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萧湉

138、第三百二十二章 院长的好消息

　　斯巴达院长特意把斐迪南公爵和菲奥娜小姐请来，是因为，他确实有好消息要告诉他们。三位神圣联盟的成员，这是公爵的婚礼所必须的，院长一直在想方设法寻找并试图联系，前不久，在他通过主教找到了第一位联盟成员以后，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顺利，很快，杜塞尔男爵也联系到了一位联盟成员，而就在昨天，院长收到了最后一位联盟成员的密信。

　　“我简直不敢相信！”斯巴达院长高兴得脸都发了红，虽然通常他都是以这种相当健康的肤色出现在信徒面前的，但今天，说句公道话，他的脸色确实比任何时候都更喜人些，“信是昨天邮差送来的，没有署名，但神圣联盟的印章却很能说明问题。信上说写信人愿意为斐迪南公爵的婚礼作证。”院长一边说，一边打手势让人去把那封信拿来，随即又向公爵说道，“大人，我真没想到会有那个组织的成员主动联系我们，而且他似乎很清楚您的事，我在想，也许他和您是旧识。”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林珞菲欣喜得几乎要哭出声来，她一直在期待着和最爱的人结合的那一天，现在，这一天终于要到了！公爵伸开手臂抱住了她，轻轻用指尖替她拭去眼角的一点晶莹。

　　“院长，我……非常感谢……”

　　公爵看着斯巴达院长，除了感谢，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感觉到怀里的少女在微微地发着抖，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不自觉地低声道：“菲，你就要是我的了……”

　　一名修道士送来了院长提到的那封宝贵的信，信是写给斯巴达院长的，漂亮的斜体字准确地拼出了院长的名字，他甚至没有写“请送交蓝沙尔修道院长”之类模糊的字眼，而是直接写上了院长的全名，或许斯巴达院长没有说错，写信人很可能对蓝沙尔并不陌生。

　　公爵展开信纸，却没有想到，偌大的一张纸笺上，字迹却只写了两行，加在一起也不过才十来个字：

　　“我自愿见证斐迪南公爵婚礼，请告知时间地点。”

　　正像院长说的，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只印着一枚联盟专属的印章。这并不意外，神圣联盟的组织极其严密，就是成员彼此之间，一般也都无法得知共事者的名姓，已经联系到的两位联盟的成员，也同样没有透露真实身份，只有在公爵婚礼那天，他们才能见到三位成员的真面目。

　　“字迹很陌生，”公爵仔细地把信看了好几遍，还是摇了摇头，“我想我不知道这是谁写来的信。”

　　“不管是谁写来的，拉乌尔，我真高兴……”林珞菲伸出手，够着公爵手里的信，像是抚着一件宝贝似地轻轻摩挲着信纸边缘，轻声道。

　　“我也一样，菲。”公爵低下头，心爱的少女就在他的怀里，一年多来，他一直为无法给她一个姓氏而感到愧疚不已，现在，他终于可以兑现很久以前就在心里对她许下的诺言了。

　　“大人，”斯巴达院长抬起手，顺势搓了搓他的下巴，自从斯洛爵士死后，院长的下巴又恢复了先前的规模，揉搓时一圈一圈的褶皱表明了院长的幸福，同时却也是山上那些獐子、麋鹿们的悲哀，“我提议，大人，您应该尽早确定婚礼的时间。”

　　“我同意，院长。”公爵点头道，确实要准备起来了，三位神圣联盟的成员即将长途跋涉来参加他的婚礼，必须尽早确定时间，让他们可以安排行程。

　　“昨天我也通知了杜塞尔男爵，他本来今天也要来，但看来是有些事耽搁了。男爵联系到的那位联盟的大人，原先说是近期会有时间，不过现在情况似乎有变化，很可能要再等上一两个月，或者就要到冬天了。”斯巴达院长说道。

　　“男爵……”听到斯巴达院长提到杜塞尔男爵，公爵一时有些走神。不得不说，男爵今天没有来，公爵是感到遗憾的，因为他恰好有另一件事想和男爵谈。

　　“大人？”斯巴达院长疑惑地看了看公爵，他还在等着公爵的回答。

　　“请原谅，院长。”公爵歉意地一笑，略一思索，便说道，“路太太可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婚礼，所以，等待不会有什么妨碍，但我想还是需要和男爵最后确认一下，才能定下时间。”

