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私》不呆

267、第四十七章（7）

　　苏慎伸手拍了他一下：“账结过吗？”
　　“结了。敢不结嘛我，不结我可能得被生吞活剥，太凶了，你是没听见，我家那边水果店的老板都没那么凶，我……”
　　“好了好了，我跟你AA，支付宝转你。”苏慎记得点的菜品和单价，心算了一下总价，把钱转给他，“这顿饭回去重新吃过，这个点回去估计半夜，你自己泡碗泡面将就吧。”
　　谁都没了吃饭的心情，好在多少争分夺秒吃了点，肚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吵闹了。
　　钱立斌左右张望，看到谢缘，便问：“那人谁啊？后来没追到吗？”
　　谢缘心神不宁地道：“杀人犯。希望他在罅隙里死得惨一点。”
　　话是如此，她又忽觉缺少了什么，仔细一想，原来是缺少了亲眼看真凶伏法的痛快。于林茵的家人而言，缺少得更多，凶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终究成为一桩永远不能被破获的悬案，永远不能告慰人心，谢缘又无法宣之于口，公之于众，一切都太憋屈。
　　钱立斌把她表情的变化看在眼里，不由微微一瘆，悄悄问夏澜：“怎么回事？咋还冒个杀人犯出来？”
　　气氛微妙，夏澜不耐烦地说：“之后再跟你解释。先去找那家女装店。”
　　钱立斌心中一跳，似有话说，却突然嘴笨，没能立刻说出口。见夏澜上前搂住谢缘肩膀，朝来路走去，他连忙跟上。
　　苏慎和程养仙落在后头。
　　“我听谢缘说过，现实世界里，钱立斌能逃上七年不被抓，本身就是公众热议的悬疑事件。所有监控都没拍到他，也找不到目击证人，各种搜寻方式都用了一遍，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人好像是凭空消失的。”苏慎说道，“我曾经想过，他是阴差阳错掉进了阵脚里面，在里面躲了很久才偷跑出来……”
　　程养仙道：“不可能，肇林山的阵脚入口靠近山脚，距离废弃村落很远，没那种阴差阳错法。”
　　“对的，这个可能被否定了。既然现实世界里没道理出现空间罅隙，我就又想，是不是有人用盲钟制造幻觉，暗中帮助韩翌兵脱身。”
　　“也不可能，”程养仙目视前方，语气非常笃定，“如果现实有人动了盲钟，对应到仙腹里，盲钟不可能是尘封状态。”
　　苏慎道：“那你觉得，排除人为和技术上的纰漏，排除种种巧合，怎么才能做到在社会关注度最高的时间点，成功逃脱追捕？”
　　程养仙没说话，眉间却闪过一丝极细微的皱痕。苏慎都如此说了，意味着人为、技术纰漏、巧合，这三点已经被排除在外，没必要再作考虑。
　　苏慎与他并肩而走：“之前因为路小丹被纵火烧伤，我查过那段时间前后发生的灵异事情，当然现在都知道了，那是因为空间互相干扰造成的异象。可是我发现，再往前一点的时间，也就是差不多去年年底那会儿，也有不少人扎堆描述遇到了怪事，而且都是跟记忆上的混乱有关。那个时候谢缘还没去肇林。以防万一，我总结了一下发布定位，肯定这些人和谢缘的交际圈，和我，和赵欣，没有半分产生交集的可能，以中国之大，可以说这一现象不大会是受谢缘四年前改变过去的行为影响的。”
　　“你想到了什么？”程养仙淡淡地问道。
　　苏慎微微一笑：“我直觉还是和祷生阵有关。但有一点我想不通，那个时候祷生阵还远未开启，难道说，阵脚或者养仙瓶没人去动他们，也能自己作妖？”
　　程养仙听完，大热天的，身躯因突如其来的冷战而一震。
　　“我知道还存在一种可能性。”
　　“是什么？”
　　“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