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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二 宫本总司 ...

  •   还珠楼大殿内,神蛊温皇一身文士蓝衫,手执羽扇轻摇,坐姿闲散,文士风流与大殿古朴典雅的风格相应,好似这里并不是什么杀手楼的总部,而是什么雅士闲居。

      酆都月看过神蛊温皇一眼,便收回目光,行礼躬身,他对还珠楼主的印象并不深刻,也记不太清最初是如何进了还珠楼的。方才一眼,却是让他有了猜想,神蛊温皇那一身即便极力压抑也无法藏匿的冲霄剑意,的确非常吸引人,他现在这身正折磨着他的冲突剑意之中便有因任飘渺而成的飘渺剑意,这样算来,还珠楼主某种程度上还能算是他的师傅,给了一本飘渺剑谱的师傅。

      可惜他这些年忙于还珠楼各种事务,从任务分配到财政管理再到人员调动,甚至楼中杀手的家属安排问题,都需要他操心,忙里偷闲练剑已是奢侈,而今一身能为也算他刻苦的结果。

      不过只凭剑术,真的能让他留下吗?酆都月忽然想起来殿上那人俊逸温润的面容来,美人赏心悦目,即便是见惯了妖鬼神灵人各族美人的他,也得承认,神蛊温皇,任飘渺,是一个美人,一个有着独特韵致的美人。当一个人又美又有强大的实力,往往使人趋之若鹜,便是酆都月,也不例外。果然,他还是因为美色才进了还珠楼吧……酆都月心思有些复杂地想着,但是这些和他以后应该并无关系了,他人之美,持欣赏之心便足矣,他向来远观而不更进一步。脑中闪过杂七杂八的念头,却也不耽误他此行的正事。

      神蛊温皇看着被呈在他案前的辞呈和镶金白玉环,手中轻慢摇着的羽扇一顿,随即便听他那从来尽心尽职的副楼主以一种不失礼数的姿态对他道:“楼主,我要辞职离开了。”

      “嗯?”神蛊温皇轻咦一声,半敛眼眸,长睫颤了颤,手中的羽扇恢复了轻摇慢摆,他状似不在意地问询:“你要离开?还珠楼还从来没有过提出辞职的人。”

      酆都月很肯定地回答道:“是。以前没有辞职的人,我想我也可以开一个先例。”

      哎呀,意志这么坚定?神蛊温皇羽扇轻摇,随意扫过案前的白玉环:“你当真要走?决定了如此?就这般想要离开吗?”

      “是,我想要退隐。”酆都月垂眸,借着下首的方位便利揣摩着上司的意图,觉着以他们之间生疏的关系,楼主应该也没有什么挽留的意思,便是真的挽留,他也不会留下继续效力,那应该能走。

      这就有意思了,酆都月这是转性子了?神蛊温皇借扇掩面,装模做样地掩去那点点惊讶,他觉得有些趣味,于是探寻因由:“在这个时候,你又为何忽然想要退隐了?”

      “为了我的女儿。”酆都月抬头,直视楼主,也好让楼主知晓自己的意念有多坚定。

      他来之前盘算过很多个理由,用身体原因可能不是太现实,他身体好得很,一探查可能就会暴露出剑意的问题,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在楼主面前提和剑相干的东西,不然就是想走也难,空口直说想退隐也没有说服力,这太过突兀,虽然这的确是他现在最大的想法。那么,只有阿灵了?退休养女儿,他觉得这个理由不错,而且隐瞒阿灵的身份和能力,虚虚实实,以还珠楼的实力,若要探查他的女儿是谁,也要费上一般功夫,还不一定能探查得到,他也可以借势作一番掩护。

      于是酆都月很认真得重复了一遍:“杀手的身份太危险了,一点都不适合养女儿,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因我而被置于险地。所以,我想辞职离开去退隐,陪我的女儿。”

      “哦?”……女儿?我怎么不知道酆都月什么时候有了女儿?但既然是家属,神蛊温皇顺着话题道,“你该知道……”还珠楼也有安置家属的余地……

      然后神蛊温皇便哽住了,他突然想起来,还珠楼内杀手的家属安置工作一直以来都是酆都月在负责,酆都月对这种事务比他要熟悉得多得多。

      他垂首,正撞上了酆都月认真的眼神,终于正视了副楼主的神蛊温皇一怔,觉得有点突然,副楼主那双水色眸子里分明映出了他的身影,他却莫名觉得这双眼中什么都没有,太清澈了,没有蓬勃的野心,没有繁杂的欲念,也自然没有……他!

      他这副楼主一向好懂,而就在此时,神蛊温皇却觉得有些看不透酆都月了,不过,这才趣味啊!他并不怀疑酆都月在骗他,为了离开或者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编造了一个女儿出来,辨别一个人是不是在说谎言的本事他自认还是有的,也因此,他发现,他的副楼主,是真心想要离开,真是……愉悦!

