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战国时代（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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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战国时代
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让你知晓，也是一种深意。
朝雪暂时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她最终还是来到了千手佛间的墓前，她一身纯黑色的和服，给仍然还是少女的她增添了一份沉稳的气质。
“斑会觉得死亡是一种容易习惯的事情吗？”朝雪将怀里刚刚在树上摘得枝丫矮身放到了父亲的墓前，在黄昏的光晕下，青翠欲滴的嫩芽显泛着一股落叶的枯黄。
宇智波斑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朝雪的脑袋。
“任何一次死亡都值得被记住。”
成年后的宇智波斑声线有些偏低，一旦低沉下来，就浸润了耳道。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死亡，但并不希望朝雪习惯。
没有查克拉，弱小而无助的朝雪，在他的构想中，总是应该站在阳光底下，笑着的模样。
她不适合战争，也不适合面对分离。
朝雪在他心里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女孩，因为在族里备受歧视，所以没有朋友，也鲜少与亲人相处。很容易的就沉浸在了和他交往的过去中，天真且幼小的她，抱着哪怕背叛族人也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愿悄悄递出了自己的手。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还有所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或如果朝雪只是幼时的一时冲动该如何是好。
那么今天，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朝雪不知道宇智波斑的脑子里转过了无数想法，她仅仅是对他所说的那句话做出了回应。
“你说得对，不应该因为死亡变成了数字而感到麻木。”她闭了闭眼，笑着说：“抱歉，我只是有些……没有办法接受。我以为父亲大人，不会死的。如果我可以帮上忙……就好了。”朝雪的眼神暗淡下来。
宇智波斑说：“这并不是你的错。”
他安抚似的在朝雪的头发上抚摸了一下。
朝雪没有说话。
她不可以把自己能够预见的事情告诉宇智波斑，所以斑不会懂她在说什么。
她想说的是，如果她可以预见更远的未来，复数的未来……是不是避免更多的死亡了呢？就像是她得知了奴良鲤绊会带她来祭拜父亲大人，所以她避开了那条选项，通往了另一条路。但结果仍然是她在今天祭拜父亲大人，只不过换成了宇智波斑。
那么，如果她预见到了这一幕呢……
“斑，我想去别的地方待一会。就是……以前我们常去的那里。”朝雪忽然说。
宇智波斑略点了下头。
他伸手抱住朝雪，在触及她的腰部时忽然意识到朝雪已经长大了，顿了顿道：“失礼了。”
春天的夜风一点也不比冬季要小，但朝雪却被宇智波斑护的好好的，半点没有感受到夜深的寒冷。落地后，身上就立刻被披上了一件犹带体温的外套，朝雪朝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但又同时有些忧心：“你只穿这么单薄，没有关系吗？”
宇智波斑嘴角一勾。
“别小看忍者啊，好歹我都已经是一族之长了，还怕这点冷吗？”
朝雪一眨眼。
“是哦，斑已经是族长了。我是不是应该叫你族长大人？”
宇智波斑作势沉思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吧。”
他一副勉强可以的模样，气的朝雪伸手捶了他一下。
“刚当上族长就开始摆架子了？”朝雪横眉轻瞪了他一眼。
宇智波斑静静看了她一会，神色柔软下来，这样的朝雪，才是他熟悉的Yuki。
在她面前，仿佛没有任何氏族之分，两个人彼此仿佛丢掉了姓氏一般相处。即便是提起宇智波与千手两族的战争，也冷静的像是第三者一样，很奇妙的感觉，就仿佛和平已经率先降临在他们之间一般。
“想不想从上面看风景？”
朝雪一歪头，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不过过一会，她就知道了。
斑把她带到了森林中极高极高的一处山上，几乎能俯瞰整一片森林。朝雪一落地就眼前一亮，她往前走了几步，心都仿佛随着视野的开阔而豁然开朗了：“好久没有到这里来了，我还记得以前你和兄长喜欢坐在这里聊天，我就睡在兄长腿上，一直到你们无话可说才被背回去。”
宇智波斑显然也没有忘，他神色轻松了一些，笑着拉了一下朝雪，“小心一些，别掉下去了。”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可是让他记忆深刻。
朝雪显然不记得了，她一弯眉，“你带我来的，你要负责把我看好呀。”说着，她又往边缘走了一些，即便是夜晚也可以在银色的月光下看清森林的表面，她指着西边的一处说：“那里是千手一族的族地，往南是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斑见朝雪不听劝，只好自己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一些，免得真的又掉下去了。
