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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章八 传道授业(三) ...

  •   洗过脑的同学都知道(天音:死作者你真当读者会有被洗脑的可能么!抽),在一个人安静留滞在某一封闭空间时,脑内会滚屏播出硬性指令。
      叶韵灌给周珞熙的不过是他家比较贤能的祖上所做的功绩,当然,里面自然包括了他那大名鼎鼎的父皇。
      能把荒唐的用意用无与伦比的政绩掩盖过去的这位周家第一牛人,最常说的一句话,被收录进狐狸老爹他兄弟加工的《归根集》的经典:“犯天威者,远近必诛。”
      这句和刘小猪鼎盛之时志气盎然的那句“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看似异曲同工,然而在盛宁初年出仕的跨代老官员们心里都憋着一口气血。大家都心知肚明当初与墨昕王室的曲阜之争完全由这位少不更事的小祖宗一手挑起——任何一个帝王,被人在大婚当天抢了皇后大都忍不下被迫带上绿冠冕的窝囊之气,实在气不过了踩踩邻国奸夫的地盘是一个受伤男人独自舐血的正当举动。
      可惜周珞熙当时还米有从胚胎里发育出来,等他接触宗学之时,曲阜之争已经被当时报喜不报忧的太史令大人表述为拓疆之盛举。
      看着捧着琉璃碗喝着东宫小厨房特制龙虾粥又披着他最喜欢的叶韵外皮的人,周珞熙脑袋里就很自然地拉出了这句名言。
      磨磨牙。
      叶韵感受到眼刀。抬头又看到了周珞熙的经典腹诽表情,眯起眼睛,死小鬼又起杀意了啧啧。
      放下琉璃碗,叶韵从袖袋里摸出熏香小手帕擦擦嘴巴,考虑着要不要再去挠这个小美人两爪子以示惩戒。
      “今日下朝后若无要事,”叶韵顿了顿,从机器猫袖袋里掏出个竹筒,抽出几日前准备的阶段测试考卷。“把这个完成。”
      周珞熙双手接过卷子,打开扫了一遍,在后两张数学部分皱起了秀气的眉。
      叶韵喝着早餐茶,把周珞熙的表情转换看在眼底。
      果然是个偏理科的家伙。她理科知识库中的化学公式和物理定律差不多都还给高中老师了,能记得住的也只剩数学和部分生物。
      帝王是不需要知道大气构成成分、左手螺旋定则和减数分裂的。叶韵一挥手,彻底把周珞熙成为架空小时代的牛顿、阿基米德、巴斯德的前程一棒子打死。
      周珞熙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站在科学巨人的肩上睥睨众生,对叶韵歪歪扭扭的繁体数字有着万分热诚的钻研兴趣,甚至超越即将改变自己命运的朝会。“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考题?”与现代考生不同的是,叶韵布置的课业即使不合格,也会由叶韵自己来讲解。这种自问自答没有惩戒的授课必然导致了学生有恃无恐地面对考卷,甚至,期待更多。
      叶韵投入高中实习不过几个月,经验不比老教师,看到脸上写着“多多益善”的学生差点没喷茶。
      自己当学生的时候哪有这种好学的劲头啊。
      看到上进程度超越自己的学生,叶韵毫不留情地准备一爪子拍过去。
      叶韵恶意捋捋不存在的夫子胡:“你可知为师原来几岁?”
      这招对狐狸老爹也绰绰有余。
      果然周珞熙直觉地一跃而起,浑身散发出警戒的小宇宙。
      叶韵看着周珞熙如同受惊的仓鼠似的,呼呼笑道:“老子当爷爷的时候,你还未出生嘞。”
      周珞熙被这不眨眼的瞎话打击得石化,破碎。
      叶韵奸笑着用两只爪子搓了搓带着婴儿肥的幼滑脸颊,做出一副老头子色迷迷的谄谀。(天音:围观怪阿姨BT啦)
      “啪!”断掉的不是周珞熙的神经,听了很久壁角的草莓从侧殿冲过来,眼泪汪汪地一把揪住叶韵的衣襟就往下跪,拖得叶韵不得已弯了腰。
      “老爷爷,小韵还没嫁人你不能这样糟蹋她啊啊啊啊!”
      “……==”
      “……太、太子殿下,该上朝了。”偏殿的小侍女半只脚踏进门槛,猛地目睹太傅被新来的高大侍卫揪住不放的热血场面,一张小脸顿时血压飚升。
      叶韵把草莓两只熊爪从胸口(胸口!)拎开,俯在他耳旁淡定低语道:“你再叫大声点老子今晚就去听雨楼包一整晚的宋流云。”
      Crack.草莓赴他主子其一的后尘去鸟~

      由于监国太子的病假,朝会并了三日的小朝成了大朝。原本不需要出席的闲职官员道听途说了周珞熙转性的事克制不住好奇申请了出席。
      比如原本不够资格站上中宸殿的曲阜县师爷秦栗,就像只胆小的绒毛宠物一样躲在花县令的背后,偏生又是个好奇宝宝,一探脑袋就被站在首排的叶韵像蛇盯青蛙似地钉了个正着。
      叶韵虽没见过秦栗,却隐约知道书生受花非华此番正是为了师爷不辞下次辛苦地上京述职。而这个大眼睛的健气忠犬攻恰到好处地戳中了叶韵所有的萌点:假以时日,趁机推倒咳血的病弱县令不是梦!(花县令:你才病弱!你全家都病弱!)