      超出他掌握的事情越多,变数越多,他越是愉悦。而今新局方启,再多一个变数,又有何不可?

      神蛊温皇面上不动声色,手上的羽扇却是摇的越发欢快了,他试探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再为我办一件事吧!”语调是一贯的温文。

      “楼主,这是我离开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吗?”酆都月迅速意会,这是要努力压榨员工的最后一分价值来了,但是他求之不得,只要能辞职退休就行。

      “哈,酆都月,你说是,就是吧!”这么开心?神蛊温皇觉得他也很愉悦,摇着羽扇万分闲散,“温皇一向以诚待人啊!”

      “……”酆都月淡定地沉默以对。

      小路上,因为替俏如来承担了私放西剑流的罪责,为了不连累到他的徒弟们,宫本总司悄然离开了正气山庄,一路隐匿而行,避免与中原群侠发生冲突。

      宫本总司扶了扶头上斗笠,心念道:“现在回去,只会拖累银燕众人,先找一处隐蔽之所,之后再与他们联络。”

      一路前行,行过小路,路过小树林,他的运气似乎不错,这么漫长的路途,他一个人也未曾遇上,直到河边。

      一步踏近,宫本总司倏然止步,身后似乎被突然的浓雾掩埋,再也寻不见来时的路,就在他面前不远处,是一方石桌,两个石凳,和一个人。

      石桌上有一壶酒,见宫本总司来了,那人素手持着酒壶,慢条斯理地往置于桌案上的杯盏斟酒,酒液清澈透亮,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纍纍贯串,散发着诱人酒香,在酒樽中晃荡。这酒似乎也有些特殊,使闻到了四溢酒香的宫本总司,平白恢复了些许因奔波而消耗的体力,疲惫的心神也被安抚。

      宫本总司认得这人,是还珠楼的副楼主,酆都月。气质清冷出尘如月,温文尔雅不似杀手,酆都月魅,名不虚传,的确,是个美人。

      酆都月对着宫本总司遥遥举酒,温声邀请道:“先生来了,酆都月已在此恭候多时。奔波劳累,先生不若坐下休息片刻,同酆都月共饮一杯?”

      “我若拒绝,还能走得了吗?”宫本总司没有拒绝,他没有感觉到恶意和杀气,也便近前坐在了酆都月的对面,语调平静而温和,“我竟不知,原来还珠楼副楼主还精通阵法结界。”

      “哈,人总要有点压箱底的本事嘛!”酆都月轻呷了一口酒,酒是好酒,满载了月之菁华的帝流浆,是他空间里最多的饮品,可惜了,他却是不能多饮。

      酆都月不是以剑术见长?宫本总司有些疑惑:“那这般压箱底的秘密,轻易显露在我的面前,又是何意?”话虽如此,他却心知肚明,这般专程来堵他,总不会只是为了请他喝一杯酒。

      “好酒。”说来这酒并非凡品,宫本总司只饮了一口,便更深切地体会到了杯中酒的特殊,不谈酒液温和顺滑的口感,饮下酒液后,体内出现了一股温和的力量在缓慢地滋润着他的经脉,再饮,体内暗伤皆隐隐有被修复的迹象,宫本总司眸中闪过惊异之情,却仍是不急不缓地询问:“如此佳酿,你本不该用在此时此地,酆都月,何不直言你的意图?”

      “先生本非寻常之人,酆都月想要请先生留步,自然也该以非常之物招待。”酆都月淡然地捧着酒樽,他本就不急,慢悠悠地说出来意,恍若闲谈,“楼主还在等你,为了那场战约。而我的任务,是要激起先生的战意。”

      “哦?看来他对我真念念不忘。”宫本总司也顺着酆都月的意同他闲谈了起来,酆都月不急,他便也不急,此地有酆都月的结界在,倒也省去了他寻找隐匿之地的功夫,“倒是你,你这般闲散地做任务,不怕你们楼主怪罪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们这样饮酒话闲,便能激起我的战意了?”

      “嗯……先生还真是温柔,那如先生这般,关心我这个敌人,又真的好吗?”酆都月低吟一声,眼含了笑意反问道。

      “哈……”宫本总司与酆都月对视了一番,眸中是同样的笑意,以真心待人之人值得以真心相待,“你既不是为了杀我而来,也无恶意,便是承了这杯酒的情,便是敌人,关心一番,又有何不可?”

