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风云]弃恶扬善终成空》冷CP乱炖

29、文丑丑之死

　　熙熙攘攘的练武场地，下面弟子练习着十八般武艺，天下会兴盛之途可见一斑。
　　“你是在求我？”
　　步惊云跪了下来，“师父，是我错了。但是这和孔慈没关系。”
　　“老夫没记错的话，你还是我天下会追缉令的一员？”雄霸摸了摸胡子，“所以，云儿，现在你是求我饶了你，还是饶了孔慈呢？”
　　“我想继续回天下会为您效命。”
　　雄霸哈哈大笑数声，“你觉得我需要？天下会人才济济，没你一个飞云堂堂主，也会有新人。”
　　“您说的是断浪？”
　　“有何不可？”
　　“能叛离天下会一次的人，未尝不会第二次做叛徒。我和他不同，只要孔慈在，我就不会背叛。可是，师父，您确定幽若在，断浪就不会背叛吗？他一直都是墙头草，不然也不会接受过无双城的招揽。”
　　“谁和你说的？”
　　“幽若。”
　　“她还真是喜欢给我添麻烦。”雄霸冷哼一声，“你要是回来，我可以撤销追缉令。但是，你已经不是飞云堂堂主了，这你得明白。”
　　“云儿明白。”
　　“孔慈毕竟之前是霜儿的未婚妻子，你不要在天下会闹出笑话。”
　　步惊云攥紧拳头，声音低哑，“是。”
　　雄霸，等我能赢你的时候，就是带走孔慈之时。我不会让她继续待在这里的。
　　“不过为师倒是可以送你一份大礼。”
　　放在步惊云面前的是一把好剑。他端详了片刻，神色多有动容，“无双剑？”
　　“比起你飞云堂堂主的地位，这也不遑多让吧。”
　　“谢师父赐宝。”
　　“愿你能用它为天下会立下更多的汗马功劳，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雄霸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另一端的孔慈房间。
　　“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
　　孔慈和明月对视一眼后，刚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风少爷跟你说了？”
　　“说什么啊？”明月眼神躲闪了下，很快做出懵懂无知的模样来。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会告诉你。”
　　“不是的，他没有和我说。”明月见她沮丧，不由急着想解释，“对不起，我是不小心听到了。”
　　“你很愧疚？”
　　“我……”
　　“不需要。风少爷不喜欢我，那么即使没有你的出现，他还是不会喜欢我的。我和他自幼也是一起长大，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幽若打破尴尬的气氛，一手揽住一个，“做人嘛开心最重要。孔慈她现在很开心，用不着和她说风师兄的事情。况且，我们几个聚，谈这些臭男人的事情干嘛，徒增麻烦。”
　　“幽若说的对极了。”孔慈莞尔一笑，“你没有欠我什么。我也早就决定放下风少爷了。”
　　总算放下顾虑的明月松了一口气，“你是个比我想象中更好的姑娘。”
　　“难道你想象中我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不是的，我没有这样去想。”
　　“呵呵。”孔慈无奈地瞥她一眼，“跟你开玩笑呢。明月姑娘很认真，是我不够大气。”
　　“没有。”明心红了红脸。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以前就在想，你们两个人若是认识了，一定能成为朋友的。”
　　“是呀。”孔慈松开了她的手，“我现在可该要喜新厌旧了。”
　　“呜呜呜，你太无情了。”
　　“假哭留着给你家断浪看。”
　　“孔慈，你能有一次不拆穿我吗？”
　　“不能。在你第一次装哭的时候，我就该拆穿你的，省的你习以为常了。”孔慈摊开手，一脸的好奇，“不过，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断浪啊？他真的不是个好人。”
　　“我知道。”幽若神色如常，“可是，喜欢一个人、爱慕一个人，真的会出于他是个好人吗”
　　“会。”一旁明月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果风是个类比独孤一方的人，我不会喜欢他。”
　　“傻姑娘。”
　　这世间唯有人心难控。她说的那样确信，不过是因为风师兄不是这样的人罢了。即使是，该喜欢的还是会喜欢，没有谁能真正控制自己的心。我是，她们又何尝不是？
