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与木不如之》晓如暮

11、第十一章

　　（十一）
　　“春木，春木？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你怎么来了？”春木一抬头便看见王山在旁边。
　　“今日没事，便想着来看看你，好几天都没见你了。你看，这是我让人从外面带回来的糕点，你尝尝？”
　　“恩，谢谢，以后不要这么破费，太浪费了。”
　　“没关系，反正也不贵，我现在每天跟着王公公跑，得了好多赏赐，本来赏赐的也有糕点，但我想着，你也应该吃烦了，就托人从外面带回来些，不费钱的。”
　　“得了赏赐，你应该存起来，或者，孝敬王公公，这样，你以后的日子会更好一些。”
　　“你放心，每次得了赏赐我都把大半留给了王公公，王公公挑剩的我才收下。对了，怎么没看见夏水那个小丫头，以前一有空，她不就围在你身边吗？”怕春木再说他浪费的事，王山连忙把话题转到了夏水。
　　“她？大概很忙吧！”
　　“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也不对呀！你不像是会吵架的人呀！”
　　“没事，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从不能一直围着我转吧！”
　　“没事，她不在正好，这些糕点你可以一个人吃了，以前每次都是她吃了大半。”看得出春木不想提夏水的事，王山也不在提了，反正现在的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调查一番就好。只要是有关春木的，王山都想抓在手里，有一点不确定性他都觉得心里不安，所以，王山决定，以后无论花房里发生了什么，他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见王山转移了话题，春木也不在提夏水，自从上次之后，她也已有半个月没有单独见过夏水了，每次都是在花房匆匆见一面，春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幸就不说了，所以二人见面也只是彼此看一眼而已。
　　知道春木和夏水出问题的第二天，王山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不过，夏水想要做什么对他来说都没关系，之所以多看她两眼也是因为她和春木的关系比较好，也算是爱屋及乌。但是现在，夏水想要往更高处爬，王山一开始觉得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后来仔细一想，便生出了帮她一把的念头。如今自己在宫中认识的人也不少，皇上什么时候会去御花园自己也能打听个大概，若是自己将这些消息透漏给夏水，那她会不会成功的几率更大？王山仔细思考过这件事的利弊，首先，夏水的容貌还是不错的，好好打扮一下比一般的贵人答应还要好看一些，而且她年轻，所以，这件事的成功率还是比较大的。其次，夏水对春木的感情王山是知道的，春木对夏水也不错，好到有时候他都嫉妒。若是夏水成功了，那春木以后在宫中的生活便更多了一份保障。单靠自己还是不行的。一想到这，王山就觉得可行性很高，于是立马带上自己平时得到的一些小玩意去找别人去了。
　　在宫中，皇上的行踪是任何人都不能打听的，也是任何人都不能透漏的，但那只是确定行踪，若只是一个大概呢？一个以往的行踪呢？只要有足够的好处，这些都是能打听出来的。宫的人都知道，一旦入了宫，便没有了以后，所以，对于自己的喜好，向来是能满足就满足的，都已经没有了以后，难道还不许自己喜欢些小玩意让自己的生活乐趣多一些？王山费了好大的工夫，赏赐都少了一半，终于打听出了一星半点。但他相信，就这一星半点，对夏水来说就是最有效的信息，夏水一向是聪明的，也就是春木还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否则，以她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帮完夏水后，王山又纠结了，既然夏水都想往高处走了，那春木呢？她是否也有这样一个念头？当主子永远比当下人好，这个选择题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显而易见的答案。虽然很想春木一直是个小宫女，这样她就一直能陪在自己身边了。但是，他又想春木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想了好久，他还是觉得，若是春木也想往上走，那他一定要帮她，不仅现在帮她，以后也会一直在她身边，但是，春木到底是是怎么想的呢？王山决定亲自去问问。
　　“春木。”
　　“恩？今天又闲了，你前两天不是刚来过吗？还是出了什么事？”春木看见王山很惊奇，毕竟，这次，他每隔几天就过来了，轮休也不会这么快呀！
　　“没事，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你说。”
　　“春木。”王山忐忑的看着春木，“你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好吗？”
　　“好呀！你怎么会问这个？”
　　“那你想不想继续往上走？”
　　“恩？”
　　“就是成为主子。”
　　“.......”春木听了这话，沉默了。在这段时间里，王山的心砰砰直跳，他不知道春木会说什么，他既想春木去过好的生活，又想能一直和春木这样说话。
　　“你是不是听说了夏水的事？”过来好久，春木终于开口了。
　　“啊？恩。”王山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然是为了这个，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了，“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见最近你们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所以才去问了一下。”
　　“我知道，我也知道夏水再想些什么，我还知道那天是我过分了，我不该对她说那样的话。也许我从来都未了解过夏水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你也被太伤心。”
　　“是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我有什么资格去说她！”
　　“那你呢？”
　　“我？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好。”
　　“你真的愿意一直待在花房做一个小宫女？”
　　“小宫女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思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觉得在花房也很好，人少，安静。我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争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现在我做的事？”王山不安的说，“我现在就是在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