      “先生爽快。”酆都月举酒示意,却是小口小口地饮,“待激起先生的战意,完成这个任务之后,我便辞职离开还珠楼了,这个任务,是我递交了辞呈之后,楼主发布给我的最后一个任务……”

      “所以,我作为你最后一个任务目标,是否该感觉到荣幸?”宫本总司饮酒却是意外地豪迈,虽是细品,杯中却也很快见底,酆都月适时为他续了一杯酒,并笑着点了点头,应了宫本总司的调侃,“先生是该感到荣幸,却非是为了我的任务任务,而是为了这酒。”

      “的确,敢问酒名?”宫本总司看着面前泛着灵光的金色酒液,如樽中入明月,酒不醉人,人自清醒,他得到了酆都月的温声应答,“庚申夜月华,集月之菁华而成,是为帝流浆。”

      “好酒,好名。”皆是温文尔雅之人,性情又觉相投,一时也是相谈甚欢。

      宫本总司凭着对任飘渺的微弱了解,感觉有些不放心地再次确定面前人的态度:“酆都月,你当真不着急完成任务?”

      “自然,楼主并未规定任务完成的时间,我为何要着急?”酆都月理直气壮,歪了歪头把话题抛还给宫本总司,“莫非先生着急了?”

      宫本总司暗示其实他也真的不急,如果能拖得越久他越开心,但是……“哈,我只怕某人等不及。”

      “嗯……我只要完成任务,能顺利离开就好啰!”酆都月表示楼主的想法我怎么可能猜的到,所以楼主的想法不在考虑范围内。

      宫本总司也淡然地举酒:“看来你对还珠楼的怨念不小。”

      “好说好说,只要我以后能远离那些永远也加不完的班就行。”酆都月澄清,虽然感觉都差不多,但这不是对还珠楼的怨念,而是对加班的怨念。

      欸呀,是真的很大的怨念啊!宫本总司无奈地笑了笑,再饮了一杯酒。

      两人一来一往,很快一壶酒尽,宫本总司与酆都月同时起身,宫本总司温和地提醒道:“酒也饮罢,你该动手了。”

      “也是。”酆都月化去石桌石凳酒壶酒樽,结界之内便突兀地空旷了下来,背上月饮随心而动,面上依然淡定自若,“那么我们便点到为止,权当切磋罢,还请先生赐教。”

      “请!”宫本总司立于不远处,放开了气势,剑气萦绕周身,剑指以待。

      “剑九——轮回!”酆都月上来便是飘渺绝式第九式,也不怕宫本总司毫无防备。破空飞灭,虚绝真玄,御地气为己用,演八式谓轮回,往而复始,生生不息。飘渺绝式一如其名,剑招虚无飘渺,无迹可寻,端的是精妙绝伦,变幻莫测,便是剑意也带着虚无飘渺之感。但是当酆都月用出剑九时,宫本总司却感受到剑招内中隐隐另有一股生之剑意,这股剑意比之飘渺剑意,显得过分温柔而又保守,这两股剑意本该相互冲突,难以相容,却在酆都月的剑下渐渐圆融相生。

      一柄剑,一式剑招,两股剑意,或许,酆都月此番的确能激起他的战意,宫本总司暗叹,那么,任飘渺知道酆都月有这样的能为吗?

      “一剑——”宫本总司剑气化剑,指尖剑光一闪,正是无常无定的无极剑法,“无尽!”

      剑意对决,剑式交锋,一番剑气纵横之后,宫本总司剑指抵上了月饮长锋。

      毕竟只是切磋,二人剑中并无杀意,过招罅隙之间甚至悠然地闲谈了起来。

      宫本总司一言点出了关键:“你的剑法,似乎并不是纯粹的飘渺绝式,你的剑意,似是由两股互相冲突的剑意交织而成。”

      “先生剑道过人,果然瞒不过先生,的确如此。”酆都月无奈苦笑,剑上却未曾松懈,交谈间一招已过,“我虽然最擅用飘渺绝式,体悟最深却非是飘渺。”

      “是你没想隐瞒,又或者,一动剑,便隐瞒不了?”宫本总司依然是温和的语调,“是因为还没能完全把剑意融合的缘故吗?不,以你的根基修为,距离剑意完全融合也已经不远了。”

      “承先生吉言,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但仍需要时间。”酆都月剑势一转,却是“剑十——天葬!”运周天聚梵海,趋轮回入天葬。

      来了,“一剑——”宫本总司抬手亦换了剑招,不知何来落叶浮空,轻盈飘下,却是剑过,“无声!”

      酆都月受剑意掣肘,也有些不爽利,干脆撤去飘渺绝式,放开了另一股剑意,“点落八方!”穿身而过,剑招再转,剑随心变,飘逸灵动,“十二重楼!”

      这下宫本总司直面感受到了酆都月这另一股剑意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这般的剑意,是温柔坚强的守护之剑,也该是最符合他所了解到的酆都月心境的剑意。酆都月的根基可与他比拼,剑道修为亦是不差,若非而今剑意尚未圆融,酆都月的剑,甚至可以在他之上!