　　“你更傻。幽若，我都可以放弃风少爷，你何必不换个人去喜欢？”
　　“我不能。”孔慈，连你自己都还没能做到真正放下，何况是我。我的执念远比你更加的深刻。一个人放在心里太久了，渐渐的就放不下了。
　　“不说这个。我带了些果子酒，你们两个还没喝过酒吧？尝尝我的手艺。”
　　“喝酒？”明月呆呆地抬头。
　　“佳酿配美食，岂不乐哉。”孔慈配合的就要去外面拿杯盏。
　　“小初，把我准备的东西带上来。”幽若唤了一声，蹙了蹙眉，“我说，你好歹也是我爹义女了，怎么还不习惯吩咐人。这可不行的，主子要有主子的威仪，不然迟早会被下人欺负了去。”
　　“哦。”
　　“还有，叫什么风少爷、云少爷、霜少爷的习惯也得给我改掉。孔慈，你现在地位比他们都高，不要忘记了。这样称呼下去，天下会会乱套的。”
　　飞云堂。
　　“帮主叫我废掉你的武功。”少年把玩着手里的火麟剑，看都不看台下人一眼。
　　“动手吧。”闻言，那人闭上了眼睛。
　　“秦霜你倒是很有骨气。”断浪走近他，“可惜了，你不惜杀帮众也要保下的孔慈，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回步惊云身边了。”
　　秦霜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步惊云重新回天下会了。结果最后失利的人只有你，妻子没了，地位也没了，如今只能作为别人的阶下囚。”
　　“住嘴！”
　　断浪拍了拍手，“我送你一份礼物可好。”
　　被带上来的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孔慈。只见她面白如纸，身上伤痕累累。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秦霜激动得想要摆脱身上的锁链，终究无果。
　　“你猜。”断浪漫不经心地抓住女子的头发，直到痛的她低呼一声，这才松开手，“你背叛天下会，作为你的未婚妻子，自然少不了代价。”
　　“她不是孔慈。”
　　“……”
　　“云师弟既然已经回天下会了，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伤害到孔慈。”秦霜冷淡道，“难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那就要看帮主怎么想了。”断浪饶有兴致地低头看了看他，“不愧是霜堂主，真的比别人聪明。难怪以你的武艺能成为一堂之主。可惜，天下会需要你的头脑，却并不需要你微薄的武艺。”
　　少年毫不犹豫地废掉他的武功。秦霜只觉浑身无力，自己一个瞬间就变成了废人。
　　“没办法，你帮他们，本就是在害你自己。”
　　“……”
　　“你说的没错，她不是孔慈。可是，她现在也是孔慈。秦霜，你既然弄丢了一个，就不要连这个也丢了，不然帮主到时会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多谢提醒。”
　　“我不是在帮你。”断浪向着身边侍从摆摆手，“来人，把秦霜带回天霜堂。”
　　“是，断堂主。”
　　权力是最好的土壤。失去这些不说，连武艺都被废掉。秦霜只不过是个废物了，也不知雄霸有何目的，还想在他身边安插人？不过，那个易容成孔慈的人，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出类拔萃的易容之术……断浪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身影。当年的时候，幽若也是扮成了哑婆婆，这个人难道会和幽若有什么关联之处吗？
　　带步惊云回去复命的时候，雄霸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老夫的命令是让你杀了步惊云。断浪，堂主之位还没有坐稳，你就要忤逆我？”
　　“属下不敢。”
　　“你不会是因为幽若而手下留情吧？”雄霸瞥他一眼，“我给你现在的地位，可不是为了让你和幽若谈情说爱的。你实在太让老夫失望了。”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潜水游。帮主想要做的是杀了步惊云和聂风，不知我猜的可对？”
　　“谁和你说的？”雄霸背后的手暗自蓄力，三分归元气已运转自如。
　　“属下愿为帮主效犬马之力，助帮主杀步惊云还有聂风。”
　　“那你还对步惊云手下留情？”步惊云也就罢了，聂风待他一向宽厚，可谓说是情同手足，他当真会舍得下手？
　　“帮主，恕我直言，泥菩萨的预言不是这么好破除的。据说他也为幽若下过批言。要杀那二人，必须借助大小姐的手。”