　　“也对，还是等和男爵商量了再说吧。不过，大人，我还是要提醒您，越早确定时间越好，主教大人最近的安排也很紧，或许您是要请红衣主教大人？”斯巴达院长试探地问道。

　　公爵微微一笑：“事实上，院长，我衷心希望，能由您来为菲和我主持婚礼，如果这没有让您感到不便。”

　　“大人！您是说……”斯巴达院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即又奋力摇起头来，“这不行，大人，您身份高贵，又是我们从前的首相，您的婚礼，当然该由……”

　　“不，院长。”公爵微笑着打断了斯巴达院长的话，诚恳地说道，“菲和我决定，我们的婚礼不想要一个陌生人来宣布我们的结合。我从刚一出生就认识您，所以，您才是最合适的人选，院长。”

　　“但是，主教大人对您也不是陌生人……”斯巴达院长喃喃地反驳，一边盘算着其实红衣主教也是和公爵有过来往的。尽管公爵提出了邀请，但诚实的院长还是不敢去想由自己为公爵主持婚礼，如果他可以决定，他会说公爵的婚礼应该由教皇来主持。

　　“院长，你就别推辞了。”林珞菲也开了口，她笑吟吟地握住了斯巴达院长的手，认真地道，“院长，您一定记得婚礼上我还要改信天主教的事吧？如果能由您来主持，我觉得我会离上帝更近的。”

　　“菲奥娜小姐……”林珞菲的请求终于让斯巴达院长再也无法拒绝，只好点头同意，“哦，是的……那……那好吧……”斯巴达院长说着，就笑了起来，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不想再掩饰他的喜悦。公爵出生的时候，他还是一名普通的修道士，没能为公爵主持洗礼，但公爵的婚礼却将由他主持，这真是让院长高兴极了。他情不自禁地直盯着公爵看，当年幼的公爵重病缠身，虚弱得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看看书来打发时间的时候，有谁会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呢？

　　从斯巴达院长那里出来，公爵和林珞菲回到马车里，他们的手一直都没有分开。弗里兹收好踏脚梯，关上马车门，马车动了起来，却远没有来的时候那样快了。午后的乡村有一种迷人的魅力，几只胖头鹅“咕咕”叫着从河边跑过，惊动了一群真正的天鹅，它们飞快地从白鹅们的身边游开去，留下水面上一圈一圈的涟漪。

　　“拉乌尔，你看！”林珞菲指着远处一头年轻的公鹿喊了起来，看那头鹿的犄角，应该是今年才出世的新生命，它的胆子很大，独自到了其他鹿不敢来的森林边缘，好奇地盯着路过的马车看。

　　“快看呀，拉乌尔！”林珞菲回过头，想让公爵在马车离开前看到那头小鹿，不料她一转头，便看见公爵在看她，她推了推公爵，要他看森林边的小鹿，公爵顺从地抬起眼睛，向林珞菲指的方向看去。

　　“它真美，对吗，拉乌尔？”林珞菲专注地看着小鹿身上华丽的斑纹，“瞧，连它的小尾巴上也有花纹！”

　　林珞菲说着，又向公爵转过头，没想到公爵早已不在看那头鹿了，他低下目光，还像刚才一样，眼睛里看的只有她。

　　“拉乌尔，你怎么……”林珞菲话没说完，脸就红了，她忘了那头漂亮的小鹿，尽管垂下了头，她却仿佛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于是她觉得脸颊开始烧起来了。

　　“拉乌尔！……”

　　公爵忽然俯下身，凑在她的耳边悄声道：“斐迪南公爵夫人……菲奥娜•赛恩特•斐迪南公爵夫人……”

　　“拉乌尔……”

　　林珞菲软倒在公爵的怀里，他低着头，只是吻她，吻得她已要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推他，公爵笑了，轻轻牵起她的手，噙在唇边，温和地吻她指尖的茧子。

　　“斐迪南……公爵夫人……”她看着他，软软地抬手去抚他的胸口，她还记得他向她求婚的时候说的话，她知道，他的心里永远都盛着一个她，而她的心，则是已经完完全全地交给他了……

　　马车缓缓地驶向斐迪南城堡，在这种时候，弗里兹绝不会加快速度。公爵几乎把一件事给忘了，只是沉浸在与爱人的幸福之中。但这样的放纵公爵只能允许自己沉溺极短暂的时间，事关最好的朋友，他绝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