      酆都月的任务成功了,他的确被激起了战意,却非是对着任飘渺,而是,面前的酆都月!仅仅是剑招切磋间,他便有所体悟,似乎已经快要摸索到了那道门槛,“一剑——无声!”隐隐结界都被两人的过招所撼动。

      此招过后,飞沙走石,一片狼藉,待尘烟平静消弭,月饮剑正好停留在宫本总司颈边,剑气划破了他肩头的衣衫,却未曾伤他分毫,而宫本总司的剑指,也刚好在酆都月的心口前停下,两个人的控制力倒也都可称卓越。

      既然说好了点到为止,两人也便默契地收了招。

      酆都月顺势将月饮收回,重又负于身后,温声赞叹道:“先生武功随心所欲,无端无尽。从方才过招看来,无极剑法是将有突破了?”

      “你不也是一样?方才一战,你的剑意更加契合了。”宫本总司也不客气地指出了酆都月的变化,转而温言提及另一件事,“只是,你的任务似乎要失败了。”不是对着任飘渺的战意,又有何用处?

      “不……我的任务,大概还是会成功……”酆都月忽然怔愣了一下,轻声叹息道,“结界被触动了,是……剑无极。”

      结界外出乎意料的热闹,酆都月在心底暗暗夸奖了一下提前设下结界的自己,不然以他们之前比剑的动静,还不得把这边的地方给全拆了。

      见宫本总司心念剑无极,酆都月体贴地打开了结界,放冲着四周四处起肖的剑无极进来,又在还珠楼众杀手反应过来之前重又关上了结界。

      剑无极神志不清,迷茫间手中依然不忘执剑,凭着本能大喊着:“任飘渺,死来!”

      结界外众人“杀啦杀啦!”的喊杀声也已入了宫本总司的耳朵,宫本总司指尖轻点,制住了现在谁都不认识的剑无极,看着剑无极起肖的模样和身上的伤痕,不由攥紧了拳头,想也知道追杀剑无极的人是哪里来的,何况里面还有一剑随风和幻幽冰剑这些标志性的还珠楼杀手。

      温柔的剑客此时连向来温和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与任飘渺的约战,为何要牵连无辜?”

      酆都月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给出了答复:“大概是……为了替我制造机会,为了处决无用的废物,更为了……逼出你的战意,决杀任飘渺不可的战意。”

      宫本总司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如果任飘渺真要逼我杀人,那宫本总司……就杀他!”

      “你……罢了,待先生与任飘渺剑约之后,可愿与我结下一番酒缘?”不知从何安慰起,毕竟也有他的一部分关系,那便提前预祝剑决胜利吧,酆都月很喜欢这位温柔多情重情重义的剑客。

      “哈,那是自然。酆都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宫本总司觉得自己似乎从所未有的冷静,方才一战消耗的功力已恢复完全,堪比全盛时期,他想到了是起初帝流浆的功效,语气也越发柔和,“我该离开了,你……也该回去了。”

      “你清楚,结界撤去之后,你会面对什么,剑无极会面对什么吗?”酆都月很认真地问,水色眼眸中是并不遮掩的担忧与关怀,而后他得到了宫本总司肯定的答复,“我知道,你打开结界罢。”

      “既然如此,在打开结界之前,我想再做一件事。”酆都月拿出一个酒杯,杯中酒液色如流金,宫本总司认出那正是帝流浆,酆都月一把把酒灌进了被制住也不消停叫喊的剑无极的嘴里,剑无极本能得挣扎间洒落了一些帝流浆,好在大部分全进去了剑无极的肚子里。

      然后他打开了结界,看着宫本总司解开剑无极的穴道,剑无极口上喊着“任飘渺,死来!”一溜烟就冲过了外面因剑无极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而懵了一脸的还珠楼杀手,不知跑向何处去了。而待一众杀手反应过来之时,迎接他们的是——

      “一剑——无尽!”

      听到了剑客离开前的一句道谢,正准备也离开此地的酆都月,却在路过一处草木葱茸之地时,顿住了脚步,那里是方才剑无极路过的地方,因剑无极而洒落的帝流浆尽皆贡献给了这片土地里的生灵。

      “草木受帝流浆精气,即可成妖。”酆都月抬首,视线似乎穿过了无垠的苍穹,他低喃,却似在直问那最高的渺远存在,“而今此地草木受了帝流浆之后,却除了变得更加茁壮,再无灵智诞生,难怪我拿出此等灵物,你却没有任何表示。这……便是你的表态吗?”

      而后便不再放在心上,撤去结界,见到一众负伤的还珠楼杀手,暗中与宫本总司示意之后,便来到了杀手们的面前。

      还珠楼杀手见了他,尽皆行礼:“副楼主!”

      “嗯。”酆都月倒是淡定,好像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些杀手的安排一样,“一剑随风,既然你们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且先回还珠楼罢。”

      随即不顾一众杀手的眼神,翩然转身离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章二 宫本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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