      感受到叶韵不正常的热切视线,站在后排的花县令莫名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栗子。转而超叶韵的方向躬身拜了拜,算是全了上下级的礼数。
      叶韵欢快地从殿侧拥挤的各路官员间挤到向自己明显示好的两个小官身边。
      花非华对这个明显女扮男装的家伙印象很深,不仅是因为初见时小姑娘身着了一套晃得耀眼的一品官服,更是因为她当时身边跟着两个江湖上颇为有名的少侠。
      当然,当叶韵挤到秦栗身边的时候他才发现与初次见面时不同的是——小姑娘非常引人注目。
      殿上的官员因为超载基本上人人都不可避免地摩肩接踵。然而在难以大幅度动作的情况下,叶韵周边的官员很自觉地为小个子太傅让出了半尺的距离,甚至另一侧的六部队伍也有数道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原本以为小姑娘不过是皇帝一时兴起赐的荫资之职,但朝中要员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意料。花非华瞥了眼紧拽着他袖子的秦栗。明明看上去年纪要比小姑娘大,为什么一个气势十足一个就胆小的像童养媳呢?
      叶韵把拼命往花非华身后缩的家伙一把揪住拖到眼前。上下一番打量,笑得眯弯了眼睛:“花大人,这是你当日找的师爷?”
      秦栗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抖抖地指着叶韵系在腰间的金鱼袋颤抖:“金、金、金的!一品?!”
      花非华尴尬地把秦栗的手指掰成拳拽在手里,超叶韵笑了笑:“下官教导不周,叶大人多多包涵。”
      叶韵丝毫不介意地继续把秦栗往眼前拽。“真是好乖的小孩。新出的琥珀桃仁吃么?”
      就像哄周珞桓一样,叶韵从鱼袋里掏出用来装松月楼限量产饰有琥珀珠的小荷包,在秦栗眼前晃了晃,果然栗子同学就蠢蠢地上钩了。
      花非华冒了滴汗。他家师爷视金银为过眼云烟,唯独在意限量产的零嘴。这个毛病居然初次见面的叶韵一眼道破,实在是有愧于近十年的反复叮嘱。
      两只吃货顿时有了共同语言,不顾周珞熙的登场和花县令无可奈何地瞪眼警示,拿某个胖官员的背当碉堡一起分享起零食。一股甘冽的腌制味顿时形成了一圈小气场,注视太子太傅的几道有分量的目光都放空了。
      作为皇室长子披着无名氏外衣闯荡了N年江湖,周珞熙装的本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叶韵面前装出来的温润在朝堂上升级强化,立刻让尚书团和御史大夫两眼放光。苏泉在裴大夫身后深深地看了眼躲在柯少府后与秦栗心心相印的叶韵,一向刻板的脸上微微松了松。
      养廉银的提案以太子令的方式通过初步的九寺审议,六部中的六部长官心照不宣地露出虚伪的谦虚的推辞的笑。
      包括一直尽忠职守以清廉著称的户部白尚书。
      高薪养廉这条政策即使在新中国时期也是辩论赛的焦点。原因就是因为它的功过是对半开的。高薪在公务员数量与日俱增的时代对贫富差距有着致命性作用,叶韵前世作为平民分子就对着吃皇粮的有着朝思暮想的羡慕与嫉妒。把这条看似腐败的政策引进乾汴的目的也很了然:这帮由盛宁帝选拔出的官员,面对诱惑的反应,还能保持老狐狸智囊团一贯的收敛作风么。
      乾汴公务员薪水被盛宁帝压得过低,与富裕的帝都格格不入,叶韵本人最初面对户部核查的薪资清单一直怀疑是不是少了百位数。征询过草莓才知道在帝都当官的不易,贵族官员靠吃老本过活,平民官员靠官田收成过活,贫民官员靠娶老婆倒贴过活。而可怜的小暗卫草莓,一个月只有区区九两小银子,靠蹭吃蹭喝周珞熙才积了点银子为自己积了点老婆本。
      叶韵看着几乎一致通过了自己议案的满朝官员露出了一丝寻味的笑意。
      积累财富的欲念始终压倒一切理智。在这个聚集了乾汴近乎一半江山支柱的煌煌殿堂上,叶韵反手一排炸弹炸掉了用理智维系的清贫表象。
      苏泉始终一言不发。他有些担心自己做出让叶韵完全掌控周珞熙的决定是否适当。
      这条政策太过毒辣,一网收尽享受加薪的所有官员。一旦在中元大祭上周珞桓的支持者提出置换储君的谏言,都不得不考虑到这条加薪政策的提出者。甚至盛宁帝返京之后也难以和以往一样忽视支持太子的力量。要不是知道周宁根本无心帝政,他一定会指出对现存皇权的干涉实在是过分了。
      唯一庆幸的是叶韵让周珞熙以监国储君的身份提出议案,如果等太子太傅正式确定下来以叶韵自己的名义提出,无疑会引发悍然大波。
      大家都想加薪,关键是加多少,怎么加。
      为了不引起户部的反弹,叶韵在为月俸平均增加十两的份上拟定了年底红包。
      只有通过了吏部和御史台联合测评的优绩官员才有一百两黄金的年底奖金。
      而最重要的改革是年底奖的资格是无限量的,这意味着只要能让白远谵和裴茗两尊不透风的大神看得过眼,就有机会改善家计。
      况且白远谵都毫无疑义地通过了加薪,可见这尊不动明王也不是那么的不透风。
      一窝狐狸都抖着胡子嚯嚯地笑开了。终于有机会看到盛宁帝面对突发状况的内伤表情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章八 传道授业(三)
  少年侦探团~咔咔,暂时拟定为:小栗子+叶韵+陆锦安(小御史),后期墨昕事件里加入男主与苏陌信
小叶子的女王属性小小地爆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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