下来摔死了,一群农民工天天围着俺家讨工资,没办法,我背着母亲连夜逃到这里,打听到原来是工部尚书在京城搞经济适用房,把房价拉了下来,我发誓要替父报仇,这个包袱里就是这尚书狗贼的人头”。
顾生问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为我生个孩子”?女子道:“我出来身上没有一文钱,是你帮我赡养母亲,又厚葬她老人家,我无以为报,见你穷的娶不起媳妇,只能以身相许,帮你生个孩子传宗接代,不过你别多想,我这种白富美和你这穷屌丝门不当,户不对,我们是不可能的,也没有未来,就此别过,你们保重”,说完消失在夜色中。
顾生长叹道:“有什么了不起,还白富美,爹都跳楼了,比我还穷,脸上妆有一尺厚,除了身材好点,会点轻功,拽什么拽,反正我也没有吃亏,白落下一个孩子,真是赚到了”,话虽这么说,心中毕竟无比的失落,望着远处的夜色,说道:“娘,孩子就取名叫家印吧,字恒大,小名就叫十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