　　“幽若是不会动手的。”雄霸摇头，“你未免太不了解幽若了。”
　　“她会。”
　　即使对聂风不会动手，对步惊云还是会的。断浪扬了扬嘴角，“帮主要和我赌一赌吗？”
　　“你想赌什么？”
　　“就赌天下会副帮主的位置。”
　　雄霸听后，倒也没发火，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断浪，你有什么资格和老夫赌？”
　　“我输的话，就不会出现在大小姐身边。”
　　“你的说法很令人心动。”雄霸站了起来，“可是，你以为我会信你？”
　　“属下自然会遵从帮主命令。”
　　“我不会和你赌。”直到他要自行退下时，雄霸笑了，“断浪，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你很懂的样子。天下会是我的，整个江山也都是我的。我的命令是最紧要的。步惊云和聂风不过是跳梁小丑，我想杀还是想留，没有人有资格去揣摩。”
　　“所以帮主派人杀了文丑丑？”
　　“你看到了？”
　　“扮演他的人做得相当的惟妙惟俏。可惜最懂他的人不会是朋友，只会是敌人。我被文丑丑瞧不起这些年，可以说被他践踏过无数次，帮主你该明白，最能辨别出他的人就是我了。”
　　“断浪，你很聪明。”但是，没能用到正道，我岂能容你。
　　“帮主也想杀了属下？”断浪不卑不亢道，“您就不怕我告诉过幽若了。也是，她性子一贯宽厚，连文丑丑记录下泥菩萨预言都能原谅，别说您是她爹，杀的不过区区一个堂主。”
　　“你在威胁我？”
　　雄霸用三分归元气将他打到在了地上，见招拆招多次后，断浪用剑支撑着站起，“这一次超过五十招了。帮主，是你的三分归元气变弱了，还是我变得更强了呢。”
　　“滚！”
　　这一次，他自然还是没有听话地滚出去，而是走的堂堂正正，“你可以杀了我，却再也不能让我滚出去了。”
　　他想激怒我？断浪他到底有什么企图？雄霸走了几步，朝着门外挥手示意，“进来。”
　　“见过帮主。”
　　“小玉那边有什么动静？”
　　“禀帮主，属下未听闻。”下属跪在地上，平静无波地回答。
　　“文丑丑的身份，不能存在太久了。天下会需要新的管事，去告诉小玉。”
　　“是。”
　　天霜堂，女子喝了口茶，“帮主说的？”
　　“是。”
　　“也罢。我也不喜欢扮作什么谄媚小人。那家伙还真是蠢，以为记下了帮主的弱点，就能做什么事嘛。狗是反抗不了主人的，连这都不懂，还想要活地比谁都好。”
　　几日前。
　　“小的见过孔慈小姐。”
　　女子没有说话，身上铃铛路过的时候，忽然响了起来。这时文丑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是？”
　　“太慢了。”
　　剑影闪过，人头落地。女子蹲下来看着他死不瞑目的脸，不解地歪了歪头，“没想到吗？不对，你早就该想到的。背叛帮主的下场，作为天下会总管，你比谁都清楚。”
　　尸体是不能做出任何回复的。
　　女子用布把人头包了起来，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我的易容术真的赶不上小姐，居然还被他意识到不是孔慈了。不知道那个秦霜是不是也这么敏感多疑。”
　　“霜儿比文丑丑看得更透彻。”
　　“帮主？”
　　“你这点小伎俩是骗不到他的。”
　　“属下的易容之术，除了大小姐，天下无人能出左右。”
　　雄霸对着她摇了摇头，“霜儿不是看的这个。在我几个徒弟里面，他习武的资质无疑是最愚钝的，可是我第一个收的徒弟却是他，只因为他从小就比别人更伶俐。”
　　小玉没有说话。
　　“你不服气？”
　　“是，属下不服。”
　　“你会明白的。”雄霸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个不懂事的孩子。
　　“属下不懂，既然帮主如此笃定，为何还要派我留在秦霜的身边。”
　　“文丑丑能背叛我，秦霜当然也能。”
　　小玉心中颤栗了一下。不愧是天下会帮主，连自己的弟子也能狠的下心。
　　“背叛我的人，除了还有利用价值的，都该死。”
　　雄霸的声音自负地理所当然，却没人会反驳。名利地位到达江湖的顶峰，再不会有不自量力的人。纵是无名这类打得过他的武林前辈，也不可能为了杀他，造成武林生灵涂炭。这就是他一直渴慕的权利。
　　“你要拖住秦霜。”
　　“帮主？”
　　“这段时日我会离开天下会。不过，小玉，老夫相信你不会告诉幽若的。”
　　“属下惶恐。不知帮主要去……”
　　“这不是你能关心的事。”雄霸瞪了她一眼，“在其位谋其职。你要知道分寸。”
　　“是。”不然的话，我就会是下一个文丑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