他随意的往朝雪指的方向看去，“从这里看过去，两族隔得似乎并不远。”
“对了，斑。你知不知道以前是没有月亮的？”
朝雪兴致勃勃的说：“以前天空是大片大片的星星照亮的，后来突然出现了月亮……”
像是要把这五年来没有说尽的话说完一般，又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都淹没在微笑中一样，朝雪讲了很多很多事情，有些事情宇智波斑根本闻所未闻。无论是天上的月亮，还是远处的国家所发生的事情，朝雪的双眼在月光下仿佛是被清冽的泉水浸润过一般澄澈，注视着你时，不知不觉就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其。
忽然，宇智波斑抓住了朝雪的手。
“怎么了？”朝雪不解的眨了下眼。
“不……没什么，或许是错觉吧。”宇智波斑迟疑着松手，刚刚一瞬间他看到朝雪的眼睛泛着浅蓝色的光，奇异至极，但却一闪而过，让人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朝雪并没有在意这段小小的插曲，她兴致勃勃的继续说了下去。
“还有哦，土之国的大名……”
宇智波斑侧耳倾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温柔刻在眼里。
各种各样天马行空的事情从朝雪的口中说出来，兴起时注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装入了繁星，闪闪发亮。
好一会，朝雪靠在斑的肩上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我今天话好多哦……”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皱了皱眉，“感觉跟斑在一起好开心。”
宇智波斑轻声说：“我也是。”
和朝雪在一起的时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不过……有些不速之客的确是有些扰人了。余光一扫而过，见隐藏在暗处的人没有出来的动静，他干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真想每天都跟你见面。”朝雪注视着夜空上缀满的星星，眼皮一上一下的，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我好……”轻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她就彻底睡了过去。
朝雪说的是‘我想你了’。
以宇智波斑的耳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无奈的笑了下，觉得朝雪果然还是个孩子，无论别的什么，至少柱间在这点上将她保护的很好。
过了好一会，确定朝雪已经睡熟后宇智波斑才淡淡的开口道：“出来吧。”
一声轻微的脚步声，从他的背后传来。
不需要转头，这熟悉的查克拉他也知道是谁。
“朝雪睡着了，不要吵醒她。”宇智波斑将朝雪轻轻的抱起来转过身去。
面前赫然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二人。
千手扉间脸上写满了冰冷的警惕，他的手背在身后，冷硬道：“把朝雪放开，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平静的说：“我没有要在这里打架的意思，你最好也别轻举妄动，千手扉间。”
他看向千手柱间，神色流露些许了复杂，喟叹般的道：“柱间。”
千手柱间往前走了一步，他示意扉间不要动手，带了些许歉意：“朝雪麻烦你了，斑。”
他伸出手小心的从斑的手中接过了朝雪，看着自己妹妹的睡颜，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朝雪还有这样充满活力的模样。
平日里总是做出一副令人安心的模样，单独和斑在一起时，却仿佛有聊不完的话一般。
宇智波斑最后看了一眼朝雪，随后不带感情的说：“照顾好她。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宇智波多一个族人。”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便往下一跃，消失在了森林中。
“他在说什么话？”听到宇智波斑那句‘照顾’，千手扉间大为不满，他看向千手柱间道：“大哥，刚刚为什么不动手？他只有一个人……以我的速度现在追上去也可以！”
“好了，扉间。这里不是战场，别把朝雪吵醒了。”
千手柱间有些无奈和沮丧，他和斑，难道注定不能回到从前那样了吗？即便是两人已经互相成为族长的现在。
见被大哥抱在怀里的朝雪果然有些皱起眉，千手扉间不得以闭上了嘴。
他仍然觉得刚刚是杀死宇智波斑的绝佳机会，但想到或许对方会拿朝雪做威胁，就也只好顺着柱间放弃了这个念头。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013.战国时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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